選擇。

這還真讓人頭疼。

陸賢站在山上，看著山下的路，揉了揉額頭，他的手裡還拿著佛經一本。

為什麼不說是一本佛經呢？

因為它不叫金剛經，也不叫般若波羅密多心經，這本佛經就叫佛經一本，裝幀精美的封面上只此四字。

陸賢本以為這個書名就夠離譜的了，結果更離譜的還在後面，任憑他想方設法，使出渾身解數，他也無法開啟這本書。

一氣之下，他就把這本頗有個性的書扔進火坑裡，結果燒了半天，這本書還是毫髮無損。

算了，暫時留你狗命，陸賢無奈地將書又拾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玩意，但好歹水火不侵，搞不好是個寶貝，畢竟是那個不靠譜的系統出品。

至於讓陸賢頭疼的選擇並不是老和尚所問的那句“像現在的我這樣渾渾噩噩般苟活著？還是像曾經的我那樣轟轟烈烈般抗爭著？”

這個我選擇還不至於讓他犯難，苟活？不存在的！大不了人死鳥朝天，這便是他當時的選擇。

而他此時面臨的選擇是下不下山，系統的獎勵都已經下發了，也就是說他終於可以還俗了。

望著山下的滾滾紅塵，他心動了，於是邁出了一腳，可是腳跟尚未落地，馬上又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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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師兄這是想下山？”就在他猶豫不決之時，小沙彌玄寶出現在他的身邊。

“從未上山，何來下山之說啊！”陸賢不由感慨道，他來當和尚不過是系統的任務，不得已而為之，而他現在準備留在山上，則是因為老和尚昨天所提的“小事”。當然，在他看來，那可是天大的事了。

玄空一時不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也沒有追問下去，倒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二師兄，你說師父昨天的話是真的嗎？”

“怎麼？平日裡你不是最信師父的話嗎？現在怎麼向佛之心不穩了？”陸賢看著小師弟東張西望的樣子，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忍不住調笑道。

“我也沒說不信，只是師父所說的……太過……太過……”玄寶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太過駭人聽聞是嗎？”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玄寶贊同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再說這世上如果真的有外星人，我怎麼一個也沒有見過，二師兄你見過嗎？”

“外星人嗎？我也……”陸賢正想實事求是地說沒有見過，但是卻戛然而止，嘴巴張得老大，眼裡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經小師弟這一問，他腦海中最後一塊拼圖終於被補齊了。

外星人，他的確沒有見過，不過外星狗他卻是見過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所羅門王曾經跟他說過，他來自地球。

難道對方便是所謂的侵略者？老和尚口中的七十二柱之一？

想到這裡，陸賢再也澹定不下來了。

“小師弟，師父所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