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白二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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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這繡球,可拋的是真的。

拋繡球,素來只在電視裡見過,許繡憶想去湊這個熱鬧。

“我們東廣場,保不齊你還能接個繡球,做了冕陽縣的女婿。”

她說的幾分調皮,那交握的手忽然一緊,只聽得安承少壓著聲音湊到她耳邊:“你捨得?”

“我怎麼不捨得?”許繡憶笑的十分大方。

安承少鬆開她的手,她以為他生氣了,下一刻,那手卻是一把撈住了她的腰,方在她的癢癢穴上,威脅道:“你真捨得。”

“呵呵,別鬧。”

“說你舍不捨得?”

許繡憶抬起頭,一說託著下巴,做了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那猴兒面具下頭,她眼底狡黠又調皮,他的手指已經微微動了一下,她被癢癢的扭了一下,他撓的更重,她終是笑不可支的討饒了:“好了不捨得,不捨得。”

他這才滿意的松了手:“為什麼?”

他倒是得寸進尺了啊,她昂頭,看進他的眼底:“因為你是我的,是我孩子的爹。”

她說的那樣清澈,後半句卻被耳畔陡然想起的震耳欲聾的鑼鼓聲給淹沒了。

難道這就是天意。

她猶豫了許久總覺得信不信由安承少是,說不說是她的事,她的心太小,不想裝那麼多心事,只是第一次要說卻被一個大姐喝了一通差點潑了洗腳水最後沒說成,第二次她說成了,只是卻被一陣鑼鼓聲淹沒在了聲浪之中。

他顯然只聽見了前半句,心滿意足的握住了她的手,隨著那一路敲鑼打鼓的人,與一眾人群往東廣場湧去。

看樣子,拋繡球是要開始了。

許繡憶湊了過去,如果真有所謂的天意,那……

“承少,我從來沒有……”

“讓開,讓開,都讓開,通通都給我讓開。”

才要說,卻被幾個男子粗暴的退開,若不是安承少在邊上擋著,她早就跌倒,原來,真是天意。

她面具下的唇,無奈一笑,或許是時候不到吧。

收回了伸,就看到安承少冷了眼神上前揪住了那撞她的人,許繡憶眼尖的看到了金玉銀玉就在人群對面,忙是一把拉住了安承少的手,搖搖頭,對著金玉銀玉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安承少惱怒的一把丟開那個漢子,那人大約也覺得理虧或許是因為忙著開路,也沒同安承少計較。

“都讓開,都讓讓。”

幾個大漢,繼續往前蜂擁,許繡憶原本還以為他們迫不及待的要去搶繡球,目光往後望了去,才發現一定竹轎,抬著一個錦衣玉袍的男子,男子也帶著面具,帶的是戲文裡貴族公子的臉譜,手裡拿了一把摺扇,四個家丁艱難的抬著竹轎,前頭幾個漢子繼續看著路,一看這副模樣,不是地主惡霸,也是個紈絝子弟。

再一看,這紈絝子弟後面還有三頂轎子,三頂轎子上,都坐著錦衣玉袍遮了面具的男子,大約是一群紈絝子弟。

“走吧!”

許繡憶拉了安承少的手,不想惹事,也不想被這些人掃了興。

一路走,不用問,也能聽見滿大街都在議論這幾個公子哥。

果是一群紈絝子弟,有兩個是臨縣縣令的公子,還有兩個是本縣鄉紳的兒子,平素裡四個人嚐嚐廝混在一起,魚肉百信,欺負相鄰,許繡憶才想起前幾日白靖琪審的那個案子,似乎就是個鄉紳的兒子。

那是一個當街調戲婦女的案子,最後如何審判收場的許繡憶不得而知,不過看這鄉紳之子如今還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大約這案子最後也是不了了之,這古往今來皆然如此,雖說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個中許多規則誰都是心知肚明的。

遇見這四個人,還真是倒黴,不過許繡憶不想惹事,拂去了這不悅,拉著安承少隨著人潮東廣場去。

東廣場上,繡樓架了二層,紅火火喜洋洋的,整個繡樓二層掛滿了燈籠,一色紅豔的燈籠,將端坐在繡樓二層美豔女子,映襯的如同從霞光裡走出來的仙子一般美好。

那是個極美麗的女子,一身紅衣似血,薄施脂粉,傾國傾城,早聽白夫人說過這溫泉西施是個絕色女子,等真正見了才知白夫人所言非虛,果是美麗的,只是總有些木訥的感覺,抱著繡球坐在呢,眼皮子一動不動,有些痴痴的看著底下蜂擁的人群,呆呆坐著。

“我幫你搶個繡球吧。”

許繡憶開起了安承少的玩笑,安承少的手,再度威脅的挪到了她的腰上,她終於知錯:“呵呵,開玩笑的,都說了你是我的。”

“往後退退吧,一會兒爭搶起來,我怕他們傷了你。”

安承少貼心的摟著許繡憶後退了一些,走到稍遠了,安承少才將許繡憶緊緊摟住,生怕她被周遭蜂擁的人群給擠垮了。

“鏘鏘鏘鏘鏘!”鑼鼓聲聲,那鼎沸的人聲稍稍安靜了一些,只見繡樓之中,出來一個老者,六七十歲的模樣,清了清嗓子對大家道:“今日小女拋繡球招親,但凡家中無妻室,年滿十八,無頑疾病痛的,皆可搶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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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丫鬟使了眼色,兩個丫鬟過來將那溫泉西施攙扶起來,她依舊是面目痴痴的看著黑壓壓的人群,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

許繡憶脫口而出:“看著像是個痴兒。”

身後很快又陌生人應和:“可不就是個痴兒。”

另有一個女人也道:“你們外地來的吧,孫家的么女就是個痴兒。”

她這樣一說許繡憶才看出來方才說話的老者不正是孫家的老闆,他們還有過一面之緣,只是今日他穿的喜氣洋洋的許繡憶一下也沒認出來。

“這些男人,十之一二而看上了她的美貌,餘下的**就是看上了她家的錢,孫家老闆都說了,誰娶了她的女兒,嫁妝就給十牛車。”

“十牛車,幾輩子吃喝不愁,我要不是家裡有婆娘了,我也……啊呦啊呦……娘子,我錯了,我錯了。”

有人一輪紛紛,許繡憶目光落在那拋繡球的痴小姐身上,倒是覺得她幾分可憐,都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是不得自由,好歹鄭重,但是她的婚姻卻像是一場兒戲。

抬眼瞧去,那四位紈絝子弟還是坐在轎子上,混在人群裡,敢情這就是路人所謂的十分之中的一二分,看上了的是她的美貌,畢竟那孫家的小姐,論容貌,當真是算得上傾城絕代的。

許繡憶心裡頭替她悲哀,只願這繡球便是給一個農民揀去了,也別落到那四個人手裡,不然怕是她悲哀的人生,只會更加的慘不忍睹。

“鏗鏗鏗鏗!”一陣鑼鼓聲,丫鬟在那孫小姐耳畔說了什麼,許繡憶忽然不願意看了,對安承少道:“走吧,也沒什麼好看的。”

“恩!”安承少依了她,欠著她的手便要走,才轉身,那廂擂臺上,陡然傳來一陣尖叫聲,卻原是那孫家的小姐,不知何時失足掉從繡樓中掉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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