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笑一聲:“那是奸商所為,那是不對,我希望我們保寧堂誠實經營,用實力打敗保安堂,後天我再來店裡,這秘方,是大家的財富,如果賺了錢,我請大家吃大餐。”
“哦!”內堂一片歡鬧,幾日來,保寧堂第一次如此歡快,這歡笑聲透過層層窗戶,都傳到了隔壁保安堂。
保安堂賬房,樓勇王凱蘇錦藝正在對賬分錢,聽到保寧堂的笑聲,樓勇嘲了一聲。
“這群人還真笑得出來,馬上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王凱摸著光潔的下巴,眼色幾分邪淫:“我好像看到蘇家三奶奶進去了。”
蘇錦藝這會兒心情差的很,這是保安堂開張後第一次盤賬分錢,樓勇王凱只是出了錢,平素裡連店面裡都不來轉一下,都是他再操持忙碌,結果第一個月賺了的銀錢,樓勇王凱各自扣掉了藥材費,餘下的錢平分,他連五股裡頭的一股都沒拿到。
樓勇和王凱,他真是腦子發熱了才想到和這兩個姦殺合作。
既是一起開的保安堂,藥材是樓勇王凱出沒錯,可他們抽走藥材費卻是全部。
也便是說他若是自己找藥商進藥,最多只要出個七分錢,賺下十分還能盈利三分。
可是樓勇王凱,如今是一分都不給他留,賣出的藥材費,兩人全收,就連診斷費他們也仗著當日說好的抽雙股利,要從他這巴一些去。
敢情他開了個店,結果卻只是給樓勇王凱做夥計了。
藥錢,他分文不得,出診費,他還要和他們允分,如此買賣,他著實心裡憋屈,奈何是他自己答應線上,他如今要全身而退,又還實力不足,只能暫時忍氣吞聲,故作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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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群人還笑的出來,窮樂和什麼,這個月進他們保寧堂的病人,一個手掌都數的過來。”
王凱對兩人風涼奚落的話不感興趣,他願意蘇錦藝一起做生意,無非就是為了把蘇家三奶奶逼到絕路上,然後,來個暗中伸出援手,等那蘇家三奶奶投懷送抱。
隨意扒拉著分給他的那些銀子,他對錢也並不在意,王家的基業,他一味的敗,也夠他再敗個幾輩子的,他願意過來拿錢,無非是想問問蘇錦藝,什麼時候能把保寧堂逼上絕路。
如今卻聽見保寧堂那笑聲盈盈的,他不禁好奇:“他們到底在笑什麼?”
“不知道,窮樂唄。”樓勇一面數著錢,頭也不抬道,十足的財奴相。
王凱撇他一眼,看向蘇錦藝:“你說你他們都要開始吃老本了,倒是有骨氣嗎,沒有壓價來對抗我們的,我看這蘇家三奶奶忒不會做生意,做生意,光有一腔子不服輸的熱情頂什麼用。”
“就叫她們熱情吧,不出三個月,估計她們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樓勇點完,收起了銀票,看的蘇錦藝肉疼的,這些都是他勞心勞力賺回來的,如今卻像是白白送了人。
不過,他忍。
“呵呵,兩位,她們自己蠢不壓藥價,不過我猜她們大約也壓不起,那會兒不是給你們看過我弄到的我家那位三弟妹進貨的單子,就那些老貴又不實用的藥材,壓死了也沒人買,我回頭再弄個招,保管整死她們,今日我做東,不然去我府上喝一杯?”
“不去了,我家裡還有事。”
樓勇起身。
王凱卻頗有興致:“正要閒來無事,那就去嚐嚐你那位新娘子的手藝,我聽說可是個大美人,廚藝肯定也不賴。”
蘇錦藝眼底幾分冷光,王凱這個紈絝,若不是他還需要他,這會兒早已經翻臉。
想來王凱再混,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對師師如何,於是道:“那請吧。”
“請了!”
“動員大會”結束,許繡憶也該回府了,從給保寧堂出來,正瞧見蘇錦藝和樓勇王凱從保安堂出來。
那王凱見到她,眼睛都直了,他做門都想和許繡憶說上一句話,哪怕只是被許繡憶罵一頓他也樂意。
想著腳步不由的挪了上前,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剛要開口,哪知道許繡憶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上了馬車。
王凱一臉失望,樓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這口味重了嗎,寡婦的味道都想嚐嚐,我走了昂,老劉家的那樁生意,我欠你個人情,改日還你。”
王凱還神,很是不在意的樣子。
“哥哥,別說生意,你要我老婆我也送你。”
“我可無福消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蘇錦藝在身後,看著樓勇王凱關係甚好的模樣,越發的不痛快,總有種兩個人聯合起來訛他一人的感覺。
不過等樓勇轉過身和他招呼作別的時候,他依舊是滿臉堆著笑容,不叫人看出來半分他的心思。
安府。
秦恩公要來,安承少其實早就收到了飛鴿傳說。
只是他沒有想到,秦煙又會跟著上來。
秦學藝對他的解釋是,秦煙以死相逼,他也沒法。
秦煙對安承少而言,以前是妹妹,他願意照顧和關懷,可是如今,卻宛若一顆的毒瘤,他敬而遠之,甚至的心裡有幾分厭惡。
秦學藝此番上京,一則是應太后之要邀,要進宮做一副天地良緣百年好合的屏風,二則則是為了秦續。
秦續是他妾侍的兒子,年紀雖小脾氣卻很倔強,總認為自己母親的死和秦煙的娘拖不了干係,所以一個小孩,一個大人在家裡日日上演大戰,偏生他也不敢幫著秦續,怕家裡夫人生氣,所以想到唯一的法子,就是把秦續送到京城來求學。
這次他上來,是要安頓一下秦續的學堂,姆媽,還有在京城往後的生活。
安承少的書房,安承少聽著秦學藝對秦續往後的安排,臉色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道:“秦續怎麼說?”
“他是個聽話的孩子,他會願意留在京城的。”
“恩公什麼時候進宮?”
“太子成人禮那日就要選妃,太后會送上天賜良緣百年好合的屏風,還有三月的時間,不急,就是我畫了幾幅草圖,先讓讓太后過目挑選一番。”
“那秦煙呢?”
這才是重點。
秦學藝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你知你伯母一心想你和煙兒……”
他說著小心看了一下安承少的臉色,見他臉色不大好,似乎不願意聽這些,頗為無奈的嘆息一口。
“我總拗不過她們母女,她們就是我的劫啊,我只有對不住你了,我自己的女兒我是管不好了,你想個法子叫她對你死了心,不然她不定又給我鬧出什麼事情來,你不知道,你把她丟下就走了,她要死要活了要幾次,我天天灌著迷藥把她迷的暈乎乎的,她才沒做出傻事來。這次我要上京,她在我跟前哭了一宿,還有她娘,也來鬧,我是實在沒得法子了。”
秦學藝素來怕他夫人,安承少大約可以想到他是怎樣的為難。
看了一眼院子外面,秦煙正在的折一顆樹上的葉子,瘦削了很多,早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秦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