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俚下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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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俚下打眼

九重陽和陳少山一起從樓岔小村談論著《砸玉冠》哪出戲興致勃勃地朝古城鎮走來。古城鎮東門外有一個廟,名曰“三義廟”緊靠寨門,兩人走至寨門時,幾近傍晚,廟前已沒什麼香客,廟門首一側坍塌,幾個泥水匠正在修補,也要收工。寨門旁邊有一個擺古董攤的老者,圪蹴在地上低著頭在收拾物品把擺在攤子上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放到竹簍裡,大概也要收攤回家。

就在這時,九重陽騎著頭口,思索著《砸玉冠》劇本中的情景一手撫韁,一手捻著鬍鬚,似乎不曾看見三義廟及其地面有什麼古董地攤,直徑向城門口走來,陳少山跟隨其後,卻是左觀右看,到了三義廟門口,見寺廟修得巍巍壯觀,只顧朝裡張望,痴看廟中大殿裡神像,邊走邊賞,就在他走到古董地攤跟前時,不覺膝蓋一軟,腳下被石塊絆了,身子趔趄幾許,險要跌倒,幸被一個泥水匠緊忙扶起,哪泥水匠埋怨說,你這小夥子走路怎不長眼,若是跌到人家生意鋪上,禍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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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山這才站穩身子,注意到路旁擺了一個古董地攤,如不是哪位大叔相扶,尚若跌到人家古董攤上,身子砸碎古董,可真不好講話了。陳少山驚駭之餘,便向哪位扶他的泥水匠叔叔致謝,同時目光也向古董攤子瞅來,無意瞧見攤子上貨主未收完的餘貨中放了一頂綠冠,他聯想到《砸玉冠》這個劇本故事,不由叫著了九重陽,大聲喊道,九老先生,這裡有個寶貝。

九老先生聽身後嚷嚷,又聽陳少山相喚,不知後面發生了何故,逐勒著韁繩回首觀看,目光投向地攤也看到了哪物,見哪物,形似官帽,卻比一般冠戴小巧,做工精細,玲瓏剔透,顯然是一件超凡脫俗的藝術品。九重陽十分驚訝,心中狂跳,自忖,在這山野小鎮怎麼會出現這物,莫不是我的眼睛看花了,九老先生再次定睛細觀,卻見冠上沾了許多新鮮黃泥,黃泥露胎處是一斑一斑的白色皮殼,隱約中透著綠翠,哪玉卻變成了像雞骨的色彩,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中原是半乾半旱的氣候,冬冷夏熱,這種色質正是中原玉器長期埋在地下與水土結合時幹時潮在土裡受沁的特徵,哪玉色應稱“雞骨白”他當即斷定這是一件剛出土的老玉器。老先生再抬首仰觀古廟,看到廟門旁又有一半殘聯題著:“君報臣恩,只為蒼頭不顛沛”,大門高額“三義廟”,就是劉玄德、關雲長、張翼德三人在此地曾經重新聚義過,再思及不久觀看的那個《砸玉冠》劇情,突然似有某種感悟。

老先生這才回韁緩緩下驢,穩好牲口,來到攤前,拿起哪物細看一番,上面亦有銘文,“吐蕃鳩提為曹丞相制”。

九重陽沉吟,吐蕃鳩提可能是西域之人,曹丞相莫非就是曹孟德。

陳少山小聲說,這件玉冠是不是咱們適才看到的劇本中所提——當年曹孟德送給劉備的那頂玉冠。

九重陽心中已思慮過此事,卻,呵呵笑起,搖起頭,嘴上說,不可能,絕不可能。九重陽雖是說不可能,他是盜墓泰斗,就算這個玉冠不是當年曹孟德贈於劉玄德的哪頂冠戴,僅憑它是老物對古董一向情有獨鍾,心底也熱來,問那攤主說,掌櫃的,這玉冠從哪裡得來,賣麼?

收攤子的老者聽九重陽相詢,這才停下了手中活,站起身,看了看九重陽和陳少山,淡然笑說,這物件是適才幾位泥水匠師傅在修廟門膀子挖地腳時掘出來的,我收購了,放在這裡就出售。地攤掌櫃說完,又回頭漫不經心蹲下身子收拾物件。

九重陽重新拿起玉冠,果見玉冠全身都是泥水,上面的泥土和廟門旁挖出來的泥土一模一樣,他想,賣古董的老者說得對,這玉冠應該是泥水匠師傅才挖出來不久?

陳少山見九重陽拿著玉冠若有所思,似乎有收買之意,他也得意忘形大聲,說,“砸玉冠”——他剛提起這三字,便向哪買古董的老者看了一眼,老者仍在收攤子,好像沒有聽見陳少山說什麼,陳少山又像那班泥水匠望來,泥水匠們似乎都在各幹各人的活,誰也沒注意他到底吆喝了什麼。

陳少山這才放下心,他想《砸玉冠》劇本中提到玉冠之事,哪玉冠在三國時就是一件了不起的珍品,放到今天就成為了古董,價值自然連城,創作劇本的人能明曉玉冠之事,說明他是文人,知識淵博,對當地歷史有相當深刻研究,也許這個玉冠和劇本中玉冠有一定聯絡,賣古董的老者穿戴也不是富裕人,懂得多少歷史,那幫泥水匠也沒多少墨水,他們是不知道這個劇本情節,自然也不知道這裡地下埋藏有三國時曹操贈給劉備哪玉冠了,所以才把它當作普品欲售,這個玉冠若真是曹操送給劉備的那個玉冠,師傅買去,那可賺大了。

陳少山想到此,心中激動,幸虧自己適才大聲喧譁僅提了“砸玉冠”三字,如果一口氣朗聲和九老先生敘完《砸玉冠》哪故事本末,買古董的老者和這幫泥水匠聽過,他們倘若明曉了這個玉冠和哪《砸玉冠》中的玉冠是一個寶物的話,九老先生和地攤掌櫃二人間生意就難做了。

九重陽又何曾不是這樣想,他畢竟是江湖梟雄卻比陳少山多了層思考,如今在慮及一個問題,這個玉冠若真若假。

若真,今日得手,那果然揀了大漏。如果是假品,這玉冠上怎麼會沾了許多新鮮泥土,為什麼,難道單單賣主是為了騙我九重陽跳坑不成?再說即使他們設局讓我入甕,怎麼就斷定我一定來這裡要到他的古董攤子上轉悠,我就一定賣他的古董,除非他是神仙,先知先覺,預料我一定要來這裡,一定要購他的東西,他才能設下這個扣,否者萬般理由也說不通,假饒他們真的設局坑我,九某人一生經營古董,盜遍天下之鬥,過手過無數出土神器,喜歡他來騙我還來不及呢。九重陽雖未說話,對哪玉冠愛不釋手,同時多了幾許狂傲與自信。

陳少山再次攛輟九重陽收下,九重陽依然猶豫未決,他對玉冠再次重新審視,倒也沒有看出什麼毛病,不由暗笑自己,見識多了,經驗多了,倒婆婆媽媽來,沒有了一個什麼皆不曉知的年輕人果斷與機智,就憑著自己是一個多年與白骨打交道的人,憑著多年滾打摸爬在破銅爛石之間的經驗,對這個玉冠應該判定一眼真,九重陽有了收購之念。

九重陽又想起方才買主所說,這個玉冠是泥水匠師傅挖出來不久那話,也重複著淘寶人經常講的至理名言對陳少山似有顯擺之意笑說,老朽只看物,不聽故事。

賣主一直在收拾攤子,卻也仔細聽著九重陽說的每一句話,他聽九重陽對陳少山說了“只看物,不聽故事”的話後,不失時機,方停下了手中活,轉身迎著這一老一少,再次接過九重陽的話茬,笑說,咱老哥倆年紀相仿,論實際年齡你可能比我大,看面目你要小得多,你是客官,我尊稱你一聲老哥,老哥這句只看物,不聽故事之語,不言而喻表明您是久慣古董的行家,丰姿也有高門臺上的瀟灑,咱們做買賣講個誠信,你適才說得對,古董好壞它自會說話——先不說古董如何,就說我本人,卑人姓胡,家住二里遠的胡莊,一生擺古董攤子,從沒見過這樣好的寶物。

九重陽,笑說,也許吧,老哥你的這頂綠帽子想多少錢?九重陽話一出口感覺他言綠帽子三字冒昧了,果然賣主**笑呵呵,說,這位客官真會玩笑,老妻入土多年,我孤身一人過活,綠帽子我想戴也沒資格了,老哥若問玉冠價錢,我也不給你袖中比哪手指頭碼子了,咱們明言,我剛才一百兩紋銀從泥水匠師傅手中收來,客官要是喜歡,二百兩紋銀儘管拿去。

九重陽不覺朝眾泥水匠往來,師傅們也都停下了手中活,笑著給胡老頭圓場說,老先生,俺們這些幹活人,騙你做啥,再說我們也圖不他一個大子,**確實一百兩紋銀收下,不過不是現錢,是字據。

其中一位泥水匠笑說,還是做古董生意賺錢,屁股沒暖熱,一百兩紋銀就到手了,這可是小戶人家半輩子血汗都掙不到的財富,胡老叔你要成交了,晚上可要請俺們大夥吃紅燒肉。

**看著九重陽只是笑,說,這得讓老先生滿意,不冤枉了銀子才對。

九重陽捧著玉冠,聽著大家說笑,依然猶豫未決,適才攙扶陳少山的那個泥水匠看出了九重陽的心思,隨即冷冷一瞥,嘲弄說,我看這個先生只是騎了頭驢,那個小童跟著步行,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小面戶,人就是喜歡這物,未必出得起銀子,他不收此貨,胡叔也就別勸了,晚上收工後,我到樓岔表叔家一趟,他是個寫劇本的文人,素喜收藏,說不定他懂得這物,會出大價錢。

九重陽不缺的就是銀子,聽這泥水匠狗眼看人低,也不再對玉冠做真假甄別,拿出了二百兩銀票,給了賣主,胡老頭手微一哆嗦,眾人們猛然得意一笑,突然間大家如一陣疾風使過水麵須夷間皆恢復了平靜。

陳少山似乎看出了什麼倪端,對九重陽說,先生我看咱們還是明日再來收貨吧,九重陽微一猶豫,胡老頭心中也是一驚,身上激靈出了一層細汗,面上依然沉穩,對陳少山笑說,這位小哥對玉冠有什麼疑問嗎?我胡老頭一生從不騙人,若老先生不滿意這物件,現在不必交易,今晚想細緻,明天再收不遲,即便老先生不做這筆交易,咱們還是朋友,以後見面呵呵大笑,就是咱們今天把這玉冠過了手,你認為它假了,明天我還在這裡出攤,隨時包退。

陳少山在朗陵城古董市場混跡多日,知曉賣主的話全是鬼話,古董這行和別的行當不同,古董交易全憑眼力,一旦雙雙貨款成交,便各按天命,從未退貨退款之說,九重陽雖是古董泰斗,但他經手之物,多是倒鬥之寶,一般不予贗品打交道,再說他所接觸的商家也都是達官貴人,企業大亨和古董地攤生意從不往來,所以對這一點並不太瞭解,再說,這物才是出土,訊息還沒傳開,若今晚等上一夜,萬一哪寫劇本之人或是道上懂行的朋友知道了這件物,他們定然傾囊收購,這樣我豈不是錯過一次良緣,先到者先得是古董行的規矩,九重陽又見賣主如此誠懇,也就沒有把陳少山的話放在心頭,況且陳少山還是一個沒過山門的毛孩子,示意賣主**抱起貨物。

到了這般天地,陳少山再次勸九重陽老先生要慎重,說,那可是二百兩銀子呀。

九重陽好像猶豫了一回,並不是心痛銀子,說,這裡是三義廟,就憑此處千年存在一個天義、地義、人義,老先生也不會欺我。

**拿出一塊半舊的黃綾裹好玉具,交,到了九重陽手上,說,老先生您這話就對了,俺們頭上頂著義,不為義字著想嗎?二人交割完畢,**喚來既要收工的泥水匠們,然後給了泥水匠們一百兩銀子,胡老頭從泥水匠頭目手中要過欠契,撕去了紙條,九重陽對欠契也看得分明,陳少山也是一頭霧水。

眾人散去,這一老一少外鄉人拿了哪玉冠,立在古城三義廟前,細觀古廟,巍峨壯觀,三義廟又稱聚義廟顧名思義,因義而聚。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因一個義字聚合起來,古往今來無數江湖客,因為關雲長有一個大義胸懷天下,才拜他為聖,難道發生在關羽斬蔡陽的故里,當今的世風沒有義字了?義字變成了利益之益,九重陽愈確信玉冠不假。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中掌起燈燭,燭光照耀著廟中神塑,關雲長攜二皇嫂拜見劉皇叔的金泥清晰映照而來,武聖人那義薄雲天的神情,愈加威嚇,顯得絲毫不容褻瀆。

微風吹過,九重陽頓感一絲驚駭,突然轉過神來,就憑神廟大名,立廟者敬奉關公爺耿飈堅貞,《砸玉冠》之劇純屬子虛烏有了,即便《砸玉冠》這個故事成立,哪玉冠早也應該砸碎,何談再有真冠之說。

九重陽這樣推測著,此冠贗品無疑,但是,又一想,適才賣冠時哪景況又做何解釋?而且“民間風俗議”中所載,戴綠帽子喻為夫妻間妻子妄為紅杏出牆,辱沒其丈夫獲其妻子外遇卻如綠頭烏龜縮頸不敢言,始作傭者源於汝南郡古城小縣曹操贈劉備之綠冠傳言。

九重陽鬻此冠,正是相信了“民間風俗議”之佐證,試圖解開關雲長與二皇嫂在許都一十二年的真實關係之主要情由。

九重陽手中玉冠到底是真的嗎?果是幾個泥水匠在古城三義廟山門下挖掘的?非也。

原來,九重陽在古城哪家“千年紅燒肉店”飯鋪吃飯時,講起紅燒肉的事,他提到野葵這個佐料,哪掌櫃問他野葵是何物,九重陽就是封口,掌櫃的已是十分不悅,到了下處又聽他和陳少山相談古城西北王陵有青銅鼎的事來,料定他們可能是一夥盜墓賊,自想,你們不給我透露紅燒肉中野葵哪個佐料秘密,反正我做的紅燒肉也沒人言不是,再者,你品鑑我的紅燒肉缺少野葵哪道材料,我還譏笑你是故意賣弄,沒有野葵哪佐料,我家紅燒肉不也做了幾百年生意,掌櫃的越想越氣,便把九重陽和陳少山到古城詭譎之旅,告訴了買古董的**,希望**教訓這一老一少一頓。

**心裡有了底,九重陽帶陳少山在古城鎮道國遺址處四處轉悠,也引起了胡老頭注意,想必這兩個外鄉人來這裡果真有所圖,日夕派人跟隨了他們,打起了他們的算盤。

那日,眼線見九重陽和陳少山這一老一少從附近的樓岔小莊出來,往古城鎮方向走來,眼線事先向胡老頭通報了情況,事也湊巧,幾天前下大雨,雨水淋塌了聚義廟門的一處,幾個泥水匠正在哪裡修補廟門,

胡老頭接到訊息,斷定他們大概要入城。聚義廟就在鎮東門口外側,是九重陽和陳少山入鎮必經之處。

胡老頭便走到修築古剎門膀的眾泥水匠面前,說,大夥今晚想到館子中吃紅燒肉麼?

眾泥水匠幹著活,說,胡老先一輩子,掉下一枚錢,想粘起兩枚,如今發起了那般高燒,講起胡話來。

**笑說,非為胡謅,如此這般。

眾泥水匠聽過胡老頭一番妙解,也都嘴饞,有了想吃那碗紅燒肉的心情,大家鈞說,一切聽從您行事。

胡老頭先命一個泥水匠,將事前預備好的一頂翡翠玉冠侵泡入正在施工的泥水中,然後拿出來再對玉冠撒些泥糊,重修放倒買賣的攤子上。又與大家一起寫了一個買賣玉冠的假契文,各自押了指紋,**再三強調,這是一個誘敵之計,大家不可把這契文當真,若果事諧,自然會給大家銀兩,不諧,只作廢紙,眾人含笑點首。

胡老頭說,待二人來到這裡後,眾人不許做聲,也不要瞅他們,全裝作沒有這件事發生,各幹手中活,大家憑看我眼色行事。

其中一個泥水匠問,他們要是從這裡走來,不看我們,不問我們,我們該如何是好?胡老頭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們要從這裡經過,不看不問古董攤子,說明人家就不是這路人,咱也吃不了人家的紅燒肉,我們如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白忙活了。

眾人笑起,挖下水坑,專等這一老一少來跳,九重陽和陳少山到了古城鎮城洞門口,九重陽騎著驢原是進了城,大家非常失望,皆以為沒有了戲,就在大家失望的時候,陳少山走在後,只顧看廟中景緻,也將度過城門,其中一位泥水匠急中生智便在陳少山腳下急忙丟下磚塊,恰羈絆了陳少山,哪泥水匠也順手扶了欲倒之人,並把古董資訊不失時機傳遞給了那個煞星。這才搬演了此幕。古人說,不是知音不想聞,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三國故事——劉關張河北桃園結拜後,舉起造反大旗被曹操官兵在山東擊潰,兄弟失散,天不滅劉,十二年後,劉、關、張再次聚義,地點就在古城鎮,因為關雲長攜皇嫂在曹營一十二年,與皇嫂同吃,同住,便引起許多無事者匪夷所思的猜測,於是古城鎮留下了“砸玉冠”的傳說,胡老頭是古城鎮本土人從少年就在聚義廟門前做古董地攤生意,他自然明曉本地的風俗民情,對“砸玉冠”的傳說在清楚不過,也就利用這個傳說,到南陽鎮平特別定製了一批高仿玉冠,不知矇騙了多少慕名這個故事而來的外地客人。

九重陽在這裡翻身落馬栽在幾個騙術不高明的鄉民手中,這對擺古董地攤的**來說並不奇怪。幾十年來,他如戲臺上優伶重複那本《砸玉冠》一樣,演得次數多了就成為了明星,痛惜九重陽老先生一生浸淫在真正的古董中,打了眼,大約是如陳少山所估,老先生精於倒鬥接觸的贗品少,反為贗品迷惑,古人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原是極對。

多年後,陳少山回味這件事的始末,直至後來他去了襄陽九老先生的故居水晶谷,見過九老先生及他的眾徒兒,才知九老先生收購哪件玉器是假品。

——關於紅燒肉中野葵那個佐料,陳少山得到“雞骨白”那本書後才查到野葵的名字,就是山裡紅學名山楂,該果熟後,色紅,味酸甜,是判定道國正宗紅燒肉的唯一食材,為什麼那個自稱古城紅燒肉傳人的掌櫃不知野葵是何物,陳少山至今也沒想明白。

當晚,九重陽老先生接到飛鴿傳書的急信,讓他迅速回谷,老先生告別陳少山帶著玉冠離開了此地,陳少山也回了朗陵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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