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沒有。”
文秀怡顧不得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撐著坐了起來,淚眼婆娑的看著蕭問情,“臣妾也不知道這幾日是怎麼了,每到午睡的時候,心裡都渴望得緊,可是皇上你不在宮中,臣妾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心中的火,以至於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可是皇上,臣妾對你的心,你不能懷疑。”
“呵。”蕭問情搖著頭,臉上的冷凝陰鷙被苦澀取代,嘴角更是溢位一絲苦笑,“沒用了,文秀怡,偷人就是偷人,你不用再和朕狡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朕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了,皇宮西苑有一處院子,你一會便搬過去吧。”
西苑……
“不,不不!”文秀怡想到自己後半輩子居然要在冷宮裡度過,就感到毛骨悚然,“皇上,不要,臣妾不要去冷宮,求求你,不要讓臣妾去冷宮。啊,不如這樣吧,臣妾自知對不起皇上,皇上若是不願看到臣妾,便將臣妾趕出宮去吧。”
蕭問情眼中的火焰因為她想要出宮的話而越燃越旺,危險的眯起雙眼,一把扯住文秀怡的頭髮,“文秀怡,你做下這樣不知廉恥的事,居然還想離開皇宮?你以為朕會讓你如願嗎?不,不可能!你今生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宮裡!”
“皇上,求求你看在咱們近三十年的情分上,饒了臣妾這一次吧。”
文秀怡淚流滿面的撲向蕭問情,後者卻是嫌惡的一把將她推開,而後站起來,越過她慢慢的朝鳳榻走去。
“皇上……”
文秀怡不甘的喚道,哪知蕭問情不再理她。
斬風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蕭問情逼視著自己,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此時他就像是從地獄來的使者,每走一步,都讓斬風感到死亡離自己更近一步。
他想要逃,卻發現身子在蕭問情的視線籠罩下,根本無法動彈。
“嘶!”
紗帳應聲被蕭問情扯落,蕭問情一腳踏上鳳榻,掃視了斬風精壯的身軀一遍,才在他的面前蹲了下去,“斬風,當年你無家可歸,滿街乞討,因為偷人家饅頭險被打死,是朕救了你並留下你,將你當自己的孩子一般養你成人,還親自教授你武功。
因為信任你,讓你來保護她,你便是這般回報朕的嗎?可笑朕尋思著過段時間為你物色個女子為你賜婚,哪知你竟然揹著朕給朕戴了這麼大一頂帽子……呵呵,你知不知道,她的年紀都可以做你的娘了。”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斬風卻是因為他的話而想到過往,頓時淚流滿面,額頭點在榻上,“主子,狡辯的話,屬下不想多說,錯了就是錯了,你殺了屬下吧!”
“不,朕不會殺了。”
蕭問情在斬風愕然抬頭的目光中冷然道:“你現在的一切是朕給你的,那你便還給朕,回到你原有的生活上吧!”
話落,在斬風還在疑惑他會做什麼的時候,雙腳的腳腕處忽然一陣撕裂般的痛,緊接著又是兩手的手腕,疼得他冷汗涔涔,撕心裂肺的大叫著。
文秀怡跪在地上,聽到這慘叫聲,不由得瑟縮著脖子,再也不敢發出聲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斬風知道,他的手筋腳筋被廢,從今往後就與個廢人無異了。不過以蕭問情的手段,還留了一條命在,已經是仁慈了,不是嗎?!
其實他想錯了,蕭問情留下他,不過是想他生不如死!
“來人。”
蕭問情一聲冷喝,不一會便有暗衛推門進來,不敢看屋內的情形一眼,跪下恭敬的垂首,“主子。”
“去尋一條狗鏈過來,將這個背棄主子的東西拴起來,就這樣不著寸縷給給朕扔到長安街去,朕要讓他像畜生一樣的活著,記住,不能讓他輕易的死了,否則拿你們試問。”
暗衛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終是回道:“是。”
“另外,將文秀怡扔到西苑的冷宮。”蕭問情想了想道:“她不是喜歡年輕的男人嗎?你每日給朕安排二十個年輕男人過去,不許讓她睡覺,讓她好好享受享受!”
“皇上……”文秀怡不敢置信的看向蕭問情,何曾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蕭問情看也不看文秀怡一眼,徑自出了文秀怡的寢室。
大殿裡,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個個戰戰兢兢。蕭問情身形一動,手上凝起內力遊走在他們之間,只聽到一聲聲慘叫響起,然後是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腦漿迸裂,血流滿地。
再反觀蕭問情,身上一點被濺的血跡也沒有,淡淡的掃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在他走後不久,文秀怡和斬風也被拖著出來。
原本還大吵大鬧的文秀怡,在看見大殿裡的屍體後,乍然閉了嘴,任由暗衛將她拖走。
輝煌了幾個月的鳳鸞宮血腥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沒有了曾經輝煌的感覺,更沒有一絲人氣,讓人感到發怵。
蓮香從暗處站出來,波瀾不興的掃了大殿一圈,嘴角凝起一絲笑意。
手緩緩的伸到耳根處,扯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精緻美麗的小臉,嘴唇翕動,聲音婉轉,“主母,碧影幸不辱命!”
所謂的蓮香宮女,不過是杜撰的一個人罷了,她乃是瀟湘樓的碧影,與月影花影乃是一起長大的殺手,得了楚雁回的命令,潛伏在宮中,見機行事。
機緣巧合下,她被選來侍奉文秀怡,從而藉著賀連語,設計了這一出。
如今文秀怡被蕭問情親自堵在床榻上,再無翻身的可能,這是她曾經堵截圍殺主子應有的代價!至於賀連語那個傻瓜蠢貨,還以為文秀怡出了事就能坐上皇后的位置,怎麼可能呢?
蕭問情之所以睡了她,不過是處於對主子的爹的報復罷了,試問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會讓賀連語做皇后呢?讓她懷上孩子也只是因為文秀怡之前不能生育,恰恰蕭問情又需要一個孩子罷了。
她敢斷言,賀連語只要生下孩子,等待她的必定不會是好下場!
手指輕輕一握,將手中的人皮面具握在手心,再開啟來時,化成了一把透明的齏粉。手一揚,粉塵飛舞,碧影點起腳尖一縱,人便掠出了大殿。
走在宮中的青石小道上,蕭問情只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做得太特麼的窩囊了。忽然想到什麼,他的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疾步往花語殿走去。
賀連語回到自己的寢宮,坐在大殿的主位只不過喝了一盞茶的時間,便看到蕭問情雙眸喋血神色肅然的闊步朝她走來,登時心中一跳,他過來做什麼?那邊的事情這麼快就解決好了?
擱下茶杯,賀連語沒事人似的迎向蕭問情,彷彿適才在帝寢殿的事沒發生過一般,“皇上,你怎麼過來了?”
蕭問情在她一步外停了下來,凝視了賀連語許久,忽地揮手屏退宮人,二話不說的打橫抱起賀連語便進了內室,將她丟在了床榻上。
“皇上,你這是做什麼?”賀連語嚇得不輕,定定的看著已經解開外袍,露出精壯身軀的蕭問情,“語兒肚中的孩子還不足三個月,你……”
蕭問情哪裡會聽她說這些?三兩下扯掉她的衣裳就在她身上發洩起來,毫不憐惜的索取,疼得賀連語眼淚直流。然而相比起來,她更擔心的是肚中的孩子會因此有什麼問題。
“皇上,求求你,不要……”
“呵,不要?”
蕭問情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不是趁著朕醉酒主動送上門也要做朕的女人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朕真真的女人了,不過是沒有名分的那種。只要朕想要你,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都要隨傳隨到!至於你肚中的孽種,有那個命就生下來,沒有那個命死了也就死了吧。這世上願意為我蕭問情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不在乎你一個。”
賀連語心底發寒,她肚中懷的可是他蕭問情的孩子啊,他竟然這樣不顧她的孩子的死活,還配做孩子的父親嗎?斂去眼底的恨意,她不死心的問道:“皇上,是不是母后她對你……”
“啪!”
蕭問情一巴掌呼在賀連語的臉上,身上的動作也越發的猛了,“不要跟朕提那個賤人,你跟你那個娘一樣,都是人盡可夫的賤人,婊子!”
賀連語的臉頰本就白皙粉嫩,蕭問情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登時打得她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想哭,卻是咬著唇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她賀連語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給他,怎麼就人盡可夫了?算她瞎了狗眼,居然認為他是一個疼女人、負責任的好男人……
狗屁!全是狗屁!
不過憑他現在的反應,她娘的事應該是解決了,可是為何事情完全與她的設想不在一個點上,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賀連語只覺得有苦說不出,卻也不敢再發出質疑的聲音來,只是努力的不讓屈辱的淚水流出來,被他看不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