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是挨了愛妃的打,也只有認了。”南宮浩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道:“剛剛你真是太美了,朕情不自禁就被你給吸引了。”
貞妃臉上驀地鋪上一層紅暈,“皇上,臣妾比起宮中那些美人,也只算得上中上之姿,哪裡就美了?”
“在朕的心裡,你就是最美的!”南宮浩難得動情的道:“朕雖然不年輕了,也早就過了兒女情長的年紀,可是愛妃你可知道,白天在玉龍山,朕看到你為了朕而冒險刺向賀靖仇的時候,心裡竟是感動得撲撲直跳。那個時候,也只有你能幫到朕了。”
“皇上,只有你好了,臣妾才能好的,你說是不是?”
“愛妃說得是!”
南宮浩認可的道:“只要朕在世一天,必然會給你享不盡的寵愛和榮華富貴!不,等過段時間,朕定然要封你為後,也只有你這樣願意為朕冒險的女子,才能配站在朕的身邊,與朕共享盛世繁華!”
貞妃的心中狂喜不已。
她輕舞本身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五歲的時候被景天給帶到了上京,辛辛苦苦習武十餘年,跟著賀連決出生入死,置生死於度外,只因為喜歡上他而做下一些錯事,哪知他無情無心,居然下令廢除她的武功。
就在她以為自己完了的時候,被南宮浩所救,一關數個月,那樣的日子簡直與坐牢沒有兩樣。
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南宮浩一開始對她半點非分之想也沒有,哪知那日她打定主意勾引他的時候,南宮浩竟然主動要了她,並霸道的將她帶進了宮中。
這一個月來,只要一有機會,便與她顛鸞倒鳳,這樣的殊榮和榮寵,怕是蕭貴妃也不曾有過。不過就算這樣,她也不敢太過張揚,因為她再怎麼受寵,也是個沒有任何後臺,甚至離開皇宮還將會面臨賀連決追殺的孤女。唯有本本分分的,才能享受這世間女子想也想不到的榮華!
可是,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一個月前還躲起來不敢見人的她,一個月後卻是有機會坐上那個讓世間女子都嚮往垂涎的位置?哈哈哈哈,一旦坐上皇后的位置,她輕舞還怕楚雁回嗎?便是賀連決想要對她動手,也要斟酌斟酌了!
值了,她輕舞這一生能有這樣的榮耀,當真是值了!
輕舞心裡得意的想著,臉上卻是做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皇上,你說的是真的嗎?”
南宮浩寵溺的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道:“君無戲言。”
楚雁回回到京城沒有直接回靖王府,而是在一處偏僻的地方下了馬車,迅速的上了旁邊停靠的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由一個不起眼的車伕駕著往西市而去。至於月影和清影,則乘坐無命駕著的原有的馬車,回了靖王府。
馬車在一處不起眼的院子前停了下來,楚雁回下了馬車,左右看了看,便直接施了輕功跳了進去。
守在暗處的子墨跳了出來,對楚雁回做了個手勢道:“世子妃請隨屬下來。”
楚雁回沒有多問,跟了子墨朝裡面走去。
這是一座三進的院子,子墨帶著楚雁回在最後的一個天井處停了下來,指著一扇緊閉的木門道:“主子就在裡面。”
“嗯。”
楚雁回輕輕應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一身黑衣的上官譽正坐在榻沿,為床榻上躺著的一個男人施針,她頓時松了口氣。
還在施針,證明人還沒死。
“雁回你來了。”上官譽沒有回頭,卻是精準的叫出了楚雁回的名字。
“上官大哥,他怎麼樣了?”他溫和好聽的聲音讓楚雁回感到心中溫暖,今日發生這樣的大事造成的疲憊也減輕不少。走上前,看著緊閉雙目面色蒼白的男人問道。
那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五官俊美,稜角分明,年輕時候不知道迷倒過多少少女,不是賀靖仇又是誰呢?
“死不了。”
上官譽先給楚雁回吃了顆定心丸才詳細的道:“那銀簪擦著臟器而過,要是再朝上半分,必死無疑!不過那一掌卻是厲害了,正好打在他的氣海上,不但擊碎了他的脾臟,更擊碎了他的氣海,從今後他再也無法動用功夫了。”
“沒有功夫沒什麼,只要人活著就好。”
至於脾臟破裂的事嘛,楚雁回並不擔心,脾臟劈裂也分好幾種,嚴重的會導致腹腔積血休克而死。然而上官譽對她說了死不了,那定然是死不了的。
“我用銀針將他腹腔內的積血一點一點的導了出來,這也是醫治得比較久的原因。”
“謝謝你,上官大哥。”楚雁回由衷的道:“要不是你親自出手去救父王,他必然早就因為腹腔積血而死了。”
適才在玉龍山,得了她的訊號前去救賀靖仇的兩名黑衣人,一個是無命,一個是上官譽。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讓上官譽出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所幸她做了這樣的準備,否則賀靖仇定然已死。
上官譽轉過頭看著楚雁回,神情有些不悅。
“對不起,上官大哥,是我見外了。”楚雁回恍然,連忙討好的道。
他的身上穿著還來不及換掉的夜行衣,見慣了白衣翩躚的他,黑衣的他倒是給她一種別樣的感覺。少了白衣的柔和,多了兩分黑衣的犀利,不過他還是他,永遠隨叫隨到,沒有一絲怨言的上官譽!
上官譽的神色這才好看些,回頭繼續為賀靖仇導血。
“上官大哥,父王就拜託你了,如今靖王府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我便回去了,有事你讓人來給我送個信。”
上官譽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淡淡道:“你去吧,等他能搬動了,我便派人將他送到思慕崖去,你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楚雁回沒有再多做停留,出了小院便上了馬車,回到靖王府的後門,施了輕功直奔潑墨軒。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看見楚雁回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月影便焦急的迎了上去。
楚雁回心裡一個咯噔,意識到定是出了大事,掃了眼院中的婢女和婆子一眼道:“有什麼話進屋再說。”
進了屋,清影也跟著走了進去,月影當即便看了過來,擠眉弄眼的對清影打著眼色,似乎在讓清影開口,而清影也和她一陣擠眉弄眼,等著月影開口。
楚雁回看著她們這個樣子,心裡莫名感到有些恐慌,一掌拍在桌子上,不悅的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婆婆媽媽作甚?”
月影清影身子一抖,終於清影道:“小姐,你……你一定要挺住。”
楚雁回當即便有了不好的預感,抓住清影的臂膀搖晃道:“是不是前去邊城的人回來了?夫君他是不是出事了?”
清影輕輕的點了點頭。
楚雁回身子一晃,險些向後倒去。
“小姐!”月影清影趕忙抓住她,將她扶坐在椅子上。
“說,我要知道全部的事情。”
稍稍緩了口氣,楚雁回便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她的語氣有著不容置喙的霸氣,只是細聽,卻能感到她的聲音輕微的顫抖著。
清影月影眼中滿是擔憂,終還是由清影道:“適才我們回府不久,上官公子派去邊城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因為去了上官公子的別院和上官家的主院都未能見到上官公子,便到了咱們府上,將這件事告之我們……”
“說重點!”
“南宮琦也不知是為了立功還是什麼,不聽主子勸阻,誤闖進敵人的陣法裡,主子帶著烏衣騎前去救他,結果南宮琦出來了,主子和烏衣騎卻是一人也沒出來!”
“什麼誤闖進敵人的陣法?分明就是南宮琦與越國有了牽連,設計夫君!”楚雁回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聯絡自己前些日子理透的想法,幾乎是一下子便想透了其中的關鍵,一拳重重砸在桌上,上好的黃花梨木桌子竟是被她一下給打裂,但是幾人卻無暇理會它。
月影清影相視一眼,眼中鋪滿了不敢相信與憤怒,月影的聲音更是帶著哭音,“小姐,你不是早上才收到主子的信麼?怎麼會……”
月影說不下去了,楚雁回閉了閉眼睛將裡面的水霧給逼了回去,努力不受月影的影響,只是任憑她怎麼努力掩蓋自己的眼淚,卻無法掩飾聲音的暗啞,“時間差!因為信差將信送到手上,會有幾天的時間差。”
月影懵然,清影卻是懂了,“主子每行一天的路,便離咱們遠一天的路程。”
“可是小姐不是天天都收到主子的信嗎?”
“那大約是主子算計著時間,一日一封的派信差送到小姐手上。”
月影終於瞭然,“小姐,那現在該怎麼辦?主子他沒事吧?咱們要立刻出發去邊城嗎?”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楚雁回倏地站起來,“去,現在就去集結我的夜鷹戰隊以及瀟湘樓沒有任務的人,全數啟程前往邊城!”
如果她的男人死了,她定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大肆製造火藥也要毀了越國,讓越國數萬萬人為她的男人和烏衣騎的將士陪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