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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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菱回過神來,向她身邊的景千纖頷了頷首才轉向楚雁回,回以一笑後走向她道:“縣主姐姐,可否和你商量個事?”

楚雁回似乎猜到她會問什麼,並沒有點明,“秦姑娘請說。”

“縣主姐姐,我願花二十萬銀子的高價和你買那眼影和面膜的配方,當然,我發誓絕不會在上京與你搶生意,不知道你可願意?”

果真被我猜到了,不過你的誓言在我心裡就是個屁!楚雁回心裡不屑,臉上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反問道:“秦姑娘,一樣好的產品乃是一個店子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秦姑娘以為我會答應嗎?”

“對不起,是我冒昧了,縣主姐姐、景姑娘再會。”秦香菱含笑丟下這一句便往自家店子的方向走去。

“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景千纖輕輕啐了一口道:“整天就會裝著一副清純的樣子,實則一看就是那種特虛偽的女人。表嫂,你別因為她姐姐姐姐的叫著,就被她的樣子騙了。”

沒想到那麼多人不喜歡秦香菱呢!楚雁回對她的直言忍俊不禁,只是並未針對秦香菱說什麼,倒是打量著景千纖的衣裳道:“千纖,你這是準備去騎馬嗎?你爹孃也不拘著你?”

“我爹是武將,我娘也是個好說話的,兩個哥哥更是寵我至極,只要我不太出格就不會管我。我自己也有分寸,每天早上就會去溜兩圈就好,適才是騎馬回來想著有東西要買便過來了,哪知道竟遇到你展現了那麼一手。”

楚雁回豔羨的道:“千纖你能不能教我騎馬?你瞧瞧你這一身看起來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羨煞我了。”

其實她會騎馬,而且還騎得不賴,但是楚雁回的原身並沒有騎過馬,她要是乍然會了,特定要惹人懷疑,倒不如找個便宜師傅,將來有人問起也有話可說。

她很喜歡在馬背上馳騁的感覺,前世偶爾就會偷閒在馬場裡跑幾圈,到這裡後,先是沒條件,現在有條件卻是沒空,真是好想去騎騎馬呢。而且在馬場騎馬與在廣袤的土地上騎馬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好想去試試。

景千纖擠眉弄眼的道:“表嫂你想學騎馬讓表哥教你好了,兩人同乘一騎,他摟著你,你依著他,嘖嘖嘖,那畫面一定美極了。”

“去,他整日忙著軍營的事,哪裡能抽出時間教我?”楚雁回忽地斜著她嗔道:“小妮子,怕是你自己心裡這樣想了吧?快說說,是哪家的公子,說出來我給你把把關。”

“表嫂,你想學騎馬我教你就是了,可是你覺得咱倆站在這人來人往的街上討論那事,合適嗎?”景千纖掃了周圍一圈,見楚雁回不為所動,才道:“才沒有,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能到戰場上去殺敵一次,旁的我才不會多想。”

她說起這事的時候,一臉的嚮往。楚雁回倒沒想到她一個豆蔻少女竟還有這樣的抱負,不過她的爹爹和大哥都是武將,受影響也不奇怪。

“女子總要嫁人呢。”

景千纖定定的看著楚雁回,收起玩鬧的神情,“表嫂,以前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直到那日宮宴,你說你想要‘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的生活,那時我觸動極深。但是這個時期,男人三妻四妾太平常,便是我爹那樣正直的好男人也有三個侍妾,像表哥那樣願意為了一個女子攜手白頭的男子太少了,幾乎可以說沒有。既然我想要的別人給不了我,還不如就這樣。嗯,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很好,家庭和睦,兄友弟恭,好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楚雁回沒想到她竟是受了她的影響,這豈不是她的罪過了?不過像他家男人那樣的雖少,卻不是沒有。況且她還不足十五,總會遇到的。

“不說這個了。”楚雁回拉著她的手道:“咱們進去,我送你和舅母一套胭脂水粉。”

景千纖喜不自勝,“哈,那敢情好,我當真是喜歡那個叫做眼影的東西,就不和表嫂你客氣了。”

“咱們姊妹間,自然用不著客氣。”

“小姐。”二人正要進去,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楚雁回回頭,見是自家老爹留給他的暗衛,只是他因為要露面,臉上的面巾已經取掉,就連身上的衣裳都換過,遂問道:“何事?”

暗衛將一張紙箋遞給楚雁回道:“侯爺的飛鴿傳書。”

楚雁回接過紙箋展開來一瞧,神色不變,似乎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你稍等。”

說著拉了景千纖進店,讓花影備了筆墨,取了一豆腐塊大的紙張,在上面寫了五個小字,然後交給了那名暗衛。

那暗衛在看到上面的文字後,驚愕的看了楚雁回一眼,繼而告辭離去。

楚雁回沒看到,他轉身的時候,那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他們小姐,太強悍了!

傳書當天晚上就到了楚荊南的手中,當他展看紙箋看清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字,神情和想法與那暗衛都一般無二——他家女兒,果真強悍,而且還貼心!

夜色如墨,寒風呼呼吹在枝頭沙沙的響,四周萬籟俱寂,人們都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一道黑影悄悄的溜出一座院子到了另一處院子,然後避開暗衛,從後門進入,悄悄的摸到一個木門前,以匕首撥開門閂閃身跳了進去,然後又將屋門給閂上,悄無聲息的到了床前。

黑影摸索著在床榻上的躺著的人身上點了兩下,然後掏出火摺子點燃了蠟燭。

燭火搖曳,那火光下俊逸的男子,不是楚荊南又是誰呢?

他略微激動的看著床榻上嫻靜美麗的女人,緩緩的蹲了下去,指間覆上她的臉上,輕輕的描畫著她臉部的線條。

忽地,指間下的女人驀地睜開眼睛,神色先是有些驚恐,繼而在看清眼前的男人時,臉上的驚恐才稍稍淡去,似乎松了口氣。忽地又想起什麼,猛然坐起來,張狂欲說話,卻發現發不出聲音來。只得憤憤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指著自己的喉嚨。

“青兒別怕,為夫只是避免你招來討厭的傢伙破壞了咱們的興致,點了你的啞穴而已。”楚荊南一邊說著,一邊脫著自己的外袍道:“一會兒為夫就給你解開。”

“……”夫,誰的夫啊?

這死男人,怎麼能這樣對她!阮氏看他已然脫下外袍,心中一驚就要往床下撲去,被楚荊南給扯住臂膀,翻身壓在了身下。

阮氏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只是她一個軟弱婦人,哪裡推得動楚荊南這樣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索性也不掙扎了,只是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似乎感覺到身下的女人沒有再推拒自己,變得格外的乖巧了,楚荊南有些訝然的抬頭望去,便看見她閉著眼睛,兩行清淚無聲的往耳畔滑落,頓時嚇得不輕。

“青兒對不起,你別哭,你別哭,我不強逼你了,不逼你了。”楚荊南一邊叨叨著一邊茫然無措的為她收拾褻衣,慌亂的系著繫帶,“反正十幾年沒有做過那檔子事我也過來了,不做又能怎樣?但是青兒我告訴你,我是不會退縮的。你一日不答應嫁給我,我便呆在這裡一日,兩日不應我便呆在這裡兩日,一輩子不應,我便呆在這裡一輩子!”

霸王硬上弓!

想到自家女兒傳來的紙箋,楚荊南心裡叫苦不迭,回兒啊,你的辦法不好使啊,爹爹看見你娘哭,整個人都虛了,沒轍啊!

阮氏意識到什麼,猛地睜開眼來,嘴唇噏合著,無聲的請求著楚荊南為他解開穴道。

楚荊南終是狠不下心來那樣強逼她,既是好事做不成了,解開穴道又何妨?

阮氏穴道被解開便坐了起來,激動的瞪視著楚荊南好半晌,才問道:“荊南,你剛剛說的什麼?”

楚荊南有些懵,“我說我不會退縮的,你一日不答應嫁給我,我便呆在這裡一日,兩日不應我便呆在這裡兩日,一輩子不應,我便呆在這裡一輩子!”

“不不不,不是這句。”阮氏搖著頭打斷他的話道:“是前一句。”

“我說我不逼你了……”

“不是,後一句。”

“我說反正十幾年沒有做過那檔子事我也過來了,不做又能怎樣。”

阮氏如何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男人可以耐住寂寞十幾年不做那檔子事,是要忍得多辛苦啊?

“嗚嗚嗚……”

阮氏哭著擂起拳頭,狠狠的砸向楚荊南的胸膛道:“楚荊南,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啊?我這樣的女人,值得你這般對待嗎?”

“青兒不要哭,我不喜歡看見你哭的樣子!”楚荊南輕柔的為她擦去淚水,然後抓住她的手置於嘴前吻了吻道:“青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的心裡你都是獨一無二的!我愛你,誰都無法取代,所以什麼侍妾,什麼溫宜蘭,通通都得靠邊站!”

“可是我……”

“夫人,你可是有什麼事?”十三的聲音在窗外響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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