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嫌她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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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荊南並不因此而在意,“阿隼,帶她們離開!”

“別碰我,我自己走!”阿隼當即上前去拉溫宜蘭,被她給躲開,說著走向楚襄兒,想將她給拉起來。

“你也別碰我,你個骯髒的女人!”楚襄兒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丟下這一句便朝屋外跑去。

“……”溫宜蘭只覺得心口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疼得她不能呼吸,嘴巴不停的噏合著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如珠如寶疼著護著的女兒,竟然嫌她髒……

呵呵呵,這讓她情何以堪?!

“花影,你去跟著楚襄兒!”楚雁回揚聲吩咐道:“將她帶到侯府大門口等著溫尚書出去,千萬別在侯府裡出事了!”

她才回定北侯府,可不想這府裡再傳出死人的事來!

“是!”花影的聲音傳進來。

今兒發生太多讓溫德海丟顏面的事,他的耐性早就耗盡了。要不是擔心明兒一早傳出他家女兒偷男人被休的事,他才懶得管她了!看向屋內傻站著的溫宜蘭,溫德海厲聲呵斥道:“溫宜蘭,再磨蹭天都要亮了,你還不走嗎?”

溫宜蘭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顯然剛剛楚襄兒帶給她的打擊太深了。

“阿隼。”楚荊南再次道。

同一件事,阿隼被催促了三次,木木的臉上,神色很是不好看,也不管溫宜蘭願不願意了,扯著她的胳臂就往外走。

待出了院子,溫宜蘭才回過神來,尖利的聲音鼓動著眾人的耳膜,“楚荊南,你以為你娘是個好東西嗎?她讓我回尚書府找父親派人殺了阮青,我不想我父親受這件事所累,才想著去找殺手的!便是十五年前……”

“住口!”溫宜蘭的聲音被溫德海厲聲喝止。

然而老溫氏像是被雷炸了一般,悻悻的看了已然怒火中燒的楚荊南一眼,對著窗外咧咧道:“溫宜蘭你個小娼婦,說話要負責任啊,老孃啥時候說過要殺了阮青了……”

屋外的腳步聲已經走遠,老溫氏知道再說多也沒有意義,忙轉向楚荊道:“荊南,不是那樣的,你相信娘沒說過那樣的話,你一定要相信娘啊!”

如今溫宜蘭和楚襄兒被趕走,老侯爺那些侍妾也被她找理由給趕到了鄉下,她突然覺得偌大的定北侯府除了楚荊南就只有楚雁回了,人丁稀薄得可以。

楚雁回看似無害,實則恨她至極,她不會指望她對她好,所以她必須抓住自己的兒子,否則剩下的日子孤苦伶仃,還有什麼盼頭?

楚雁回心中冷笑,這老太婆這個時候來狡辯會不會晚了點?

楚荊南亦是痛心的道:“娘,溫宜蘭被舅舅喝止住的話,難道不是說明了十五年前的事與你和舅舅有關係嗎?否則你以為舅舅那樣記仇的一個人,在溫宜蘭和楚襄兒被咱們趕走後,會幫著你喝住溫宜蘭後面的話?”

“娘……”

“你真是太讓兒子失望了!”老溫氏欲說什麼,楚荊南痛心疾首的打斷她的話道:“青兒那樣善良的一個人,你竟然一次一次的容不下她,欲置她於死地……娘,你嫁入定北侯府這幾十年,手上染的血還不夠多嗎?何意再多添一樁?難道你午夜夢迴的時候就沒有感到害怕過?”

老溫氏被自己的兒子當著楚雁回的面這樣指責,有些憤懣,有些惱羞成怒,“是,老身手上是染了不少血,可是老身又是為誰?還不是為了你楚荊南?”

“呵,這樣的藉口未免太爛了!”楚荊南不為所動,“兒子作為定北侯府的嫡長子、世子,你為了兒子什麼?為了這個位置能坐得牢靠?如果兒子沒有能力,連這個位置都保不住,那麼被人奪去又有什麼關係?”

老溫氏不屑冷笑,“楚荊南,老身該說你天真還是傻呢?還是該說你太不懂得後院的生存法則了?這上京的名門望族,未成年就無故死去的世子嫡子還少嗎?”

“還在狡辯!”楚荊南怒火中燒,聲音也揚高了幾分,“好,權當你為了兒子好了,可是青兒呢?你要她性命又為哪般?那時候回兒還不足兩個月啊,她是你的親孫女,你何以又不憐她死活?呵呵呵,或許你想說你是為了你的侄女兒吧?也或許想說你是受她攛掇吧?今兒你看見了,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你居然還想兒子息事寧人……”

老溫氏自動忽略楚荊南前面的問題,“老身還不是為了咱們定北侯府和兵部尚書府的聲譽考慮!還有你外祖的永寧侯府,也將會受到牽連,老身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對,你從來做什麼都是對的,哪怕昧著良心做事也有自己的理由!”

“楚荊南,你居然這樣說自己的老孃!”

“兒子說錯了嗎?從小到大,兒子的眼中,你熱衷於這樣鬥那樣鬥,哪怕踏著累累屍骨也在所不惜!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兒子,可你何曾關心過兒子?這些年,你又可曾考慮過兒子的感受?與其說是保全兒子,還不如說是保全你的地位和權利吧!”楚荊南無力的閉了閉眼,“過些日子,青兒……”

楚荊南的話被老溫氏厲聲打斷,“莫再和老身提阮青,提她老身就恨不能親手掐死她!”

楚雁回眯著眼睛看著老溫氏,眼底的暗芒越來越深。

見楚雁回在看她,老溫氏語氣稍稍放緩了一些,對她道:“楚雁回,你也別那麼看老身,你爹曾經是多聽話的一個孩子,自從遇到你娘後,他就變了。你自己看看,你娘把他變成什麼樣了?對老身大吼大叫,忤逆老身的意思,與老身母子情份越來越淡薄……這是一個兒子該有的態度嗎?說起來,哪一樣都不是老身能容忍的,所以除非老身死,否則你娘別想回定北侯府!”

“那你就去死吧。”

楚雁回聲音冷如鬼魅,話落,身影快速的移到老溫氏的面前,看似柔若無骨的手扼上老溫氏的脖子,猛地合攏。

只是她雖然沒有內力,但是平時的物理鍛鍊也不是白來的!那力道,如何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嫗可以抗衡的?竟是將老溫氏給提溜起來,離地面足有半尺。

老溫氏哪裡想到楚雁回居然敢動手殺她?圓睜著一雙倒三角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楚雁回,那窒息的感覺慢慢的襲來,令她感到恐慌,生平第一次讓她感覺死亡竟是離她近到只隔一線。而她的好兒子似乎被嚇傻了,竟是怔怔的在那看著也無動於衷。

不,她還沒活夠呢,她不想死!

老溫氏踢蹬著腿,卻踢不到楚雁回分毫,於是便艱難的抬起手抓撓她扼住她脖子的那隻手,企圖從她的手中將自己解救出來。

只是楚雁回力道大得嚇人,一道道的撓痕在她的手背上呈現,鮮血淋漓也無動於衷。

“侯爺,不好了,溫夫人她撞死在侯府大門口……”阿隼的話由遠及近,待他出現在門口時,亦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楚荊南這個時候才醒過神來,見老溫氏已經在翻白眼,連忙道:“回兒快鬆手,你這樣會掐死她的,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呃,回兒你的手……”

看到楚雁回的手背都被抓爛了,楚荊南立即就心疼了,也不管他娘的死活了,“阿隼,快去把府醫給本侯找來。”

阿隼滿頭黑線,他家侯爺就是個女兒控啊!不過想到外頭的事,還是將剛才的話給重複了一遍,“侯爺,溫夫人她撞死在侯府大門口了。”

“死了就死了,有何值得大驚小怪的?”楚荊南不悅的道:“還有你要記住了,她已經不是本侯的夫人。快去找大夫。”

阿隼正準備出門,忽然一道黑影從窗戶閃身進來,一把攬住楚雁回,從她手中奪過老溫氏,狠狠的給摜到地上,發出一聲淒厲的鬼嚎。

他的動作太快,快得楚荊南和阿隼一時間都忘了反應,還是老溫氏的嚎叫拉回了他們的神思。

“老夫人……”錢嬤嬤幾人聽到老溫氏的慘叫聲跟了進來。

“出去!”楚荊南衝她們吼了一聲,又在她們退出去後,訝然的道:“賀……賀連決你小子穿成這樣來本侯的府上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連女兒都保護不好,我在考慮要不要將她帶回景府去!”賀連決說了這句便不再搭理氣惱的楚荊南,扯起楚雁回受傷的手,滿心滿眼都是心疼,“傻瓜,你被她抓也不知道點了她的穴道先?”

楚雁回吶吶的道:“忘記了。”

“你啊!”賀連決無奈的點了下她的額頭,忙從懷中取出一盒藥膏為她擦起來。

神奇的是,手背上火燒火燎的痛感迅速消失,便連血跡也很快的化成了淡淡的水跡,只看得到一道道橫七豎八的細小的撓痕。

賀連決又取了一方巾帕為她包好才作罷。

“咳……咳咳咳!”

老溫氏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脖子上幾道深紫的淤痕極為明顯。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楚荊南,楚雁回,你們真是好樣的,一個想要殺了老身,一個看見老身險被殺死也無動於衷,老身定要去告御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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