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蘇煙試圖從路西法手裡搶過木匣子，但路西法已經把它重新收了起來。

“那是誰的血？是米迦勒的，對不對？”

路西法的眼裡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否認：“不是。”

他咧嘴笑了笑，輕鬆愉快的語氣：“寶貝，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是他的血？雖然我那哥哥是傻了點，但你要知道，神是不可能受傷的。”

“路西法，你別想騙我。”蘇煙嚴肅地加重了語調，“那分明就是米迦勒的血，好，既然你說不是，那你告訴我是誰的血，讓你藏得這麼深，連看都不給我看？”

路西法倚在木門上，眼神閃了閃：“我殺過的人多了，哪記得是誰的血？不過隨手找了個地方放，沒有想要故意藏起來。”

“騙人。”蘇煙緊扣路西法的手腕，“路西法，你告訴我，是不是米迦勒出事了？”

路西法反手扣住蘇煙把她壓到木門上，諶深的眸光停留在她擔憂和緊張的面容上，吐出的氣息微微冰冷：“你在擔心他？”

“是...”

脫口而出的蘇煙止住了接下來話語。

路西法摁著她的一寸肌膚，指腹和嗓音一樣有明顯的沙礫感，“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嗯？”

他看起來很生氣。

蘇煙微仰起頭，“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確認...唔...”

在那個名字從嘴邊流出之前，路西法先一步吻上了她的唇，吞沒了她的話語。

“你在意他，所以很擔心他，是不是？嗯？這段時間以來，你一直旁敲側擊地向我打聽他的訊息，他是神，是世界法則之王，誰能傷他？”

聲音逐漸顫抖。

路西法死死地抵在她的頸窩處。

隱約有溫熱的淚水劃過脖頸，流進衣服裡。

“蘇煙，其實你心裡，最想選擇的人是他，對不對？是，也對，本就是我強迫你，是我強留你在我的身邊，從沒有問過你願不願意。其實從你逃跑的那一刻起我就該明白，你想選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他抬起頭，終是忍不住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漂亮妖冶的眼尾泛起緋色的紅，此刻沁出溼漉漉的淚水，可憐極了。

“可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捨不得放你走。”

小惡魔尖銳的牙咬破了她的唇。

流出一滴小小的血珠。

他含進嘴裡，邊哭邊笑：“好甜。”

蘇煙微一蹙眉，“疼。”

路西法緊張起來，使用神力撫平她的傷口後，慌忙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寶貝，別生我的氣。”

哭與笑的表情雜糅在一起。

“沒生你的氣。”

“也從來沒有不想留在你的身邊。”

“我是心甘情願的，路西法，我說過的，那天在會議室裡，我就說過一遍，你忘了嗎？”

她哄著他，嘆口氣，捏了捏他的臉頰：“傻瓜，沒說不選你啊。”

路西法沉默不語，許久之後，語氣才恢復平靜：“那選我，我們說定了。”

“我...我真的不能一個都不選嗎？小的時候我算過命，這輩子不能談戀愛，否則會有生死之災，活不過十九歲。”蘇煙一本正經地說道。

路西法：……

“真的？”

“真的，不騙人。”

他盯著蘇煙直勾勾的看。

神力釋放間，路西法疑惑地問：“為什麼我看不到你的身世背景？”

“咦？”蘇煙也跟著疑惑，勐地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小時候那個給我算命的道士，說我此生災禍不斷，唯一的辦法就是抹去我的來歷過往，災禍找不到我，自然就不會出事。”

路西法並未說信還是不信，只是繼續說：“不僅如此，我甚至找不到你進入遊戲世界的記載，你是怎麼被選中的？”

啥呀，怎麼這種多問題，蘇煙都快編不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蘇煙坦誠，“一覺醒來，我就在遊戲副本裡了，也不知道是怎麼被選中的。”

見路西法斂眉沉思，蘇煙戳了戳他，“你是創造遊戲的神明，你自己都不知道，反過來問我做什麼？”

“你也知道我是神。”

路西法勾唇，“算命道士說你不能談戀愛這種話，你覺得我會信？”

蘇煙一時語塞。

“更何況，”路西法態度囂張，“死神不敢從我的手裡搶人。”

蘇煙小聲都囔：“萬一呢，這可說不準。”

“行吧。”路西法無奈妥協，“活不過十九歲，意思就是過了十九歲就可以？那還差多久？”

差多久？

蘇煙掰著手指數了數。

她和十九歲也就差個四五萬年吧？

“咳。我想起來了，來遊戲副本前我剛過十八歲生日，所以差不多還差個八九十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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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微眯起眼，帶著看穿一切的銳利。

他低下頭，在蘇煙唇上落下急切的吻：“快點滿吧，我怕...來不及。”

聲音越來越輕。

蘇煙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嗚咽著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路西法閉上眼，“我說我愛你。”

蘇煙臉一紅，攀上他的脖子，回應他的話語：“我也是。”

當天晚上，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蘇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事。

她不是在問路西法米迦勒的事情？怎麼扯著扯著，扯那麼老遠？

也不知道粉糰子什麼時候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