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被退學的前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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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疫苗總的說來是一種惠民產品,對職業者本身而言,尤其是對高等級包括中級的職業者而言,比較雞肋,最受益的是普通人,所以這個產品讓韓倍在民眾中有了很好的聲望,但就職業者內部來說,只能算是聊勝於無的可用東西罷了,不是東西本身不好,而是,高等級的無法普及。m.樂文移動網

韓倍對司寇的話哈哈一笑:“嗯,類似,萬事萬物都有聯絡。”

“韓會長的成果給了我很多啟發。”秦企恭敬地說,“我自學的時候,直白闡述高深原理的教材也看不到,只能從普及性的物品中提煉精華,好在,最根本的東西總是會滲透在方方面面,給了我提煉的機會。”

韓倍:“嗯……後生可畏。”

這次韓倍右手邊的女士瞥了他一眼,微微揚起的下巴說不好是在鄙視誰。這人莫淙爍也認得出來,孔釵,同樣是職協的會長之一,八級煉金術士。眾所周知,職協會長之間任意捉兩個都有矛盾,但是,某幾對特別地有矛盾,比如煉金術師會長和藥劑師會長,比如劍師會長和魔法師會長,再比如劍師會長和體術師會長,還比如劍師會長和鑄造師會長……啊,是的,劍師會長的仇恨值特別高,代代如此,天生技能,沒得救。

莫淙爍問秦企:“為什麼你一直表現得對我們很感興趣的樣子?”

秦企笑眯眯的:“因為直覺我們能成為朋友?”

沈灼:“是什麼給了你這種錯覺?”

秦企:“生死之間的指引?”

莫淙爍扭頭:“精神系的前輩能不能幫忙給他測謊。”

“他說得真心實意。”精神系的前輩,七級,告訴莫淙爍這個測謊結果。

秦企完全不在意莫淙爍懷疑他的樣子,神情一點沒變:“時間會證明我的誠意,唯有死亡讓內裡消散,只餘空殼。”

跟秦企談過後,莫淙爍腦中的霧水反而更多了,另外,職協方面也提高了秦企的危險等級,順帶還將沈灼二人加入了監控名單,不過是初級名單。再考慮到他們的學生身份,監控工作校方就全權接手了,有司寇坐鎮護短、有梁岑夫唱夫隨,相當於不監控,但光是有過那麼一番榜上有名就足以讓二人心有不快。不過他們再怎麼不快,職協是不會太在意初入四級的蝦米的,所以他們也只能自行消火。

很快,另一件事情轉移了兩人的注意力,至少轉移了莫淙爍的注意力。與莫淙爍同年入校的前室友之一蔣箏,在二級等級考試考場上,被第三次記過,退學,且等級考試成績作廢,依然是一級。

在帝都學校八年多,一個天賦者,以一級的程度入校,帶著一級的身份離校。以蔣箏的拼命程度而言,簡直不可思議。莫淙爍的前室友中,只有蔣箏至今還是一級。他的天分確實是莫淙爍的前室友中最弱的,但是至今未有實力上的質變……這麼比較吧,山頭學院用零年級篩選普通人也只要七年時間,普通人從零級到一級的困難度怎麼樣也比天賦者從一級到二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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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箏的第三次記過理由是‘故意危害他人及自身性命’。

說起來他的三次記過理由倒是都差不多,就說法上有區別,本質上都是不把命當命看的問題。

“難怪暗系被各種潑汙水,無風不起浪啊。”有學生私下裡這麼說著。

“不能算暗系的問題吧,一級而已,其實根本就還沒到凸顯系別特質的程度,起碼要到三級才會系別同化性格,四級是最不自覺不穩定的,五級是最容易主動不穩定的。”

“我們是知道這回事啊,但是外人看來呢?一個學生被帝都學校開除了,他是暗系,開除的理由是輕視人命,合起來是什麼?”

“唉……伍老師一定很難過。”

在自然系中,光系和暗系都算是人數偏少的系別,其數量少得跟特質繫有拼。由於歷史原因,二者的待遇差別簡直堪稱天上地下。雖然帝都校內沒有這種偏見,整個帝都城也基本沒有這方面的有色眼光,但是,除了必修課年外,沒有職業者學生能夠一直待在一個城市裡。光暗系的被區分對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且有過親身體會。

暗系在普遍人或明或暗的不友好對待中,能夠達到帝都學校入學要求的人顯得格外少,少則珍貴,伍豎歸作為帝都學校魔法師學院暗系的負責老師,每一個學生他都很看重,但是,要說他對蔣箏的被開除有多大遺憾卻似乎也不至於,起碼沒有學生直接從伍豎歸的表情中看出痛惜來,他平靜得彷彿早知如此。

要問為什麼非暗系的莫淙爍能夠知道暗系的伍老師是什麼表情,那當然是因為他又去跨系聽課了。雖然沒人趕他,但所有人看他的表情都像是在看精神病——雖然說職業者要進入高階必然需要融匯多系,包括自己沒有顯性覺醒的系,這是中級後期的職業者必然要研究的領域,但是,那是後期的事,沒人在四級初就開始這種準備的,也沒人到了四級還像零級時那樣廣泛撒網沒針對地亂聽課號稱擴充套件知識面的。四級尤其是四級初該幹的事情是把自己的主系玩順溜。

中級的開頭啊,好好打基礎去行嗎?

主!系!啊!就算同修五系——現在都沒做到——也還沒輪到根本沒覺醒的暗系啊!

“我……我就是聽聽。”莫淙爍氣短。

司寇:“你可以聽,沒人攔你,但該做的警告還是要做,伍豎歸既然反映到我這裡來了,作為你的主系負責老師,兼院長,我自然不能當沒聽見。你要理解,伍豎歸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個學生不撞南牆不死心地作得被退學,神經正處於特別緊張的狀態,沒事別惹他。”

莫淙爍:“咦?伍老師在心緒不寧?完全看不出來啊。他的夜鶯還是那麼嘰嘰喳喳的。”

司寇:“他的夜鶯什麼時候都在嘰嘰喳喳。”

作為一個主暗系的嚮導,伍豎歸的精神體是一隻特別有活力的夜鶯,羽毛灰褐色有些暗淡完全不起眼,但歌聲優美,音域極廣,且樂於表現,簡言之就是很吵,完全不符合暗系職業者一貫的低調內斂風格。據說伍豎歸作勢要掐死它不是一次兩次了。

事實證明,與自己的精神體相看兩厭大打出手不是哨兵們獨有的特質,號稱溫柔溫吞的嚮導們也有這種暴力傾向,天賜者們對於據說反應了自身內在本質性格的精神體總是格外缺乏包容力。或者說,人都容易對自身產生厭煩心理。

莫淙爍其實也不是真的現在就想學所有系,他已經學會了給自己的貪心加上耐心,他知道需要等待合適的時候,也開始學會享受這份有目標的等待。他現在跨系聽課完全是慣性,還有就是因為比較閒。

中級的課程密度比起初級來真是低太多了,讓習慣了一到必修課年就被課業霸佔所有時間、連談情說愛的時間都要等沈灼抱怨時才硬擠出來的莫淙爍特別空虛。

沈灼:“……空虛?還‘特別’空虛?”

莫淙爍:“心靈上的。”

沈灼嚴肅又正經:“我質疑的就是心靈上的,我時刻在你身邊你居然告訴我你心中沒著落?”

莫淙爍很有沈灼氣質地理直氣壯:“讓你一年不打架,你看你空不空虛。”

沈灼認真想了想,說:“這一年裡你將所有注意力都放我身上,我想上床就上床、我想聽肉麻情話你就說、我想怎麼黏糊就怎麼黏糊?”

莫淙爍:“當然不可能。”人的生命怎麼能這麼浪費?他們倆要被綁在一起少說幾百年呢,爭分奪秒地情情愛愛算怎麼回事?太容易膩了啦,細水才能長流。

沈灼拍案而起:“所以說,我就是不能填充滿你的心,明明你可以填充滿我的,爍爍,這不公平。”

莫淙爍也認真地反思了片刻,說:“上四年級以來,你時時刻刻把注意力完全放我身上了?我說停你就停、我說學習你不找藉口溜號、我說練習微操你不打瞌睡?”

“……”沈灼很委屈,“明明以前我這麼指責時你都會愧疚的。”然後他就能拿到福利。

莫淙爍:“哦,從你不是真難過而是假裝難過就為了讓我言聽計從時開始,我就不愧疚了。”關鍵是,莫淙爍自信,在沈灼真需要他回應時,他從來沒有讓沈灼的期待落空過,一次也沒有。至於那些閒極無聊逗樂子的撒嬌撒潑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嚮導永遠不會弄錯自己哨兵的真實感情。

另外,如果沈灼真的因為他的態度而難過,沈灼是絕不會說出口的,那才是會讓莫淙爍愧疚的感情,也是曾經兩人在磨合期間,沈灼哪怕開玩笑地說他忽視了他,莫淙爍也會立刻丟掉含蓄習慣、用盡全力地表明沈灼對他很重要的感情。久而久之,沈灼不再拿這個開玩笑,莫淙爍也絕不讓自己忽視沈灼的哪怕一丁點兒情緒浮動。

當沈灼再次將‘被忽略’說出口時,他和他都知道,那已經絲毫不會讓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難受了,那就真正只是個玩笑,只是**的手段之一。

在四年級必修課年結束時,莫淙爍已經習慣了少聽課時間多思考時間的學習安排,學年考合格後,自覺自己又向獨當一面的境界邁進了一步。然後兩人就又跌進時空縫隙裡了。

……這是鬧!哪!樣!

莫淙爍掐著宣稱已經吸收了他們不穩定能量、讓他們被捲入時空縫隙的機率已經降到普通人程度的記錄之書,極端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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