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肖杜番外(看清楚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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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內容:杜笑與肖承墨, 偏肖承墨視角】

說起來,肖承墨對杜笑算是一見鍾情。

他本不相信‘一見鍾情’的說法,但又確實在初見時狠狠漏了一拍心跳。

他琢磨好幾天才算是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看上人家了。

都說一見鍾情是見色起意, 肖承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但並不重要, 他不打算付諸任何行動。

但杜笑好像賴上他了, 從一開始有意無意地靠近他, 到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混進了他的攝影團隊,成為他手下一員, 還每天噙著若即若離的笑跟其他人一樣喊他肖老師。

每次看到他笑, 肖承墨都想看看這個人在夜裡是什麼模樣,被按在身下時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肖承墨也不想被釣,可杜笑對他笑得太多了。

老實說,這段關係在表白之前,肖承墨從未主動過, 可他也推不開, 這才導致杜笑離他越來越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收不了了。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性向,但家教嚴格, 哪怕同性已經是可以攤在陽光下的話題, 他的家風也決不允許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肖承墨前二十年一直循規蹈矩的生活, 搞得極限攝影是他做的第一件叛逆事,睡了杜笑是他做的第二件叛逆事。

在一起的過程也很瘋狂, 異常叛逆——是在熱帶雨林裡。

·

“肖老師, 我們可以出發了!”

說話的是小李, 是肖承墨工作室的助手, 主要工作就是在他要前往某地時提前安排好一切事物,包括合適的天氣、機票酒店,住哪以及大致行程規劃。

看起來好像不難,但奈何肖承墨每次去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地方——這次來的是熱帶雨林。

當地土著操著一口完全聽不懂的方言,肖承墨能看出這些人在議論他們,不過肖承墨並不在意,此刻滿眼都是對面那個倚著破電線杆嘴裡叼著一顆草的人。

他伸手扯掉:“這裡的東西也敢隨便叼在嘴裡?”

杜笑那雙多情的桃花眼隨時都在笑:“那怎麼辦?我嘴閒不住,肖老師找點別的給我叼叼?”

彼時兩人都還算青年,一兩句無心的話都可能勾起對方藏在心底的燥熱。

當然,杜笑沒有藏,藏的人只有肖承墨。

他目光掃過杜笑嫣紅的唇,隨即轉身:“出發了。”

亞馬遜河是個神奇的地方,由兩股特質完全不同的河流匯聚而成,黑色的河水與土黃色河流相互交匯,卻又涇渭分明,是一道難能的奇異景觀。

黃色與黑色的交界線分外清晰,杜笑正色起來,開始操作無人機拍攝。

和肖承墨不一樣,肖承墨喜歡定格的瞬間,他喜歡勃發活力的影片。

船慢慢穿過涇渭分明的河流交界線,來到了另一側岸邊。

這樣還不算到達目的地,他們只是在雨林的嘴邊緣處。

嚮導早已在岸邊準備好汽車,是較為老舊的款式,不過挺適合在土路上行駛。

這段路沒有修建過,在車裡晃晃蕩蕩有點顛簸的感覺,杜笑暈車,肖承墨下意識地坐在他旁邊低聲道:“難受就靠著我。”

另一邊的老汪捏著嗓子:“肖老師,我也難受!”

肖承墨非常無情:“你靠著窗。”

眾人鬨堂大笑,他們時不時就拿肖承墨和杜笑逗趣,不過誰也沒當真,只把杜笑當作一個比較受肖承墨關照的弟弟。

畢竟和他們這些長期遊走在危險地點的糙漢子相比,杜笑實在太‘嬌嫩’了點。

哎,一張好看的臉簡直能把人騙到死。

但為了謊言不暴露,杜笑還是配合著肖承墨的關心裝出暈車的樣子。

當初只是裝一裝暈車想吃豆腐,沒想到肖承墨當真了,還每次都記得……這叫他怎麼不心動。

汽車一路行駛到將近一小時,隨後又要坐船,這次是那種小船,一船隻能容納兩到三位遊客。

船伕咕嚕咕嚕說了一大串,嚮導操著一口不太純正的中文給他們翻譯:“再坐二十到三十分鍾的船就到了。”

杜笑與肖承墨自然同乘一船,他坐後面,肖承墨坐前面,船伕負責划槳。

團隊的船並不那麼集中,大家拍照的拍照,聊景的聊景,沒人注意杜笑伸腳踢了踢肖承墨屁/股。

喲呵,還挺翹。

不愧是長期鍛鍊的人。

杜笑思考著,萬一他們碰撞出了什麼火花,他壓過肖承墨的可能性是多少。

唔……實在壓不過,賣賣慘好了。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杜笑已經在內心把辦事的法子想好了。

被踢的肖承墨無奈回頭:“做什麼?”

杜笑無辜道:“不小心的。”

肖承墨狀似威脅:“再踢把你腳砍掉。”

杜笑絲毫不怕:“殘疾了肖老師養我下半輩子?”

“……”肖承墨沒接茬,但如果杜笑真殘疾了,他恐怕還真放不下。

扭扭捏捏婆婆媽媽向來不是他的性格,但實在拿杜笑一點辦法沒有,拒絕不了他的曖昧,又難以邁出更進一步的腳步。

感情這事真令人頭疼。

頭疼的肖老師忍受了三十分鍾杜笑各種理由的動手動腳,終於上了岸。

他們住處是一個類似於營地的地方,說的好聽點也可以叫民宿。

房子多是小木屋形式,有類似於青旅的那種集中房間,也有酒店式的大床房或是雙人標間。

他們這一行定的都是標間,畢竟人生地不熟,兩人一間也好有個照應,儘量不落單。

肖承墨已經極力避免和杜笑分到一間,沒想到低聲和小李說的時候對方卻大聲嚷嚷出來:“為什麼?是笑笑哪不好了?為什麼不跟他睡,你——”

肖承墨咬牙捂住他嘴:“你閉嘴!”

感覺這貨故意的。

但對上那邊杜笑低垂著眼眸,肖承墨下意識腦補出杜笑受傷委屈的神態,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上前安慰:“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我睡覺磨牙,是怕你介意。”

為了不讓杜笑傷心,肖承墨面無表情地開始摸黑自己。

天知道,杜笑低頭是因為憋笑憋得辛苦。

他深吸一口氣收斂表情,然後再一副懂事的語氣:“沒關係,你磨牙,我夢遊,絕配。”

眾人:“……”

杜笑忍笑跟在無語凝噎的肖承墨身後進了房,他是真不傷心。

不要求換房意味著肖承墨可能對他根本無所謂,換房才是完全暴露心思——肖承墨確實被撩撥到了。

杜笑做戲做全套,他戲謔道:“肖老師晚上記得鎖好門窗,我夢遊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肖承墨耳朵微癢,總覺得杜笑好像把重音加在了‘幹’字上。

可惜第一天趕路加拍攝太累,杜笑沒心思‘夢遊’了,倒床就睡,徒留肖承墨緊張地等了一晚,想著萬一人爬床了怎麼給弄回去……結果等了個寂寞。

第二天一早還訝異地看著肖承墨眼下青黑:“沒想到肖老師還認床?”

杜笑的貧與賤只針對熟悉的人,還特別喜歡戲弄人。

肖承墨瞬間反應過來杜笑昨天是故意那麼說的,根本就沒打算在昨晚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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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肖承墨好脾氣好耐心也沒忍住動了些‘火氣’,他和杜笑走在團隊最後方:“希望你以後都別夢遊,不然我一定給你治好。”

杜笑饒有興致:“怎麼治?肖老師要真能治好可以去申請諾貝爾獎了。”

肖承墨:“……”

杜笑最擅長的事就是裝瘋賣傻,撒得謊能演得跟真的似的。

就是這麼一個若即若離喜歡瞎撩的人,肖承墨怎麼也沒想到杜笑會突然跟他打了個直球。

起因是他們要去河邊露營,嚮導給他們挑選好位置後就開始搭帳篷,肖承墨沒想到在野外杜笑竟然開始了‘夢遊’那一套,大半夜爬進了他帳篷。

被拆穿後杜笑也不慌,毫不害臊地坦白:“我怕蟲子,一個人睡不著,沒安全感。”

肖承墨非常想把他轟出去:“要安全感去找老汪。”

老汪是個胖子,一身膘,個兒還高,不說實戰怎麼樣,至少看著唬人。

“他那單人帳篷還能擠得下人?”杜笑挑眉,“你是想我睡他懷裡還是他睡我懷裡?”

肖承墨:“……”

無奈之下,肖承墨還是把人留下了,就是有點擠,杜笑還極其不老實。

他半帶嘲諷地問:“怕蟲子為什麼不提前說?”

杜笑毫不在意:“說了你還讓我跟來?”

肖承墨:“……”

言之有理,要提前知道杜笑怕蟲子,他就每天在身邊待一隻蜘蛛嚇他,那這段孽緣早斷了。

第二天醒來,肖承墨眼下又是一片青黑。

杜笑當著眾人的面一臉愧疚:“是不是我昨晚鬧太過了……對不起,下次我早點睡。”

彼時肖承墨正抖著腿從帳篷裡爬出來,面對眾人擠眉弄眼的揶揄表情嘴角一抽。

他腿為什麼抖?

因為昨晚被杜笑壓麻了,早上起來杜笑還手欠的在他麻痺的腿上捏了一把。

第二天晚上,杜笑如法炮製。

直到最後一夜露營,肖承墨幾乎已經習慣被杜笑纏著睡覺,也習慣了每天早上起來精神抖擻的小兒子們後,杜笑突然給他來了一記直球。

杜笑勾了勾他腳踝:“你不覺得這裡很刺激嗎?”

肖承墨直覺不妙:“?”

杜笑笑眯眯道:“野外、露營、有隊友在身邊、周圍危險……如果不發生點什麼,真的很對不起這齊聚一堂的刺激因素。”

肖承墨瞬間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頗為頭疼:“別鬧。”

“沒鬧。”杜笑伸手碰了碰,在昏暗的帳篷裡低語,“你不也很想?”

肖承墨:“……”

他每晚都很想,每晚都精神。

杜笑親吻著他耳垂,蠱惑性地說:“真的不試試?就當約了個陌生人,我不要你負責哦。”

杜笑思考了三四天,決定這次先不考慮壓過肖承墨的事了,大晚上在帳篷營地打起來容易被發現,等回去他遲早找回場子。

肖承墨用力捉住杜笑手腕,從未覺得他體溫這麼燙過:“別瞎撩了……他們的帳篷就在周圍。”

杜笑知道魚要上鉤了:“我們聲音小點。”

老實說,肖承墨真不是因為那句不要負責心動的,都怪杜笑太能釣。

本來他已經放棄抵抗,準備回去好好籌謀一下,把杜笑這個小王八蛋徹底鎖在家裡,隨知道杜笑突然來這麼一出,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特別是當杜笑用難過的語氣說:“墨哥,你看得出來我喜歡你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但我就要走了……你總要讓留點回憶,也不用你負責。”

肖承墨只聽見了那句‘要走了’,理智頓時蕩然無存:“去哪裡?”

杜笑笑眯眯道:“回家繼承家業,家裡讓我找個人聯姻,隨便男女老少都行,早點結婚。”

肖承墨想都沒想地把人摁在身下,咬牙切齒:“你想得美!”

撩完就想跑,做夢。

……

第二天,理智迴歸的肖承墨抽了一根遲來的事/後煙。

他隨口跟小李提了一句家裡,卻被小李告知,杜笑上次跟他說自己出生農村父母雙亡。

肖承墨勐得掐滅煙。

向來溫潤爾雅的人差點被逼出粗口——又被忽悠了。

杜笑在一邊笑得前仰後合,好像昨晚挨/操的不是他一樣。

杜笑向來不是什麼好人,他喜歡的、看上的人或物,不擇手段也要拿到手。

他和肖承墨本質上是一樣的人,都表裡不一。

只有他見過肖承墨真實的一面,脾氣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很會算計,並不溫潤爾雅,還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也只有肖承墨見過他最狼狽的一面。

杜笑從不覺得肖承墨對自己一見鍾情,因為肖承墨以為的初見根本不是初見,而是他蓄謀已久的久別重逢。

有人在他痛苦絕望的時候給了一顆糖,他迷戀上糖的味道,卻沒有花錢去買,而是想著怎麼把給糖的人騙回家,這樣一輩子都不缺糖吃了。

事實證明杜笑真的很會釣。

事後他就像自己說的那樣,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也不要肖承墨負責,徒留肖承墨臉色陰沉了三四天,隊友都快以為肖承墨被人附身了。

特別是當回到國內,杜笑假意跟肖承墨道別時,有意提了句:“那晚的事別在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

在肖承墨臉色更冷了的時候,杜笑又轉了個彎:“不過以前都是在上面。”

肖承墨臉色一點都沒有好看,還是很冷。

杜笑嘖了聲,拎著行李箱瀟灑說再見……然後就被肖承墨扛回家裡差點弄死。

肖承墨不是傻子,哪裡還看不出杜笑的把戲,只是這段時間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又患得患失的感覺實在太差,這才失了控,把人折騰得有氣無力才罷休。

杜笑身上幾乎沒剩多少正常的膚色,但即便在第二天發起高燒也依然從容,甚至在迷湖間笑了幾聲。

他知道,他的魚徹底咬鉤了,這輩子都別想掙脫,除非頭破血流。

即便掙脫了,咬過鉤的魚放回魚塘又還能活多久呢?

當然,什麼以前都在上面是騙人的。

他們真正的初遇是在肖承墨已經忘記的六年前,那時候他才十六歲,心動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哪有時間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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