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 盛純幾乎是被裴彥拎進來的。
她很是無語,“我洗過——”
話還沒說完,男人把頭頂的花灑開啟, 溫度適宜的水淋在兩人身上。
盛純被人拽入懷裡,低頭親吻。
浴室裡氤氳十足。
她能感裴彥的指腹, 貼在她腰側, 能感他柔軟的唇瓣,他的牙齒碰到她吊帶裙的蝴蝶結。
輕輕扯。
裙落在地板上。
盛純眼睫微顫, 有些受不住站著的姿勢。
“裴彥……”她貼著他耳朵,輕聲喊:“累。”
裴彥喉結滾了滾,把將她抱起掛自己身上。
他含著她耳垂吮吸,呼吸很重, 落下兩字:“嬌。”
“……”
盛純難得沒反駁他。
她就是嬌。
她就是要人哄著。
在浴室,盛純被他折騰的不輕。
她聲音斷斷續續的, 被他撞碎,句話說了許久。
兩人有段間沒見, 加上她在家吃小龍蝦這事,她深深懷疑裴彥在跟自己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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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力好像極旺盛,來回兩次後, 也不嫌累。
“不……”盛純趴在床上,試圖阻止他,“我好累。”
她嗓子都啞了。
裴彥看著她裸|露在瞳仁的蝴蝶背, 聲線沉沉道:“最後次。”
……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點都不可信。
說好的最後次, 可到後面,盛純被他哄著,又翻過身伺候了他次。
結束後, 盛純側身躺著,聽著浴室的水聲,耳廓微紅,眼睛也是紅的。
裴彥從浴室出來,看到的便是這幕。
她又換了條睡裙,這回是純色的,還是吊帶款,比之前那條簡單些,但露出的肩胛骨和鎖骨,以及映入他視野裡的皙長腿,卻並不讓人覺得簡單。
裴彥微頓,眸色沉沉的盯著看了須臾,朝她走近。
“喝不喝水?”
盛純睇他眼。
裴彥自理虧,抬手撩了下她頭髮,低:“誰在家先吃小龍蝦的?”
提到這,盛純又餓了。
她眼睛亮了亮,望著裴彥:“我不想喝水,我只想吃我的小龍蝦。”
裴彥想也沒想拒絕。
他決不允許盛純吃完小龍蝦,然後回床上睡覺。
盛純冷呵了聲,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挑釁地看著裴彥,“我今晚就要吃。”
她戳了戳裴彥的肩膀,“怎,要把我趕出家門嗎?”
裴彥垂眸,和她僵持著。
“裴總。”
盛純跪坐在床上,姿勢撩人,她道裴彥這人,硬的不行,要軟點。她抬手,玩著他睡衣紐扣,眼巴巴望著他,“我真的好想吃,剛剛消耗了好多體力,我餓了。”
裴彥沒吭聲。
他盯著她細的手指看著,忽然發現,盛純好像不常塗指甲油。她的指甲蓋永遠修剪的很整齊,如果不是參加活動需要,她的指甲蓋般是自然的顏色,淡淡的粉色,看上去特別舒服。
“裴彥。”
盛純求了他好會,這人也不吭聲。她用力,把將他衣服拽起,放出狠話:“我要吃小龍蝦,聽到沒?”
裴彥被她勒的差點沒喘過。
他把盛純的手拍開,咳了聲:“我今晚要是不答應,是不是就得離家出走?”
“不離家出走。”
盛純輕哼:“我把殺了然後陪殉情怎樣?”
裴彥:“……不怎樣。”
他看她,“定要吃?”
“定。”
裴彥沒轍,“過來。”
“幹嘛?”盛純還是之前的姿勢沒動。
裴彥頓了下,語很淡:“還能走下去?”
“……”
盛純無語,伸出手讓他將自己抱下樓。
她趴在裴彥的肩上,感受著他手臂的力量,每步走的,都格外穩當。
在裴彥的懷裡,盛純從不擔心他會抱不緊自己,然後把她摔了。他和自己曾經拍戲合作過的部分斬雞男明星不樣,他會鍛鍊,他有腹肌,他有力量。
折騰番回到客廳,小龍蝦早就冷了。
盛純道裴彥的性格,她恃寵而驕,“幫我熱下。”
“哪熱?”
“……微波爐。”盛純哽了下說:“換裝小龍蝦的盤子。”
裴彥目光深邃看她眼。
盛純眨眨眼,仰頭看他。
她本正經胡說八道:“道我要過生日了吧?”
裴彥:“……然後呢?”
“今晚這頓小龍蝦,就是我的生日禮物,我最想要的生日禮物,懂嗎?”
裴彥不是很想懂。
但他還是認命的拎起那味道極重的小龍蝦進了廚房,還給盛純熱了熱端到她面前。
盛純眼睛亮,格外高興。
“要吃嗎?”她裴彥發出邀請,“還有好多。”
她不介意他跟自己搶。
裴彥:“不了。”
他起身,“我先去睡。”
盛純撇撇嘴:“噢。”
看裴彥上了樓,盛純也不在意。
她挑了挑眉,專注自己的小龍蝦和選秀。剛剛那期在不不覺播完了,她都沒看到最後。
盛純找出遙控,回到她斷了的地方。
她邊吃邊看,和樓上的寧靜不。
吃了大概有十分鐘,裴彥忽然下來了。
看到他,盛純沒多想,“下來喝水?”
裴彥沒吭聲,徑直坐她旁邊的沙發上。
盛純狐疑看他,“幹嘛?”
裴彥盯著她吃剝蝦的手看了須臾,索性到她旁邊坐下,扯過她旁邊盤還沒碰的小龍蝦,戴上手套開始剝蝦。
“餓了?”
盛純唇角上挑,得意道:“我就道沒有人能拒絕——”
話還沒說完,嘴巴裡被塞了只入了味的完整的蝦肉。
“安靜點。”
裴彥脾不是很好的提醒她。
盛純噎住,“幹嘛突然我這好?”
她看裴彥這架勢,是給自己剝蝦吃。
裴彥:“太吵。”
他看她,淡淡說:“我想早點睡。”
盛純無言,“那睡啊。”
她詫異道:“我記得把房門關了,隔音很好的不是嗎?”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只要把門窗關了,是非常好的。她在樓下製造出來的這點動靜,他不可能能聽見。
盛純瞅他,揶揄道:“裴總不會是沒我睡不著吧?”
裴彥冷冷淡淡的,“回去後還得洗漱,我不想睡著又被吵醒。”
盛純想也沒想,回答:“那我去睡客房總可以了吧。”
她把搶過裴彥面前剝出來的蝦肉,“現在可以回去安心睡了。”
“……”
裴彥沒理她,繼續手裡的剝蝦事業。
盛純垂眸看著,嘴角不受控的上揚,她快樂享受著,催促旁邊的人,“真不嚐嚐?”
“嗯。”
裴彥沒有半夜吃小龍蝦的習慣。
盛純“噢”了聲,眼珠子轉了轉,拿起小龍蝦正要往自己嘴裡塞的候,趁裴彥不注意,直接塞進了他嘴裡。
裴彥眼皮跳,盛純還在努力往他嘴裡塞。
“幹嘛?”
盛純不開心了,“吃也不行?”
“還是說喜歡別的小情人給喂東西?然後不吃我喂的?”
裴彥這才張嘴,舌尖卷,把她塞過來的那只蝦吃了進去。
盛純正要把手撤回,發現裴彥很色|情的舔了下她指尖。
她臉色瞬間爆紅。
“——”
裴彥意猶未盡,意有所指:“味道確實還可以。”
“愛吃不吃。”
盛純惱羞成怒,憋出句:“是變態嗎?”
裴彥抬了下眼,“我還想吃。”
“自己沒手?”盛純沒好瞪他,“我又沒綁住的手。”
聞言,裴彥故作沉思半晌,“如果想試,也不是不可以。”
盛純:“……”
行吧,論不要臉,她比不上裴彥。
吃完小龍蝦,兩人進浴室刷牙。
盛純自己身上的味道是習慣的,但她看裴彥眉頭皺起,覺得有點好笑。
睡覺的候,盛純故意往他身上靠,“裴總,抱抱。”
裴彥:“……”
他自暴自棄,嘆了將人抱入懷裡,沉聲警告:“下回能不能別在家吃這重的東西?”
“啊?”
盛純遺憾:“不在家吃在哪吃?”
她眨眨眼看他,“我還想在家吃榴蓮呢。”
裴彥閉了閉眼,忍了忍:“睡覺。”
他就不該跟盛純說這話題。
盛純忍著笑:“榴蓮也不行?”
她說:“最近正好是榴蓮季,我看朋友圈還有微博都好多人曬自己買到的榴蓮開箱。我也蠻想試試的。”
裴彥沉默了幾秒說:“吃榴蓮那天跟我說聲。”
盛純:“怎?”
裴彥:“我住公司。”
盛純:“……”
榴蓮話題就這結束了。
裴彥深諳盛純的得寸進尺,堅決不再理會她的自言自語。
盛純自顧自咕噥了會,也自沒趣,不再繼續了。
但在家吃榴蓮,吃螺螄粉這些事,已經安排進了她的備忘錄了。她決定了,哪天裴彥要是不要自己了,她臨走前,定要在他這兒吃著兩東西,他頓。
次日,盛純睡到午。
醒來在家吃了頓午飯,她讓助理過來接自己去片場。
她是晚上的戲,但早點去看看他演員拍攝習習也不錯。
倒是裴彥,她這早去片場這事,還有點小意見。
“不是晚上的戲?”
“啊。”盛純看他,“我今晚回來的很晚。”
想到昨晚裴彥說的,盛純道:“早點睡,我會去客房睡。”
裴彥盯著她看了須臾,沒應聲。
盛純沒在意,等助理來後,朝他擺擺手,瀟灑離開。
坐上車,盛純癱倒在車裡打哈欠。
她百無聊賴,戳開和周洛靈的話。
盛純:【我昨晚。】
周洛靈:【昨晚裴總回來了,吃了小龍蝦味的。】
盛純:【??在裴彥家裡裝了監控?】
周洛靈:【這大早上都不找我,肯定是被做廢了。我還不清楚?】
盛純:【……我沒有。我只是晚上的戲,睡了懶覺而已。】
周洛靈:【噢!那就是裴總還不夠努力,嘖。】
盛純:【他昨晚吃小龍蝦了。】
周洛靈:【不是小龍蝦味的?】
盛純:【……都吃了不行嗎。】
周洛靈:【喲!厲害啊小純純,竟然能讓裴總在家陪吃小龍蝦,我算是明了什叫紅顏禍水,就這樣的懂吧。】
盛純:【那是我逼他吃的,他很勉強好吧。】
周洛靈:【那也只有敢逼啊。】
她話鋒轉,盛純:【有沒有覺得,最近在裴總面前,放肆了許多?】
提到這,盛純努力回憶了下。
好像是這樣?
但說實話,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她是會恃寵而驕的人。
不。
恃寵而驕不該用在裴彥和她身上。
裴彥也沒……怎寵她。他冷冷淡淡的,除了在床上自己熱情點,他候和她多說句話都很費勁似的。
不過盛純承認,她最近是有點過分,每天都在試探裴彥的底線。
思及此,她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尖,懺悔了秒鐘。
懺悔是會懺悔的,但改是不可能改的。
跟周洛靈閒聊到片場,盛純靜下心來看劇本,看他演員表演。
到下午,她趴桌上眯了會。
晚上,周洛靈閒來無事給她探班。
“純純。”
周洛靈熱情不已,“想我沒。”
盛純瞥她,很認真說:“沒有。”
周洛靈瞪了她眼,捂著她的臉說:“不行,必須要說想我了。”
盛純哭笑不得。
她拍開周洛靈的手,“幹嘛呢?小霸王嗎?”
“不,我是大霸王。”
盛純哽住。
周洛靈看她,“待會拍完戲去吃夜宵?”
盛純無語:“所以找我就是了吃夜宵?”
“啊。”周洛靈回答的理直壯,“不然呢?的作用就是坐在我面,我好下飯。”
“……”
聽到這話,盛純產生了丁點懷疑。
她難道長得很下飯?
這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
但她沒拒絕周洛靈,“吃宵夜可以。”盛純看她,“我明天也是晚上的戲,儘量點前讓我回家?”
周洛靈:“行。”
拍完晚上的戲收工,差不多十點。
盛純跟裴彥說了聲,和周洛靈吃宵夜去了。
周洛靈是盛純的高,大候兩人表演去了音樂院。
畢業後,塊進了娛樂圈。
周洛靈發展比盛純好,她在音樂方面有天賦,人長得也漂亮,性格也可愛,很受大家喜歡。
盛純稍微慘點,她運不太好,經常接觸到的資源都被截胡,幾年下來,也就混了二線藝人。
每次出圈的,也都是她的貌。
用周洛靈的話說,她覺得盛純的演技比很多線演員都好。
她科班出身,演什像什。
雖演的都是配角,但真的要清純小妹是清純小妹,要壞女人是壞女人,性感什的,更是信手拈來。
想著想著,周洛靈在桌下碰了碰盛純的鞋。
盛純抬眸看她,“怎了?”
周洛靈壓著聲,好奇:“跟裴總這久,他沒給資源?”
“……”
盛純失笑,“幹嘛?我當初去勾引他,只是因跟曲怡佳打賭,又不是真衝著他能捧我去的。”
雖然大家都這認,但盛純道不是。
她和裴彥在起,完全是因和曲怡佳的賭約,她當腦子不清醒,放出了狠話。
曲怡佳經常挑釁她,那天盛純喝了點酒,碰到曲怡佳再次出言不遜挖苦她,說她只有貌什的候。
盛純說她就是只有貌啊,男人眼裡就是只有她。
聽到這話,曲怡佳她嘲諷了番。
她還真當自己是絕世女了是吧。
盛純道曲怡佳那段間直想接近裴彥,裴彥這人,盛純之前遠遠見到過,長得很帥,旗下的影視公司更是牛逼,出了不優秀的劇本,捧了不人。
曲怡佳很喜歡他。
這是盛純聽朋友說的。
她當趾高昂的著曲怡佳放話,眉梢微揚說是啊,她就是絕世女啊,她她信不信,她甚至能把她喜歡的裴總拿下。
曲怡佳當然不信。
還跟她打了賭。
次日,盛純就開始了和裴彥的偶遇。
只不過她運般,半月都沒能碰到他次。後來,是在紅毯上,兩人首次碰面。
盛純想著自己跟曲怡佳放出的狠話,月將他拿下,當下想也不想,就撐著,鼓作朝裴彥走了過去。
再後來,事情順理成章。
她不道是自己貌驚人,讓裴彥也看上了還是怎,反正裴彥就是和她開始了不清不楚的關係。
到現在,已經有段間了。
周洛靈瞥她,“那裴總也不行啊,女朋友都不捧。”
盛純無言,抿了水道:“算什女朋友?我們倆就是男伴女伴關係。”
周洛靈意味不明笑著,也不多說。
盛純道:“不過我得裴彥說句話。”
“說。”
“他實過我要什資源。”盛純老實告,“我看了他給我的劇本,拒絕了。”
“什?”
“那些角色我都不是很喜歡。”盛純道:“我只想演自己喜歡的角色。”
無論是配角還是主角,她喜歡排在第位。
盛純並不差錢,就算直是二線演員,她也是能接受的。唯覺得遺憾的是,二線演員不定能挑到自己喜歡的劇本。
有候看上了,別人也能看上。
周洛靈無語。
“就不能把喜歡的角色告訴裴總?讓他給篩選?”
“再說吧。”盛純道:“遇到喜歡的,我肯定讓他幫我爭取試鏡機會。”
周洛靈挑眉:“只是試鏡機會?”
“啊。”盛純認真道:“有機會就可以了,能不能拿下,我還是需要導演根據我表演來定奪。”
周洛靈瞅她,“是不是太單純了點?這圈子裡大多數人拿角色,都是靠背景。”
盛純失笑:“我也有啊,裴彥介紹我去試鏡,這不就是證明了我有背景?”
周洛靈被她思維繞了下,竟覺得有點道理。
“那什還要試鏡呢?”
“就——”盛純朝她眨了下眼,“矯情行。”
周洛靈:“……”
矯情行必然不是,她只是想看看導演她表演的反應。
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適合這角色,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行吧。”
周洛靈道:“但現在曲怡佳可跟以前的嚷嚷,說被人包了,但是呢,包的人不捨得給砸錢,只是想睡。”
好巧不巧,盛純除了跟周洛靈是高外,跟曲怡佳也是。
更不巧的是,她和曲怡佳這些年永遠很冤家路窄,不單單高在班,連大也是。
盛純:“不管她,反正我睡到了她想睡沒睡到的男人。”
就這已經夠曲怡佳幾年了。
周洛靈撲哧笑,“確定不是裴總睡?”
“那我也睡他了呀。”盛純堅持說:“我實也佔了便宜的。”
裴彥技術好,人長得帥身材好,在床上床品也好,還會照顧她情緒。
她覺得這場交易,點都不虧。
周洛靈笑了笑,看她,“說要是裴總道當初主動勾引他只是因跟曲怡佳幼稚的打了賭,他會不會覺得很挫敗?”
盛純:“……他應該不會自戀的以,我是愛上他了吧。”
最多最多是覺得,盛純想要他捧,想要他給的資源,或者是看上了他的臉。
周洛靈輕笑:“我還是很期待裴總道這事的反應。”
盛純噎住:“別咒我。”
她想了想,“他還是永遠別道比較好。”
不然,她感覺自己會很慘。
跟周洛靈吃完宵夜,盛純到家已經近點了。
屋子裡漆黑片。
盛純放輕腳步在樓走著,到廚房喝了杯水,盛純進了客房。
裴彥這邊的客房在樓,就間。
進了浴室後,盛純發現樓下沒有卸妝水。
她無言,躡手躡腳上樓。
站在主臥門,盛純回憶了下,不確定裴彥有沒有睡覺鎖門的習慣。她輕輕碰了下門把,擰,門開了。
盛純揚了揚眉,輕呼吸推門進去。
房間裡也是片漆黑,涼呼呼的,很舒服。
盛純朝床上看了眼,嗯,裴彥睡著了。
她撇撇嘴,縮頭縮尾往浴室那邊走。
她就拿卸妝水,絕不發出聲響。
在盛純即將走進浴室,‘啪’的聲輕響,房間的燈開啟了。
燈光明亮刺目,讓盛純下意識閉了眼。
再睜開眼看向床那邊,裴彥已經醒了,他目光幽深地望著自己這邊。
盛純微窘,“我吵醒了?”
裴彥沒應聲。
盛純指了指:“我就拿瓶卸妝水,繼續睡吧,我去樓下洗澡。”
裴彥:“已經醒了。”
盛純:“啊?”
她無言,“我又不是故意把吵醒的。”
裴彥抬了下下巴,淡淡說:“在樓上洗。”
盛純眨眼,狐疑道:“不睡了?”
裴彥:“睡。”
盛純:“???”
雖滿腦子疑惑,但裴彥都這說了,盛純也就懶得跑了。她折騰了這天,也有點累。
她打了哈欠,拿著睡裙進浴室。
大夏天的,盛純每天都得洗頭。
她洗澡很慢很慢。
弄好,基本上需要多小。
盛純道裴彥睡眠質量般,很努力的輕手輕腳了,但沒轍,她從浴室收拾好出來,裴彥還是沒睡著。
他在看書。
盛純想了想,主動湊到他面前。
“裴總,給句話。”
裴彥看她,“我睡這還是睡樓下。”
裴彥沒出聲,把將她拽下。
盛純踉蹌,撲在他懷裡,鼻尖還撞上了他胸膛。
“痛!”盛純哀嚎。
裴彥看了眼,抬手替她揉了揉:“睡覺。”
盛純看他沉靜的側臉,小聲:“心情不好?”
裴彥沒應。
但他心情確實般。
盛純揚眉,揶揄道:“喲,誰惹我們裴總生了呀,告訴我,我替去解決。”
“。”
“嗯?”盛純眨眼。
裴彥看她,不緊不慢地:“說吧,想怎解決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