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總是拒絕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月兒的原因?"
雲彩兒躺在床上,看著李巖,眼中帶著怒火。如果不是她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動的話,肯定會坐起來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巴掌。
"還有...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商量商量!"
"跟我商量?你跟我商量什麼?跟我有什麼商量的?"雲彩兒撇了一眼李巖,似乎有些不耐煩。
"就是...關於姜柔的事情。"
"她?她怎麼了?"關於姜柔的事情,雲彩兒似乎格外上心。
作為一個女人,對感情的事情總是格外敏感。
她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姜柔對李巖有意思?
甚至她都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自己率先出手的話,恐怕他們兩個都走到一起了。
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李巖和姜柔的事情都值得她提高警惕。
"她生病了!"
"哦?嚴重嗎?"
"結腸癌,晚期,還伴有癌細胞擴散。"
"怎麼會這樣?怎麼忽然得了這樣的病?"雲彩兒非常驚訝地說道。
本以為姜柔趁著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跟李巖有了一腿。卻不想竟然是這樣的事情。
"嗯!是啊!"
李巖點點頭,把月兒遞給小姑。
走到門口。
不管是雲彩兒還是李嫣霞,都對他的舉動感到非常驚訝。
只見他走過去,開啟房門,對著其中一個保鏢說道。
"哥們兒借根煙抽。"
"哦?好的!"
聽到李巖忽然對自己說話,其中一個保鏢愣了愣,點點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煙,遞給李巖,並給他點燃。
"謝了!"
"不用!不用!一根煙而已,用不著這樣。"
"嗯!有空喝一杯!"李巖點點頭,發出邀請。
保鏢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在他們看來自己這是賺了。
跟未來的準姑爺打好關係,不管怎麼算,都賺了一大票。
"李巖?你這是幹什麼?"李巖以前要抽菸,這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有了月兒之後,他就沒有再抽菸了。
此時再次抽菸,光這一舉動,就足以讓雲彩兒覺得非常驚愕。
這,似乎不是什麼好的訊號。
不僅是她,就連李嫣霞也忍不住驚訝了起來"小墩,你不是不抽菸的嗎?"
"心裡煩得很,向抽菸解解。"重新走回病房,李巖開啟病房旁邊的小門,直接站在門口。
外面就是個小陽臺。
空調吹出的暖風,順著小門不斷的向外湧。
這樣李巖抽菸的時候,煙霧沒有往病房裡飄。
一連兩口,尼古丁刺激著大腦神經,讓他有種眩暈飄然的感覺。
"我跟姜柔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吧!"
叼著煙,李巖看著遠處的高樓,問道。
"嗯!"看著李巖此時的樣子,雲彩兒忍不住提起了心"知道一些,她似乎很喜歡你,你卻裝作不知道,始終與她不遠不近的樣子。"
"其實我最開始也是挺喜歡她的。但月兒的事情讓根本不敢開口。她心有顧忌,也不敢說。"
"你們是走一起了嗎?"李巖的話讓雲彩兒有了不好的預感,忽然紅著眼眶,哽咽地說道"那恭喜你們!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了,就到這裡吧。"
雲彩兒把自己埋進被窩裡,輕輕地哭著。
還是沒有成功!付出了這麼多,自己差點死掉,卻還是沒有成功。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她現在只想好好哭一場。
宣洩出內心的痛苦與委屈。
"我們沒有走到一起,因為我心裡有了另外的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想要挽回,太難!太難!"
看了看藏在被窩裡的雲彩兒,李巖抽了一口煙。
煙霧在眼前繚繞,讓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若隱若現。
"你耍我?"
李巖的話讓雲彩兒又驚又喜,卻又有些惱火。從被窩裡伸出腦袋,眼眶紅紅地瞪著她。
"說不上!"搖搖頭,李巖笑了笑,他的眼神有些飄忽"那天我知道了她的病之後,我跟她談了很多。我們都知道,其實我們都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也在無意中錯過了彼此?"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雲彩兒很不高興地問道。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不能挽回。而且以她現在的這樣子,雖然看起來精神很好,卻怕是撐不了多久。所以我想在最後的時間裡,送她一個禮物。"
"什麼?"
"我想..."說道這裡,李巖再次停下,似乎在想著什麼為難的事情,沉默了許久,抽了好幾口煙。
雲彩兒沒有說話,只是躺在床上,努力看著他。
想要從他臉上看出所有的心理活動。
她發現,李巖此時的神色似乎非常掙扎,似乎有什麼事情讓他難以下決定。
李嫣霞雖然一句話不說,但還是抱著月兒,靜靜地看著李巖,心中一片緊張。
她不知道當李巖說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將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因為李巖的決定,或者說想法,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良久,李巖才終於開口說道"我想,送她...一場婚禮。"
"婚禮?"雲彩兒躺在病床上,驚愕地盯著李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就是一場婚禮。我們錯過了,但她又一直痴心不改,讓我很愧疚。既然不能真正在一起,送她一場婚禮,也算讓這段沒有開啟過的感情有個完美的結尾。讓她不至於有什麼遺憾。"
"你要送就送,跟我說幹什麼?"
雲彩兒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了三度。
很明顯,她現在生氣了。
而且很生氣。
自己喜歡的人居然要跟別人舉辦一場婚禮。
那以後跟他結婚的人不就成了三婚?這是她絕對不願意接受的。
"但這件事情卻必須跟你說。"
"說什麼?不用說,你要結婚就去結婚,關我什麼事情?好了,你快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雲彩兒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結婚?你想多了,我並不是要結婚!只是想要送她一場婚禮就好!畢竟我心裡住的那個人可不是她。只是處於愧疚和彌補,才決定送她一場婚禮的。"
"不是結婚?只是婚禮?"
雲彩兒再次確認道。
"是的!不結婚,只是婚禮。"
"是麼?"
"是啊!我可不想以後跟你結婚的時候,我們是二婚。這對你太不公平了。"李巖這話已經非常明確的表明了態度。
其實當雲彩兒差不多知道月兒身上的神秘的時候,他的心結是去了不少。
此時說出這句話,簡直就是水到渠成。
但這句話卻把雲彩兒震得不清。
甚至她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因為至始至終,李巖就一直拒絕,在她看來,想要敲開這個鐵疙瘩,似乎還需要時間。
哪知道,這傢伙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雲彩兒整個人僵硬在病床上,一股名為興奮地火焰席捲全身。
"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以後跟你結婚的時候,不想本子上寫得是再婚。"
"再婚?"
"我從來沒過結婚。"
"這...那好,我原諒你了!我同意你的想法。"雲彩兒愣了半晌,然後才開口說道。臉上的欣喜,怎麼也掩飾不住。相比起李巖的態度,一場跟別人舉辦的婚禮,簡直太便宜了。
再說,李巖根本不是要跟姜柔結婚,僅僅只是一場帶著彌補性質的婚禮而已。況且以姜柔如今的狀態,似乎根本沒能力跟自己爭。
因為自己比她活得長。
"看你高興的!"
看著雲彩兒的表情,李巖無奈地搖搖頭。他相信,要不是此時雲彩兒行動不便的話,她肯定會直接從病床上蹦起來,然後一下子撲到自己身上,然後一個勁兒撒嬌。
別看她平時的時候似乎顯得很強勢,但撒嬌耍賴的功夫卻也一點不差。
其他人或許沒領教過,但李巖卻是嘗過的。
"我就是高興,不行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有誰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雲彩兒呵呵笑著,白皙的臉上帶著得意之色。
扔進小陽臺上的垃圾桶,李巖順手關上門,走到她的病床邊。
"你要幹什麼?再這樣看著我,就把你眼睛挖掉。"
看著李巖的樣子,雲彩兒覺得自己臉頰很燙,故作硬起地威脅道。
由於家世和性格的原因,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畢竟她的條件實在太好了,足以讓絕大多數有心追求的人都望而卻步。再加上那堪稱糟糕的性格,能忍受她這種性格的人,怕是找不出幾個。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哼...你才知道啊?"雲彩兒把頭偏向另一邊,不再看他。
見倆人的關係已經徹底明確下來。
雖然沒有什麼鮮花,沒有什麼山海,更沒有動人的風景,卻也總算是胡修成正果。
李嫣霞心裡也替他們高興。
感覺到似乎有一支手放在了自己臉上,輕輕的,帶著冰冷與麻癢。
雲彩兒似乎有點不習慣。
"不許摸我,怪癢癢的。"
"不喜歡啊!那我去摸別人。"
"你敢!"一下子轉過頭,雲彩兒不懷好意地說道"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殺了你,然後自殺。"
"算了吧!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說笑的。我可不敢在外面亂來。"
李巖笑著說道,隨即臉色一整"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跟你說說。是關於陳娜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