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保密條例的主任。您放心就是,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翟靜的話讓任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太可怕了。
特別是那冷冽的目光,彷彿刀子在身上刮蹭一樣,簡直讓人如墜冰窖。
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壞了規矩的話,自己肯定會被主任毫不猶豫地處理掉。
這種事情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如果真的出現這種事情的話,那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隨便把她發配到某些地方,就足以讓她生不如死。
因為這些事情是底線,是原則,根本不容觸碰。
誰碰誰死,不管是誰。
"知道就好!你去工作吧!"翟靜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退出防暴車的時候,任琴覺得自己的腿都在打顫,額頭上更是冷汗隱現。
這是嚇的。
因為翟靜在那一瞬間,帶給她的壓力非常大。
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李巖自然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他回到車子旁邊之後,直接就坐進了駕駛室裡。
這輛市面上獨此一家的寶馬X7空間很大,三排七座的車廂看上去非常寬敞。
"李巖,剛才翟靜叫你過去說什麼啊?"
具體怎麼回事,李巖自然不會直說,而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沒什麼,只是一些關於月兒的事情而已。"
"哦?看來月兒的媽媽,還是挺關心她的嘛!"陶倩笑著說道"哎!李巖,你給我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那麼一個大美女,居然願意給你生小猴子,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兒啊!你這傢伙還真是豔福不淺。"
"什麼豔福不淺,該是說麻煩不斷才是吧!"
李巖苦笑著,啟動發動機,控制著這輛還不怎麼熟悉的車子向醫院外駛去。
至於原來那輛車,相信翟靜已經派人送回南城別院了。
隨著李巖開車離開,周圍一些人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從李巖周圍十多米開始,各種便衣人員開始挪動,並報告行蹤。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李巖身邊隱藏的人也更多了。
各種情報人員和戰鬥人員,加起來好幾十人。而且分佈的非常均勻,幾乎沒有死角。
然而,這些人的舉動,卻引起陶倩她們的注意,只有李巖不著痕跡地看了某些人一樣。
"你就吹吧!這種事情都還不算豔福的話,那還有什麼事情才算是豔福?"
"行行行...你說是豔福就是豔福。"李巖乾脆不跟她爭辯這些事情。
"李巖!"
陳娜這時候開口,她本來是想坐在副駕駛位子的,卻被陶倩直接霸佔了。只能陪著姜柔坐在左後一排,因為中排放置有安全座椅,李嫣霞也坐在那裡。
如果她要做中間的話,最後排就只有姜柔了。
所以想了想,她索性跟著姜柔坐在最後一排。
"嗯?怎麼了?"
"你跟那個翟靜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很久了!"
"你喜歡她?"陳娜最在意的是這件事情。
"哪的事?我都跟她沒啥關係。怎麼會喜歡上她?"
"是嗎?"
"放心吧!不是有你嗎?"
"嗯!嗯!"
在這種事情上,陳娜單純地近乎不真實。
李巖一句話,就幾乎打消了她所有的顧慮和懷疑。
這讓所有人心裡都在松了口氣的時候,也是一陣黯然。陳娜對李巖的感情已經不能說是感情了,幾乎是一種盲目的心理疾病。
誰也不知道,患有這種心理疾病的陳娜,今後的生活將會是怎麼樣的。
"去吃個飯怎麼樣?反正也已經到中午了。"
"嗯!可以!"
"隨便找一家吧!聽你這樣一說,我都有點餓了。"
"對了李巖,我問你個事情。你看到經理嗎?我們要進醫院到時候,醫院已經被封鎖了。我跟陳娜根本進不去,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姜柔並沒有直接發表意見,算是預設了,而是直接對李巖問道。
"她還是老樣子,躺在病床上,沒有醒來的跡象,全靠機器維持生命體徵。"
"這..."
姜柔沉默了。
想不到雲彩兒還沒醒來。
"公司裡現在誰在負責。"
"老陳!"陳娜開口說道。
聽她這樣說,大家心裡不禁覺得有點怪異,貌似她自己就是姓陳吧!
好在大家都知道她話裡指的是誰。
"陳大年啊?他雖然是個大喇叭,但做事情還是挺靠譜的。把公司交給他暫時管理,也算不錯吧!"
"估計公司會有新的總經理調過來。畢竟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公司裡要是沒個鎮住場子的人,始終不行。"
"應該會,錦鄴集團又不缺職業經理人。肯定會調撥新的總經理過來。"
說話間,李巖把車開進一條減速帶裡,然後駛進一個停車場。
"就在這裡吃吧!"
"嗯!"
"好的。"
把車停下,幾人走下車。
月兒彷彿天生對這種事情很敏感似的,在李嫣霞把她從車裡爆出來的時候,小家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好奇地在四周看了看。
"媽媽?"
似乎還沒清醒過來。月兒聞著鼻尖熟悉的氣息,輕輕地叫了一聲。
"這丫頭睡迷糊了吧!見到誰都叫媽媽。"小家夥迷迷糊糊的樣子很是可愛,陶倩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戳了戳。
彷彿小獸似的,月兒笨拙地攥著小拳頭,蹭了蹭眼睛。
然後才終於反應過來。
"破亮媽媽?"
"為什麼要叫漂亮媽媽,叫媽媽不就好了?"陶倩捏著月兒的臉蛋兒,瞪大了眼睛,盯著她。
"你又不是月兒真的媽媽!她肯叫你漂亮媽媽,已經很好了,你還強求什麼?而且...我閨女都要被你欺負死了。快鬆手!"李巖把陶倩的手拍開,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女兒控,真是沒救了。"
吹了吹自己被拍的手背,陶倩似乎很可憐地說道。
"我這是關心!"李巖從小姑懷裡把月兒抱過來,輕輕蹭著自家閨女的臉蛋兒。
"咯咯..."
這個動作是很癢癢的,月兒在李巖懷裡躲避著,笑個不停。
"好了!你到你們父女情深,不要這麼顯擺。快去吃飯,我都快餓死了。"
陶倩惡狠狠地在李巖小腿上踢了一腳,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哎喲...你..."
正要說什麼,卻看到陶倩已經踩著平底鞋噠噠地遠去。
苦笑地搖搖頭,李巖抱著月兒走進酒樓。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吃東西,對月兒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哪怕菜還沒上來,這丫頭就坐在兒童椅上,已經迫不及待地揮舞起兩根筷子。
頗有大吃一頓的架勢。
當飯菜上來的時候,照例需要月兒照顧好,要不然這小家夥肯定會不高興。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細心的李巖點了不少清淡的素菜。
這細微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姜柔她們的注意。
畢竟她們倆都沒有經歷過今天的事情,而且倆人也不是喜歡吃肉的人,所以這些素菜對姜柔和陳娜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
倒是陶倩看了看李巖,不禁為他的細心而點了贊。
如今這麼細心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或許正是因為這份兒細心,才能將月兒照顧得這麼好。
只有李嫣霞對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反應。
葷菜也好素菜也罷,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有把前不久發生的事情發在心裡。
就好像第一次見到月兒身上的神秘一樣,也不過如此罷了。
所以的吃飯的時候,陶倩是不是地看看李嫣霞。
直感覺她的心理素質實在太好了。一個小時之前才經歷過那麼慘烈的場面,這會兒居然就能葷素不忌的吃吃喝喝,難道就不覺得噁心嗎?
陶倩實在想不明白。
"李巖,你在醫院裡見到雲伯父他們了嗎?"吃飯時,姜柔一邊吃,一邊問道。
"見到了!"
"他們...怎麼樣了?我記得雲家似乎就經理一個獨苗苗,現在經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怕雲伯父他們會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他們...還好。我見白阿姨還在處理各種事情。"
"真是難為他們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他們心裡怕是也不好受吧!"
姜柔嘆了口氣,對雲海毅兩口子經歷的事情感到很是沉痛。
見她這樣子,李巖嘆了口氣。
幸好姜柔並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保不準會怎麼想。
然而作為才發生的熱點事件,酒樓裡的某些食客,已經開始談論起這件事情。
但得到的無一不是官方傳出的訊息。
雖然有些聰明人明顯不相信這種事情,卻也只能不斷猜測著。
"李巖,中心醫院裡真的是在做反恐演習嗎?"陳娜好奇地問道"那裡面時不時很刺激?是不是有很多槍啊炮啊,或者煙霧之類的東西?"
"嗯!演戲非常逼真,就像是真的一樣,還有人使用了空包彈。"李巖慢悠悠地吃著飯,點點頭說道。
"啊?這麼厲害啊!"
陳娜並不知道空包彈是什麼,但也覺得很厲害了。
只有陶倩和李嫣霞心知肚明,那根本不是什麼演戲,而是一次造成了大量誤傷的刺殺事件,甚至還是直接針對李巖來的。
聽爸爸他們在談論這個,還有些懵懂的月兒,本能的舉起油乎乎的雙手。
做出小手槍的樣子,biubiu叫了起來。
她是在模仿當時的場景。
在小家夥看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遊戲似的。
"噗..."
叫著叫著,月兒忽然被嘴裡的食物嗆了一口。
月兒體質特殊,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卻還是難受地皺起了臉蛋兒。
"唔..."小家夥可憐兮兮地咕噥著,眼眶裡全是淚。
"真是..."
李巖不禁覺得好笑,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他還是趕緊把月兒抱在懷裡。
而這時候,月兒也再忍不住,趴在他懷裡開始嚎啕大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