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的這個目標帶著極強的目的性,說白了,完全是為了陳娜而已。
同時他也想看看秦牧陽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能讓陳娜如此的念念不忘,甚至讓她活在自己編織的繭裡也在所不惜。
而且陳娜的事情也必須想辦法解決。
因為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個危險的存在。沒人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忽然想不通了。從而做出某些偏激的事情。
"那個人是是誰?是你的女朋友?"任琴好奇地問道。
"算是吧。其實我也只是在扮演她的男朋友而已。她心裡真正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
"就是那個秦牧陽嗎?"任琴看著手裡的人物素描,說道"那看來,你們這是三角戀啊!怎麼會有這麼狗血的事情?這種事情我還以為只有影視作品中才會出現呢!原來生活中還真有這種事情。"
"都說了,我這只是在扮演別人的角色而已。"李巖苦笑著說道。
"你在扮演那個秦牧陽?"
"事實上在她的心裡,我就是秦牧陽。"
"認知混亂?"任琴有些奇怪地說道。
"可以說是認知混亂吧。"
"那你可要小心了,這種情況是非常危險的,而這種人也是非常偏激的,稍不注意就會惹來麻煩。"
"我知道!"李巖點點頭。
"你知道還這樣?"
"我能有什麼辦法?她現在已經把我當成是那個人了。如果我忽然退出的話,她肯定會死掉的。我總不能活生生地看著一個人死掉吧。那我成什麼了?"
"她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她被那個秦牧陽甩了。然後就把自己包裹在一個繭子裡。一次意外,她認定我就是那個秦牧陽。"說起這個,李巖心裡也是唏噓不已。
"那這就是麻煩了。看來她的這種心理疾病已經非常嚴重了啊!那你準備怎麼辦?"
"就這樣慢慢拖著吧。我準備在合適的時候,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她。如果實在不行,就把她送到心理康復中心去。"
"那你還不如直接告訴她。"
"怎麼可能。"
"那你找秦牧陽幹嘛?"
"替代!"
"小墩,你想要抽身,然後把秦牧陽推到陳娜的面前?"李嫣霞有些驚訝地看著李巖。
她對陳娜的事情也算比較清楚。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擔心,萬一陳娜再次看到秦牧陽,從而直接崩潰了怎麼辦?
"我是這樣想的。"
"恐怕會很困難,就怕那個陳娜承受不住。"任琴是警察出身,能幫到別人,那自然是願意。但她卻並不看好這種辦法。
"可是我們根本找不到其他什麼辦法啊!而且有時候長痛不如短痛,我總不可能就一直這樣吧?畢竟這場戲劇是屬於陳娜和秦牧陽的,我充其量也只是一個臨時加進去的替身而已。"
"這..."李嫣霞愣了愣,然後點點頭。
因為她感覺李巖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場社戲畢竟不是屬於他的,一個人演兩個角色是很累。
現在李巖想要抽身出去,也是理所應當。
"那好吧!這事情交給我。我替你把那個秦牧陽找出來。我也想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有三頭六臂,竟然可以把一個女人迷成那樣。"
"應該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子。要不然也不值得一個女人對他念念不忘。"
"說起來,那個女人也是怪可憐的。現在這樣痴人已經很少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一個個都是混蛋,不知道好好珍惜,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
"唉..."李巖呆了呆"這關我什麼事情?我又不是那種人渣。"
"你還敢說不是?"任琴瞪大了眼睛,指著李巖的鼻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把他一頓胖揍的架勢。
"好好的,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李巖簡直莫名其妙。
但任琴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很是逼視地盯著他,道"你還說沒有?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你們那個公司的總經理不清不楚?還有那個銷售部的經理、書店的店長、水吧的打工小妹,出版御姐編輯?你跟這些女人都有一腿。"
"真是看不出來啊!想不到你居然還是情聖一類的人。瞧你長得也不算什麼小白臉,想不到竟然跟那麼多女人有一腿。我看啊!你跟那個秦牧陽大哥別說二哥,半斤對八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月兒還在這裡呢!你可別亂說。"李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我跟那些女人可沒有關係。"
嘴裡一邊這樣說,他心裡同時也是一陣恍然。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這些人一直在調查自己,而且非常仔細,連這些事情都調查地一清二楚。
"你騙誰呢?當我不知道?"
對於任琴的指責,李巖苦笑不已。
"算了,我懶得說這些事情。你好好解決這些事情吧!不要弄得亂七八糟,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任琴揮揮手,乾脆不再搭理李巖的這些破爛事兒。
聽她這樣說,李巖心裡更是奇怪。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
"我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問了也白問。你還是好好帶孩子吧!不要讓我們失望。"
"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啊!"撕下那也素描人物畫,任琴從位子上站起來,對著身後的同事揮揮手"我們走。"
"唉?你這就走了啊?"
"難道你還想留我在這裡過夜?"
"算了吧!"李巖搖搖頭"你慢走啊!我不送了。"
"也不用你送,帶好你的孩子吧!"
說完,任琴轉身離開李巖的家。同時還帶走了那個竊聽器。
"小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任琴話裡有話,若有所指的樣子。"當任琴她們離開過後,李嫣霞抱著月兒對他說道。
"嗯!我也感覺到了。但這些話裡到底蘊含著什麼意思,卻不知道。算了,我們也別想那麼多。有些事情明顯是我們現在還不能接觸的。"李巖搖搖頭,有些無奈。
看了看懷裡的月兒。李嫣霞點點頭"嗯!以後我們肯定能知道這些事情。"
"好了,快點洗漱吧,準備睡覺了。你看這丫頭,都開始打瞌睡了。"說完,李巖指了指她懷中的月兒。
月兒乖乖這時候雖然努力睜開眼睛,但看上去似乎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小腦袋一垂一垂的,幅度稍微大一點,月兒就會一個激靈從迷糊中驚醒過來,左右看看,然後又開始打瞌睡。
"嗯!你先抱著月兒吧!我去洗漱。"
一邊說著,李嫣霞一邊把月兒遞給李巖。
相對於其他女人,李嫣霞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多。整個過程都沒有十分鐘。
但即便這樣,當輪到李巖洗漱的時候,月兒已經在爸爸懷裡沉沉睡去。
可不能讓她就這樣睡了。
在月兒睡夢中,李巖輕輕給她洗臉,然後還擦手腳。
接著從洗衣機裡把床單拿出來,幫小姑鋪好,晾在陽臺外的被褥也要拿進來。
只是冬天霧水溼重,被褥在今晚上是不能用了,需要在室內晾晾。
所以李巖並沒有直接使用,而是重新拿了一床新的被褥。
當這些做完,李巖他們姑侄倆才各自睡下。
李嫣霞依舊睡得是臥室,月兒和爸爸則可憐兮兮地睡陽臺。
好在改造出來的陽臺相當於一個小房間。住起來也是非常不錯的。
每次睡覺的時候,月兒都會本能地往爸爸懷裡鑽。
往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家夥就都會在他懷中酣睡。
月兒軟軟的,趴在爸爸懷中的時候,往往會更顯得可愛。
坐起來,李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然後輕手輕腳地從被窩裡鑽出來,準備開始新的一天。
在這個家裡,李巖一直擔任著父親與母親的角色。
努力給月兒最好的。
哪怕是每一天的早餐,都是他精心製作。
或許不見得很好吃,但心思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趁著做早餐時的空檔,李巖開始餵養那兩隻昨天買回來的長毛兔。
看了看鍋裡翻滾的瘦肉粥,隨後李巖走進臥室。
李嫣霞還在被窩裡睡覺。
都幾十歲的人了,睡覺的時候卻像是個孩子似的,把被子都踢掉,有一小半都掉在地上。
穿著紫色睡衣的李嫣霞就這樣孩子氣地躺在那裡,衣襟微微敞開。
"真是的!"
李巖搖搖頭,失笑地把被子從地上撿起來,重新給她蓋好。
然後踮起腳尖,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木頭盒子。
這不大的盒子有點沉,居然還有點壓手。
走出臥室的時候,李巖回頭看了看小姑,然後才輕輕關上房門。
重新回到客廳,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
密密麻麻好似水晶豆子似的珠子就出現在眼前。
因為燈光的原因,這些珠子在閃爍著絢麗的光彩。
"唧唧..."
雖然兔子一般不出聲,給人感覺總是很弱氣。但在李巖剛剛開啟那個盒子的時候,它們卻忽然在籠子裡唧唧叫了起來。
似乎非常激動和興奮,就連身上的長毛都豎了起來。
"唔!"月兒在被窩裡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這個小小的人兒一點點從被窩裡做起來。
只是燈光有些刺眼,小家夥撅著嘴巴,不斷揉眼睛。
"爸爸..."月兒輕輕嘟噥著,聲音和語氣都帶著濃濃的睡意。
然後就看到這個小家夥,笨笨地從被窩裡鑽出。踩著踉踉蹌蹌地腳步,有些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月兒不睡了嗎?"
真是怪事兒,這丫頭今個兒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平時都要睡到九十點鐘才醒來的。
"爸爸..."
月兒輕輕叫著,鑽出暖呼呼的被窩,跑到爸爸身邊,瞪著大眼睛滿臉驚奇與渴望地看著盒子裡的眼淚珠。
小家夥怪異的舉動讓李巖有些疑惑"月兒你想要這個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