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夠好啊!不說其他,就憑這樣的關係,也不是一般人能斬斷的!"
李巖收拾好東西,彎腰把抱著自己腿的月兒抱起來。
李嫣霞走到沙發邊,拿起一個棕色的皮包,看看裡面的東西,然後跟著李巖走出家門。
以前她是從來不帶包包的,因為很多習慣還沒有形成。
但隨著她在都市中生活的時間越來越長,就漸漸學會了女孩子們特有的那一套。
不大的包包裡,放著些小物件,雖然不多,卻很零碎,所以需要個包包裝著。
當然,她目前的一切開銷用度都是李巖支援的。
就連這樣的皮包,也是李巖掏的錢。
因為她現在還沒有工作,根本無法在財政上形成自立。
只是對於這些事情兩人都沒有覺得彆扭。李巖每週都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在財務上漸漸養成自立,要不然李嫣霞今後根本無法離開別人的照顧。
李嫣霞也比較喜歡這樣。
她的用度不多,每個星期李巖給她四百塊零花錢,遠遠超出了她的開銷,往往多餘錢她就會存起來。
高興的時候就給自己買點什麼小東西,或者給月兒買點小零食之類的
外面的天氣依舊很冷,吐一口氣就是一團白煙。
走出電梯的時候,李巖替月兒整了整衣裳。然後這才帶著她走出大樓。
"我們去哪?"李嫣霞揹著她包包,腳步輕快地跟在李巖身後。
"去書店!"
"去書店幹什麼?今天你又要看書?"
"看什麼書啊?給月兒買啟蒙材料。畢竟月兒都這麼大了,雖然上不了幼兒園,但卻已經可以給她做一些啟蒙。比如說數數,或者學拼音什麼的。"
"你會教嗎?別把月兒帶歪了。"李嫣霞對李巖很表示懷疑,擔憂地說道。
"怎麼可能?好歹也看了那麼多書,就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月兒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輕易被帶歪?"
"這可說不準。有些東西固然是對的,但畢竟跟課本上的東西不一樣。如果你亂教的話,會讓月兒的腦子變成漿糊。"
這話李嫣霞並沒有說錯。
很多時候,知識的對與錯並沒有標準答案,標準答案只是人們定下來的而已。
特別是在某些具有爭議的問題上,標準答案具有太強的人為因素。特別是某些歷史問題,標準答案從來都是人定的,真要是翻看正史的話就會發現事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還有很多科學問題,也是如此。很多答案都只是暫定的。真要說確不確定,恐怕沒人敢打包票。
正是因為這樣,在教導孩子的時候,需要特別注意。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會教導那些經過我自己提煉的知識。不會把亂七八糟的知識都交給她。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世界觀沒有形成。很多東西都需要她自己去理解。"
"你知道就好!"見李巖這麼篤定,李嫣霞也不再多說什麼。
月兒至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只是瞪著亮晶晶地眸子在爸爸懷裡東看西看。
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但月兒對於這個神奇的世界依舊充滿了濃濃的好奇心。
不管是兩個輪子的腳踏車,還是四個輪子的汽車,都能讓月兒滿心好奇地看上很久。
天上有飛機飛過去,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小家夥抬起頭,指著那個飛機張著嘴巴,愣愣發呆。
有時候就連隨著主人從身邊走過去的哈士奇,也能讓月兒驚訝好一陣子。
"噯..."月兒指著那條灰白色的二哈,輕輕叫了一聲。
二哈是非常聰明的一類大型犬,而且性子溫順,喜歡纏在主人身邊。
聽到月兒的叫聲,這只二哈吐著舌頭,從主人身邊倒回來,揚起腦袋,看著李巖懷裡的月兒不斷搖尾巴。
不僅如此,這傢伙居然還打滾兒賣萌。
這可把月兒樂壞了。
小家夥在爸爸懷裡彎下腰,咯咯笑著,伸出兩隻小手,不斷扒拉。
大約有五十來歲的狗主人連續叫了幾聲,這只二哈才很不捨地走回去。
而月兒就一直這樣看著。直到那只二哈隨著主人走進一間茶社。
"月兒似乎很喜歡狗!"
"我倒是不覺得!"李巖搖搖頭,說道。
不知為何,每當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想起當初在老家的時候,被月兒直接嚇死的蛇。
雖說蛇跟狗不一樣。
但鬼知道,狗會不會也跟蛇一樣,直接被月兒嚇死?
"你怎麼知道?"
"曾經有過先例,月兒嚇死過一條手腕粗的白花蛇。"李巖苦笑著說道。
"還有這事兒?"
"當然!所以這件事情,想要確定,還需要好好想想。畢竟月兒可沒有那麼簡單。倒是我覺得或許兔子會比較適合她。"
"你那是因為經常把月兒打扮成兔子,所以才想兔子不怕月兒吧!"
"你難道不覺得兔子跟月兒很般配嗎?"李巖看了看懷中月兒的模樣。
雖說月兒昨天把衣裳扯壞了,但她衣裳有不少,所以少個一件兩件還沒有什麼。
正是因為這樣,李巖有把月兒打扮成小兔子了。
光是這樣子就能把人萌出一臉鼻血。
"這倒是,月兒似乎很適合兔子造型。簡直萌的讓人眼前一亮。"
"所以我才會說,月兒對兔子跟兔子很般配。"
兩人瞎聊著,向書店走去。
一路上月兒時不時地對著某些人指指點點。特別是在經過公交車站的時候,往往月兒一次就會指出兩個或者三個。
因為這時候雖然已經過了早高峰時段,但乘坐公交車的人依舊不少。而這時候,也正好是扒手們業務最繁忙的時候 。
這也是月兒的一種能力。從上次星巴克事件過後,這個能力就彷彿恆定固化了似的,讓月兒能輕易分辨出好與壞,善與惡。
"怪人..."月兒指著個黑色的夾克男,嘟嚷道。
李巖趕緊把她的手摁下來。
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做好人也要看情況吧。這才走了幾百米而已,就把各個扒手都指出來了。這簡直是要打翻別人的飯碗啊!
"丫頭,爸爸雖然很厲害,很無敵,但你別給爸爸找麻煩好不好?"李巖蹭著月兒的臉蛋兒,在它耳朵邊說道。
見李巖這樣,這讓李嫣霞的善惡觀再一次收到衝擊。
實際上在跟李巖生活的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善惡觀,已經被李巖重新整理過好幾次了。光是這類事情就發生過好幾次。
"小墩,你這也太冷漠了吧!見到了都不管管!"
"小姑!我又不是警察!管這些幹什麼?"李巖苦笑著說道"我跟你說過,這一路上的扒手都是一夥的,總共二三十個,盯梢、望風、打掩護,分工非常明確。"
"而且這些傢伙的作案價值普遍不高。抓到過後最多也就治安拘留十五天,出來過後又是一條好漢。如果誰敢阻攔,他們就會一窩蜂上來,誰招架得住?而且你也聽說過吧!前不久有人當好人站出來阻止,卻被捅成重傷。受害者連屁都沒放一個,住院費還要自己掏。你說冤不冤?"
"可是..."李嫣霞想了想,覺得自己竟然無話可說。因為李巖說的話好有未嘗沒有道理。
可如果這樣看著不管的話,豈不是助漲了扒手的氣焰?
這讓李嫣霞感覺忿忿又不甘心。
"好啦!不要去管那麼多,我們只是小屁民而已,可沒有那麼高的思想覺悟。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管閒事的話,最終倒黴地還是自己。"
"可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偷東西?"李嫣霞一邊說,一邊跟著李巖往前走。
時不時地回頭看看,發現那個被月兒指出來的黑色夾克男,已經準備動手了。目標就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而那個女子卻絲毫沒有發現異常,依舊在看著自己的手機。
"這些事情交給警察吧!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該管的。最起碼人家受傷了還有報銷,而我們受傷了就只能怪自己倒黴。"
李巖從來不喜歡管閒事。
特別是這種事情,他更不想管。
"你會害怕受傷嗎?在網上你跟那麼多人打架,都沒受傷。"
"這個...那不能比,那些人打了就打了。但這些傢伙不同,他們長期盤踞在這裡,我們又住在這附近,被他們盯上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那你打電話報警行了吧?我過去!"李嫣霞還是有點不甘心,希望能在這件事情上出點力。
"你過去幹嘛?給人家送菜嗎?"李巖嚇了一跳,趕緊攔住小姑"而且,等警察過來,他們早都跑了。報警也沒用。"
"可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怎麼樣?萬一人家捅你一刀怎麼辦?你硬挨著?"
"我...我..."李嫣霞沒話說了。
畢竟她只是普通人,跟那些扒手團伙閉起來簡直就跟小雞似的,完全沒有抵抗力。
"好了,你就放寬心吧!絕對不會有事兒的。這麼大的扒手團伙,肯定早就被警察盯上了。他們現在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前些日子他們連刀子都動了。你覺得這樣的團伙還能蹦躂多久?"
"不騙我?"
"騙你幹嘛?"李巖失笑地說道"好了!不要再擔心這種事情了。過好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就好。現在我們需要在意的是月兒的啟蒙教育問題。而不是那些就跟地老鼠似的扒手。"
說到底,在李巖心中月兒的事情是高於一切的。
始於說什麼扒手!
去他媽的,扒手有自家閨女的早教問題重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