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月兒太小了,根本不懂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只是在聽到小姑婆的話過後,感覺有點驚奇而已。
小家夥轉過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像是被清風搖動的翠竹。
李巖走過去想要把月兒手裡的槍拿下來。
可哪知道小家夥瞬間又轉過頭來,樂呵呵地對著爸爸'biubiu';直叫。
"月兒,快放下槍,爸爸要死了。"李嫣霞大聲說著,同時給李巖打眼色。
李巖也不傻,看到她這樣,頓時大聲慘叫一聲,做出一副中槍的樣子,霎時間倒地不起。
月兒被爸爸這樣子嚇了一跳。
略顯沉重的手槍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李嫣霞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衝過去,撿起手槍,關掉保險,把裡面的子彈全部退出來。
只是月兒卻沒有在意這些。
小家夥看到爸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都嚇懵了。
急急忙忙的跑過去,在爸爸身上東摸摸西摸摸。
"爸爸...爸爸..."小小的人兒在爸爸身上摸摸胸口,又摸摸爸爸的臉。
粉嫩的臉蛋兒上滿是急切的樣子。
到了最後,月兒都撅起了嘴兒。
也不知道她是從那裡學來的。這個小家夥竟然笨笨地開始給老爸做心肺復甦, 甚至連笨拙的人工呼吸技巧都用出來了。
只可惜,爸爸就是不醒來。
她沒有發現,就在自己給爸爸做那些急救措施的時候。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幾分笑意。
顯然這時候的李巖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不僅如此,李嫣霞還在旁邊扇陰風點鬼火。
指著地上的李巖,對月兒說道"你看,爸爸被槍打死了。以後就沒人疼月兒了。"
這讓李巖聽的直翻白眼兒。
簡直就是在煽風點火。
其實在發現那些笨拙的搶救措施貌似沒用的時候,月兒就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在一聽小姑婆這樣說,小家夥更是急得眼淚汪汪。
又做了幾次跟親親差不多的人工呼吸,月兒就此技窮。
大顆大顆地眼淚不斷往下掉。
小家夥趴在爸爸身上,抱著他脖子嗚嗚哭了起來。
這太可怕了,寶寶的爸爸沒了。對她來說,簡直就相當於滅世般的災難。
月兒傷心的直哭。
接著,神奇的事情出現了。
小家夥眼淚落在爸爸的臉上頸子上。
原本應該凝結起來的眼淚,竟然在閃耀著七彩的光芒中融入了他的身體裡。
一顆兩顆...
璀璨的淚珠在絢爛的光芒中融入李巖的身子裡。
"啊...這..."李嫣霞就站在旁邊,看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捂著嘴巴,驚訝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倒是月兒根本沒注意到這些。
小家夥現在可傷心了,抱著爸爸一個勁兒哭。
李巖在月兒哭起來到時候,其實就是已經開始動了起來。只可惜緊接著融入體內的淚珠裡湧動著奇怪的力量。讓他失去了對身體控。
他整個人都彷彿石化了般僵硬在那裡。
只能心疼地看著自家閨女傷心地趴在自己身上哭。卻不能安慰分毫。
"月兒...月兒!不哭了!爸爸沒死!"李嫣霞蹲下來,撫摸著月兒的背部,不斷安慰。
雖然不知道李巖為什麼一動不動,但想來應該與那些眼淚侵入身體有關係。
對此,李嫣霞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希望月兒能從她爸爸身上下來。
這樣應該就會好起來的。
但月兒現在傷心得要死,畢竟爸爸都沒有了,哪裡還能聽得進這些事情?
小家夥根本不管不顧,哭得稀里嘩啦。
淚珠不斷掉下,然後融入李巖的身體裡。
讓他感覺身體內部好像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湧動。
不管是月兒淚眼融入身體,還是體內湧動的能量。這些都不是科學能解釋的。
完全都超出了應有的自然規律。
恐怖的能量在洶湧,衝擊每一寸血肉,撕扯每一根筋骨。
李巖感覺自己身體像是在被一百頭大象無情的蹂躪。
可怕的怪力一寸寸碾壓著他的身體。
不管是血肉還是骨骼,都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連每一根汗毛,都在這洶湧的能量下變得筆直。
充盈地能量透過毛孔噴薄而出,形成一條條令人驚訝光帶,好似細小的彩虹。
這是個可怕的過程,但同時也是一場大機緣。
幾乎相當於一次傳說中的脫胎換骨。
李巖相信,自己只要能熬過去,那將會得到無窮的好處。
但這個過程卻可怕的讓人發瘋。
身不能動,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整個人承受著煉獄般的煎熬。
恐怕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
血肉在哀鳴,骨骼在震顫。
潮水般痛苦瘋狂地衝擊著李巖的大腦。
他是個成年人,擁有堅定的意志。
可是這個痛苦實在太可怕了,簡直能讓人瘋狂。李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希望自己能直接暈死過去,好逃避這無窮無盡痛苦。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身上雖然越來越痛苦,但他的意識卻越來越清醒。
李嫣霞在旁邊看著這一切,都快急瘋了。
因為李巖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但痛苦卻是實實在在的反應在了臉上。
看著侄兒受苦,她心如刀絞,卻對這些完全插不上手。
因為常規的救助手段對這種事情根本沒用。
她想要抱起月兒。
但每次伸手去抱月兒的時候,她都感覺月兒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這讓她對這件事情完全失去了插手的機會。
月兒還在哭,兩隻大眼睛就好像噴泉一樣,往外噴湧著滾滾淚水。
不得不說,月兒身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圍,幾乎可以用神蹟來形容。
要知道月兒現在流淚的速度可不慢。
簡直就像瀑布似的。
如果是個正常人,早就哭成風乾肉了。哪還能像月兒這樣?
好在萬事萬物都有個極限。
李巖身體強壯,超出常人幾倍不止。承受能力也就非常強大。但再怎麼強,也不可能無限量地承受下去。
三十分鍾過後,李巖的身體終於無法再繼續接受那龐大能量。
而月兒畢竟還太小。哭了這麼久小家夥終於不哭了。
哭累了的她可憐兮兮地趴在爸爸身上,沉沉睡去。
而李巖此時變化卻才剛剛開始。
當身體能動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碾碎了似的,全身都在哀鳴。
不僅如此,他體內的能量還在衝擊著身體。
血肉根本無法阻擋。
處於身體最末端的肢體首先出現變故。
在能量的衝擊下,李巖的左手食指猛然裂開,烏黑的鮮血順著一絲能量噴出來。彷彿利劍一般筆直地衝出去,瞬間把客廳與陽臺之間的落地玻璃擊穿。
"啊!小墩!"看著他身上的變化,李嫣霞又驚又恐地驚呼著。
姑侄倆關係極好,李嫣霞看著他的遭遇,心傷欲死。她立馬撲過去,想要抱住自己侄兒,卻被李巖出言制止。
"不要過來!"
"為什麼?"李嫣霞哭著問道。
"放心,我不會又是的。"
李巖努力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柔和。
但就像是個連鎖反應似的,第一根手指裂開過後,其他的手指也陸陸續續裂開。
"小姑!幫我照顧好月兒。"
李巖大叫著把月兒從身上推下來。
跌跌撞撞的衝進衛生間。
"小墩!"李嫣霞哭著,眼睜睜地看著李巖衝進衛生間裡準備獨自面對即將到來的恐怖。
"唔..."
月兒沉沉地睡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給爸爸帶來了怎樣痛苦與機緣。
小家夥就這樣蜷縮在地上,似乎睡得有點不舒服了。
她在睡夢中輕輕哼哼了一聲。
李嫣霞嘆了口氣,彎腰把月兒從地上抱起來。
月兒畢竟太過年幼了,幾乎所有事情都是無意識間做出來的。
偏偏這又是個神奇的小家夥。
誰也不知道小家夥會給周圍的人帶來怎樣事情。
或許是厄運,或許是幸運。
這一切都需要今後的時間來驗證。
"主任,出大事了!。"距離青年公寓六公裡外,一棟高達五十六層寫字樓中,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被撞開。
任琴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
"小琴,你又慌張了。給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這樣風風火火的。"
翟靜穿著粉色旗袍,精緻的旗袍將她身軀緊緊包裹,勾勒出惹火的曲線。不管是胸圍還是臀圍,都能碾壓無數女性,簡直就跟狐狸精似的。
"不是!不是!這次真出大事兒了。"任琴氣喘吁吁地說著。
"哦?"
挑著眉毛看了看慌慌張張地任琴,翟靜悠閒攪動著手裡的咖啡。
這深更半夜的喝咖啡,看著樣子,她似乎不打算睡覺了。
她這樣子,讓任琴心裡更是一陣著急。
自己都快急死了。自己這個主任居然還這樣悠閒。
"看你這樣子,難道趙老三找到了,還是又抄了某個組織的老巢?上次我們的任務目標被人狙擊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吧!"
"這事情早就查出來了。殺手是從境外來,刺殺任務是從地下網站裡出來的。直接針對地就是任務目標。"任琴對這事情非常瞭解,可隨後又反應過來。
一臉懊惱地道"呸呸呸...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哦?那是什麼?"
"就在五分鐘前,我們的超級能量探測儀在探測到了非常強的能量波動。波動範圍在00—50赫茲之間!指向六公裡外。"
"這事情?"任琴說的事情讓翟靜頓時打起了精神"救援隊在幹什麼?"
"隨時待命!"
"那還等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