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巴克對面,是一棟高達四十多層,但還沒開盤的寫字樓。
這樣大樓在附近還有好幾棟。
但就在李巖看向外面的時候,一個東西引起了他注意。
如果不是無意間看到了的話恐怕就算仔細去瞧,也不容易看到。
那是一個瞄準鏡。
"小心!"李巖大喊一聲,轉身撲倒坐在身邊的李嫣霞。
李嫣霞根本來不及反應,後腦勺撞在地上。整個人差點暈過去。
而她懷中的月兒則直接懵了,瞪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爸爸。
羅夙也搞不明白,他這是在幹什麼。
但緊接著就反應過來。
因為就在李巖撲倒的瞬間,他們旁邊的落地玻璃瞬間崩碎,而李巖剛才坐的椅子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碎。
同時地上出現一個碗口大的窟窿。
危機依舊沒有解除。
李巖抱著小姑在地上一滾,瞬間離開原地。
就在他剛剛離開的時候,原地忽然炸開兩個窟窿。
激射的碎片打在李巖背上,穿透了厚厚的冬衣,在他背上留下一個個血印子。
李巖回頭一看,見反應過來的羅夙竟然站了起來。這簡直就不要命了。
他忍不住大喊道"有狙擊手,快躲開。"
"什麼..."
羅夙的話剛剛說完,李巖忽然站起來,將她撲倒,就地一滾,迅速離開原地。
兩顆子彈穿過空氣,擊中羅夙剛才站立地方。
終於反應過來的羅夙,忍不住一陣驚駭,死死地摟著李巖,尋求安全感。
哪怕兩人貌似親暱地摟在一起,也毫無所絕。
李巖這時候也沒心思去體會什麼溫香軟玉了。就下羅夙過後,不顧她死死地抱著自己,起身拋到小姑她們哪裡去。
"怎麼樣?沒事兒吧?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然後趕緊報警,記住照顧好月兒。"李巖的語氣裡說不出的急切。
而其他那些在星巴克裡閒聊的人也發現了什麼,大家都驚恐地四散而逃。
"嗯!"雖然後腦勺很疼,但李嫣霞卻還是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照顧好自己還有月兒,我去看看。"
"嗚嗚..."
一系列變故讓月兒在短暫的驚詫過後,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巖在她臉上輕輕親了一口,作為安慰。然後轉身向外跑去。
對方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為了除掉自己,甚至不惜動用了狙擊手。這件事情必須查得水落石出。不然今後恐怕將會永無寧日。
以超出常人,三四倍的速度衝出星巴克過後,李巖在幾秒鐘內穿過寬闊的馬路,衝進了對面的寫字樓裡。
這時候的寫字樓雖然還沒開盤,但保安和售樓小姐卻已經就位。所以人還是又不少的。
看著李巖衝過來,所有人心中都有些奇怪。
那些保安們出於職責,想要攔住李巖,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他放倒在地上。
沒直接打死就已經是李巖手下留情了。
畢竟他現在簡直就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那個槍手必須捉住,否則今後將會寢食難安。
如果僅僅只是針對他的話,還可以忍受,大不了走就是了,惹不起躲得起。可對方的目標選擇卻極為可怕,幾乎與他有關係的人都在狙擊目標之中。
這讓李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狙擊點在寫字樓的四樓。
李巖從一樓衝上四樓過後,找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找到。
只是在狙擊點周圍看到了幾個腳印。
這還要得益於寫字樓現在是清水房,要不然什麼都不會留下。
"媽的!"李巖站在狙擊點,看著對面星巴克門口越聚越多的人,心裡又急又氣
讓對方跑了。
如此專業不留痕跡的行動,對方明顯是職業殺手,要不然不會這麼老到。
李巖在原地徘徊一陣,轉身離開。
他不敢在這裡多做停留。
因為作為殺手來說,無所不用其極的暗殺手段,才是最可怕的。他怕對方會混在人群裡對月兒她們出手。
所以他必須儘快感到月兒她們身邊。
"唉!先生..."李巖剛剛下樓,路過售樓部的時候,頓時被那些售樓部的銷售人員和保安攔下。
"滾!"
他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那聽得進這些人的話?
沒直接出手,就已經非常剋制。
所有人見他這樣,在聯想到剛才他的舉動。兩三下就放倒了兩個安保。
估摸著自己這百十斤怕也是不經打。
於是所有人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李巖離開。
剛剛來到街邊,李巖就聽到遠處有陣陣警笛聲傳來。
轄區範圍內出現了槍擊案件,這對任何一個轄區派出所來說,都是大事兒。
再加上城市中,警察的處境效率本來就快。
從案發到現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警察就快到了。
此時星巴克的大門口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李巖腳下不停,連擠帶推,從人群外圍擠進去,然後直接進入星巴克內部。
"小姑!你在哪?"此時的星巴克內部,已經一片狼藉,地上甚至還有一隻跑掉了的高跟鞋。
有得座位上甚至還有落下的皮包。
"是小墩嗎?"
李巖走後,李嫣霞抱著大哭不止的月兒,藏在了櫃檯後面。
而羅夙則藏在柱子後面。
當聽到了李巖的聲音過後,兩人才終於敢走出躲藏的地方。
"李先生。你沒事兒吧!"
"是我!"李巖對小姑說了一聲,然後才對羅夙說道"我沒事兒,你放心吧。"
說完,李巖向小姑走去。
此時的月兒還在她懷裡嗚嗚哭著,亮晶晶地眼淚不斷往下掉。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從小姑懷裡接過月兒,李巖心裡又是一陣惱火。
自家閨女自己都捨不得弄哭。
現在可好,看把月兒嚇的。
來到爸爸懷裡,月兒哭的更委屈了。嗚嗚地哭聲,讓人心疼。
一邊安慰著月兒,李巖一邊暗地裡收集她留下來的眼淚。
"主任,根據傳來的訊息,應該的目標遭遇了槍擊。目前為止,還沒有傷亡報告。但根據報案者描述,襲擊者應該使用的是狙擊步槍。"警車裡,任琴心中忐忑地彙報著情況。
"是嗎?我知道了,把那東西給他把,想來他會需要的。至於理由...就說自衛兵器。"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慵懶而輕柔,但一聽就能讓人聽出其中壓抑的怒火。
"好的!"
任琴結束通話電話,松了口氣。
"怎麼樣?主任怎麼說?"剛剛結束通話電話,坐在她身邊的一個三十多歲中年男子,就忽然開口問道。
"把信封給他。"
"信封?會不會太快了?萬一把他牽扯進來了怎麼辦?"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進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反正這東西都是要給他。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也好。說起來張建江也是倒黴,剛剛上手,屁股都沒坐熱,就因為那件事情被發配到非洲了。"郭開笑著說道。
"可你面臨的問題也不那麼好過。要不然上面也不會讓我來協助你了。"
"也對!現在他比大熊貓都珍貴。"
"大熊貓?不!應該是外星人。大熊貓畢竟還有那麼多,但他卻就那麼一個。那位不適合帶這孩子,就只有這位了。要不然也不會落到他頭上。"
"話說,他到底是什麼人?"郭開玩笑似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對你沒好處。這次我可以當作沒聽見,但我不希望有下次。"
"好吧!"
看著任琴的樣子,郭開就知道自己犯禁了。
在每個國家、地區和組織,都有各自的機密。
而無疑,那個男人的身份就是機密,而且還機密中的機密。
這如果讓李巖知道了的話,恐怕會笑死。
他就一個山村裡出來的小屁民,哪有什麼機密可言?
警車依舊不斷前行。
很快就來到星巴克門口。
而這時候,星巴克門口的圍觀人群也越來越多。
國人就是這樣,看熱鬧的人在哪裡都不缺。
當然這並不是國內特有的,實際上在國外大家也是。因為八卦獵奇心裡是每個人類心中固有的心理,不會隨著時間和地域的不同而消失。
除非是威脅到自己了。要不然眾人絕對不會離開,非得看個飽不可。
此時,先到的警察已經開始維持秩序,並且拉起警戒線。
任琴和郭開他們帶著手下的人走進星巴克。
這時候的月兒已經在爸爸懷裡苦累了。正泛著迷糊,似乎馬上就要睡著。
李嫣霞則坐在一張沙發上,時不時地皺著眉頭,摸摸後腦勺。
顯然,前不久摔得那一下讓她感覺很疼。
"誰是報案人?"
"是我。"聽到警察的問話,李嫣霞有些鞠蹴地站起來,回答道。
她只在影片和電視上見過警察。
知道警察是抓壞人的。卻從來沒跟警察打過交道。
因此她顯得有些不安。
"問我吧,我小姑只是報警的人。我才是主要當事人。"李巖抱著月兒走到郭開他們身前。
"頭!初期勘察接過已經出來了。可以確定,子彈是從對面的大樓打進來的。"這時候走來一個帶著金絲眼睛的斯文男子,他拿著一份報告單說道"而且是大口徑子彈,初步估計,子彈口徑超過了十毫米。應該是穿甲彈之類的穿透型子彈,否則地上的殺傷創面還會更大。初步接過就是這樣。"
"嗯!知道了!你繼續去勘察吧!"郭開揮揮手,然後對著李巖說道"這位先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單獨聊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