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臉色變得分外嚴肅。
他輕輕揮舞著魔杖，銀白色鳳凰圍繞伊恩一圈，用翅膀籠罩住他。
伊恩頓時感覺頭疼減輕了很多，那些幻覺也在飛速遠離自己。
“小心運用你的能力，”鄧布利多告誡道，“它讓你覺得不舒服，就是你的身體在示警。”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不是我能控制的，”伊恩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轉而好奇道，“剛才那是什麼？守護神嗎？”
鄧布利多點點頭，稍微解釋了一下：“有時候也可以用來安撫靈魂。”
“回宿舍吧，”鄧布利多沒有多說，而是下了逐客令，“我們過一段時間再來處理這些魂器，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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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教授。”
伊恩走出校長辦公室，隱約聽到菲尼亞斯·布萊克在那裡說：“看來他沒有好好看你給的那本書，是不是？”
鄧布利多給伊恩推薦過很多書，但只送過一本：《先知大全》。是去年的聖誕節禮物。
伊恩翻過幾次，一個深刻的印象是上面寫著的先知大多結局悲慘——這讓他很懷疑編者是個占卜懷疑論者，故意挑了這些先知——比如說，一個叫卡爾卡斯的古希臘先知就是自殺的，他的對手摩普索斯因為牽涉入王位繼承而死。
睡覺前，伊恩又翻了翻這本書，還是沒發現什麼太特別的。
鄧布利多給伊恩放了幾天假，讓伊恩好好休息。
不過第二天，他就被人召喚了，準確來說，被一位妖精召喚了。
因為伊恩的靈芝。
暑假的時候，伊恩從薩里大學弄了些小白鼠——克洛麗絲在那裡工作，有些認識的人可以幫忙——讓它們成為了靈芝試吃員。
也許是因為伊恩沒種好，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又或許是因為它們是老鼠，而不是人。
反正，實驗結果是小鼠沒有立地飛昇，各種意義上的。
但也至少不會立馬吃死人，於是伊恩放心的把它們提供給了妖精——說清楚了是自己種的，可能會重金屬中毒。
看來那些妖精很自信地嘗試了伊恩的作品，過來反饋了。
“還有嗎？”
豬頭酒吧二樓一個小包間裡，矮小的妖精坐在桌子對面，殷切地問道。
這位妖精叫做巴巴納克，是赫塞爾廷一家的專屬服務員。伊恩的靈芝也是給了他。
“有，”伊恩先是滿足了巴巴納克的期待，然後問道，“怎麼樣，吃起來有什麼效果？”
“味道很好，在妖精中大受歡迎。”巴巴納克目光堅定，回答到，“和古靈閣合作吧，會賺大錢的。”
伊恩往後靠在椅背上，兩手一攤。
“我不缺錢，巴巴納克。”
“錢總是不嫌多的。”巴巴納克熱切地說，“古靈閣可以給你們升級金庫，提高你們家族的貴賓等級。
這一般只有那些古老的純血家族可以享受，非常有價值。”
“那可真是棒極了，除了沒什麼用之外。”
“怎麼會沒用呢？這是身份的象徵，韋斯萊家族都沒有享受得到！
我還可以給你介紹那些純血家族，我知道，你們家需要人脈，對不對？”
“我們是麻瓜，他們恐怕不會搭理我。”
“沒誰不會搭理可愛的金子的，”巴巴納克說這句話的時候真心實意，“你要是擔心，我可以介紹個人給你，保證造出一份高貴的族譜出來。”
“造族譜？”伊恩表示，這還真是大開眼界。
“發掘，發掘。發掘出隱藏在歷史塵埃裡的族譜，”巴巴納克迅速補充——改口——到，“如果你多加點加隆，我還可以保證是從古靈閣某個新遺蹟找出來的。”
伊恩沉默了一會兒。
“你們花樣真多。”
巴巴納克不以為意地說到：“這就是現實。”
“虛偽的現實啊……”伊恩意味深長地說，“就不能真誠一點嗎？巴巴納克？”
“當然，真誠是無價的。”
巴巴納克假笑著說，心裡大概想的是“一文不值”。
“真的嗎？”伊恩勾起嘴角。
“千真萬確！”
“那麼，一磅你出多少個加隆？”
“十個。”巴巴納克期待地說
“少了。”伊恩搖搖頭。
“一磅龍肝也才十五個加隆多！”巴巴納克叫屈道，“難道這種小零食比龍肝還要貴？賣不出去的！”
“我也覺得，”伊恩點點頭，加重了語氣，“所以，你為什麼願意出十個加隆？不覺得多嗎？”
巴巴納克噎住了。
“那可以再便宜嗎？”
伊恩沒管這個問題，繼續問道：“然後，‘在妖精中大受歡迎’，真的有那麼多妖精喜歡？”
“真的！”巴巴納克信誓旦旦。
“可我只給了你那麼一包，真的能分給很多妖精嗎？”伊恩歪著腦袋，“我很懷疑啊，巴巴納克。”
“品嚐過的都說好。”巴巴納克真誠地說。
“你還是在閃爍其詞，巴巴納克，”伊恩一針見血地說，“該不會只有你一個妖精嘗過吧？”
以妖精那吝嗇的性子，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巴巴納克訕訕一笑。
“還有，如果是真的想合作，你應該找個正式點的地方，為什麼不是古靈閣呢？”
“離你比較近嘛。”巴巴納克小聲說。
“我可以借用學校的飛路網，我想比起這個理由，會不會是因為豬頭酒吧有密謀的傳統呢？”伊恩暗示得很明顯了。
“對於妖精來說，豬頭酒吧……”巴巴納克本來還想繼續狡辯的，最終還是放棄了，“好吧，赫塞爾廷先生，是我自己想要你的覃菌，開個價吧。”
“你先給我們的金庫升級了，”伊恩跳下椅子，“看看你的真誠，巴巴納克。後面的我們以後再談。”
伊恩自己都還沒嘗過呢，怎麼會貿然開價？
感謝小白鼠和巴巴納克，讓伊恩知道這東西是可以吃的。
“我等你的好消息。”
留下這句話，伊恩踏出包廂，離開了豬頭酒吧。
在回霍格沃茨的路上，伊恩開始思索妖精剛才的提議。
如果能升級金庫，那肯定會離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金庫近一點，這會不會意味著能更加方便得到赫奇帕奇的金盃？
該怎麼才能把別人金庫裡的東西弄出來呢？那位毫無節操的妖精能幫上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