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一百八十一章 悲傷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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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終於還是被鼬發現了,鳴人撞了腦袋,去了層油皮,鼬忙給他上藥,隨後鳴人也不隱瞞,就將經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鼬一邊給他貼了創口貼,一邊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又瞧瞧已經解開幻術但是依舊昏睡的奈緒,眼睛稍稍一閉,嘆口氣。鳴人聽見了,以為他不高興,眼裡也黯然下去。而鼬隨後開口道:

“現在大家這麼亂了,你還鬧事情。找九尾。”

“什麼鬧事情,我只是想幫你抄口訣而已……”

“……”

“反正不許推遲婚期,其他什麼都可以。我也是沒辦法才去求狐狸的。”

聽到這裡,鼬一閉眼,什麼話也沒有說。鳴人本來是個性格很堅強的人,可是現在卻處處掛心在鼬身上,鼬高興,他也高興,鼬生氣他就難受了,見鼬忽然又閉上眼嘆口氣,鳴人忽然委屈起來。他抽抽鼻子,很快地站起身就要走。鼬感覺到了,迅速抓住他的手。

“去哪裡?”

“反正口訣也抄好了,要不要你自己決定,我知道你還要照顧她,就別跟著我了。反正,在你眼裡,我去哪裡也和你沒關係。”

鳴人悶悶地說完後,迅速抽出手來,跑了出去,也不管身後鼬叫自己,只是走得越來越快,不讓他追上來。這一路上鳴人本來想裝作沒什麼,只是他十分地覺得眼裡發熱,忍不住要拿袖子不停地抹眼睛。可是卻又講不出心裡什麼感覺。

鼬也沒罵他,也沒說他,只是這樣沉默著,這比罵他還難受。鳴人難受得胃疼,一路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誰也不許進來,然後坐在床上對著牆發呆,慢慢地就抹起了眼淚。

想著現在是八月份尾了,九月份也要到了,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鳴人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垂眼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只是覺得難過。但是難過之外,又是懊惱。

他不想用這些寶貴的時間和鼬鬧彆扭的,但是偏偏地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來想去,鼬一定是又生氣了。於是鳴人眼裡更加黯然下去,抽泣起來。

正搓著鼻子,門外頭有人影來了,鳴人感覺到了也不搭理,只是繼續抹眼睛,隨後門推開,就聽有人在門口道:“好了,別哭了。”

鳴人聽聲音,知道正是不放心而跟來的鼬。

鳴人不管他,只是停下手,倔強地道:“誰哭了?我才沒有哭。”

那裡聽見了,也不去和他對嘴,只是走到他身邊來,坐在床上。鳴人察覺鼬坐自己身邊了,心裡一酸,撐著床面轉了個方向,不去瞧他,鼬迅速抓住他的手,強硬地將他扶轉過來,衝著他低頭道:“又要躲哪裡去?”

鳴人要轉身轉不開,只能抬起眼瞪著他,道

“躲哪裡去也不要你管……躲到你找不到我的地方去。”

鼬聽見,極近地瞧著他,道:“這世界上有我找不到你的地方?”

“當然有!”

“哪裡?”

“哪裡都有。”

“哪裡都有是在哪裡?”

這話問住了鳴人,他停了幾秒,隨後瞪著鼬道:“多了去了。躲起來,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

鼬聽見,為他的孩子氣而哭笑不得。只是嘆口氣,道:“好了,不要慪氣了。剛才那件事情,你做之前應該和我商量。九尾是上古魔怪,它的幻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奈緒雖然可惡,但懲罰下就好,罪不該死。你剛才又解不開幻術,差點要了她的命,這樣讓我怎麼開口才好?所以才沒有理你。”

鳴人聽到這裡,心裡也正懊惱,於是垂下眼,悶悶地:“我忘記了而已,之前背過很多遍的。我本來就笨,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因為這樣我老討人厭。”

“誰說你討人厭了?”

“你啊。”

“我說了麼?”

“從頭到腳都這樣寫著了。而且,什麼找你商量的,我根本都不曉得你哪裡去了。天天也見不到你人,要找也只能往奈緒那裡找,還要我找你。”

鼬聽見,曉得自己這些天冷落他了,他也還為這個難受,於是忘記了種種複雜的感覺,只是扶著他的雙肩,低聲地道:“那我道歉可以麼?”

“不可以。”

“為什麼?”

“我不要你道歉。……而且,其實我知道你是真的很忙。”

話落,鼬嘆口氣,翹起嘴角。他隨後將鳴人擁到懷裡來,鳴人還想掙扎,只是想著好久沒看見他了,現在一下又心軟,再加上真的很想他,也就不忍心掙扎,只是任由他抱住自己。鼬不禁嘆道:“你看看你,為這點事情弄成這樣。還哭。我也沒怪你,不過,也是我的錯,是我最近都沒有好好地陪你。”

“好沒有意思的話。我也沒逼你天天陪著我。”

話落,知道鳴人還生氣,鼬反而不忍心再多說這些,只是看著他,道:“我陪著奈緒,就只為了口訣而已,既然現在口訣在手上了,那就不去找她了。”

鳴人聽了,瞧著他,囁嚅著問:“真的?”

“恩。只不過現在我還是很忙。等幫助砂忍村擺脫了危機,處理完聯盟軍,我再也不管這裡的事,帶你離開,天天和你在一起。”

鳴人聽見,各種滋味上心頭。他用袖子擦擦眼睛,遲疑許久後道

“……我才不要你以後天天和我在一起。”

鼬奇怪道:“為什麼?”

鳴人聽了,沉默許久後,道:“天下又沒有不散的宴席,誰能陪一輩子的?不要你陪。”

鼬聽見了,抱緊他,低頭道:“說什麼傻話?還不肯原諒我?等事情完了我帶你離開,去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就我們兩個,過你喜歡的生活。”

鳴人聽了,沉默很久後,悶悶地道:“才不要。我要單獨住一個地方,不要和你住。”

“為什麼?”

“因為我要找個地方自己呆著,澆花,吃拉麵,不要別人吵我。”

“那我種花給你澆,做面給你吃。”

“不用了,你來了我更吵。你一來,什麼小姐什麼姑娘都跟著來了,我不要。我自己一個人呆著自在。”

鼬哭笑不得,見他抹眼睛,鼬忙從腰包裡拿出一條洗淨的毛巾遞給他,他轉頭過去不接。鼬也跟著轉過去,道:

“又哭了。還和小孩子一樣。”

“胡說,誰哭了。”

“好了。你看看你。”

鼬扶過鳴人,見鳴人瞪著眼瞧自己,越發瞧著可愛,忍不住抵著他的額頭,翹起嘴角。鳴人瞧見了,於是委屈道:“笑什麼啊?”

“我有笑麼?”

“明明笑了。”

“那我看著誰在笑?”

“當然是看著我!”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笑?”

“為什麼?”

“因為……”

鼬在鳴人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鳴人才聽完,一頭撞到他懷裡,拼命地推著他道:“最討厭你這樣了!什麼因為答應過我我哭的時候你就會笑給我看所以你才笑的!你拿這個來取笑我!!混蛋!!”

“鳴人,別生氣。”

“別叫我,討厭死你了!我不要你了!反正還有人喜歡你,喜歡的一大堆,什麼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的。和我沒有關係!”

“好了,好了,我錯了。別打了。”

“你總是這樣,誰要你道歉!”

話落,鼬摟緊委屈的鳴人,只是想親他。鳴人察覺到才不幹,用力推他,於是鼬趁鳴人不提防的時候抱著他倒下去,鳴人被摁了個仰面,四腳朝天,爬也爬不起來。氣惱地大喊:“幹什麼啊!放開我啊!”

話還沒說完,鳴人卻迅速地睜大眼,感覺到鼬吻著自己,抱著不讓動,鳴人又氣又羞,手腳亂揮起來。只是這麼鬧了許久,最終卻不再掙扎,只是不自覺地抱住了鼬,安靜了下來。隨後房間裡只聽得見一些很微弱的私語聲。

門外,跟著偷偷尋來的鬼鮫和紫菀堆眉擠眼地往裡頭巴巴地瞧,恨不得多長兩隻眼睛粘上去。見裡頭的場景,兩人對視一下,偷偷地捂嘴,用口型相互道。

“還以為又要怎麼地了。吵著吵著就好了。”

“感情真好,羨慕啊,嘖嘖。”

***

“寧次大人,您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早在之前聯盟軍打算派出木葉眾人去與風之國做消耗戰的時候,忽然間天地就變色,狂風大作了。本來在眾人面前原來應該是村子的地方居然變成了一個大瀑布,穿過瀑布的時候能感覺到冰涼的河水,而河水的對面依舊是杳渺的沙漠,產生了奇異的景象。而還沒有等眾人明白發生了什麼,那巨大的瀑布又變成了一個黑黑的空洞,陰森可怖。有人嘗試走進去,但是卻再也沒有走出來。而那之後,原本是聯盟軍駐紮的區域開始不停地產生各種奇想,天氣也越來越不好,之後就是嘩嘩的傾盆大雨,劈頭蓋臉的冰雹、凍人的鵝毛大雪,再加上令人難耐的酷暑,這些一年四季都難得看見的嚴酷災害忽然就在這一天內添齊全了,讓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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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軍一方一開始以為這只是稍微高階點的幻術,可是找來了軍營中幻之國的高手破解卻也沒有看見半點效果,而聯盟軍內的士兵越來越多人得病受傷,十人裡有五六人都上吐下瀉的情況讓形勢很危急,聯盟軍不得不趕快尋找破解這古怪的法術的辦法。

寧次親自出了帳來看過後,馬上讓人聯絡土佐一族儘快調查。而經過土佐一族的做法得知,這種巫術是鬼之國宗家歷代記載的一種鬼術。知道這些後,寧次猜到這些都是鬼之國的巫女紫菀所為,因此盛怒下讓人找到了被嚴密監視的藤崎健三郎來。

藤崎此前因為對寧次隱瞞了藏匿鳴人還有火之國叛忍的事情被土佐一族的人告發而獲罪,被寧次給派人軟禁了起來。現在因為土佐一族無法破解紫菀的法術,他隨即只能派人去找藤崎來破解。

藤崎聽見後,格外地不願意,因為一旦幻術破解了,風之國陷落了,不僅風之國,鬼之國也是要遭殃的,尤其是自己的寶貝侄女紫菀,這日向寧次一定不會饒過的。雖然寧次告訴他,如果能夠破解這陰陽術的話就饒過他們這一次,既往不咎,但是藤崎曉得寧次是個性格冷酷又多變的人,到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又不曉得,因此不肯答應。只是又因為寧次的威逼,再加上為了不過分激怒他而給鬼之國再帶來麻煩,他只能出來,讓寧次同意自己和紫菀進行商談,慢慢地解除這個法術。

寧次左右思考一番,量他也不敢造次,就答應了。出帳的時候,個人紛紛退讓開行禮,寧次走到已經變幻成為一座刀山的原砂忍村大門口,而藤崎跟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望著那冒著烈火的刀山,藤崎的鼻尖直冒汗,心就好像在這刀山上滾動一樣煎熬。

【臭丫頭,這下你可把你叔叔害慘了,我這次可真是進退兩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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