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小的時候，你很喜歡我得不是嗎？那時候我們那麼好，為什麼我就出國了幾年，就什麼都變了？！這一切都是北笑笑的錯，如果不是北笑笑出現，你心底裡還是只會有我一個人，我們就可以像從前一樣了！”

殷寒司冷笑一聲，漆黑得眼中滑過一抹暴戾的猩紅，他倏地掐住凌思倩的脖子，沉聲道：“你就因為這樣荒誕而無理的原因，害死了笑笑？凌思倩，是什麼讓你覺得，這樣內心骯髒的你，會有人喜歡！”

鼻腔前的空氣一點一點被抽離，凌思倩的臉逐漸漲紅，她看著殷寒司眼底的殺意，一顆心逐漸涼到了谷底，她艱難道：“阿司……你竟然……竟然因為一個北笑笑，想要殺死我？”

“殺死你？你想的真美，你害死了笑笑，我怎麼可能讓你這麼舒坦得死？凌思倩，你既然有那個膽量害死笑笑，就必須做好準備承受我的怒火！”

話畢，他瞬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儼然是一副要治凌思倩於死地的模樣。

風黎川見狀，連忙上前將殷寒司拉開：“司，你冷靜一點，殺人是要坐牢的，不要因為一時衝動毀了你自己一輩子的前程！”

殷寒司一把將他甩開：“你讓我現在怎麼冷靜？！要是袁欣死了，你能夠冷靜嗎！！”

說到這，他忽地身體一震，眼神變得更加陰狠了起來：“對了……說到袁欣，勸你最好把她帶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她，不然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敢保證了！”

風黎川眉頭緊皺：“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到北笑笑。”

殷寒司聞言，轉身再一次掐住凌思倩的脖子，厲聲質問：“告訴我，你把笑笑扔到了哪裡？”

凌思倩看著接近失控的殷寒司，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阿司，你還真是蠢啊，你難道還覺得北笑笑有活下去的可能嗎？我告訴你，她是我打暈了扔進海裡面去的，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她已經死了，死透了！！”

“啪——”

殷寒司一巴掌扇在凌思倩的臉上：“我告訴你，笑笑如果真的死了，你也絕對別想好受。”

凌思倩卻像是毫無感覺，依舊在放聲大笑：“既然那麼恨我，你就殺了我呀！來啊，殺了我啊！你剛剛不是還想要掐死我嗎？”

她笑著笑著，忽然又哭了起來：“阿司，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要殺死北笑笑的，我實在是太嫉妒她了，憑什麼她可以得到你的一切，我那麼努力卻一點用都沒有，為什麼？！”

“阿司，我真的很愛你，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啊，北笑笑死了，我們兩個不就可以一直快快樂樂地在一起了嗎？你為什麼不理解我呢？”

她歪著頭看向殷寒司，一雙泛紅的眼睛沒有絲毫焦慮，眼淚鼻涕流了一整張臉，也沒有半點感覺。

她一邊哭著，一邊試圖解開被綁住的手，想要朝殷寒司撲去，最後她連人帶著凳子，整個人狼狽至極地趴在了殷寒司的腳邊，而她卻絲毫不覺得難堪，甚至不斷地用自己的臉去蹭殷寒司的腳。

“阿司，我們在一起吧，北笑笑已經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阻礙我們了，我們可以結婚，生寶寶，帶著寶寶去國外生活，是不是想想就很美好？”

殷寒司一腳踹開凌思倩，語氣裡滿是厭惡：“你瘋了！”

凌思倩連人帶凳子在嘴臉滲出一絲鮮血，她卻依舊笑著：“阿司，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北笑笑嗎？每一次看到她和你在一起，我都恨不能她馬上死掉！現在好了，她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北笑笑死了，北笑笑終於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和阿司了，哈哈哈哈！”

殷寒司冷漠地看著瘋狂大笑的凌思倩，眼中漸漸浮現一抹惱意，他上去踹了對方一腳，發現她依舊在瘋狂大笑，儼然是瘋了。

“送去瘋人院。”他吩咐手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害怕再多待一秒，他會忍不住想要親手解決了凌思倩。

那個惡毒的女人，狠心地害死了笑笑，自己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瘋掉了，真是嘲諷。

……

殷寒司回到學校的公寓，他剛一下車，沒有絲毫防備地就挨了一拳頭。

夜色中，王秉煦紅著一雙眼睛，憤怒至極地扯住殷寒司的領口，厲聲質問：“殷寒司，你當初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明明發過誓你會保護好笑笑，現在呢？！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當時就應該把笑笑搶過來，我就不應該相信你這個人渣！”

話畢，他抬起手又朝著殷寒司的臉揍下去一拳。

殷寒司冷著一雙眼眸看他，並不反抗。

王秉煦見著他這副模樣，頓時嘲諷地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跟當年一樣，冷血無情！是不是別人的生死都與你無關？笑笑死了你就沒有一點難過，沒有一點自責嗎？！如果不是你沒有處理好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笑笑至於出事嗎！”

他氣得渾身發顫，忍不住又狠狠揍了殷寒司幾拳，如果不是還剩下幾分理智，他已經把殷寒司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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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毀在殷寒司的手裡，讓他怎麼不恨！

半晌過去，殷寒司忽地笑了起來：“你說的對，是我害死了笑笑，我該死……不，現在說這些都還太早，笑笑的……笑笑還沒找到，沒找到，就什麼都不算數，我會繼續找她，直到找到她為止。如果她還活著，我就會用盡畢生的精力，把我最好的都給她，如果她死了……我會去陪她。”

王秉煦聽著殷寒司的話，有一瞬間的愣怔，下一秒，他倏地萬分嘲諷地笑了起來：“殷寒司，你不配。就是陪笑笑去死，你都不配。你這樣的人渣，揍你都髒了我的拳頭。”

話畢，他嫌棄地放開了殷寒司的領子，轉身離開了。

殷寒司眼神放空地愣怔了半晌，漆黑的眼眸中忽地沁出一滴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錯了笑笑，所以你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