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別墅,老爺子馮東華正在發飆,老管家崔文恆和傭人們全都噤若寒蟬。
馮東華砸了幾樣名貴的東西之後,他立即看向了崔文恆,冷聲道,“還有什麼,都給我報上來。哼,居然還動土到了我的頭上?”
崔文恆看著地上那名貴的卻已經被摔壞的鼻菸壺,他知道,馮東華這是真的生氣了,從得知蘇俊逸安然無恙返校後的訊息,馮東華心情就一直不好,何況是得知有人對付馮家的集團公司不斷下手呢。
“老爺子,又出了一件怪事,有人代我們馮家在網上釋出了頭條道歉!”
崔文恆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下人準備好的膝上型電腦,遞給了已經坐在沙發上喘氣的馮東華。
馮東華接過膝上型電腦,立即看了起來,但他的眉頭也隨即皺了起來,冷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絕不可能是培芹讓人發的!你立即讓人確認一下培芹那邊。”
看向這頭條道歉,馮東華立即就能確定,這不是他兒子馮培芹發的道歉文,而且,就算要道歉,也應該是開記者招待會,而不是在網上頭條發什麼道歉文。
崔文恆立即道,“老爺子,我已經跟家主他確認過了,他並沒有發過這種道歉文,也沒有讓人發過,所以,這恐怕是商業對手所為。”
馮東華微微頷首,冷聲道,“讓培芹一定要盯好上市公司的股票,無論什麼人想要搞事,都給我擺平。區區幾十億也想撬動我馮家的股票?外來的資金又如何?給我將那些資金全都吞了!”
崔文恆看到馮東華一臉嚴肅,他也立即應道,“老爺子,已經吩咐過了,家主正在盯著呢。”
馮東華一聽,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下,又繼續問道,“那栽贓的事兒搞定了沒有?”
崔文恆點點頭道,“搞定了,警方鑑定出來了,那些不是白色粉末,都是一些洗衣粉之類的。不過顧客出現幻覺,這件事很奇怪,那些顧客都是老顧客,似乎不存在故意坑害我們馮家酒店的動機,而且並不是個別人出現幻覺,而是同一樓層一大批人出現了幻覺。”
馮東華臉色一沉,喝道,“那就肯定是被人搞傀了。現在那一大批人都在哪裡了?”
崔文恆立即應道,“我已經讓人帶過來我們別墅這邊了,他們都在傭人樓那邊控制著。我也已經派門派術士前去檢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論了。另外,酒店那邊該開除的也已經開除,漏稅也已經補繳,至於那犯法的職員,也已經被送去警局了。”
馮東華聽到此,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冷聲道,“很好。恆伯,你說這次的事兒,會不會跟蘇家有關係?”
崔文恆搖頭道,“這個我無法確定。蘇俊逸那小子返校後,目前在帝尊會所玩樂呢。是不是他所為,必須要調查才能確定。不過我收到了另外的訊息,蔣家和紀家也都受到了一些干擾,也都被嚴查了一下,所以我也立即派人去察看蘇家那邊,洪福集團也都被嚴查了。所以,這會不會是外來人所為?”
馮東華皺眉道,“難道是外來人盯上了我們三大豪門?想要插手東海城?不過這也不對啊,蘇家之前就已經衰敗,就算蘇家現在重新崛起,它也沒有資格跟我們三大豪門同樣受到外來勢力的重視。”
崔文恆連忙看了一下手機,他立即訕然道,“老爺子,是我彙報錯了,嚴查不僅僅是針對蔣家和紀家、蘇家,現在全市都在進行嚴查了。我估計,應該是上面出臺了什麼嚴查指示了。”
馮東華點點頭道,“如果是上面的指示,不是針對我們馮家一家,那這件事也就說得過去。不過對方搞水我們馮家的股票,肯定是目的明顯,必須儘快查清楚是什麼勢力所為。”
崔文恆連忙應著,但掃了一眼手機,他立即臉色一僵,連忙對對馮東華道,“老爺子,有人在散佈謠言,說我們股票之事是因為資金鏈斷裂。”
馮東華眉頭一擰,瞬即滿頭黑線,咬牙道,“立即讓人將謠言撤掉,並準備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是,老爺子!”崔文恆雞啄米的點點頭,又連忙撥出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平頭青年走了進來,對崔文恆咬耳了幾句,然後安靜的站著了一旁。
崔文恆立即上前,對馮東華笑道,“老爺子,酒店那一大批人已經被查出來了,他們是中了術法,我們的人已經調看了監控,有陌生人潛伏進去,一直鬼鬼祟祟,好像是個女人,估計是商業對手請來的術法大師。”
說著,崔文恆也立即開啟了一段影片,遞給了馮東華。
馮東華接過手機,認真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將手機遞還給崔文恆,冷聲道,“立即派人去搜尋這女人,掘地三尺也必須將她給我揪出來。”
“是,老爺子!”崔文恆再次雞啄米的點點頭,而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如果查不出那一大批人為什麼會有幻覺,那麼他恐怕會受到責罵。現在查出了是中了術法,那就不會牽扯到他。
越是跟著在馮東華身邊,崔文恆越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小心翼翼,什麼時候該撇清沒有必要的責任和關係。
既然是有人可以動用術法對付馮家酒店,那就是那女人的錯,這與他崔文恆無關,馮東華也不會怪責到他的頭上。至於馮東華要派人追尋那女人,自然是要找那女人問責了。
馮東華看到崔文恆將他的所有指令都傳達了出去,他的臉色也再次緩和了一些,不過想到蔣家傳達過來的訊息,他心裡也是莫名,蘇俊逸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的返校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當時他也看了魯駿馳的視-頻,蘇俊逸確實是身受重傷,而魯駿馳也一副正經之樣,甚至於魯駿馳派來的施良宸,也沒有什麼異常,他也好生招待了施良宸,現在英博去了白龍會,蘇俊逸反而一點事兒都沒有了?
想及此,馮東華心頭更是莫名了,他立即揮手對崔文恆道,“你立即派人給我查一下,蘇俊逸到底是怎麼回事?魯會長當時明明擊得蘇俊逸那小子重傷,那小子怎麼會一點事兒都沒有?”
崔文恆聽到馮東華提及此事,他連忙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蘇俊逸那小子應該不會是魯會長的對手,我估計那小子是不是當時故意詐死了?而魯會長礙於北燕城葉家的面子,所以就放過了那小子?”
馮東華一臉恍然的點點頭道,“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這個可能!那小子如果是詐死,魯會長也可能只能放了他,畢竟死者為大。那你立即給我聯絡一下魯會長,將蘇俊逸沒有死掉的訊息告訴魯會長。不過,讓魯會長不要告訴英博,要是英博知道蘇俊逸沒死,恐怕會分心。他現在正在學習真氣修煉,決不能分心了。”
崔文恆臉色凝重的道,“我這就讓人聯絡。不過魯會長他們都在大山裡,不能確定他們那邊是否有訊號。”
馮東華輕哼一聲,“先聯絡吧,能聯絡上就聯絡,如果三天後還不能聯絡上,再另做打算。”
崔文恆不敢怠慢,立即將馮東華的指令發了出去,讓手下去聯絡魯駿馳,然後他又看向了馮東華,問道,“老爺子,那從酒店帶回來的一大批人,是放了還是……”
馮東華皺眉一下,沉聲道,“放了吧!都給他們一筆封口費,另外記下他們的身份資訊,如果他們膽敢出去亂說,那就別怪我們馮家無情。”
“是!”崔文恆應了一聲,也立即對在旁邊待命的平頭青年吩咐了幾句。
就在平頭青年離開沒一會兒,一個短髮女傭走了進來,連忙對崔文恆咬耳了幾句,然後一臉凝重的站著一旁。
崔文恆則是臉色一變,似乎有點為難,不知道是否應該彙報給馮東華。
馮東華察覺到崔文恆的臉色變幻,他立即冷聲道,“有什麼要彙報的,就儘管彙報上來,不要耽誤了事兒。”
崔文恆訕笑道,“老爺子,這不是集團的事兒。是之前來過的那個女子,她這次抱著嬰兒過來了,就在門口,說要見家主,平時家主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回來的了,恰好由於股票的事兒,他沒有按時回來。”
馮東華眉頭微蹙,眼神凌厲的道,“又是那個狐狸精?她以為跟我兒子睡一覺,生個兒子,就能嫁入我們馮家了?當我們馮家是什麼了?回收站還是集中營?”
崔文恆臉色微僵,“那是直接將她攆走?”
馮東華揮手道,“讓她走!千萬不要讓她進來,我都煩了一天,再看到她這種死纏爛打的狐狸精,我今晚都不用休息了。而且讓她這種人進來,也只會變壞我們馮家的門風。”
崔文恆臉色陰沉的道,“我明白了。老爺子放心,我這就讓人將她攆走。”
說著,崔文恆立即對短髮女傭交代了幾句。
短髮女傭得令,也連忙退了出去。
但沒多久,崔文恆就收到了一條訊息,他讓人送出去的那一批酒店顧客,被人截走了。
這令崔文恆驚訝不已,他連忙彙報給了馮東華。
“被人截走?”馮東華臉色閃過了一絲慌亂,眼神陰翳的喝道,“立即給我讓人去追。對方突然派人截走酒店顧客,恐怕是想要造謠生事。雖然給了封口費,但只要人還是活著的,什麼變數都有可能。還真是可惡,到底是什麼人在對付我們馮家?”
崔文恆連忙道,“我已經讓人去追了,不過不知道能不能追得到。”
馮東華突然雙目瞪圓,一臉緊張的問道,“對了,剛才那個狐狸精呢?”
崔文恆眨眨眼,低聲回道,“你不是讓我攆走她了嗎?”
馮東華立即厲聲道,“快點,讓人聯絡她,將她帶回來。”
崔文恆看到馮東華如此緊張,他不敢猶豫,立即撥出了一個電話,但他聽完電話,立即臉色僵硬的看向馮東華,沉聲道,“老爺子,她被人帶走了,我們的人沒有追上。”
馮東華咬了咬牙,眼神顯得特別陰森,冷聲喝道,“糟糕了,對方截走了她,恐怕也會拿她造謠生事。看來,還真是有人盯上我們馮家了。可是,到底是誰如此有心機?不僅對我們馮家的集團公司出手,還想對培芹下手?”
崔文恆一時無語,如果對方要對馮培芹下手,還真是挑對人了,馮培芹當上馮家家主之後,拈花野草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大了。
當然,馮培芹一般上也能擺平外面那些野花,像今晚突然找上門的那女人,卻是一特例,她純粹就是想嫁入大豪門想瘋了,她以為嫁入大豪門就好像可以掌管幾千億家產似的。
可馮家一天有馮東華這種老狐狸在,她那種小狐狸都不可能佔到什麼便宜,更別說什麼掌管家產了,馮東華甚至壓根就沒有想過讓她進門。
只是崔文恆也沒有想到,今晚竟然還會有人將她給截走,到底又是什麼人截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