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啊？”王海川看著手中的一塊碎片，皺著眉頭思索。

燕雀兒道：“跳蚤市場上撿來的，我也覺得眼熟，但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這塊灰色的殘片，完全呈不規則狀態，堅硬程度不差金屬，卻又不是金屬，又不是什麼瓷器，更不是玉石，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材料構成。

看起來這塊雞蛋大小的殘片有一個平面，似乎是整體的一面，殘片也看不出這東西的原型到底是什麼，二人也只是感覺很熟悉而已，但是就想不通怎麼個熟悉。

“我們以前肯定沒見過這東西的同類，這熟悉感我也說不清楚。”燕雀兒說著伸手在殘片上一點。

能量在殘片上流轉，很快就被吞噬吸收，半點也不剩餘。這塊殘片對能量的吸收吞噬，倒是不錯，最重要的是，它承受能力很強。

幾點實驗之後，二人相視一笑，齊聲道：“小石頭。”

雖然這塊殘片和小石頭類似，但是兩者相同之處都是對能量的吸收，不同之處也是在對能量的吸收上。

小石頭更像是天然生成，而且承受能力至少達到第四階中期的水準，吞噬能力超強，根本不是這塊殘片可比，兩者相差太多，一個實驗就能證明不同，只能說有些類似。

僅僅從這上面就算看出什麼，卻也不能證明什麼，最重要的還是那熟悉感，兩人從始至終都沒能找到那熟悉感到底從哪裡。

王海川隨手將殘片丟給燕雀兒道：“這東西，一看就不完整，剩下的東西，肯定散在外面，如果能夠湊齊，還說不準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燕雀兒把玩著殘片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那些剩下的東西，可不好找。”

一邊說著，燕雀兒加大能量的輸入，殘片上隱隱散發出絢藍色的光芒。

燕雀兒伸手在殘片上一點，再一劃，在空中畫出一副能量的圖畫，猶如經緯度一般的格子圖。

格子圖上，一個明亮的點閃爍著光芒，似乎代表著什麼。

“第二塊在這裡，距離有點遠，而且詳細位置到了那個點也不一定能知道，可能需要進一步仔細搜查。”燕雀兒說著收起殘片，那格子圖也隨之消失無蹤。

“經緯度是我能感應到的唯一方向，地理偏差可能有上十公里，想要找到，只怕得試一試才行。”

王海川若有所思道：“這塊殘片是你無意間發現，而且還是靠近差不多在百米範圍內，這才有感覺，以此證明，你想要在這個點上找到第二塊，麻煩可不小，雖然比不上大海撈針，但也很麻煩。”

燕雀兒笑著將地球儀搬過來，轉動地球儀，而後一巴掌拍在地圖上，指著圖上道：“這個位置，就在江林市附近，我的感覺就在這一片，但是方向卻找不到。”

燕雀兒的無奈，王海川也懂，對於她忽然的興致，也明白。隱約間他感覺當初那小石頭似乎和這殘片有關係。

若是沒有關係，為什麼當初拿到小石頭，二人卻沒有任何感覺，都遇不到殘片，可燕雀兒煉化了小石頭之後，立即就感應到，而且得到殘片。

說起來這是緣分機會，但其實也是必然，那塊殘片在王海川手中，沒有半點反應，除了那熟悉感能和小石頭有關聯，其他都沒有。

而殘片落到燕雀兒手中之後，她卻能夠感應到其他殘片所在的位置，僅僅這一條，就足以證明這殘片和小石頭之間的關係必然很深。

王海川搖頭道：“你眼下還在為九轉金丹的事情忙，我覺得沒必要再去弄什麼殘片。”

這殘片就算和小石頭有關係，王海川也不想知道最終到底能弄成什麼，而且眼下的情況複雜，燕雀兒弄回一塊殘片，只會弄出更大的麻煩。

這塊殘片本身特殊，雖然一般人看不出這東西的特別，卻總會有例外存在，不可能全部碎片都藏起來，沒有被人發現，這種可能實在太低了。

燕雀兒毫不在乎道：“沒事，一塊碎片而已，就算收集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我的計劃都已經定好了，還有一段時間。”

眼見燕雀兒這般堅持，王海川也知道自己勸不了，只能就此作罷。

“我先去打探一下，很快的。”燕雀兒說著，人已經消失，直接行動。

“看來，這事情沒這麼簡單啊。”王海川說著，搖頭回屋。

忽然出現的古怪殘片，那種熟悉的感覺，就算王海川都有那麼一絲想法，更別說燕雀兒了。

到現在，王海川倒是有些後悔讓她選擇以小石頭熔鍊金丹，如果沒有那小石頭的原因，這殘片根本不會出現，因果緣由似乎早已註定。

燕雀兒融合了小石頭，雖然藉助天劫之力將其煉化，卻也只是將其融合己身，以細胞意志與其平衡，真正煉化的還是細胞意志，不是她。

小石頭只是和她相合，不再會反噬她，可以被她利用，但還不完全屬於她，除非能將細胞意志統合掌控，這才能真正煉化小石頭。

而小石頭和殘片的關係，使得燕雀兒本身就會受到影響，殘片與其聯絡，勢必會吸引她去接觸，這一點是根本躲不開的。

殘片的吸引力，自然而然的就會讓燕雀兒主動去接觸，殘片收集得越多，那秘密解開的也就越多，王海川甚至都能想象到，燕雀兒會因為那殘片而努力去收集。

麻煩是遲早的必然，也是因果的關係，躲也躲不掉，就算王海川再怎麼想改變，也不可能。

燕雀兒離開老宅之後，隨便選擇一個方向離開，就像電影心靈傳輸者一般，隨意的時空瞬移，除了到過的地方可以傳輸過去，目光所及之地，都是瞬移點。

即便不用瞬移的方法，就算只是踏空飛行，燕雀兒也能比直升機飛得還快，離開江林市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問題。

第二塊殘片距離第一塊所處的距離比較近，讓燕雀兒分不清方位，她也只能先離開江林市，拉開一點距離，也就能感應出第二塊碎片的方向，然後也就能選定方位。

這個方法很快就得到答案，燕雀兒跑到臨市之後，也就透過殘片找尋到方向，而後再趕回江林市，順著那個方向而去。

大致的方位確定，隨後就是大致的範圍，同樣差不多的方式再轉一圈，基本上就能劃定一定的範圍，隨後按照這個縮小的範圍去尋找，一切也就相對簡單了一些。

雖說相對簡單，可那範圍也是十多公裡的半徑範圍之內，哪怕有百米搜尋感應，燕雀兒也必須仔細一步步去慢慢搜尋。

那殘片到手的時候，燕雀兒就檢查過，聽說是從地下挖出來的，而且時間年份上，僅僅只是看外在就至少數百上千年的年份。

而當初那顆小石頭，在年份上王海川檢查過，足有上萬年的歷史，因為那小石頭就是被包裹在一塊石頭裡面，外面的石皮也是萬年前形成，兩者關係一聯絡，那就是上萬年前的老東西。

時間年份太長，小石頭又是從海底撈起來，而其他碎片就算被賣進地下數百米上千米，王海川都不會覺得有半點疑惑，只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所以這搜尋的難度實在太大，燕雀兒也非常明白這一點，所以在尋找的時候，只能儘量地毯式的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寸位置，就怕錯過，之後想要再找，那就得重新一寸寸的尋找了。

然而這般尋找，同樣也極其麻煩，燕雀兒在行動的時候就知道可能不能在月中之前找到，所以她也只是儘量去搜尋，減小搜尋範圍。

找了一天，燕雀兒也不得不空手而歸，對此，王海川沒有覺得絲毫意外，他早就猜出東西不可能輕鬆就找到，往大了說，就算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找到，可能要掘地千米才會有點可能。

東西雖然難找，可燕雀兒的毅力卻也同樣不小，休息一晚上之後，第二天又繼續出去尋找。

對此，王海川也是無奈，只能任由她去鬧。

月末的最後一天，王海川正在入定修行中，夜色已經降臨，而燕雀兒卻還未回來。

王海川倒不會為她而擔心，只是擔心她會弄出大動靜，又招惹一大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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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越強，招惹的麻煩也越大，這一條鐵則永遠都適用於任何世界，沒有足夠的能力，一般都不會接觸上層的世界，自然也就不會接觸到那些東西，更不可能招惹大麻煩。

猶如普通人，一輩子勞勞碌碌，也就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一生中接觸的大事也就限定在一定範圍，他們一般是不可能，也不會接觸到江湖，自然也就不會捲入江湖麻煩之中。

燕雀兒的能力太高，隨隨便便的一個舉動，造成的影響都不是普通江湖能承受的，各大勢力目光集中在江林市，她要稍微弄點動靜，都會捲起一股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