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年輕人道行還是太淺。
老闆話落之後，他就沒繼續砍價了。
年輕人把東西認真仔細的檢查一遍，自顧自的點點頭，低聲說道，“把東西包起來吧。”
老闆高興的從身後拿出來一個泡沫箱，把東西放進去包好。
“我也是今天沒開張，要不然低三萬都不可能賣。”
老闆一邊說著，一邊把東西遞過去。
結束之後，年輕人帶著東西離開。
楚風在他的古玩攤上掃一眼，並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轉身離開。
“兩萬六的學費，也不算貴。”
“這小夥子有前途，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二百六的鞋子都要考慮好久。”
“還是不差錢，估計是個富二代。”
“富二代玩這個？不應該像劉哥那樣，在顏值區待著嗎？”
直播間的網友開始猜測年輕人的身份，楚風對這個並不感興趣。
剛剛也只是想看個熱鬧，畢竟古玩這一行，兩萬六的學費真不算多。
二十六萬的也比比皆是，甚至二百多萬的也有。
“朋友們，玉金園的古玩攤不推薦大家來撿漏，機率太低了。”
楚風說的已經夠委婉了。
這個古玩攤廣場不能用機率低來形容，就是用不可能這個詞，也不算過分。
到目前為止，楚風還沒發現一件能拿上檯面的東西。
可古玩攤卻已經逛完一半了，剩下的古玩攤，楚風大概也能想到會是什麼水平。
“這麼大的玉金園，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能讓楚師傅這麼評價，可想而知有多差勁。”
“掛羊頭賣狗肉，這地方連個肉都算不上。”
廣場上掛著古玩攤廣場的牌子，可這裡的古玩攤上，卻見不到真正的古玩。
能見到的都是瞎玩，沒一樣正經東西。
楚風耐心被消耗殆盡，正當打算放棄的時候，不遠處的古玩攤上，有一個玻璃盒，引起楚風的注意。
走近之後，楚風才看清裡面裝的是什麼。
一塊白玉雕刻的舞女，大概有巴掌大小，舞女的五官和神色，還有身上的衣服和舞巾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明明就是一件白玉雕刻的物品，卻給人一種活靈活現的感覺。
“這塊玉雕的價格，應該會很貴。”
“終於有一件讓楚師傅看中的東西了。”
“貴不貴和楚師傅有什麼關係？貴就砍價啊。”
“沒毛病，還沒有楚師傅砍不下來的價！”
只要東西好，價格不是問題。
關鍵還是楚風犀利的砍價，讓他們記憶猶新，心服口服。
“老闆，你這個玻璃盒裝的這麼好，裡面的這塊玉雕怎麼賣啊？”楚風輕聲詢問道。
老闆倨傲的應一聲，笑道，“嘿，你不是第一個問它的，有好幾十個看上的。”
“價格五十八萬，少一分不賣！”
聽到老闆的價格，楚風眉頭一沉。
怪不得這麼多人看上，卻還在這個攤子上放著。
老闆這不是報價格，這是想要搶錢啊。
“那麼多人看上，都沒賣出去，你就沒想過是哪裡出的問題嗎？”
“老闆這是做生意還是搶劫啊？”
“還擺什麼古玩攤，做土匪不就行了。”
直播間的彈幕，因為老闆的報價瘋狂刷屏。
楚風也一時間無言以對，相差的太多了。
而且看老闆的態度，還很自信。
這種發自心底的驕傲和自信，是演不出來的。
“五十八萬？這麼好的東西你就賣五十八萬？”
楚風也開始飈演技，一本正經的講道，“我要是你的話，最起碼也得上百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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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老闆一臉詫異。
“上百萬？”
“小夥子，你就別在這跟我開玩笑了。”
楚風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輕笑一聲回道，“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
老闆脖子一擰就要發火，楚風搶先一步講道，“老闆，玉是白玉，色澤還不錯，雕工也好，我真心好，好好談談。”
就算撿不到漏，能用合適的價格買下來，楚風就很滿意了。
見楚風說的一本正經，老闆眉頭一撇，低聲說道，“你想怎麼談？”
“其他的你都可以砍價，這一件便宜不了。”
楚風冷笑一聲，都說開門做生意，顧客是上帝，但是這個老闆不知道怎麼回事。
“只要是他賣，這塊玉雕舞女就不可能賣出去。”
“做不成買賣，就沒想過自己的問題嗎？”
“他究竟是哪來的自信？”
“我也很迷惑…”
楚風也懶得跟他扯皮，在這麼大的古玩攤廣場，逛到現在一點收穫都沒有，心裡也正煩躁呢。
剛走沒多遠，就又有一個中年男人去問價，也是看中那塊白玉舞女。
“茅廁的石頭，又臭又硬。”
“估計老闆也是被坑慘了，不肯賠錢賣。”
“讓老闆留著當傳家寶吧。”
直播間裡的網友也被老闆的態度弄一肚子火。
就在這時，楚風聽到身後傳來罵喊聲。
回過頭一看，古玩攤的老闆和問價的男人打起來了。
楚風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看熱鬧，這麼解氣的場面，當然也要給直播間的粉絲看一眼。
“老子是你爹，跟誰倆呢？”
“顧客是上帝，你不知道嗎？”
中年男人指著老闆鼻子破口大罵，估計剛剛也是被老闆懟了。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是好脾氣，就比如現在這位老哥，就是那種脾氣暴躁的。
“哈哈哈，打的好！”
“顧客就是上帝，讓你賺你爹的錢，還咋咋呼呼的。”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雖然是打人不對，但規矩終究只是規矩。
看到老闆被打，大多數人還是覺的打的好。
老闆被打的滿嘴是血，整個人都蒙了。
“你…你打人，你不能走！”老闆指著中年男人大聲喊道。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轉身就打算走。
見狀，老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攔住他。
可沒想到男人抬腿就是一腳，又把老闆踹到地上，還惱火的又罵一句。
“去尼瑪的！”
楚風就站在一旁看熱鬧，老闆竟然還有臉找楚風幫忙。
“打人了，快攔住他啊！”老闆表情痛苦的喊道。
楚風裝作沒聽到，也沒看到，擠過人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