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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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策轉眸, 笑對包拯喊了一聲:“包大人!”

房頂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包拯瞪一眼公孫策,覺得他就是故意在這種時候出聲喊他。

公孫策等了片刻後,就往外走遠了幾步, 朝房頂方向看去, 然後告知包拯蘇園和白玉堂倆人已經離開了。

“如此倒避免了尷尬。”公孫策解釋道。

包拯氣得咳嗽了一聲,質問公孫策:“為避免尷尬, 你就出賣本府?”

“學生的聲音他們肯定能辨認出來。”公孫策言外之意這不算出賣,他們二人算是一起暴露了, 然後又笑著跟包拯解釋道, “如今尷尬的不是我們,該是他們。”

包拯一笑,感慨是這個道理, 該尷尬的是那對小夫妻才對。居然說和公孫先生不重要, 這下好了,說悄悄話正好被他們聽到, 倆人如今怕是都在尷尬、後悔、內疚。

蘇園和白玉堂手拉著手一口氣跑回房間,就笑起來。尷尬後悔內疚?不存在的,只要跑得快,他們就不承認是他們在那。

“包大人一會兒該要提審襄陽王,你留下看情況,我去惠民河那邊抓鬼了。”

蘇園要走,被白玉堂拉住。

蘇園疑惑地和白玉堂對視一眼後,就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白玉堂淡淡笑了下,眼睛裡像有點點星光揉碎其中, 他這才鬆開了蘇園的手,囑咐她早去早回。

蘇園帶上和蘇園、趙清榮一起去八王府找了忘川道長,在前往惠民河。忘川道長在路上時不時地瞟向蘇園後背揹著的桃木劍。

等走到惠民河邊, 他終於忍不住了,問蘇園:“蘇姑娘這把可是寶貴桃木劍?”

蘇園點頭,“道長還知道這把劍?”

“當然知道,這劍在我們修道者眼裡便猶如稀世珍寶。”忘川道長嘆道。

孫荷忙湊熱鬧對蘇園道:“我就說這把桃木劍是稀罕物,忘川道長都認得呢。老大,我對你好吧?”

“好,非常好。”

蘇園把手搭在孫荷肩膀上,去環顧河岸邊的情況。

今日岸邊賣菊花的攤販比昨日少了很多,來遊逛的百姓只有零星幾個人,屈指可數。比起昨日的熱鬧喧囂,今日著實有些冷清得過分了。

“怎麼今天人這麼少?大家都在昨日逛過了,所以今日不來了?”

“昨日有好多逛大會的百姓都目擊到河上現了紅衣女鬼,便都嚇得落荒而逃。估計是鬧鬼的訊息傳出去了,今日沒人敢來。零星這幾個來的,我猜要麼是不知情,要麼就是真膽大。”

趙清榮解釋罷了,就看向蘇園。

“要不是有蘇老大在,曉得老大武功高超,肯定能保護得了我們,我今日也不敢來。”

忘川道長聽嘉和縣主居然也稱呼蘇園為老大,驚訝不已,不禁特意去看一眼蘇園。

蘇園摸了摸鼻子,其實她一直不太習慣嘉和縣主叫她老大,但人家是縣主都不介意,她就更不好去介意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已然有兩名賣花的攤販收攤走了。留下的攤販見狀,都在猶豫要不要也早點收攤離開。

“生意不好做嘍,養了一年的菊花,就等著這時候掙錢呢。去年倒黴,因為鬧鬼,就沒賣出去多少,最後都低價賠錢賣了。今年本以為能好了,誰曾想這鬼還是陰魂不散。再這麼下去,我也成鬼了,餓死鬼!”

“噓!可別瞎說,小心真把鬼召來。”

賣花的攤販們正抱怨不滿地聊著,忽聽到有歌聲從河東面傳來。

“採——菊——東——籬……”

歌聲淒涼婉轉,尾音詭異地顫抖著,從東邊漆黑的水域裡飄過來,聽起來尤為瘮人。

“鬼!鬼又來了!”

攤販們不再猶豫,趕緊收拾東西打算跑。

蘇園抄起寶貴桃木劍朝歌聲的方向去,忘川道長也緊隨其後。孫荷撒歡地使勁兒前往跑,生怕錯過見鬼的精彩場景。趙清榮被落在最後,但她很怕自己落單,所以也拼命地跟著大家跑。

攤販們見有一群人不怕死地往前衝,都放下正收攤的手,驚訝地伸脖子張望他們,然後湊在一起議論起來。

“你們看見沒有,這幫人是傻了麼?居然朝有鬼的地方衝,其中還有三位柔弱的姑娘。”

“算了吧,就那麻利的腿腳能算柔弱?我比你們懂,她們這身手一看就會武,八成是江湖人。”

“那個男的是道士打扮,我估摸這人是特意來抓鬼的,那可是好事兒啊!咱們要不去看看?”

“不敢不敢!”

攤販們紛紛認慫,但他們又好奇這些人會不會真的把鬼驅走。

有幾名膽大的攤販決定留下來,等著看結果。反正他們不衝上前,就遠遠地悄悄地看,若發現情況不妙,就立刻撒腿跑。

蘇園離歌聲更近時,就隱約看見河上有一紅色的身影在水面上緩慢而行。

舉辦賞菊大會的河岸邊都掛著燈籠,把街面照得明亮。但這裡與賞菊大會掛燈籠的界線隔了七八丈遠,雖然距離不算太遠,但光線已經比較弱了。加之那鬼影在河水中央,距離更遠,只能藉著水面的反光,依稀辨清那鬼披著長髮,穿著紅衣,其它細節卻很難看清。

惠民河河道淺涸,原本不適合行船運送物資,後來經過多次修治,可以通航,但仍然要設立鬥口,定時啟閉。1

夜間的惠民河因為蓄水的緣故,水面平靜,並不似其它河那樣會有明顯的水流流動。

蘇園駐足在岸邊,欣賞完那紅衣女鬼之後,便扭頭去問忘川道長:“道長瞧這鬼的煞氣如何?是不是厲鬼?該如何收?”

忘川道長拿出栻,分策定卦,旋栻正棋。

他在唸咒、栻佔之後,便語氣篤定地對蘇園道:“那不是鬼。”

“哦?”蘇園表情驚訝,“她都在水上飄了,還不是鬼?若是人的話,早該沉下去了呀。”

“其中原因貧道也解釋不了,但河上的的確不是鬼。”忘川道長頓了下,猶豫地看蘇園一眼,才小聲道,“她身上的那點煞氣遠不如蘇姑娘身上的多。”

“你說這話禮貌嗎?我多好一人,破了多少冤案,救了多少人,還好心幫你找你師弟林溪。”蘇園質問忘川道長有沒有良心。

忘川道長微微頷首,禮貌地向蘇園表達歉意。

“那這河上的東西,道長是收不了唄?”蘇園故意提高音量問。

忘川道長點頭。

孫荷正安慰趙清榮不用害怕河上那個小破鬼,有老大和忘川道長還有她在,肯定能把那個小鬼給收了。

可巧孫荷的話音剛落,蘇園的話就響起,趙清榮立刻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向孫荷。

孫荷驚訝地湊到蘇園身邊,詢問怎麼事。

“早聽說穿紅衣的都是厲鬼,難道這鬼厲害到連忘川道長都對付不了了嗎?”

“嗯,道長剛才親口說,他對付不了水上的那個東西。”蘇園應承道。

孫荷看向忘川道長。

忘川道長苦笑一聲,只得配合地點了點頭。

“那怎麼辦?”趙清榮嚇得忙招呼大家還是趕緊快走。連道法高深的忘川道長都不行的事,那這鬼肯定夠厲害,像她們這些並不擅長驅鬼的人,肯定更加沒辦法對付厲鬼了。

“既然道長不行,那就我們來收唄。”蘇園提起手裡的桃木劍,在水裡劃了劃。

惠民河的河道因為修治過多次,這區域的河岸邊都砌著石頭,看起來規整乾淨。

蘇園的桃木劍在水裡順利劃過一段距離之後,終於碰到了阻礙物。

孫荷和趙清榮都不解蘇園這動作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她在隨便划水玩兒。

趙清榮提議大家還是快走。人跟鬼鬥,肯定不行。

孫荷照舊不怕,“鬼來了我擋著,我帶了拘魂網,老大手裡還有寶貴桃木劍,我就不信對付不了它!”

“道長都不行,你逞什麼強?要是大家的命都因這事兒栽在這了,多不划算。”趙清榮急得跺腳道。

趙清榮非常相信忘川道長的修為,她認識的貴族們請忘川道長占卜,無一不靈驗。所以忘川道長都不行的事,她是覺得真不行。

孫荷一聽這話不高興了,“你信那道士的,不信我們老大的?去去去,那你不配做老大的小弟。”

總算可以找個藉口趕走她了。

趙清榮立刻閉嘴,雖一臉隱忍之色,但不再多言了。趙清榮立刻反省,意識到自己在膽量上還是比不過這些江湖人,她不能葉公好龍,嘴上說喜歡,卻在見真章兒的時候又怕起來。對,要膽子大起來,天不怕,地不怕,鬼也不怕!

忘川道長見趙清榮明明緊張害怕,卻擺出一臉剛毅赴死之色,不禁失笑,對趙清榮道:“大可不必擔心,縣主的老大肯定會解決河上的那個東西。”

其實忘川道長也很好奇,若不是鬼是人的話 ,怎會那般從容自在地在水上飄。

蘇園這時收回桃木劍,就在岸邊蹲下來。

孫荷馬上湊過來,問蘇園接下來該怎麼辦。

“採——菊——東——籬……”

河上的紅衣女鬼依舊唱著,她忽然回首,似乎看見岸邊有人在張望著她,歌聲更響亮,顫音更瘮人。

接著,紅衣女鬼轉過身來,一邊唱著歌,一邊一步步走向蘇園等人所在的方向。等越來越近的時候,忽有一陣夜風拂過,吹飛起遮擋在她臉上的長髮,一張極其慘白的臉露了出來,一雙眼黑漆空洞,唇紅似染了血。

孫荷和趙清榮看清女鬼的面貌後,都嚇了一跳。趙清榮直接躲在了孫荷身後,孫荷剛說過,如果鬼出現,有她在前扛著。

孫荷咽了口唾沫,顫著嗓音感慨道:“原來鬼長成這樣子,跟大家形容的樣子好像差不多。”

蘇園從腰間拔出匕首,仰頭看向孫荷:“那你還想再看會兒?”

“看看看——”

蘇園便把匕首插回腰間,乾脆在岸邊坐下來,等孫荷看夠了她再動手。

“……看看看個屁呀!”孫荷臉色驚惶,當即蹲靠在蘇園身後,趙清榮見狀趕緊也跟著靠過來。

“你不是一見鬼就興奮麼,怎麼這會兒躲了?”蘇園扭頭問孫荷。

孫荷尷尬地不知如何回答。

趙清榮代為解釋道:“葉公好龍唄,平常嘴上說得好,但等到見真章兒的時候就怕了。”

這情況她太瞭解了,因為她也這樣。

“是那鬼長得怪醜的,我嫌棄不願看。”孫荷嘴硬辯解道。

“東籬死得好慘啊……東籬死得好冤啊……”女鬼突然不唱歌了,頗具穿透力的顫抖嗓音在寂靜的夜空劃過,聽得人不禁渾身汗毛豎起。

下游方向傳來攤販們的驚叫聲,緊接著就聽到車轍聲。大概是那些留下來的攤販,在聽到紅衣女鬼的慘叫後,嚇得紛紛逃了。

蘇園抬首,見那女鬼還在一點點朝她們這邊靠近。

孫荷抓住蘇園的胳膊,擔憂地問蘇園:“老大,要不然咱們逃吧?這也不算太丟臉,人鬥不過鬼很正常。她在水上呢,咱們也不能在水上走,便是算有厲害的法器,卻也碰不著她呀。”

忘川道長淡定地站在原地,等著看蘇園接下來會幹什麼 。

蘇園張望著那女鬼所在的方向,安靜著沒說話。

紅衣女鬼繼續靠得更近,距離他們大概只有七八丈遠。長長的黑髮,血紅色的衣服,慘白的額頭,黑洞洞的眼睛……

趙清榮壯著膽子去看一眼,立刻嚇得驚叫一聲,身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來。

孫荷馬上警告紅衣女鬼不要再靠近了,“我們請了法術最高強的道長,還有最厲害的殺鬼法器……你你你再靠近我們,小心魂飛魄散!”

紅衣女鬼停駐了片刻,幽幽地繼續緩慢靠近她們。

“怎怎怎麼辦?她要過來了!”孫荷慌道。

“別過來!別過來!”趙清榮衝女鬼喊。

紅衣女鬼彷彿聽得懂她們害怕的驚喊,反而移動得快了些。

“你好飄啊。”蘇園對紅衣女鬼感慨了一聲。

孫荷緊張地抓緊自己手裡的拘魂網,只得準備迎戰,但她掌心已經冒出了許多冷汗。

“但很快就不飄了。”蘇園抄起匕首,探到水下,狠狠地一劃。

伴隨著紅衣女鬼驚惶的尖叫,噗通一聲,紅衣女鬼落水了。

原本怕得不行的趙清榮在見到這一幕後,驚呆了。

孫荷也愣住了。

忘川道長若有所思地望向蘇園所蹲的位置,恍然大悟。剛才那女鬼雖然在河上‘飄’,但好像走得一直是直線。這水下怕是綁了一根大繩,那紅衣女鬼才得以從容在水面行走,又因為夜裡黑,水面反光,便不容易看清藏在水下的繩子。剛才蘇園把匕首探到水下,應該就是割斷了繩子,紅衣女鬼因為腳下失去支撐,才落水了。

紅衣女鬼在水裡撲騰了兩下後,就安靜了,轉而朝著對岸游過去。

孫荷見狀,忙去找船,她非要抓到這個裝鬼的小賊不可!

蘇園則用帕子慢悠悠地擦了擦匕首。將匕首收好之後,她抱臂等了片刻。見那紅衣女鬼終於要爬上對岸了,蘇園便飛身踩水掠過河面,直抵對岸。

趙清榮一臉驚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半晌才神兒。這時候下游傳來孫荷的喊聲,說找到船了。

趙清榮笑了一聲,對她喊道:“你太晚啦,老大已經到對岸了。”

“什麼?”孫荷匆匆趕回,在聽說自己錯過了看老大水上飄的精彩一幕,拍著大腿,懊惱後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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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司法的功夫出神入化,實在是高。”忘川道長也跟著驚歎。

最終,四人將擒到的紅衣女鬼抓回了開封府。

蘇園抓這女鬼上岸的時候,女鬼已然是正常人的面容,皮膚並不那麼慘白。審問方知,之前在水上行走的時候,她是帶著鬼樣的面具。面具的雙眼是鏤空的,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就像是無底的黑洞一般。剛才因為落水,面具就掙脫掉了。

‘紅衣女鬼’老實招供了她的身份,是怡紅樓的歌姬,名喚紅桃,擅長在繩索上跳舞唱歌。今日她這般行徑,全是受怡紅樓鴇母的指使。

趙清榮聽說三年前死去的歌姬東籬就出自怡紅樓,忙問她:“你們是為了給東籬報仇,想替她伸冤,嚇唬那個害東籬自盡的人,才會這樣做?”

蘇園和孫荷都不禁看向趙清榮,倆人的眼神裡都一致表達出同一個意思:你太單純善良了。

趙清榮起初還不解她們二人為何這麼看自己,直到她聽到了紅桃的解釋後,她才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是很單純。

“怡紅樓每年秋天都會舉辦賞菊宴,選花魁。鴇母精於算計,覺得菊花太貴,想跟那些賣菊花的商販壓價,但因為後頭還有賞菊大會,商販們都說他們的菊花都不愁賣,都不肯給便宜價。鴇母便十分氣惱,每次到賞菊宴的時候她都會埋怨嘮叨菊花太貴。

三年前,東籬投河自盡,鴇母忽然就想出了鬧鬼這個主意,可讓賞菊大會的花賣不出去,再把怡紅樓的賞菊宴延後在賞菊大會之後,這樣她便可以使勁兒地壓價,撿著最便宜的價錢置辦菊花,最後算下來竟能省下近千兩銀子。”

紅桃的任務就是在惠民河上裝鬼。

在賞菊大會之前 ,怡紅樓鴇母就叫人在河岸兩邊提前安了鐵橛,用於固定捆綁繩索之用。等賞菊大會開始之後,每晚入夜之際,都會有熟悉水性的護院在水底下提前拉好繩索,給紅桃裝鬼使用。等裝鬼結束後,再及時把繩子撤了,以免被人發現。

蘇園問清楚護院的名字,擒來此人後,再抓來怡紅樓鴇母細審,二人皆對他們的罪行供認不諱,案子就此了結了。

“唉,又是假鬼。”孫荷遺憾地感慨道。

“你可算了吧,假鬼都快把你嚇得半死了。”趙清榮毫不留情地拆穿孫荷,這位曾經令她崇拜的女俠,如今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轟然崩塌。倒是蘇老大,她越瞭解就越崇拜。特別是今晚她在水上行走時那颯爽的英姿,簡直太瀟灑了!

可惜她是女子,不然好想嫁給她。

等蘇園審完怡紅樓鴇母,從側堂裡出來的時候,趙清榮便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崇拜地去看著蘇園。

“老大餓不餓?我請你去瑤光樓吃飯,或者去我家,我們王府的廚子收益也不錯,山珍海味隨你點,包括牛肉。”趙清榮極其熱情地招待蘇園。

蘇園還真被誘惑到了,“今天不行,改日吧。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縣主快早些回去 ,別讓王爺擔心。”

“老大見外了,怎麼能叫我縣主,喊我名字就行。你要是對我這麼客氣,那我就不走了。”趙清榮掐著腰,任性耍賴道。

蘇園瞪她一眼,如她所願,賜給她一個字:“滾!”

“哎,好咧!”趙清榮立刻高興乖乖地應承,帶著自己的屬下們走了。

蘇園扶額。

孫荷眼巴巴看著蘇園,“老大,那我——”

“你也滾。”

“哎,好咧!”孫荷開開心心地也走了。

蘇園無語地轉身,看見著一襲白衣的白玉堂,正淡淡笑著看她。

“我也不知道她們怎麼這樣。”蘇園無奈地解釋一句,然後就上了石階,與白玉堂並肩而立,“包大人審完襄陽王了?”

白玉堂‘嗯’了一聲,臉色隨之嚴肅下來,跟蘇園道:“襄陽王承認貪汙了賑災糧款,但拒不承認其它罪名。因其身份特殊,不好對他用刑。”

若襄陽王僅有貪汙罪名成立的話,憑其是皇帝叔父的尊貴身份,懲罰並不會太重。前宰相丁謂的罪名重過他,皇帝因念其過去的功勞 ,卻只是降黜他到邊苦之地為官罷了。以襄陽王的身份,若這次不能一舉拿證據定他死罪,說不定過幾年他還會復啟。

“所以,沖霄樓的盟單蘭譜尤為重要。”白玉堂最後總結道。

蘇園默然聽著,暫時沒吭聲。

因提到沖霄樓,白玉堂不禁目光深邃地凝望向蘇園,“包大人便改主意,決定讓我們所有人都去襄陽。展昭和王朝他們已經先行啟程,為了提防襄陽王被擒的訊息傳到了襄陽,他的那些屬下們會提早轉移盟單蘭譜。”

“轉移了不正好麼,省得去闖沖霄樓了。”蘇園隨口說道。

“但變數太大,若查無蹤跡會更麻煩,倒不如在沖霄樓拿起來方便。”白玉堂知道蘇園擔心什麼,對她保證道,“我不會有事。”

“你當然不會有事。”

蘇園語氣應承得很自然,她絕不是為了安慰或鼓勵白玉堂才刻意這麼說。

原書裡白玉堂是因為獨闖沖霄樓,沒有提前瞭解情況才會出事。如今的白玉堂早不似當初那般意氣衝動,更不會傲慢獨行,他早已經提前知悉情況,有了警醒,並且現在是大家一起想辦法去應對沖霄樓,怎麼都不可能有事。

“既然繞來繞去,這沖霄樓註定還是要闖,那就痛快去闖!叫上你兄弟徹地鼠,我們這就出發。盟單蘭譜是吧?明日我們就解決,晚上回來吃火鍋。”

從開封至襄陽騎快馬需要半日的工夫,現在出發,早上抵達,端了沖霄樓後,正好可以趕在晚飯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沖霄樓:我是即將上線的工具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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