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眨眼即過。轉眼便是那比試的日子了。
安靜的房間之中,羽蕭完成最後一道符文的刻畫,捲起二級卷軸,收入儲物戒指之中。
他雖有自信,靈動境內,以他的血脈強度,少有敵手,但萬事不得不留一手。二級的卷軸,已經可以對付地玄境之下的對手了。
“蕭羽,在嗎?”門口響起韓小芸的聲音。
“來了。”羽蕭應到。
推開門才發現韓小芸換了一身長裙,衣帶緊束,身段顯得格外修長。
身後不遠處,韓林問道:“今日比武,你可準備好了?”
“韓叔叔放心,我定當盡力而為!”
……
寬大的張家比武場,足有上百人佇立其中,他們圍成一個大圈,圈內是一個圓石擂臺。
張韓兩家的弟子族人各自一邊,雖是都在擂臺下,倒是涇渭分明。
離擂臺不遠處的高臺之上,是張、韓兩家的一些核心人員,而那高臺僅有不多的幾個座位上,便已有二人落座。
一人便是那日的林巖,此時他卻少了幾分傲氣。而另外一名老者,在場也少有人見過,只是看那林巖對其恭敬的模樣,恐怕是一名身份極高的強者。
韓林帶著羽蕭、韓小芸二人往那高臺之上走去。
“噢?是韓族長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張家族長客套話說的漂亮,“不知令千金何等修為了,我好讓張陽那小子有些分寸,別傷了和氣。”
“最近小芸身體不適,就府上尋了個下人替她分憂。”韓林也不在意張族長的嘲諷,反而說的那麼輕巧淡然。
“噢?”張家族長瞥了羽蕭一眼,也不再和他們多言,轉過身去,面向高臺下的人群,朗聲說道:
“承蒙天宗厚愛,給予我兩家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然而,名額有限,為了公平,我們只能按照老規矩,讓這獲勝者得到這樣的機會。”
張家族長說得倒是公平公正,但稍有知情的人,都清楚結果如何。
“張陽,上去吧!”張族長向高臺下一名青衣男子揮揮手,青衣男子一個彈跳,便躍上了圓石擂臺。
“蕭羽!看你了。”韓小芸向羽蕭招了招手。
羽蕭聞言,便向擂臺走去,繞到擂臺另一邊,他才從石梯緩緩走上擂臺。
張家那邊的青年少女,發出一陣噓聲。
韓家這邊覺得一開始便落了下乘,都有些灰頭土臉的感覺。
“怎麼是個外人?族長他老糊塗了嗎。”一些韓家弟子竊竊私語。
“看他的樣子,怕只是靈動初期啊,就算是我,也比他強。”另外一名韓家弟子憤懣地說。
高臺座椅之上,林巖惡狠狠望著羽蕭,沒想到是這個廢物!
擂臺之上,張陽朝羽蕭大聲說道:“靈動後期,張陽!”
羽蕭面不改色:“靈動初期,蕭羽。”
“哈哈,哈哈!”有些張家的人員沒能忍住,大笑出來,“你們韓家是沒人了嗎。”
張族長饒有趣味看向韓林,韓林也不理睬他。
唯有林巖身邊的老者挑了挑眉頭,卻沒多少神色變化。
“可以開始了嗎?”羽蕭有些不耐煩。
“你先出招。”張陽修為高上許多,不便先手,落人話柄。
羽蕭也不謙讓,幾步向前,一拳轟出。他疏於體術,也沒學什麼功法。只能憑藉肉體本身的強悍和張陽抗衡。
張陽自認比他高了兩個小等級,也不屑動用武技。也是一拳打出,硬碰羽蕭。
本以為這般對碰,毫無懸念,可結果卻讓眾人大吃一驚。
靈動後期的張陽暴退幾步,羽蕭的腳只是離開了略微離開原地而已。
“真是小看你了。”吃了點小虧,張陽也不氣餒,反而認真起來。
“裂風掌!”
張陽迅速逼近羽蕭,右手手掌元氣凝聚,便向羽蕭劈去。掌力未到,掌風已至,凌厲的掌風讓羽蕭衣衫擺動。
裂風掌,黃階低階武技。雖說品階低下,但也是一卷登門入室的功法秘籍。
羽蕭身形一側,便將這一擊躲去。趁張陽前力將盡,後力未至之時,羽蕭順勢以肘後擊,正中張陽胸口。
受此重擊,張陽倒射出去,撲倒在擂臺邊緣。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一招,僅僅一招,一個無名小子,將一個靈動後期的家族驕子險些擊下擂臺。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他們二人身上,這羽蕭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張族長戲謔的笑臉漸漸凝固,如果剛才第一次交手是張陽大意的話,那麼這一次的失敗,那麼就是實力上絕對的差距!
他自然看得出,羽蕭雖然未曾動用武技,但是憑藉本身肉體強悍,元氣充裕,能與張陽正面對抗而佔上風。
幾招之間,避其鋒芒,攻敵薄弱,一招制敵!此等毒辣的眼力,絕不是常人所有的。
張陽盯著羽蕭的背影,緩緩站起來。
“你,究竟是何等修為!?”一字一句咬出,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以他靈動後期的根基,都不得不佩服羽蕭的元力渾厚。渾厚到不需要武技,便可以將他一擊而退。
“靈動初期。”羽蕭依舊平靜。
輕輕的聲音瞬間在這寂靜的比武場傳開,再一次確認了他那微不足道的修為。
全場譁然!
“怎麼可能?等級之間的差距這麼容易被逾越了嗎?”
“或許是這張家少爺修煉急於求成,根基不穩罷了。”
“韓家,居然還有這般妖孽!”
…………
“崩山擊!”
“碎石掌!”
張陽像瘋狗一般死死相逼,全力爆發的攻勢下,就算是羽蕭應付起來也要花費一番功夫,儘管他天賦異稟,但輸在境界太低,也沒有武技可以施展。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表面上張陽佔據主動,但最多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待到張陽元力耗盡,輸贏自然見分曉。
“你為何不用武技?是要羞辱我嗎!”張陽怒吼出來。本來壓對方兩級,卻反被對方壓制,最讓人憤怒的是這小子全程單憑肉體與他拼鬥,從未使用過半招武技。
羽蕭也很無奈啊,他自小鑽研陣圖之道,哪有什麼功夫修煉武技。
“抱歉,我不善於武道,從未修習過武技。絕無故意羞辱之意。”羽蕭如實道。
羽蕭話聲剛落,周圍便嘰嘰喳喳指點起來。
不善武道?張陽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你找死!”張陽顧不得比賽規矩,一伸手,一顆硃紅的丹藥便出現在手中。他故作擦嘴角邊的汗水,把紅色丹藥送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