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雲被西沉的太陽染紅,它們絲絲遊離,形如女子舞蹈時隨風揚起的紅色衣袂,是那般輕盈,雙無限妖嬈。
又是一個美麗的黃昏。
皇宮後山裡茅屋後的藤椅上,黃鄴靜靜的仰躺在那裡,彌望著天邊的雲。
屋旁的桅子花開了滿枝,在濃濃的綠葉間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香。
那塊相思玉便在他的手心反覆的揉捏著,他修長而白皙的指摩挲著那光潔的字“執子之手”。
成雙,明明想與你執手,可面對著你我為何卻又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了呢?還編了一個謊言來騙你。
成雙,如果某一天我有什麼事,你是否也會義無反顧的來找我?
成雙,此時你也在抬頭仰望天邊絢麗的雲彩嗎?
遙遠的南方大蛙山中的死亡林裡,某女正被綁成大棕子,試圖以毛毛蟲爬行的方式逃離大帳,可此時突然猛打了兩個噴嚏。
得,這下被帳外回來的葉諾發現了,見她有逃跑的跡象,乾脆又將她加了一層繩子,綁在椅子上。
金成雙怒瞪著眼前那一張平靜的卻極度欠扁的臉,恨不能將他抽筋扒皮,然後再丟進母豬群裡任豬蹂躪。
葉諾抬眼,目光自她的臉上輕掃而過,鄙夷的說道:“別瞪了,再瞪你的眼睛也只有這麼大。”
金成雙心裡那個氣啊,綁她也就算了,還往人嘴上扎布條,連說話的權力也剝奪了,再在這臭混球還在這裡鄙視她眼睛小,這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金成雙用力一抬腿,欲要揣向葉諾,卻不想那小子迅速的閃開了,他是閃開了,還順帶重重的推了一把金成雙身後的椅子。
這下可麻煩了,金成雙只感覺一股力衝來,接下來連椅帶人一同往後翻去,她想叫無奈嘴被布條扎著,只有睜大了眼,任著身子被椅子帶下去。
‘嘭……’
椅子背重重的砸在地上,緊靠在椅背的她被那股劇大的反彈力狠狠的彈了一下,只感覺背上一陣被雷劈過一般的疼痛。
王成在一旁憋著笑,滿臉通紅,那樣子像極了上茅房拼了命的使勁卻又拉不出來的一樣。
再看看葉諾,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還抱著雙臂,悠哉遊哉。
她真想跳起來給這一主一僕一人來一頓爆炒紅椒(爆打),只可惜自己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忍,她再忍,因為此時不忍也得忍,誰讓自己還被人綁著呢。
笑夠了,王成欲要上前扶起金成雙,葉諾卻給他擋了下來,說道:“不用扶了,本將軍突然覺得這樣子也不錯。”
金成雙徹底忍無可忍,什麼?葉諾居然說就這樣也挺好?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丫的給爺也來一次試試?她心裡狠狠的說道:葉諾,你爺爺的給我好好等著,你給我的我全都記下了。
到此時,她心中突然掠過一絲感傷,如果自己呆在皇帝二哥的身邊,這臭姓葉的就不敢這樣虐待自己了吧,至少自己呆在皇宮裡,皇帝二哥不會把自己綁起來,更不會吼自己,唉,已經離開皇宮有些時日了,二哥,你現在怎麼樣了呢?
“皇上。”
突然身後傳來渾重的聲音拉回了黃鄴的思緒,他沒有回頭,只是將目光從遠處的雲移向了遠處的山巒。
“說”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椅後跪著的黑衣人捧著一封信,低頭說道:“稟皇上,葉將軍的部隊已過了黑水鎮,估計六日後就能到大蛙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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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鄴伸手接過信,皺了皺眉,“怎麼要六日?那大蛙山那邊有什麼情況?”
黑衣人繼續道:“據報,白蓮宮護法白飛雪得了瘟疫,生命垂危,現在白蓮宮的人嚴密封鎖了此訊息,南夷方面並不知情,他們的合作還在秘密進行。”
“好,繼續探查,此戰,朕勢在必得。”黃鄴說道,嘴角扯出一絲冷冷的笑。
黑衣人正要退下,黃鄴又突然說道:“放出訊息,大蛙山守城兵營裡有治療瘟疫之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