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

鹿鳴：！！！

鹿鳴結巴：“這，這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捏一下鹿鳴後脖子，“把他踹掉，只有我們兩個，這不是很好——”

“這不好！”封一憑空出現，聲嘶力竭，“這一點都不好！”

我勾唇。

扭臉看向封一，笑眯眯道：“喲，捨得出現了？”

封一：“……”

封一眼睛亂瞟，心虛至極。

忽然眼角變得堅定，箭步走到我面前。

低頭：“我錯了。”

我鬆開鹿鳴。

後仰靠到沙發上。

問：“錯哪兒了？”

封一細弱蚊蠅：“我不該，不該……給你吃糖。”

我被氣笑：“那是糖？！”

封一裝死。

“消消氣。”鹿鳴拍我心口幫我順氣，“我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你鬆手。”我眼刀橫向鹿鳴，“你跟他一樣，都是混蛋。”

鹿鳴委屈：“我不是。”

我冷笑：“你怎麼不是？”

鹿鳴不敢怒也不敢言。

低垂下眼睛，蔫巴小白菜。

可只要給點陽光，絕對會燦爛，甚至會氾濫。

我看向封一：“我告訴你——”

封一猛地上前，去到我左邊坐下。

臉往我頸窩一埋，兩隻手抱住我腰。

我：……

我：！！！

右邊肩膀忽然一沉，坐在我右邊的鹿鳴腦袋擱到我肩膀上。

我：！！！！！！

我爆炸：“都給我鬆手！”

“不松。”兩人異口同聲。

封一委屈：“你沒認出我。”

封一很委屈：“你明明該第一眼就認出我的，可你不僅沒認出我，還對我抱有警惕，跟我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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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指鹿鳴：“你還要因為他，拒絕我！”

封一眼淚汪汪控訴：“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我：“……”

腦袋有點懵。

鹿鳴也委屈：“你明明都忘了他，可一見到他，還是對他感到熟悉。”

鹿鳴也很委屈：“你還讓他翻你窗戶，明明我才是你的竹馬。”

鹿鳴眼淚汪汪控訴：“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我：“…………”

腦袋很懵。

“等一下。”我出聲，“讓我緩一緩。”

封一冷哼：“為什麼要緩一緩？”

鹿鳴冷哼：“你是不是想找藉口——”

“我不喜歡你，”我對鹿鳴道，又對封一說，“也不喜歡你。”

兩人呆住。

我微微一笑：“我現在是高中生，心裡只有學習，只喜歡學習，至於你們兩個，都排在我最喜歡的學習後面。”

封一沉默。

鹿鳴呆滯。

封一一頭栽進我肩窩。

鹿鳴腦袋砸進我脖子。

我冷道：“都給我起來。”

沒人動。

“……我錯了，”封一弱小可憐，“你別生我的氣。”

我心平氣和：“我沒生氣。”

封一靜默兩秒，小小聲道：“你明明在生氣。”

我不語。

幾秒後閉上眼睛：“變成一個人。”

過去很久，也可能只是幾秒，我睜開眼睛，我右邊的鹿鳴消失，只剩下左邊的封一。

然後——

啪的一聲響，我手起巴掌落，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糊了封一肩膀一巴掌。

“疼。”封一痛呼。

啪啪啪！

巴掌疾風驟雨落下。

封一抱頭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