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祭祀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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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嚇到你們了,我們村子裡的人都這樣,因為得了一種病,我們的童孔失去了顏色,看起來就全是眼白,但是我們還是看的見,你們不用害怕,我是好人。”

“原來,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三人還是驚魂未定,不太敢靠近這個沒有童孔的陌生男人。

“你們是從外地過來的吧?是迷路了嗎?”

“是,是的,我們是要去蕪潼村,但是發現地圖上是錯的。”

“地圖上本來就是錯的,我就是蕪潼村的村民,幾年前我們村就搬到旁邊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呢!”

“還是我帶你們去蕪潼村吧。”

“好,好的,謝謝。”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村民調亮了手電筒,帶著他們向蕪潼村走去——

走了不一會兒,村落開始明晰起來,白牆青瓦,像是徽派的建築。村子很小但也是燈火通明,帶路的村民把他們仨帶到了廣場,那邊好像在舉行什麼活動似的,熱鬧非凡,他們湊近一看,一排一排的人圍坐在廣場的四周,同樣是“沒有眼童”,但相比較之前,他們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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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潼——無童?所以你們村才起這個名字的嗎?”葉楓好奇地問道。

“這——”村民有些支支吾吾。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我們村叫蕪潼與我們有沒有眼童沒有一點關係,之所以叫蕪潼是因為我們村落很早之前被水淹了,鹽漬太多已經不適合長樹木了,我們希望村子恢復以前樹木青蔥的樣子,所以把村子的名字叫做蕪潼,象徵著雜草野蠻生長,有生命力的地方。”年老的長者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走上前來解釋道。

“噢~原來還有這樣的一層意思,但是我看你們現在這裡到處都是樹木,不像是長不出草的樣子呀?”魏雨安不解地問道。

“我跟你們說過我們村搬了地方,那邊的土地已經沒辦法改造和住人了——”帶路的男人解釋道。

“我給忘了——”魏雨安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但是你們這裡的人都沒有眼童,真的都是生了怪病的原因嗎?難道會傳染?”閔澤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這其實不是病,而是我們村子被詛咒了。”

“什麼,什麼詛咒,那位大哥剛才還說……?”

“沒錯,這是一種詛咒,但是我們一般都跟外人說是得了一種病,其實是一種詛咒。”

“哪是什麼樣的詛咒,誰會這麼惡毒下這種詛咒呀?”葉楓忍不住地問道。

“這,這我不能告訴你——阿福,你怎麼把他們帶過來了?他們並不是附近的人啊。”

“族長,我晚上到林子巡查的時候發現他們誤入了這裡,最近林子裡野狼又出沒的比較頻繁,怕他們又生命危險才帶他們過來的。”帶路的男人說道。

“嗯,好吧,你做的很對。”

“您是這個村的族長?相當於村長嗎?”葉楓問道。

“嗯嗯,也可以這麼說。”

“您不是說一般不把被詛咒的事情告訴外人的嗎?那為什麼第一次見到我們就說了呢?不是很矛盾嗎?”魏雨安向族長問道。

“因為覺得你們很親切。”說完,族長的眼神落在了閔澤手上戴著的赤木之珠的戒指上,微微一笑。

閔澤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趕緊收了收手,擋住了赤木之珠。族長的那個微笑代表著什麼?恐懼充斥著閔澤的內心。

“族長,既然您是這裡管事的人,我想問一下我的父親——”葉楓剛要把父親失蹤的事情說與族長聽,便被葉楓踩了下腳,示意他不要說下去。

“你說什麼?”族長疑惑地問葉楓。

“沒事,他爸聽說這邊風景很好也想來哈哈……”閔澤搶過話來。

“好吧,可是從來沒有人把這裡當作旅遊景點哦,他可能說的不是這個地方吧。”

“哈哈,很有可能,這個地方太偏僻了。”

“族長,祭神大典就要開始了……”人群中跑來一個10來歲的小孩對族長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來……金靈子,你帶這幾個客人先到潼關堂休息。”說罷,便向廣場的人堆中走去。

“哥哥,姐姐你們跟我來吧——”金靈子禮貌地示意他們一起去潼關堂。

“嗯,好的,麻煩你了小朋友。”閔澤禮貌地回應道。

這時廣場的中心已經從人聲鼎沸變得鴉雀無聲,隨後正南方的大型銅鼎中的火把被點燃,爆破的火星隨著熱氣直衝上天際。圍坐著的村民開始不停歇地念著聽不懂的咒語……

“小朋友,你們這是在祭神嗎?為什麼陣勢這麼浩大呀!”魏雨安好奇地問。

“因為這是我們村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是我們村裡最重要的日子,大家都很重視的。”金靈子用稚嫩的聲音自豪的說道。

“要持續多久呀?”

“要辦一個月的,這個月我們啥都不幹,大家都在做抄經文,做符紙,唸經文,祈求上天保佑我們村,趕快把我們的詛咒收回……”

“我想去看看……”

“這——好吧,但是你們不可以打擾他們唸經哦,不然怪罪下來,我會捱打的。”

“哎幼,你放心吧,你看哥哥姐姐像是這麼不懂禮節的人嗎?”魏雨安微笑地對金靈子說,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就這樣閔澤三人走近廣場,被這祭祀的場面震懾到了——

只見祭祀的人都穿著一襲黑衣,盤坐在廣場圓盤的周圍,他們規則得盤坐著,有的形成王字,有的形成三字……他們左右拿著黑曜石做成的佛珠,迴圈盤捏著,另一只手不停的轉著轉經筒,雙目緊閉,坐在正中間八卦陣上的正是族長,他身穿用孔雀羽翼製成的黑色華服,頭戴用馴鹿皮、蛇皮、鷹羽、水牛角製成的神帽。時而盤坐著唸經,時而站起來旋轉拍打著手鼓……八卦陣的八個角上各坐著8個身穿白色絹衣的人,正襟盤坐著唸經,月光在他們身上閃爍著縷縷銀光……

看的久了他們也開始不舒服起來。

“哥哥,姐姐們我們走吧,我都困了。”

“嗯,好,好吧——”

在回去的路上閔澤似乎想起在葉楓家昏倒後做的夢,似乎和今天的祭祀大典也有微妙的關係,但是上什麼樣的關係呢?閔澤暫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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