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錢媛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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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定好地址, 莫丹紅和林玉丹交流後, 確定了店內的幾個分割槽,然後莫爸爸吩咐了熟悉的裝潢公司過來,從設計到裝修一手包辦。因莫丹紅不缺資金, 因此裝潢材料都是比較優良,尤其在安保這一塊, 從外國的防彈玻璃廠家專門定製,能近距離防禦大口徑子彈的正面射擊, 安全性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店內因明料的特殊性和普通的珠寶櫃檯不一樣, 大都採用靠牆壁的陳列櫃,玻璃全部採用同定製的防彈玻璃製作,只有那些大型人力搬不動的明料放置於矮貨架不設定任何防護措施, 。

除了近四百平方米的展廳, 還有一百平方是用來做倉庫,同時也是大型的保險箱。晚上那些小型的明料需要全部都收入庫中, 早上開門前再擺回去。至於安保人員, 林玉丹說她會幫著解決,畢竟她們家的關係能接觸到資質不錯的保鏢。

莫爸爸在莫丹紅說了開店的事情後,興趣很是濃烈,尤其在店的佈局合理性上給了不少的意見。

“丹紅。”莫爸爸跨進門,朝正在店內監督工程的莫丹紅喊了一聲。

莫丹紅轉過頭走了過來:“爸, 你怎麼來了。”

“今天不忙,就過來看看”說著莫爸爸轉過頭檢視了一番已經打完膩子的牆壁點了點頭:“還行,沒怎麼拖。”

“那是, 他要是給我拖,我一狀告到你那,他以後就別想包您的工程了。”莫丹紅笑道。

“呵呵,你這鬼丫頭。”莫爸爸哈哈笑了幾聲“對了,你不是說你還有一些石頭還沒運過來,今天到了沒?”

莫丹紅盯著莫爸爸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笑了起來,揶揄道:“爸,這是好奇了吧。”

莫爸爸聞言一臉坦然的承認:“可不,被你說的心癢癢,這輩子珠寶接觸過不少,還真沒接觸過這珠寶的原料。”

莫丹紅拿手機看了下時間道:“行,前天的時候香港那邊的貨就到了,我嫌提過來沒地方放就沒先去提,剛巧今天北京那邊的貨也到了,既然你想看,那我們一起去吧。”

“那就走,我這兩天在網上看了不少資料,那些石頭過來是要切開的吧,你會這玩意嗎?”兩人邊走邊聊。

“不會,但是可以運到別的地方,古玩街上那邊可以代加工解石的,我已經聯絡好了。”

………………

香港和北京過來的物流是兩個不同地方,等去了兩個地方檢視貨物無損後,便叫了輛小型卡車把貨全拉到古玩街上。

“莫小姐,這些都是你的?”毛料店的店主看到莫丹紅那一塊塊被搬下來的貨時,眼都直了,尤其那幾塊大型的玻璃種藍水,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嗯,是的。”莫丹紅對別人看到自己手裡翡翠的驚奇反應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莫爸爸一臉好奇的問道:“她這幾塊石頭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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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好啊,簡直是精品。”店主咽了咽口水,伸手很是愛戀的往藍水翡翠上摸了摸,那表情恨不得貼上去。

莫爸爸不懂這些翡翠的優劣,倒是這個人狂熱的表情倒讓他印象很深刻。

卡車司機過來道:“莫小姐,貨全下好了,剷車加運費一共四百。”

莫丹紅轉過身點了點數量,把錢交到他手裡:“行,你留個號碼給我,等我這裡弄好後,我再叫你幫我拉回家。”

“你大概要多久?”司機點了點金額問道。

“三四個小時起碼的。”莫丹紅知道把這些毛料全剝乾淨,沒有一定時間是完成不了的。

司機道:“行,我晚上七點才收工,在這之前你都可以打電話過來。”

“哎行。”莫丹紅應聲,等司機把車開走後,莫丹紅看向店主道:“老闆,把你的工人喊出來吧,我這些毛料全解了,要全剝乾淨。”

“莫小姐,你這些明料都不賣嗎?”店主一臉驚訝。

莫丹紅笑笑道:“賣啊,只是不是現在賣,等我店開起來後賣。老闆以後要有興趣可以到我店裡光顧一下。”

店主詫異:“莫小姐也開毛料鋪?”這可是同行啊,店主臉色頓時有些不愉快。

莫丹紅拿出名片遞了過去:“不是毛料鋪子,是明料。以後店主進了好貨色的毛料,可以通知我,我來試試手氣。”

店主看了看店的地址和內容,不由的敬佩起來:“看不出莫小姐,小小年紀竟然是賭石高手,失敬失敬。這賭石圈裡女人玩翡翠的倒還真不多見,倒有一個比較出名的被稱作‘料石如神’的女諸葛,她和莫小姐一樣,都是靠賭漲來經營。”

莫丹紅應道:“您說的那位,正是她引我入門的。”

這下店主更是震驚了大呼:“難怪難怪了,行,你等著,我把我兩個夥計都喊來,莫小姐要是不嫌棄,我就給你親自打磨這幾塊藍水翡翠。”

“老闆親自出馬我求之不敬,哪還會嫌棄。”

現在還是早晨十點多,古玩街上人還不旺,但是經過莫丹紅這麼一番動作,幾個相鄰的毛料店主全都跑了出來,待大家見到如此大型的玻璃種藍水翡翠,更是嘖嘖稱奇。

莫爸爸跟著莫丹紅跑了一上午,現在顯得有些睏倦,看到人越來越多就有些不舒服。莫丹紅見狀便跟店主說了聲,帶著父親去他店裡小坐。

莫爸爸一進毛料鋪,就被那些形形色色的石頭給弄懵了:“丹紅,我覺得這些石頭和你那幾塊沒什麼區別,這些也都值幾個億?”

莫丹紅走到莫爸爸跟前,看了看他指的那些毛料:“哪能啊,要是塊塊都是出精品翡翠,那麼所謂的精品也就不精了,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嘛。這些石頭看著都差不多,可是內力卻都天差地別。有些人花個幾百萬買一塊石頭,切開後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塊石頭。這就是所謂的賭垮了。像你女兒這般賭漲那是幾億人裡也就那麼一兩個的。”

莫父佯裝無奈的搖搖頭:“得得得,繞了一圈,敢情還是在誇自個兒。”

店裡父女兩邊說邊笑,莫丹紅抽空也用手探探自己認為不錯的毛料,只是看了七八塊,都沒有特別好的。

十幾分鍾後,店外傳來一聲聲驚呼。

“怎麼了?”莫父疑惑道。

莫丹紅也是一臉興奮,雖然知道手裡的幾塊都是品相上乘翡翠,但是究竟什麼張地的翡翠卻也只能等全部開了才能看到:“肯定是出了精品翡翠,爸我們出去看看,這次翡翠出了什麼樣的。”

“好。”莫父也有些迫不及待,兩人急急的走出店,卻看到本來還不超十人的解石機旁,此刻圍了近二三十,還有不好人正拿著電話通風報信,看來等會聚集起來的人怕不會少於百。

“這一會功夫這麼多人?”莫父有些酸“要是房地產開盤時,不用做啥廣告也能有這人氣就好了。”

莫丹紅撲哧的笑了出來,拉著莫父用力的擠進人群。店主看到莫丹紅過來,趕緊把身邊的人驅走一些,滿是興奮道:“莫小姐,你這運氣實在太好了,你快瞧,這是一塊茄色淡綠的春帶彩,還是芙蓉種。”

跟著店主的描述,莫丹紅看到那個夥計手上的那塊,正是在那個莊園地下室買到自己以為是紫翡的毛料。“是春帶彩啊?我還以為是單色紫翡。”

店主聽著莫丹紅的話,急了,彷彿這是自個的孩子般護道:“這春帶彩可比單色來的值錢,再說您這塊雖還沒全擦開,但是肉質細膩的很,瑕疵基本肉眼看不見。”

“老張啊,這位小姐就是你說的這些翡翠的主人?”人群裡早在莫丹紅出來就一直盯著,現在聽到店主和老張的對話,不由的問出。

“這也太年輕了,簡直匪夷所思。”

滿是不信的議論聲比比皆是,莫丹紅朝大家笑了笑,還沒開口,就看到有人指著莫父喊道:“莫總,你什麼時候也愛上這賭石的玩意。”

莫父循聲望過去,見是自己生意場上的客戶,經營水泥的王總:“我哪會這玩意,是我女兒搗鼓的,我來湊湊熱鬧。”

“你女兒?”王總聞言正看到莫丹紅對他淺笑點頭,臉上不由的訝異:“哎喲,原來是莫小姐啊,眼拙眼拙。莫總真是有福氣,你這女兒可真是能耐啊。”

“哪裡,哪裡,她也就是運氣碰到了……”被人誇自己的女兒,莫父臉上雖謙虛,心裡卻熱著,眼不由的笑眯了起來。

“原來是房地產大佬的女兒,可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可不是,就那幾塊玻璃種藍水就讓幾千萬人一輩子望而興嘆了……誰娶到她可是算是撿到寶了。”

莫丹紅對於別人的議論皆不顧,只是衝著王總笑了笑,拿出名片遞過去道:“我爸常說他的一些朋友裡,王叔叔玩賭石是最好的,等丹紅店開業了,王叔叔可要來多多指導一下。”

“你還開店了?”王總驚奇接過,有人開頭,就能帶動下面的人,討要名片的便越來越多。

莫爸爸站在一邊看著進退得宜的女兒,很是欣慰,看來平兒看著冷冷淡淡的丹紅,做起生意來也是一把好手啊。

這邊莫丹紅抓緊宣傳,那邊店主和夥計忙的團團轉,因知道自己手裡的東西珍貴,幹起活來更是仔細了又仔細,三個人忙活了近兩個小時,才解開兩塊十幾公斤的翡翠,其中一塊便是墨翠,烏黑,透明度佳,幾乎是無與倫比的一塊翡翠,而那塊春帶彩的翡翠因芙蓉種,全部剝開後猶如剝了殼的雞蛋般,綠色和紫色如太極陰陽般組合在一起。這讓一些見慣了帶子綠或者飄綠春帶彩的眾人驚奇不已。

那一天古玩街上的人群就沒有消散過,直到毛料都被解開後,莫丹紅叫來卡車把貨運走後,還有人圍成一圈談論著今天的所見所聞。一天內見到塊塊毛料出精品的事情那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事情,老張的店也因解石而成了熱門的聚集地,連帶這過後一段時間生意暴增了許多。

因店還在裝修,莫丹紅把所有毛料都搬回了別墅,一時間整潔的客廳被這些五顏六色的翡翠給佔據。

莫丹紅拿起響起的手機,趕緊按下通話鍵:“軒藍,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

“難得,莫女王竟然有空主動打我電話?”林軒藍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

“討厭,取笑我。”莫丹紅嗔了一句,眼卻彎成了月兒般。

林軒藍帶笑道:“遇到什麼好事了,聽著聲音心情很不錯。”

莫丹紅很是興奮:“我今天去把毛料都給提了出來,全解開了。你猜猜都出了什麼翡翠。”

林軒藍那便詫異了一下驚道:“全解開了?快……告訴我,在滄總那邊買的那塊,賭出了什麼?不是靠皮綠?”

“不是……是脈形帶子綠。擦開初是一片薄薄的靠皮綠,緊跟著後面是佔了三分之一的石頭,石頭後再是一條六公分寬的冰地滿綠翡翠,然後是一條十公分左右的無色翡翠水頭不是很好,最後又是冰地的滿綠翡翠,不過靠近表皮有`存在。整塊看起來猶如五花肉的般,一層一層。現在我讓人給分拆出來,一條條的放著。”

“你這運氣……這次緬甸回來的都出高綠了?”林軒藍問。

“嗯……除了這幾塊,就剩公盤那塊沒到了”,這一次毛料開出來的有春帶彩,墨翠,脈形帶子綠,還有那塊一條綹裂明顯的毛料,切開後是冰地,種老,無棉,晴水綠,除了中間那條裂痕,別的都很完美。因此莫丹紅把明料順著裂痕一分為二,裁掉了一些肉眼能見的小細紋,兩塊中型的完美冰種翡翠就形成了。

兩人互相說了下各自的事情後,林軒藍開口道:“你那塊帝皇綠不要讓別人加工,等你開業後我帶設計圖稿過來,你挑選幾款,我讓劉工幫你做。”

“嗯好。”莫丹紅點點頭。

“你回去這幾天……”說道這林軒藍遲疑了一下。

“什麼?”莫丹紅問。

躊躇了下,林軒藍有些酸酸的問道:“那楚宏偉沒找你吧。”

莫丹紅撲哧的笑了出來:“你這是在吃醋啊。”

林軒藍嘴硬不承認道:“我這是關心你。”

說起這個莫丹紅忽然想起孫菲菲說楚宏偉生日的那件事情,開口問道:“軒藍,你知道我的生日嗎?”

林軒藍很自然的脫口而出:“三月一號,農曆二月初三,對吧。”

“你怎麼知道?”莫丹紅詫異“我好像沒說過,你也沒問過。”

“這有什麼難,之前在雲南展銷會上我上網查了你的資料,便記住了,怎麼好端端問起這個,想要禮物了?”林軒藍問。

“才不是。”說著臉色有些黯然“我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很不稱職,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對你的事情關注的太少,嗯……我甚至都還不知道你具體多少歲……”

電話那頭這會是真的沉默了,就在莫丹紅慚愧的做檢討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震天的笑聲,把莫丹紅弄的一愣一愣的。

“丹紅,你真是太可愛了,此時你肯定很懊惱,哎……真想現在抱抱你……”林軒藍無限感慨道。

“你不生氣?”莫丹紅詫異。

林軒藍帶笑道:“不生氣,為什麼要生氣,你對我的背景一點都不關心,說明你愛的只是我這個單純的人,開心還來不及。不過從今天後你得開始關心我,不然我會生氣。”

莫丹紅輕笑,用力的回應道:“是,我的少爺,今後你的一點一滴我都會記在腦子裡。”

正在樂呵的林軒藍忽然轉過神道:“啊,差點讓你忽悠過去,你還沒回答,那楚宏偉有沒有再來找你。”

莫丹紅愣了下,失笑,心道,這小心眼的男人以前怎麼會覺得君子呢?

莫丹紅那一次解石,瞬間在臺市的賭石圈裡造成了轟動,以致店面還沒開張,就不時的有人過來轉悠。

莫丹紅把易搬動的翡翠全都放到銀行的保險箱裡,之後趁著裝修期間,一個人跑到平洲,在郭老的帶領下,轉悠了五六天,買了近四十塊品質不等的毛料,沒有託運,直接僱了一輛卡車給運回來,所有的貨全部卸在了莫宅的庭院裡,不仔細看,還真像一堆等著被擺放的園景石頭。

趙霖天坐在車裡,靜靜的看著莫丹紅走進店鋪的背影,手指夾著的香菸已近菸嘴,顯示著他在這裡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趙霖天望著那正在裝修的店面,出神了好一會才發動汽車離開了此地。

前天,他忽然接到了錢媛的電話,對這個女人他是有嚴惡的,雖然之前關於代理的事情是他自己做的決定,但人總希望有一個遷怒的物件來減少承擔自己所犯的錯,因為慫恿他的錢媛就成了他不恥的物件。

“什麼事情?”趙霖浩穿著浴袍聲音有些冷淡。

香港的夜是華麗的,錢媛靠著窗靜靜的看著外面,嘴角冷冷的笑了笑:“趙霖天,我好歹是你的恩人,沒有我,你哪來這麼低的折扣拿金玉滿堂的貨。”

趙霖天鄙夷的扯了下嘴角,依舊不冷不熱道:“你也好意思張口,各取所需罷了。”

“呵呵……行,就算各取所需好了。”說著錢媛彈了彈手裡的煙,拿到嘴邊重重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呼出去:“我這還有一條訊息,你看要不要各取所需。”

趙霖天微眯了下眼:“我和你好像沒有再有什麼好交易的。”

“是嗎,可是我覺得有。莫丹紅……這個女人,你不想要?”錢媛在說道莫丹紅這個名字的時候,眼裡忽然迸出了一抹濃濃的恨意。

趙霖天握著手機,有些繃緊的手背顯示著他內心的震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相信你聽的懂的,莫丹紅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錢媛淡淡的說了下,便簡略的把莫丹紅緬甸賭石的事情說了一下:“你要是不信,完全可以去找她問問,哦……忘了,我記得她說要開店什麼的,到時不用你問,你自己就可以看到。想這樣料石如神的女人,我相信沒有人願意錯過她的啊。比如你,比如趙霖浩……”

在聽到錢媛提到趙霖浩的名字時,趙霖天的怒氣瞬間燃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錢媛的眼淡淡的眯了起來,噙著一抹得意道:“喲,這麼緊張?讓我猜猜,你是擔心趙霖浩去糾纏莫丹紅還是緊張莫丹紅回到趙霖浩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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