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平靜的臉上顯出一絲激動, 他衝出房間,四人一狐看向他, 他們也是又驚又疑。
“鼬……鼬哥,我的感覺出問題了嗎?怎麼感覺到師父的氣息?”鳴人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麼熟悉的氣息,他不會認錯,可師父怎麼可能來這裡?位面壁壘要消耗大量能量,師父會浪費巨大的能量晶石親自來接他們?
或許這個世界也有師父的存在?
“沒錯,是師父來了,她說會過來。”
鼬的話引來鳴人的尖叫,他蹦起來翻了好幾個筋斗:“鼬哥, 鼬哥,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瞞著我們!”
話還沒說完,已經衝出門去,佐助、雛田、寧次和小九都一陣風般地消失,鼬看著瞬間空空如也的房間, 搖搖頭, 慢條斯理地轉身鎖門,下一瞬間原地消失。
木葉最近很忙,真的,非常忙。
先是大蛇丸鼓動砂隱村帶人和木葉混戰,後來s級叛忍宇智波鼬出現,如今站在木葉村入口處的二名男女讓人不禁側目。
其中的女子一身清冷的氣質,黑發黑眸, 身穿白衣黑褲外面套著一件短袖白色短風衣,這個人讓人一眼看到心底會產生一股膜拜的情緒,而她身旁站著的人卻更讓人吃驚,金髮藍眸,和女子同系白色風衣的背後寫有四代目,有著溫暖的微笑的男人……
接到訊息趕來的卡卡西見到這人頓時傻站在原地:“……師……水門……老師!”
“喲,卡卡西。”波風水門見到更年輕些的卡卡西頓時眼睛一亮,笑開了,“沒想到剛剛才分開又看到你了,比剛才年輕,年輕多了。”
卡卡西哭笑不得:“我才二十幾歲,老師你才看不出年紀,和以前一樣。”不,嚴格說起來比記憶中的那個人更年輕。
“哈哈,這就是我現在修行的功法的好處了。”波風水門心情不錯,轉向身邊人,“天歌,我們是不是先去見見三代大人?”
“先等等,鳴人他們來了。”鳳天歌清冷的嗓音如山泉,好聽卻自有一股冷意。
卡卡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注到女子的身上,這一看則看出些怪異來,他居然覺得這個女人一點沒有威脅,很平常的一個人,水門老師對她卻很熟悉的樣子,會是誰?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如果有相同的人物,他不該不知道她的存在。
“師父,師父——”鳴人帶著一連串的顫音飛撲向鳳天歌,在快抱住她的千分之一秒硬生生止住了身形。
鳳天歌微微挑眉,嘴角微揚,冰冷的眼神如同春天冰塊破碎的湖面:“不要抱抱了麼?”
“嘿,我長大了麼……”鳴人對師父調侃的語氣不好意思地撓撓臉,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居然又撲上去,摟住鳳天歌的脖子,哇哇大叫,“師父,師父,你終於來了,你怎麼來了?太好了!”
圍觀的人皆目瞪口呆,那個讓人膜拜的神秘女人居然沒有推開鳴人,反而抬手拍拍他的背:“別以為撒嬌就能一筆勾銷了。”
鳴人身體一僵,訕訕地放開手,老實站好:“總要試一試麼,不過師父,鼬哥已經罰過我們了,所以……”眨巴眨巴大眼睛。
“所以?”
鳴人繼續眨眼。
“你的眼睛抽筋了麼?要去醫院?”
鳴人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口,鬱悶,師父變壞了變壞了,特別是那一臉認真的表情,看上去是多麼神聖啊!
“鳴人啊,你都沒看到我嗎?”
“矮油,老爸,你居然也來了啊!”鳴人滿腹怨氣正好撒老爹頭上,“村子你不管了嗎?”
四代更鬱悶了,他兒子啊,腫麼每次都會無視他呢?他那麼沒存在感?
“有卡卡西在呢,而且自來也老師和綱手大人都回來了。”波風水門很鬱悶,意興闌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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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寧次還有抱著小九的雛田也趕到了,他們皆是激動地看著鳳天歌和四代火影,恭敬地行禮。
鼬最後一個出現,站在他們身後,行禮。
鳳天歌對他點點頭,鼬淡淡一笑,他的任務完成了。
卡卡西和趕到現場的另外幾名木葉上忍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凱看向身邊的卡卡西,平時大大咧咧的性子現在卻不敢放肆,他神經是粗卻不傻。
“這是什麼情況?四代大人復活了?”小聲地問卡卡西,而且他們說的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大人是毛意思?
自來也大人他知道,這次木葉遭大蛇丸入侵的時候自來也大人有回來,不過聽說他出去找綱手去了,難道找到綱手大人回來了?原諒他剛剛回村還弄不清楚各種狀況。
“他們應該和那幾個孩子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卡卡西說到那幾個孩子的時候頓了下,他們看起來比他小不了多少,看到活生生的水門老師,卡卡西心情惆悵,如果這裡的水門老師也活著木葉應該會是另一種景象吧!
收到訊息的三代火影立刻趕來,看到向著他微笑著的波風水門,心情同樣頗為激動感慨。
“三代大人,初次見面……真奇怪是不是?”波風水門自己先笑起來。
“啊啊,是有些奇怪。”三代火影不禁也笑了,雖然是另一個世界來的波風水門,和記憶中的卻一樣有著溫暖的笑容。
波風水門和鳳天歌被請去了火影樓,和三代聊了很久才出來,立刻就被等在外面的鳴人等人拉走,得知四代火影出現的人們只來得及看到他們的一個側臉,不過這麼點時間就夠他們去別人面前顯擺了。
“我看到四代火影大人了。”
“真的好像。”
“四代大人真的還活著?”
“那是,我們的四代大人是最厲害的火影沒有之一,沒死是肯定的。”
村子裡充滿各種討論,大家都樂於見到四代火影還活著,雖然也有人說這個四代是假的,卻被人差點罵死。
製造了事端中心的人現在聚在同一個旅店裡鳴人的房間裡,鳳天歌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站著幾名弟子,佈下結界。
“你們長能耐了啊!”鳳天歌面無表情地開口,“特別是你,鳴人,又是你的堅持才弄出這麼些事來。”
“對不起,師父。”鳴人縮縮脖子,他是不敢問師父是如何知道是他一定要過來的,當然在他的想法裡,師父是無所不能的,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是理所當然。
另外三人一狐也爭著認錯,只希望不要從師父臉上看到失望,繼而被丟進試煉之地□□練得險死還生。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來了,一定三思而後行。”鳴人抬頭挺胸地抬手保證。
鳳天歌盯著他幾秒鐘,盯得他臉上的堅定破碎,訕訕地僵笑。
“你不要保證了,根本沒用。”鳳天歌搖搖頭,她帶大的孩子自然知道是什麼德行,“這次我還能幫你們,下一次說不定我也無法插手了。”視線轉移到鼬的身上。
“對不起。”鼬垂下頭,他其實可以不管不顧地命令所有人和他時間到了立即返回,但最後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使用了聯絡器,讓師父穿越位面而來,其實他也有私心。
“這次就算了,鼬,下不為例。”
“是,謝謝師父。”鼬從來沒有違背過師父的話,這次算是唯一的一次私心,以師父的智慧很容易就能察覺,現在能獲得原諒讓他總算松了口氣。
“好了,好了,你看孩子們都知道錯了。”四代火影在一旁當和事老,“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要如何做,時間不等人。”
鳳天歌本來也不想再多說他們,這些孩子她也照顧不到他們老,她的修為一旦再突破就可以憑藉自身力量去別的位面旅行,尋找師父曾經說過的先輩們前往的地方,追求天道是她一生追求,也就是在最近還能照看他們的時候多幫一把了。
經過幾人的商量,他們確定了必須做的幾件事,首先得將小鳴體內的一半九尾弄出來並弄一個身體,再由鳳天歌煉製一具傀儡身體供這個世界的波風水門的靈魂進駐,當初塑體的時候,鳳天歌收集了材料本來是打算給自己用的,但後來成功過了元嬰的坎,也就不需要那些材料了,如今倒是可以拿出來煉製一個傀儡身體。
鳳天歌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這是旅店裡的標準間,她對住所一向要求不高,曾經修行的時候身邊只有岩石山洞,對於修行者來說,艱苦的生活更能錘鍊人堅忍的性格。
才剛剛坐定,房門就被人敲響。
“門沒鎖。”
等了會兒也沒人開門,鳳天歌淡淡地開口:“雛田,你打算在外面站到天亮嗎?”
門悄無聲息地被開啟了,聲音被壓得極低,漂亮的黑髮白眼的女孩走了進來,她垂著頭,囁嚅:“對不起,師父。”
鳳天歌靜靜地注視著她,見她除了道歉就不說話,於是轉過身,坐下,閉上眼,神識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尋找著所需要的材料,計算若是煉製傀儡需要的量。
一心二用地發現自己唯一的女弟子一直咬著嘴唇,糾結著開口和閉嘴的動作,實在看不下去了,鳳天歌睜開眼。
“雛田,有什麼話直說,已經那麼大了,對我不需要思前想後,師父不是會吃人的怪獸,也不喜歡吃人。”
雛田愣了下,頓時笑了起來,別人都說師父冷冰冰的不好接近,對待事物很冷酷無情,其實一直以來,師父對他們各種縱容,若沒有遇見師父,她現在應該就是這個世界小雛田那副畏畏縮縮,努力求存的樣子。
“師父,您能再次收我為徒麼?”雛田鼓足勇氣地說完,緊張地盯著面前的人,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鳳天歌稍稍思索,明白了她所指的人是這個世界的小雛田。
“我沒有太多時間。”
雛田滿懷期待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
果然不行嗎?她好希望這個世界的小雛田也能遇到師父,受到師父的鼓勵,她明白那種即便是拼命努力進步依舊非常小的痛苦,會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無法揹負父親和家族的期待,那種不斷的否定讓人痛苦不堪。
直到遇到了師父,是她給了她信心,是她讓她明白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人,那些天才都沒有她的幸運。
“我沒有時間,但你不是很空嗎?”鳳天歌語氣淡淡地說道,“你也已經可以收徒了不是嗎?”
“啊,我,我可以嗎?”驚喜又不敢置信地抬頭。
“當然,只要你覺得她的資質和心性可以就行了,你收多少都沒關係,不過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心性的好壞一定要把持住,心性陰暗的人即便是資質靈根再好都不能收。天道迢迢,一切有始必有終,有果必有因,一切到了最後可能都會報應到你的身上。”
“是,弟子明白!”雛田眼神熠熠生輝。
房門再次被人敲響,鳳天歌抬眸掃了一眼房門的位置,對著雛田淡淡地吩咐:“去吧!”
雛田深深地鞠了一躬,開門出去,門外站著的正是波風水門,雛田低低地叫了一聲:“水門叔叔。”側身讓過。
波風水門朝她點點頭,走了進去,雛田合攏門的時候從門縫裡看到四代大人走向師父,彎下腰,而師父抬起頭……
雛田臉紅地趕緊關上了門,捂著怦怦亂跳的胸口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