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章 時光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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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讓木葉之人心驚膽顫的混亂後又過了三年, 木葉村經過三年的建設,已經逐漸恢復到原先的繁榮, 砂隱村與木葉的聯絡更加緊密,有了砂隱村的支援, 這兩個忍者村的實力大增,大路上剩下的另外兩個大忍者村也只能進入了隱忍,在他們的實力沒有達到足夠顛覆另外那個堅定聯盟前他們都會好好考量清楚,因此火之國與風之國的國力也隨之提升。

木葉依舊穩佔最強忍者村的名頭,五大國甚至預設了這種和平,各國進入了各自的發展時期。

鳴人今年已經升上還差一年就要從忍校畢業了,這天他特別焦急, 根本坐不住, 雛田和佐助也和他差不多情況,三人神思不屬地不停看著窗外,恨不得立刻奔出教室。

在講臺上的伊魯卡咳嗽了聲,想到今天即將來村子的人, 心裡也有些激動, 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在外面遊蕩說再也不回木葉的綱手大人,她終於答應前來木葉幫忙治療自從那次戰鬥之後一直昏迷不醒的鳳天歌,如果綱手大人能夠出手,那個人一定會甦醒過來吧?

伊魯卡如此想著,對於鳴人他們的心不在焉睜只眼閉只眼地無視。

下課鈴一響,鳴人立刻奔出教室,直奔木葉醫院。雛田和佐助趕緊拎起書包, 跟上,在校門口遇到日向寧次,幾人匯合後一起趕往木葉醫院。

一行幾人衝進病房,鳴人氣喘吁吁地盯著裡面的人。

這個病房裡只住了鳳天歌一個人,現在病房裡除了波風水門和三代火影外還有一名金色長髮穿著綠風衣的年輕女子,一旁還有一名抱著一隻小豬的黑髮女子,她的腳旁放著一隻行李箱,這兩人中應該有一個正是被傳醫術高明的綱手大人,她們到了木葉連休息都沒有直接就來了醫院。

“怎麼樣?師父的情況?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鳴人著急地問,他雖然對這兩個人那麼年輕的臉不太信任,不過老爸和三代爺爺都在,應該不會有問題。

雛田、佐助和寧次一起跟了進來,拘謹地向他們鞠了躬,眼神裡也是止不住的焦急與擔憂。

“這就是你的兒子嗎?這性格真不像你。”綱手轉頭對波風水門笑著說道,波風水門微笑著回答:“他像他媽媽。”

“你們別說這些無聊的事情,我師父到底怎麼樣?你到底能不能把她治好?”鳴人見她一直不回答,焦急擔憂讓他直接無禮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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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不得對綱手大人無禮。”波風水門訓斥兒子。

“對不起,綱手大人,鳴人君是太擔心師父的情況了。”雛田在鳴人又要開口得罪人之前朝前一步,“我們都很擔心師父,如果您知道她的情況,請告訴我們。”

綱手盯著雛田幾秒鐘,爽快地揮揮手:“我才剛到,具體情況還要經過檢查。”

經過初步診斷,綱手發現鳳天歌的情況很怪異,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身體的機能明明是正常的,心臟處的能量正在不斷修復她的身體,照理說,她應該醒來了。

“綱手大人,請一定要救醒她。”波風水門對綱手深深鞠躬,他還有話沒有告訴她。

“只要人還活著,我們就不能放棄希望!”這是綱手的回答,她是得知此人幾乎是犧牲了生命才保護下木葉村,這樣的傻瓜也只有木葉村才會有啊!這才讓她打破了誓言,重新回到了木葉。

又經過了好些檢查與判斷,綱手也只能對此無能為力,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每天召集醫院裡的醫療忍者,進行研討。

她最後判定,鳳天歌的意識在沉睡,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但是她將意識沉入鳳天歌的腦部後卻發現,這名女子的意識空間寬廣無垠而且保護重重,到處是樓梯和無法開啟的門扉,經過很多努力都不能進入,她只得退了出來。

波風水門在她的提示下,忽然想到了神識地探索,他怎麼那麼傻,因為習慣了忍術,他怎麼就忘記了曾經他們共用一具身體的時候?他修煉過她教給他的煉神訣,鍛鍊神識,曾經他進入過她的意識海,在她渡劫的時候他們一起經歷了劫雷,那時候他們一起抵抗神識,是如此地接近,對了,她的神識一定還在那兒。

波風水門很高興找到了方法,想到就做,把事情交代完後,他讓其他人不得打攪他們地將整個房間佈下了嚴密的保護措施,坐在病床邊,看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她安靜地沉睡著,從那一天之後再沒有睜開過眼睛,但他多麼希望她能夠睜開眼,再看看這個世界,再看看——他。

沉靜下心情,波風水門釋放神識,進入天歌的經脈中,檢查著她身體內的情況,確實如綱手所說,她的身體情況很穩定,真氣在經脈裡自主地執行,不停地進行著周天執行,血管裡血液靜靜流淌,再次來到意識海的所在地,他心情忐忑地進入了其中,擔心會被她排斥不允許進入,但以為的阻擋並未出現,他進入了那片意識海……他為眼前所見震驚了。

曾經那一片如同大海一般金光閃爍的意識海洋,如今乾涸得僅有一灘灘的小水窪,而且那些小水窪分散在各處,似乎就要完全消失了。

他沒想到她的情況已經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不禁懊悔,如果三年前他就想到進入她的意識海,情況會不會不像現在這般貧瘠?但時光無法倒流,他已經沒有再懊悔的權利和時間,現在只能儘快找到她的元神。

然而他抬頭,曾經那懸浮意識海之上的光球根本沒有影子。識海中此刻就像一片荒蕪的沙漠,他千里跋涉,試圖找到一絲她還存在的證據,但他什麼都沒發現。

他不知道在意識海中行走了多久,他累了就會靜靜地休息一會兒接著繼續前進,然而一直沒有結果。

“天歌,你到哪兒去了呢?真的要放棄了嗎?”波風水門邊走邊喃喃自語,“如果你沒有把我救回來,如果你自私一些該有多好?我們就不用相識,你也不用承擔這些不屬於你的責任……”

忽然一個亮光流星一般從他頰邊滑過,留下一片星光閃爍,他一愣,這還是如此長時間後,第一次遇到的反應,下意識地追了上去,伸手抓住那個頑皮孩子似的“流星”。

“流星”閃爍,他愣愣地看完星光中記錄的內容,眼眶溼潤了,他不知道神識也能流淚,因為他真的落下了眼淚,這流星是她的記憶,破碎的記憶,裡面記錄著她最後的心願,保護木葉村,她說被他害慘了。

“流星”搖搖晃晃地飛離,向著某處飛去,又有一個螢火蟲一般的記憶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一樣亂無軌跡地前行,他伸手檢視這記憶,發現裡面是三四歲的小女孩,她正蹲雪地上,認真地堆著雪人兩隻小手凍得通紅。身後的房裡出來一個面目慈祥的女子,叫她:“丫頭,回家吃飯了。”

“娘,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娘,你看你看,這個是娘,這個是爹爹,這個是丫頭。”小女孩獻寶般地滿臉笑容地說。

“流星”碎片飛走,他接著又發現了一枚在乾涸識海地上的記憶碎片,撿了起來。

小女孩哭著問:“娘,爹爹去了哪裡?他不要我們了嗎?”

女子摟著小女孩默默流淚:“這就是命,丫頭,這就是命。”

接下去撿起的碎片跳躍了很多時間,已經長大成人的鳳天歌,已經是師門長老,處罰一名違反門規的弟子,毫不留情,面對弟子的跪地求饒,不停扣頭,即使腦門鮮血淋漓,她的神情依然淡淡無動於衷,直接出手廢除那名弟子的修為。

他就在那乾涸的意識海中不斷尋找,撿起一片片碎片,看著那些或喜或悲的記憶,伴隨著她的喜而喜悲而悲。

家破人亡,母親被奸人侮辱羞憤自盡,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失去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只有惶惶不安,在四處流浪乞討時也幸虧她命不該絕,就如同她的母親所說一切皆是命,她遇到了將來的師父,那是個慈祥的老人,帶她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那段時間是她過得最開心又安心的時光,她有一個疼愛她的師父還有一個如父親一般溫和的師兄,是他們將她身上的傷害撫平,重新露出了笑容,但最後她依然敵不過時光,師父師兄都無法突破修為隕落,少女哭得傷心欲絕,失去了所有親近之人後,她寄希望於修行不再理會別的事情,原本感情豐富的人,漸漸地變得心如止水。

渡天劫的時候,因為意外來到了他所在的世界,進入他的身體,從此以四代火影的身份生活下去。

鬆開最後一個碎片,波風水門嘆了口氣,如果她能自私一些就好了,但這樣的人才是他所認識的鳳天歌,她一定會好起來,那個堅強,即使掉落時空隧道也能想法活下去的人!

流星碎片飛向懸浮在最高空的那個散發溫潤白色光芒的光球,在其中隱約能看出一名蜷縮起身體,宛如嬰兒般姿勢的女子。

她的元神終於被修復了。

波風水門眼神溫柔地仰望著那顆元神珠,輕輕地說:“快點醒過來吧,天歌,好多人都期待著你的甦醒,我也萬分期待著,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

走出病房,他竟然在裡面渡過了整整半年的時間,面對人們關切的目光和詢問,波風水門一直保持著溫和的微笑。

“她一定會醒過來的。”他如此回答眾人。

她的幾名弟子,每天相約去探望她,波風水門每晚都會在她身旁陪著。

春去冬來,又是一年過去。

櫻花盛開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落在她的臉上,鳳天歌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手腕,轉動各處關節,適應著已經長久不運動的身體,拉開窗戶,撲面而來的輕柔微風,讓她深深吸了口氣。

心裡忽然有股衝動,爬上窗戶,輕輕一躍,跳出視窗,身體很久沒有使用,有些搖晃,她輕啟紅唇,召喚:“鳳鳴。”

鳳鳴劍“嗡”一聲跳出,接住她墜落的身體,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向著高空飛去。

在地下行走的人感受到凌空飛過的黑影,抬頭眯眼,看著踩著飛劍飛行的女子,先是一愣,接著眾口相傳地指著那個人:“醒了,她醒了,鳳大人醒了!”

正在火影樓與人開會的四代火影,感受到那不斷接近的熟悉氣息,停下了講話,驚喜萬分地推開窗戶探出頭去,看到那個踏著飛劍飛向火影顏山方向的人,雙手抓緊窗框。

“原來是她……”四代風影看著那個御風而行的人,又看看如今已經沒有心思的四代火影,“快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我們下次找時間再討論,我正好要去看看我愛羅。”

“多謝!”波風水門說完,從窗戶跳出,直接出現在鳳天歌身旁,飛劍一沉,鳳天歌回頭,忽然想到他在她的識海中因為她的記憶流下的眼淚,如沐春風般微微一笑:“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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