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命運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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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君樓不光顯露了自己的膽量和本事,也獲得了魚家美人的芳心。從此,他也就可以成為“魚富莊”中的一員。而他的命運也是從那裡開始、從那時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因為他,烏都國命運的發生了鉅變。也因為他,引出了一樁樁空前絕後的靈異之戰!恐怖之戰!

聶曲山忙問魚鑫鑫:“魚姑娘,那我呢?以後我也是魚化莊的人嗎?”

“巴君樓身邊能少了聶曲山你嗎?你不跟著他你能去哪兒?你以後就是巴君樓的跟班了,小跟班的!”魚鑫鑫說完,笑得很開心!

“啊!跟班?還是小跟班的?那我豈不成了巴壞蛋的跟屁蟲?我······不幹!”聶曲山滿臉的不悅之色,更覺得在蜻蜓面前丟面子了。

蜻蜓在一旁沒什麼表情,畢竟她是下人嘛!不該多嘴的地方是不能說話的。

“那你就別去了,回你的驢棚吧,那裡也挺好!有那麼多驢朋驢友陪著你,你是不會寂寞的。”魚鑫鑫說話也這麼風趣。說完,連她自己都笑得前仰後合,別人就跟別說了。

“讓我跟那些臭屁連天的倔驢在一起?這······不欺負我嗎?”聶曲山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那怎麼行?驢棚太臭了,弄不好還會被驢踢的。我還是你家吧,跟班的就跟班的,只要不捱餓,不用睡驢棚就可以了。”這幾句話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午間,魚富莊的正堂豪華上客廳,擺上了一桌上好的酒宴,全都是平時難得吃到的珍饈美味。

魚鑫鑫如此款待巴君樓也算對得起他,這桌酒宴少說恐怕也要三百兩銀子,真夠一個窮苦人家十幾年的花銷,不少了。

巴君樓、聶曲山美美地洗了熱水澡。嗬!那感覺美!別提多舒服,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然後,二人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就到上客廳入座。

人靠衣裝,這話一點也不假。巴君樓、聶曲山換上好衣服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就連相貌平凡的聶曲山都變得英俊了許多。還別說,他除了黑點兒、憨厚一點兒,人嘛!還不算難看。

巴君樓是英姿勃發、神采奕奕!英俊得能迷人一堆婦女。哦!不對!應該是能迷死一堆年輕的姑娘。

魚鑫鑫坐在巴君樓對面,雙手託腮,一雙含情的美目呆呆看著巴君樓。

都說姑娘的心思難猜?懷情姑娘的心思就更難猜?而此時,誰也不知魚鑫鑫看著巴君樓,她心裡在想什麼?

“鑫鑫姐,你為何這樣一直看著我?是不是因為我越來越英俊了?更讓你動心了?”巴君樓心情好極了,被美人一直看著的感覺,更是美得如騰雲駕霧,他感覺自己輕飄飄、暈暈乎乎的。

魚鑫鑫口是心非的說:“沒有啊!我們莊裡隨便一個人都比你英俊多了,在這裡,你是最醜的。”

我······最醜?巴君樓當然不信:“那你還看我?怎麼不去看他們?”

魚鑫鑫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因為英俊的我見多了,看膩了。像你這麼醜的難得一見,我覺得是個稀罕物種,所以想多看幾眼。我跟你說,你千萬別多想,想歪了,沒別的意思!”

“哈哈······最醜的,還是個稀罕物種!魚姑娘,你說話也太風趣了!說說說,繼續說下去。”聶曲山是哈哈大笑。

巴君樓一瞪眼說:“別笑了,傻笑什麼?跟個二貨似的。”

聶曲山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可他一想到“難得一見的稀罕物種”這句話時,就忍不住了,憋得黑臉通紅通紅的。

巴君樓氣道:“別再笑,來人了。”

聶曲山扭頭一看,果然看見走來兩個人,這才不敢再笑了。

只見前面的是位年邁六十的老人。他鬚髮花白,但氣色紅潤,眉目有神,面相很和善,中等的身材,稍微有點發福。穿著就不必細說,自然是高尚大氣,一看就是有錢的人。

後面是位美婦人,年紀最多不超過五十,生得體態豐腴,舉止雍容華貴。一身大紅的華服上用金絲鑲嵌著各色寶石,閃閃發光,更顯出了她的貴氣和富有。

這來的二位是魚鑫鑫的爹、娘,“魚富”和“魚夫人”。

魚富遠遠地就說:“巴君樓來了嗎?人呢?我倒要看看巴君樓是個什麼樣的英雄人物?竟能降伏惡貫滿盈的烏宗道,想想都讓我覺得好奇?”

魚鑫鑫忙對巴君樓說:“君樓,這就是我爹和我娘,你······”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也可能包含很多意思。這就要看巴君樓的聰明才智了,看他能不能領會魚鑫鑫的心思?

世上的很多事都不需要說明白的,因為有些事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只能用心去感受和體會。聰明之人,別人的一言一行,一個很細微的動作,都能從中看出別的心思和要說的話。而感受和體會到的,一般都是真的。用言語說出來的,有時候還讓人真假難辨?

巴君樓就是這一類的聰明人,他一聽魚鑫鑫對自己的稱呼都改了,倒是有種到家的感覺。魚鑫鑫的話中之意,他也心領神會。因此,他連忙上前恭恭敬敬給魚富和魚夫人施禮,然後又很恭敬地說:“伯父、伯母,我就是巴君樓,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老百姓而已,不是什麼英雄人物。伯父您這樣說,實在讓我無地自容。”

聶曲山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嘀咕道:“哎喲我的個後孃哎!嘖嘖嘖!這傢伙!臉皮真是與日俱增,哪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見人都認親,還不如直接叫爹叫娘得了,還···還伯父、伯母的叫,真噁心!”

魚富夫妻先是一愣,二人沒想到眼前這個英俊的小夥子這麼機靈,第一次見面就叫伯父伯母,還這麼會說話,真是出乎意料他們的之外。來之前,魚富夫妻還以為巴君樓是個兇橫的壯漢,一瞪眼就能嚇死人的那種,要不怎麼能降伏烏宗道呢?來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巴君樓是個讓人一看就喜歡的帥小子,白白淨淨的,樣子一點都不兇。

魚富愣了一下,馬上就笑了:“你就是巴君樓?挺英俊的一個小夥子嘛!不錯不錯!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他說話間,竟然發現巴君樓穿的居然是自己的舊衣服。衣服很小,穿在巴君樓身上特別不合身,心中很不解?但又不好意思問。又看看一旁的聶曲山,發現聶曲山穿的也是他的舊衣服,不過,聶曲山穿著倒很合適,不大不小,就跟他自己的一樣。

哎!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舊衣服怎麼這二位穿上了?魚富這下更糊塗了。但他出於禮貌,對別人的尊重,實在不好意思問?

魚鑫鑫看出來了:“爹!您看什麼呀?這些衣服反正你也不穿,還不如給別人穿,免得浪費了。”

“對對對對!”魚化忙笑著點點頭,說不穿是挺浪費的。

巴君樓穿著別人的衣服,真是覺得不好意思,太丟人了。於是,他忙扶著魚富夫妻入座。

魚富坐到了首席,魚夫人在一旁相陪。

巴君樓是懂得謙恭之人,更懂得在別人面前討好,留下好印象。故此,他很賊,坐在了最末席的位置。然後,他又拿起酒壺給魚富夫妻斟酒,還是以伯父、伯母相稱,一點都不臉紅,也不膽怯!搞得聶曲山一愣二傻三糊塗的。

巴君樓雖然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但他想,晚輩和長輩同席,總不能讓長輩來招呼自己吧?這就是禮數,不能不懂。不過,他初見魚富夫妻就以伯父、伯母相稱,倒是有點不妥,就連魚鑫鑫也覺得不妥,她也很意外!儘管心裡並不反對巴君樓這麼叫,但終究面子上過不去,只好低聲對巴君樓說:“君樓,你不要亂叫,你要稱呼我爹為莊主,我娘你得叫······”

巴君樓馬上打斷魚鑫鑫的話說:“我就喜歡這麼叫,這樣叫不顯得親嘛!你看你爹孃都沒反對,你還不許我這麼叫。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幹嘛要管我?除非你是我小妾,那才能管我。”後面的話,巴君樓說得很小聲,只有魚鑫鑫一個人聽見了。

“什麼?小妾?”魚鑫鑫瞪大眼睛看著巴君樓。可她一看,正看見魚夫人看著她,她就不敢再說什麼,只好作罷!

魚富夫妻二人不停地打量著巴君樓,像是在看一件稀世之物,都忘了說話。

魚鑫鑫說:“爹、娘,你們幹嘛這樣看著人家?他一個醜八怪有那麼好看嗎?你們要是同意他來我們莊,以後還怕沒機會看?”

魚富夫妻早就明白了魚鑫鑫的心思,自家的金鳳凰是看上了眼前的這位小夥子。所以呢,他們說是出來陪巴君樓吃飯,實則是出來替女兒把關的,想看看巴君樓是個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將女兒託付給他?等一見到巴君樓,魚富夫妻都很喜歡!但巴君樓人品如何?這個是看不出來的,需要時日,還待細細觀察。

這時,猴子精魚二說話了:“大伯、大伯母,您二位只顧看別人,你侄兒我來坐了好半天你們都沒看我一眼,當我不存在似的。哼!我不開心,以後我都不來了。”

魚富笑道:“你這魚二,天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都看膩了,還不許我看看別人啊?再說了,我是你大伯,你晚輩見了我不先打招呼,還怪我沒理你。你這猴精可沒有人家巴君樓懂禮,以後要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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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二一撇嘴說:“不看就不看,改什麼呀?我就這樣。大伯,那您給我漲工錢吧,不然我不幹了。”

魚夫人說:“魚二,你這是幹什麼?還動不動就耍脾氣,你小小年紀要那麼多錢幹嘛?”

“要錢幹什麼?當然是······是娶媳婦呀!”魚二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聶曲山“噗”地一聲就笑了出來,他指著魚二說:“笑死我了,你簡直笑死我了。你還想······娶媳婦?哎喲!這傢伙都瘦成這樣,哪個姑娘沒長眼?會看上你?你等下輩子長好點再娶吧。”

“憨貨!閉嘴!別胡說!”巴君樓瞪了聶曲山一眼。

魚二一拍桌子,衝聶曲山怒道:“我瘦怎麼啦?總比你黑鍋底強,哪個姑娘要是看上你?那才是瞎了眼呢。”

魚富忙說:“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魚二,這樣吧,過了今年大伯就給你漲工錢,還給你張羅一門婚事,怎麼樣?”

魚二的猴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魚夫人這才想起問巴君樓是哪兒的人?家中的情況?是怎麼認識魚鑫鑫的?從她的眼神和語氣中能看出來,她是很喜歡巴君樓的,連巴君樓自己都感覺出來了。

巴君樓說:“伯母,我不是您烏都國的人,我來自很遠的地方,我的家在東面。至於我怎麼認識鑫鑫的嘛!這個······”

魚夫人呵呵笑道:“哦!你還不好意思說,那就不說了。我問你,你是來此經商的?還是有別的事?莫非你們在烏都國有親戚或者是朋友?”

“這個嘛······”巴君樓一時語塞,因為他沒想到魚夫人有此一問,就沒想好怎麼說?總不能實話實說吧?那不是傻子嘛!

但這個世上從來不缺乏傻子。

聶曲山就是那個傻子,他的嘴特快,有說話的機會從不落後,他連忙插嘴說:“還···還經商,經什麼狗屁商啊?傷人還差不多。我實話跟你們說,咱們哥倆是為了上山尋寶,才誤打誤撞才來到這裡的。好傢伙!一路之上簡直是九死一生,餓得連生魚都吃過,幾次都差點把老命給交代了,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要不是閻王爺不收,我倆早就在閻王殿值班了。可是,來到這裡之後,為了討一口飯吃,沒想到魚小······”

巴君樓幾次都不讓聶曲山說下去,但聶曲山根本不理,該說不該說的,他全說出來了。說到魚鑫鑫這裡的時候,聽巴君樓連咳嗽了兩聲,他也覺得這些話不能說,所以就沒往下說。

魚富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才明白了過來,為何眼前這二要穿自己的衣服。

接下來,大家邊吃邊聊,有說有笑。

魚二不停地給巴君樓敬酒,這個瘦猴子還挺能喝,三兩壺酒一點事兒沒有。

魚鑫鑫怕巴君樓喝醉出醜,給她的父母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對二人將來感情的發展有影響。因此,她就叫巴君樓少喝點,說一會兒還有正事兒要辦。

巴君樓明白魚鑫鑫的意思,這是怕自己出醜。所以他就放下了酒杯,不再喝了。

聶曲山沒人理他,他心情很鬱悶,只好自斟自飲。這時他想起了蜻蜓,心中暗想:“這些人都看不起我,都不理我。還是蜻蜓對我好,可是她此時不在,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想著想著,他突然有種失落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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