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血戰交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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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血戰交鋒下

弟兄們,往裡灌啊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出身的宜州軍將官竟然喊起了方言黑話,不過這個灌字和衝字倒是很接近。

灌啊那將官身邊的士兵們大喊了一聲,加快了腳步。宜州軍士兵恨透了箭樓上的箭手,當然,只要他們能衝到箭樓下面,砍斷下面的木柱,他們相信那些該死的箭手會死得很慘很慘

福州軍的箭樓上,那個曾和李霄雲耳語過幾句的將官拉開了手中的長弓,弓如滿月,脫手一箭激射而出,宜州軍陣營中那給士兵們打氣的將官慘叫一聲,身體搖晃了幾下,旋即就被背後衝上來的士兵撞倒了。

宜州軍已經衝到了壕溝前,在劍盾手的掩護下,他們迅抽出撞車上面擺放的木板和鐵板,扔在了壕溝上,鐵板自然是為撞車準備的,木板可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貨色。

箭樓上的弓箭手們見縫插針般繼續收割著宜州軍的生命,宜州軍的弓箭手也不甘示弱的向營塞內拋射,一時間,箭來箭往好不熱鬧,甚至經常有兩支箭矢在空中擦在了一起,雙雙偏離了自己的軌道。

可惜箭樓上的弓箭手佔盡了地利,而宜州軍的弓箭手承受了兩輪拋射之後,傷亡慘重,他們射出的箭沒有太大的威脅,只是射死射傷了十幾個負責投石車的第一團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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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州軍終於透過了第一道壕溝,沉重的撞車還在碾壓著壕溝上地鐵板時。更多的士兵已經揮舞著武器衝了上去,旋即他們就看到面前出現了無數條低矮的人影。

刀浪七百把三米米長的長刀一起貼著地皮掃動是什麼樣的場景就是刀浪帶著死亡的刀浪就這一刀,衝在宜州軍前列高舉著盾牌的劍盾兵就被砍倒了一片,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刀浪中失去了自己地雙腳,歇斯底里般慘叫著。

第一團和第二團的士兵們只有腰部以上露出地面,這個角度正適合攻擊敵人地下盤,對那些盾牌舉過頭頂衝鋒的人來講。下盤正是最致命的。

福州軍手中的長刀柄長兩米,刀鋒長一米。從外形上來說,很象是錢不離那個世界被拉長了的堰月刀。這種刀很沉重,舞動起來不容易,但只要舞了起來,巨大的慣性和奇快無比的度讓這種長刀變得異常可怕,劈開人地肌骨象切豆腐一樣輕鬆,有的宜州軍老兵及時下蹲。用巨盾擋住了長刀,卻被劈得連人帶盾飛了出去。

迴旋福州軍中李霄雲的副將甘正克大喝一聲,雙臂用力,長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圓弧,又回到左側:斬沉重的長刀在舊力未盡的時候是收不住的,只能上挑劃出道圓弧消去力道,這個動作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只有三分之二的士兵成功的繞回了長刀,其餘地士兵不是長刀撞在一起雙雙失去了平衡,就是長刀脫手飛出,其中有一個士兵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長刀劈斷了數人的腳脖子之後,竟然去勢不減。回劈向自己的同伴,結果刀柄擊中了一個同伴的嘴,擊飛了數顆牙齒,人也飛了出去,刀鋒則劈開了另一個同伴的頭盔,削去了一層帶地頭皮。

暫時沒有人追究那失誤士兵的責任,只有一個及時躲進戰壕逃過一劫的伍長大怒跳上來打飛了那失誤士兵的頭盔,而外邊的戰鬥還在繼續。

雖然長刀少了差不多二百柄,但威力依然很驚人,刀浪橫卷。把衝上來的宜州軍又斬倒了一片宜州軍前列的劍盾兵好像被人剃頭一樣。差不多被剃光了,只剩下幾十個狂叫著極力向後退去的劍盾兵。不過他們沒退上幾步,就被後面湧上來的刺槍兵裹挾了再次向前跑去。

從第三排戰壕中突然衝出來數百名刺槍兵,和宜州軍廝殺在一起,從開戰到現在,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短兵相接,無數條刺槍來回穿梭,雙方都有人在不停地倒下去,但馬上就會有人補上他們地位置。相比較而言,宜州軍的傷亡率遠遠大於福州軍,他們不但要應付對方地刺槍,還要防備腳下不時閃起的刀光,還有從天而降的箭雨,沒有了劍盾兵的防護,他們顯得異常脆弱。

林厚省的戰鼓已經停下了,做為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將,他察覺到了異常,對方箭塔的弓箭手已經接近千人,雖然這讓福州軍的遠端攻擊力顯得強悍而銳利,但林厚省並不緊張,只要他的部隊衝到了圍牆內,一千左右的弓箭手就是網中的魚,絕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可是那些突然出現的長刀手和刺槍手徹底粉碎了他的希望,眼看塞門開處,一片黑壓壓的劍盾兵衝出來去掩護刺槍手,他們他們這是兩千人

林厚省幾乎要把鼓錘握碎,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下了一系列錯誤出身於風雲軍團的驕傲讓他瞧不起其餘不入流的對手,他連鄭朔都瞧不起,更何況眼前的這些雜牌軍當他知道守軍只有兩千時,他認為自己來到這裡是來取功勞的,而不是戰鬥,第一天的慘敗,激起了他的怒火,雖然當時他勉力控制住自己,但在今天他忘了尚義總兵的囑咐,大舉進攻,進攻受挫後他惱羞成怒投入了最後一支騎兵現在他想挽回危局,可是手中卻無兵可用了

林厚省痛苦,他對面的兩個對手也一樣痛苦

傷亡太大了任帥心痛的看著前方的刺槍手一個接一個倒下,不由狠狠的一掌劈在哨欄上:這老家夥瘋了麼還繼續衝鋒

粘上了,我們撤不下來。他們也撤不下來。李霄雲苦笑起來:現在誰先鬆氣,誰就輸了刺槍手大都是第二團地士兵,雖然他們不是從雪原城跟過來的老兵,但那可是從原來的山地大隊和俘虜中挑選出來的最精壯的漢子啊李霄雲比任帥還要心疼。

讓刺槍手再頂上一步,讓長刀手扔掉武器,撤回來任帥下了命令,長刀雖然兇猛。但遠沒有刺槍靈活,此刻宜州軍刺槍手已經衝了上來。只要長刀手稍微露出身子,就會被數支刺槍刺得一身都是窟窿,六百多的長刀手竟然全都被壓制在戰壕中,動彈不得。

將軍,你看我們能頂上去麼李霄雲搖了搖頭:怪我們,我們沒有控制好節奏第二團的刺槍手人數比宜州軍地刺槍手少了很多,他們死戰不退就是為了保護戰壕中的長刀手。想再頂上一步那是不可能地。

屁話不是我們沒控制好,我他就沒見過這麼打仗的分四個方陣進攻,竟然連主攻和助攻都不分,一起衝上來,拿我們當什麼肥肉麼任帥有些毛了,這麼拼殺下去,勝利一定是自己的,但傷亡太大了。任帥承受不起,第一團和第二團是毒龍旅的主戰團,如果傷亡出了一定的限度任帥能想像得出統領大人會是什麼臉色。

在第二道壕溝處,鮮血已經凝聚成了一面淺潭,雙方都打紅了眼,處於不利位置的宜州軍沒有退縮。幾個老兵從地上抓起同伴的屍體,遮擋著對方箭樓上射出地箭矢,一手持槍,亡命般向前亂戳,其餘的宜州軍士兵也學著老兵的樣子,死戰不退,直至自己被刺倒,又被後面的同伴拎在手中。

這既是一場殘酷的廝殺,又象是在練兵,因為雙方都有新兵。有血性敢拼命的士兵都是學著老兵的樣子浴血奮戰。但也有一些新兵承受不住血肉飛舞的壓力,或軟倒在地。或當了逃兵。

毒龍旅這一邊有專門地執法隊,敢有陣前逃跑者,格殺勿論而宜州軍那邊從後翼掩殺上來的騎兵隊則充當了執法隊的角色,凡有逃跑的士兵都成了刺槍下的亡魂。

箭樓上的弓箭手從開戰到現在,一直在不停地拉弓拉弓,有些臂力較弱的弓箭手胳膊都軟了,但他們還是咬著牙,再次拉開手中的長弓,他們能感受得到前線的緊張。

任帥終於看不下去了,他雙眼通紅:霄雲,從現在開始由你指揮說完,任帥一把拉住哨欄邊的繩子,翻身跳出哨欄,滑了下去。

李霄雲張了張嘴,他下意識的想阻止任帥的衝動,但想了想又什麼都沒說,現在戰事膠著,如果任其展下去,己方的慘重損失是無法避免的任帥的武技略遜於杜兵,但勇猛勝過杜兵三分,還是試一試吧幸好地是,自己這方還留了一支五百人地預備隊。

主將要善於保護自己這是正確的,但在危急時刻,主將要敢於挺身而出也是正確地,這是看起來有些矛盾的兩道選擇題,其中的分寸全看個人掌握,掌握得好,這個人會成為名將,掌握得不好,就容易被人看成是魯莽之輩或者是怯陣之徒。

任帥跳到了地上,他的親衛連忙迎了上來,親衛可是一個將領最貼心的士兵了。跟了任帥這麼久,看到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任帥的親衛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主將想要做什麼,其中一個連忙遞上了任帥的熟銅棍,另一個親衛則伸手去摘任帥的頭盔。

主將的頭盔是有講究的,頭盔上不但有弓箭手那樣耀眼的紅櫻,而且還抹上了一層金粉,在眾軍中顯得異常醒目,當然,這個人也會成為敵人的重點照顧物件。只不過擒賊先擒王不那麼容易成功,所有的將士們會誓死保護軍中帶著金盔的主將。

這是姬周國,或者是整個大6上不成文的規則,當然,這裡不包括草原部落,因為他們的王者喜歡戴的是鑲嵌著珠寶的皮帽。只是這個規則後來被一個人打破了,那就是錢不離,不管他指揮多少人,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這種可能讓人短命的鬼東西他是堅決不戴的。

任帥接過自己的熟銅棍,一把推開試圖摘下自己頭盔的親衛,轉頭對躲在鐵皮棚下躲避箭雨的預備隊大喝道:弟兄們,隨我來

將軍一聲厲喝從哨欄上傳來,那是李霄雲的聲音。

任帥愣了愣,低聲罵了一句,隨手摘下自己的頭盔,扔到地上,轉身邁開大步向營門走去。

哨欄上的李霄雲不由松了口氣,他對著自己的親衛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也出去應戰,在哨欄上他是無比安全的,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福州軍的防線變得有些危險了,刺槍兵本就能剋制劍盾,福州軍中的劍盾兵只能勉力左遮右擋,保護自己的同伴,但只要一個不小心,身上就會被刺出一個流血不止的窟窿來。

殺啊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吼,福州軍逐步後退的防線奇蹟般的穩了一下,士兵們一起出了大吼聲:殺啊

任帥躍了一步,熟銅棍一挑,一個宜州軍刺槍手的刺槍就被挑向了空中,不過那士兵的力道非常大,雙手竟然緊抓著刺槍不放,可惜的是為了一支刺槍他就把自己的胸膛都露在了外邊。

任帥手中的熟銅棍就勢向前一搗,正撞在那刺槍手的前胸上,眼見那鎧甲上凹進去一大塊,那刺槍手的身體向後倒飛而出,撞倒了身後的兩個士兵,三個身體死的活的滾成了一團。

任帥熟銅棍一掃,掃飛了兩把刺向自己的刺槍,他身後的親衛連忙跟上,刺槍亂戳,把那兩個刺槍手刺倒在地。

趁著敵軍被自己的威勢所震駭的瞬間,任帥縱身一躍跳過了壕溝,長棍如瘋魔般左右亂掃,掃出了一片空地。就在這時,營塞中突然響起了戰鼓聲,任帥精神陡振:操才他十幾裡地,來得這個慢,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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