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卷四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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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第二十六章]眼睛的陷阱

五大忍村的領袖在終結之谷的鏖戰之後齊聚木葉, 逗留原地是危險的, 而如果貿然返回村子在路上落單更危險。儘管絕已經被徹底消滅,但誰也不敢保證宇智波斑是不是也會穢土轉生,因此木葉進入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警戒之中。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就再也沒有啟動過的最高級防禦結界在所有人進入村子之後被啟動, 日向一族被派遣到村子的沒一個角落以進行監視和警戒,根部所屬的警備小隊也悄然無聲的進駐到村子防禦的死角。

考慮到宇智波斑不是沒有襲擊木葉的可能, 千手綱手和猿飛日斬和其他村子的影一道住進了宇智波大宅——那裡距離村子中心較遠,就算發生戰鬥也不會讓村子遭受太大的損失。旗木卡卡西因為出色的戰鬥能力和豐富的戰鬥經驗, 被安排到了宇智波大宅進行保衛工作, 儘管他個人認為有宇智波兄弟已經足夠了。

抬眼看了看天上寂寥的殘月,旗木卡卡西在維持著高度警戒的同時,允許自己在思想上稍微開開小差。比如, 猜一猜風那個傢伙跑哪兒去了。結束了終結之谷的戰鬥回到村子之後, 風和其他幾位影一起在火影辦公室裡待了很久,因為職務的關係旗木卡卡西並沒有參與其中的資格, 因此究竟幾位影之間談了些什麼他是不知道的。何況, 那個時候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比如被某個越來越暴力的學生強行拽到醫院進行檢查,再比如被關係比較好的同事纏著詢問四代火影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老師還活著,會怎麼樣呢?回想著同事們不可置信的驚喜神情,旗木卡卡西微微彎了彎眼睛, 可惜風沒有看見啊,不然一定會覺得很有趣的。不過,他覺得風肯定是能想到的, 就算沒看到。也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是不是在根部通宵達旦的研究作戰計劃啊,但願佐井媽媽能勸得動他讓他休息吧。白天的戰鬥並不輕鬆,安撫有暴走趨勢的風影和由木人都不是什麼輕省的事情,他才不會相信單純只是話語的力量呢。

“卡卡西。”

輕輕的一聲,卻還是驚動了旗木卡卡西,循著聲音看過去,宇智波佐助。

“有事麼,佐助君。已經很晚了。”疏離而淡漠的口吻,旗木卡卡西自問這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好。

“想和你談談。”勾起苦澀的弧度,宇智波佐助心想自己或許該慶幸上輩子就習慣了這樣的口吻和稱呼,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靜。“你和……夜風在一起了,是嗎?”

略有些詫異,旗木卡卡西不認為宇智波佐助對風的稱呼可以那麼輕易的改變,也不認為他和風的事情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不過,不管宇智波佐助是怎麼知道的,他都不會允許對方有任何破壞的想法。“是。”

大概是沒想到旗木卡卡西會這麼爽快的承認,宇智波佐助的表情有些僵硬。沒有開啟萬花筒的黑色眼睛直直的看了旗木卡卡西半晌,才垂下眼看著自己的腳尖。“或許哥哥說得對,我不是那個可以讓他幸福的人。那麼,你呢,你能讓他幸福嗎?”

看來鼬還真是說了不少吧,能讓一個頑固得堪比石頭的傢伙接受這樣的事實,唔,或許自己應該看在鼬的份上少收那麼點利息?想著有沒有的,旗木卡卡西直視著問完了話之後又抬起來的黑色眼睛,天青色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幸福對於忍者而言本身就是很奢侈的,不幸的人和事都太多,這一點我相信你不會不懂。我不敢說能讓風幸福,但至少,我會竭盡全力不讓他再有機會遭受不該有的傷害和痛苦。不過,我不覺得這和你有關係。”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宇智波佐助忽然覺得自己和旗木卡卡西之間最大的區別,或許就是對待過去的態度。自己死抱著過去放不開手,幼稚的不肯正視當下,所想所努力的都只是為了過去,而非未來。自己不是沒有機會放下的,只是自己一直都沒有去看,欺騙自己說那機會不存在。復仇也好,鳴人也好,似乎都是這樣。始終活在過去的是自己,也只有自己。連頑固的哥哥都能拋開過去,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呢?

可是他自己知道,復仇是早就已經放棄了的念頭,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去找誰復仇了。木葉高層嗎?責任不是單方面的,當初團藏的一席話他至今都記得。如果家族裡的那些老頭子真的一丁點兒叛村的念頭都沒有,三代老頭子是絕對不可能坐視團藏胡來的,而且團藏也會考慮到木葉的利益而不會做出滅族的決定——毫無疑問寫輪眼之於木葉永遠都是一大助力。

哥哥?更不可能了。畢竟哥哥才是那個被夾在家族和村子中間左右為難痛苦不堪的人,族裡唯一的摯友都因為家族的所謂計劃而死去,誰能要求哥哥原諒這一切?即使哥哥逼著自己成長,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信心打得粉碎,可終究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活下來。比起付出了一切背負著手刃血親的罪孽的哥哥,自己那點兒苦痛也顯得幼稚了。

宇智波斑?大蛇丸?誠然是他們欺騙了自己,設計了圈套讓自己鑽,可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堅定不移的拒絕了,就根本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事實上是自己首先動搖了,才給了他們欺騙自己的機會。要說苦痛仇恨,鳴人也不比自己少,從小因為人柱力的身份所遭受的痛苦遠遠勝過自己,至少自己無法想象面對整個村子的不認同要怎麼笑得開懷。日向寧次也是個不幸的人,父親因為雲隱的陰謀犧牲,自己被打上咒印,長大之後好不容易才擁有的朋友、親情又被自己一手破壞。就連眼前的旗木卡卡西,也同樣是個不幸的人。可被欺騙的人是自己,只有自己。

“他身上的詛咒,我和哥哥一直都在研究家族的卷軸,鬼之國神社裡的資料也找過。”原來,一開始錯的就是自己,親手犯下罪孽的也是自己,可一直以來為這些錯誤和罪孽付出代價的人卻是鳴人。深深的自嘲,宇智波佐助覺得自己虧欠鳴人的大概怎麼也還不了了。或許就像哥哥說的那樣,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放手和成全。既然木葉是鳴人兩輩子都放不下的故鄉,那麼用盡所有守護好這個村子或許能讓鳴人輕鬆一點吧。“九尾說,如果那個詛咒無法解除,他的身體最終會因為負擔不了那麼大的壓力而崩潰。如果你找到了方法,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就跟我說一聲吧。”

狐疑的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旗木卡卡西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表明放手了。心下冷笑了一聲,風並不屬於誰,放手不放手什麼的其實根本就談不上。只是,如果這個宇智波佐助一直頑固下去的話,說不好會做出什麼。或許鼬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勸說的?畢竟,如果他愚蠢的弟弟再做出什麼的話,不論是風還是自己都不可能再因為鼬的關係而輕易揭過去了。

“老師和學生之間的夜半談心嗎,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不過,似乎聽到了很有趣的事情。讓我猜猜,是誰中了詛咒?”

低沉而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來,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俱是一驚,立即戒備起來。原本只有兩個人的院子裡多出了一個人,殘月的光亮太微弱,如果不是聽到了聲音或許他們連方位都難以確定。

“大半夜闖到別人家裡,我不記得宇智波家有這樣的禮儀,宇智波斑。”已經辨認出是誰的聲音,宇智波佐助冷冰冰的吐出了這麼一句。前世今生,這個宇智波斑都是讓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恨的物件。

“如果我說,我們正在考慮要怎麼詛咒你呢。”斂去了溫和,天青色的眼睛裡鋒芒一閃,旗木卡卡西可不希望自己又一次被這個傢伙重傷——風會生氣的。

“詛咒我?呵,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視線轉向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斑決定要留意一下詛咒的事情,他不認為這個忍界還能有誰知道這樣的禁忌。“佐助,宇智波家的禮儀沒有告訴你見到長輩應該鞠躬嗎?”

“你在說笑話嗎。”開啟寫輪眼,謹慎起見宇智波佐助直接開啟了萬花筒。他記得這個院子的結界是鳴人親自佈置的,宇智波斑這樣闖進來必然已經驚動了鳴人,那麼至少在鳴人趕來之間自己不會讓旗木卡卡西有機會再次重傷——不想看到鳴人因為不良上忍的受傷而流露傷心難過的表情。

“真的有了萬花筒了,你。”不願意去考慮宇智波佐助是怎麼擁有了萬花筒,明明鼬還活著。宇智波斑看著那雙六芒星圖案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和慶幸。“果然我的勝利是必然的,在我找不到輪迴眼的時候,居然有兩雙萬花筒供我進化。啊,不對,或許還要加上旗木卡卡西那一隻?”

“你以為我會讓你得到嗎?”結界被觸動,夜風立即用飛雷神趕過來,剛一到地方就聽到宇智波斑想要這個院子裡的五隻萬花筒,心底的怒氣瞬間燃燒起來。“宇智波斑,做人不可以太貪心,不屬於你的東西是不該覬覦的。”

“貪心是需要資本的,弱者當然不能貪心,那已經超出了能力。”果然是波風水門啊,根部基地的結界,木葉的結界,以及這個院子的結界。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掌握如此精妙的空間忍術結界,看來這一次還真的是棋逢對手呢。冰冷的注視著擋在兩個萬花筒擁有者前面的夜風,宇智波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作為強者,想要什麼,就會得到什麼。貪心?不,這只是自信。”

“是麼,恕我無法贊同你的觀點。”突然拿出一個卷軸開啟,一手結印按在卷軸中央的“封”字上,夜風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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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燈火通明的院子裡,猿飛日斬、千手綱手、自來也和其他四位影全都一副戰鬥的姿態站在門廊下,宇智波鼬已經站在了自己弟弟身邊。都是熟悉的面孔,除了千手綱手身後那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金髮藍眼的小鬼。宇智波斑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專門為自己設計的陷阱。雖然不確定波風水門是怎麼猜到自己會想要鼬和佐助的眼睛,但對方的的確確針對這一點設計了這個圈套,幾位影既是誘餌也是收網的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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