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九章］衝動的代價
“喲，回來了啊。”坐在床上，夜風覺得自己要發黴了。從三代老頭子那兒回來之後已經躺了三天了，想下地拿幾份檔案看都會被幾個下屬哭喪著一張臉給嚇回來。看到自己的胖仔出現，夜風隨手把青木蓮放在這兒要求自己必須吃掉的食物給了胖仔作為獎賞。
“前輩，我已經沒事了，不要擔心。父親來看過我，給了我一個微笑，雖然很小但我真的挺開心的。我的努力終於得到父親的承認了，是嗎？花火也來過了，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快點成為忍者幫我教訓大蛇丸，真是的，明明我才是姐姐啊。還有啊，寧次哥哥居然也彆扭的來過了，還帶來了我喜歡吃的東西，原來他一直都記得呢。前輩，我又被你救了一次呢，謝謝，我會繼續努力的。雛田。”
呵，得到承認了嗎？真好啊，雛田。只是，我沒有救你，是我害了你。宇智波佐助那個傢伙會放任你面臨死亡，怎麼想都跟我脫不了關係呢。偏頭看著一門心思吃東西的胖仔，夜風忽然就覺得很羨慕。自己，還有機會能過上像胖仔一樣偶爾出出任務，大部分時間都是開開心心吃東西睡覺的生活嗎？
走神的夜風沒有注意到，胖仔進房間時留下的門縫兒裡佐井心痛的眼神，也沒有看到佐井的身邊青木蓮攥緊的拳頭。拿著研究資料卻沒有兩眼放光的工藤拽了拽同事，示意換個地方。
“不管老大同不同意，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那個混蛋踏入根部半步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青木蓮一想到剛才老大那種無意識時才會有的悽然眼神，就覺得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是老大讓我們這些根部重新像個人，能夠活得有尊嚴有夢想，可我們為老大做過什麼？他受了傷，我們連治療都做不到！就因為那個害他受傷的人是木葉忍者，我們連報復都不能！如果還讓那個混蛋走進根部，我沒辦法原諒自己。”
“青木，別激動。”雖說說著讓人別激動，可上遠野自己的語氣也不似平常那樣鎮定。“三代和五代都沒有同意，只是那個混蛋死皮賴臉而已。哼，不管怎麼說我們幾個可是根部各部門的負責人，只要我們聯名表示不予接收，就算他來了也沒地方待。”
“工藤，能想到辦法嗎？”暗暗在心裡發誓絕不會讓宇智波佐助得逞，就算要背上罪名他也不會讓那麼一個傢伙待在風的視線範圍之內。“難道以後我們都只能這麼看著老大躺在那兒等著傷勢自己恢復？上次老大受傷的時候是趁著他沒法反抗才能用我的方法去治療，可你們都知道老大討厭那樣，他從來都不願意有人為他冒險。”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事情。”熬了幾天，工藤悠人現在疲倦得已經沒精神大聲說話了。“奪取查克拉的忍具我聽說過，可是查克拉具有這種能力我是真的聞所未聞。最讓我不解的是老大的各項資料根本就沒有半點可疑的地方，不過是查克拉製造和細胞再生的速度比我們要快罷了。我本來還想著可能跟天枰重吾的情況一樣屬於變異什麼的，可是所有的資料都顯示老大沒有任何異樣。這絕對是我從事這項工作以來最大的挑戰，可恨的是既沒有相關資料也找不到相同的案例，我現在真的是一籌莫展。”
“會不會不是身體的原因？”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齋藤猛抬頭望著工藤悠人。“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術造成的？你們看，大蛇丸能把死去那麼多年的初代大人二代大人給召喚出來，還有四代大人，而且根本就不是用的他們原本的身體。雖說那是禁忌，可萬一老大的情況也是某種禁忌的術造成的後果呢？”
摸著下巴，工藤悠人腦子裡飛速的思考著。不錯，齋藤這傢伙說的有道理，有些禁術會造成的後果根本不是技術能夠解釋的。禁術……禁術……，猛然站起來，工藤悠人目光灼灼的望向上遠野。“夥計，你記不記得曾經有一段時間團藏大人讓我們收集研究詛咒這方面的資料？那時候我們都覺得是傳說，完全沒有意義，可團藏大人卻說詛咒是存在的。你們說，會不會老大是被什麼人詛咒了？”
“不管是不是，既然有那個可能性我們就得試試。”因為工藤悠人的提醒，上遠野想起了當時團藏那一臉篤定的樣子。“那些資料都還在，我現在就去找出來，待會兒我去你辦公室我們一起研究。關於宇智波佐助提出的加入根部的申請，我認為兩位火影是不會同意的。當然，我們的態度也很重要。老大那兒，我拿不準他會不會同意，但只要我們一致反對，我相信老大不會強迫我們的。”
“就算到最後他真的來了，我也有辦法讓他自己滾蛋。”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齋藤，佐井此刻的表情如果讓山崎駿也看到的話一定會有多遠躲多遠。“根部可不是什麼隨便什麼人都能留下的地方，我們的訓練可是整個木葉最嚴苛的，大家族二少爺能不能吃得了那個苦誰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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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幹嘛非得要去根部呢？”被三代抓來說服宇智波佐助放棄加入根部的打算，旗木卡卡西覺得壓力很大。背後是綱手大人涼颼颼的眼神，旁邊是三代大人似笑非笑的臉，眼前是板著臉死不鬆口的宇智波佐助。唉，老師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不說話，宇智波佐助現在是真的沒什麼心情去解釋或者編造藉口。一連幾天他都是渾渾噩噩的，滿腦子都是鳴人那句“那個名字，不是你能喊的”，滿心的痛苦和悔恨完全找不到發洩的出口。可是佐井的那句“意圖襲擊高層”讓他幡然醒悟，他已經探聽出佐井不是暗部所屬，雷隊長說過那個假笑的混蛋從來不是暗部的人。看來佐井還是根部的人，那麼也就是說鳴人現在是根部的成員，而且還在根部擔任了一定的職務。就算鳴人不願意給自己機會去償還，他也要守在鳴人身邊。
鳴人或許永遠不會再相信自己了，可只要他一直一直的做下去，就像過去鳴人想要把自己帶回木葉一樣一直堅持下去，或許有一天鳴人會相信自己的。宇智波的字典裡沒有放棄，他一定會用自己的行動贏回鳴人的笑容。
“唉，佐助，你好歹說句話吧。”已經鬱悶得無以復加，旗木卡卡西現在真的很想落跑。這種事情為什麼一定要他來做啊，明明佐助現在已經是暗部成員而不是自己第七班的學生了啊。“我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根部的存在，現在追究這個也沒有意義。根部不是暗部，那裡真的不適合你。”
難道就適合鳴人了？那種隱藏在黑暗裡的地方，那種沒有陽光沒有自由的地方，他怎麼能讓鳴人一個人在那裡掙扎？明明，鳴人是應該活在陽光底下放肆大笑的人……何況團藏究竟存了什麼心思讓鳴人擔任根部的職務誰也不知道，那個該死的老東西絕不會是想著要培養鳴人什麼的，哼。
看到宇智波佐助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旗木卡卡西無奈的望向猿飛日斬，天青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不解。
“根部拒絕宇智波佐助的加入。”
正想問問宇智波佐助是不是因為風才非要去根部，猿飛日斬猛聽到夜風冷冷清清卻斬釘截鐵的聲音。
辦公室的角落，夜風筆直的站在那兒，全然看不出是躺了幾天傷勢仍未痊癒的樣子。可旗木卡卡西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此刻的夜風比任何時候都要冷，也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目光飛速的轉向夜風，宇智波佐助恨不能開啟萬花筒看看對方的傷勢究竟如何了。要沉住氣，宇智波佐助，絕對不能再讓鳴人生氣了。“我不認為根部有拒絕我的理由，哪怕只是因為這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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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以為你那雙眼睛是萬能的嗎？大蛇丸想要，不代表我想要。”真是……幼稚呢，以為憑一雙寫輪眼就可以暢通無阻了嗎？宇智波佐助，看來在我這種笨蛋都成長了的現在，你卻一點都沒有成長啊。
“我知道你不想要，可團藏想要。”豁出去了，宇智波佐助就不相信鳴人能讓團藏放棄自己這雙萬花筒。就算要冒險，他也不在乎了。
“呵……宇智波暗部，木葉的機密你就這麼隨意的說出口，看來保密條例你是白看了。”看著一臉不管不顧的宇智波佐助，感受到千手綱手和猿飛日斬猛然變化的表情，夜風默默的在心裡替鼬隊長難過。鼬隊長，你費盡心思要保護的人，明明已經不是小鬼了卻還是這麼荒唐。“嘛，不過這樣也好，要知道我的下屬可是很希望對你來一次嚴密審查，因為他們都覺得你對村子的忠誠度很值得懷疑。”
夜風的話讓宇智波佐助終於察覺到三代和綱手臉上的微妙變化，也感覺到了身邊旗木卡卡西深思的目光，深吸了口氣，宇智波佐助不斷的心裡提醒自己要沉住氣。本來鳴人就已經不願意讓自己去根部，現在如果再被三代和綱手懷疑，加入根部根本就是做夢了。那麼，就讓團藏背個黑鍋吧，反正鳴人也肯定不會拆穿的，鑑於那個混蛋沒少讓鳴人遭罪。“被種下咒印之後見過一個叫做團藏、自稱木葉根部首領的人，他說想要我去根部，因為我的眼睛，還說咒印的問題他會解決。”
宇智波佐助的話一出口，猿飛日斬眼中的異色更濃。被種下咒印之後？呵，佐助啊，說謊也要有足夠的情報來源作為基礎才行呢。中忍考試之前團藏就已經被風取代了，又怎麼可能還會去找你？千手綱手雖然並不知道夜風取代團藏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可瞥見自己老師眼中的異樣，立馬意識到宇智波佐助是在說謊。
“三代大人，綱手大人。”同樣知道夜風是什麼時候成為根部首領的旗木卡卡西垂下了眼皮，掩去了眼中的複雜。
轉頭看著有些奇怪的旗木卡卡西，宇智波佐助強作鎮定的想知道旗木卡卡西要對兩個火影說什麼。
“作為宇智波佐助下忍時期的指導上忍，屬下失職了，對不起。”抬起頭，旗木卡卡西看了一眼夜風，天青色的眼睛裡再看不到任何的慵懶，唯有銳利。“風大人，一直沒有因為你的告誡而提高警惕，對不起。我的失職所造成的後果，屬下會承擔一切罪責，給諸位大人一個交代。”
風大人？！旗木卡卡西居然稱呼鳴人為大人還自稱屬下？！震驚不已，宇智波佐助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樣的稱呼是怎麼來的，更不明白為什麼旗木卡卡西會是一副俯首認罪的樣子。失職？交代？究竟旗木卡卡西在說些什麼？！
“卡卡西啊。”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煙，猿飛日斬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你也不要太自責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沒有想到。何況現在還沒有因此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挽回還來得及。這件事就由風負責吧，我相信他會做出最合適的處理。綱手，你覺得呢？”
“這種麻煩事不用我操心再好不過了。”似笑非笑的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千手綱手從手邊的卷軸裡隨便拿了一個扔給旗木卡卡西。“至於卡卡西，責任雖然不完全在你，但作為指導上忍當然是要承擔一定責任的，那麼就用這個任務來作為懲罰吧。”
“是，綱手大人。”並沒有立即開啟卷軸，但旗木卡卡西知道最少也是s級。自從綱手大人上任以來，給自己的任務大多都是這樣的級別，根本就算不上懲罰吧……謝謝您，綱手大人。
一頭霧水的看著幾個人的行動，宇智波佐助完全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可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險的感覺。難道說他說錯了什麼？
三代老頭子真夠狡猾的！憤憤不平的在心裡腹誹了一句，夜風很清楚三代一定是看出自己和宇智波佐助之間有淵源才會把這個麻煩事情丟給自己，就是要看看自己究竟會怎麼處理從而推測出一個所以然。該死的宇智波佐助，你可真會給我添麻煩！“佐井。”
“大人。”應聲而出，佐井笑眯眯的掃了一眼看上去一片茫然的宇智波佐助，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好好招待這位大家族的二少爺。啊，相信工藤和青木都會有很多不錯的點子吧，齋藤那個傢伙也肯定會出力的呢。
“我宣佈解除宇智波佐助的所有職務，直到審查結束，立即生效。”無視了宇智波佐助震驚的眼神，夜風撓了撓面具。“宇智波佐助，我的下屬會帶你去合適的地方，如果你有任何形式的反抗立即會被視為叛村，你知道那會是什麼後果。”接收到猿飛日斬別有深意的眼神，夜風毫不在意，對於旗木卡卡西複雜的目光也恍若未覺。“當然，如果你一定想要嘗試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知道被木葉的夜風列入必殺名單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