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整軍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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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距離結束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再快些!"隨著獵匪行動的開始,以天險峰為中心,大量的人口開始流動,原本盤踞在道路各處的匪巢被一一拔除,各方逃難而來的人暢通無阻沿著各條大道進入了應州腹地,而其中還有不少人留了下來,參與了行動。而更為離奇的是,現在不光是有人向盤龍去,還有人在奔著天險峰而來。

在一處崎嶇的峽谷之中,一行少年人正在趟著近乎齊胸的河水正在前行,他們去的方向是峽谷的下方,那裡是此地的出山口,再向外不過五百裡便可抵達天險峰。青年們的年紀大多都在十七八歲之間,臉上多少都還帶著稚氣,卻都在拼了命地向前方遊去,陰冷地河水浸泡地他們背上淋漓的傷口發白,卻無一人吱聲,全在領隊的催促下,拿出僅有的幾分氣力向著山下游去。

他們都是這大山中的孩子,自無可避免捲入了鐵血的大練兵之中,身為他們這個年紀的男兒,大多都已是獵人隊的後備隊員,對於廝殺很是感興趣。練兵之始,他們便被卷了進去,本以為以絕強的個人能力就可以脫穎而出,但不想金虯給的條件太變態了,鐵血的成員必須是後天高手,而他們無一例外被淘汰了。

獵人等同於後天高手,這在人們的意識已是常識,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誤區。像金家莊等坐落在盤龍山畔的村莊,因為時常入山打獵的緣故,大山對於這些村莊的獵人格外嚴酷,實力不足妄自入山必死無疑,經過這般大浪淘沙般叢林磨鍊,這些村子最後活著的獵人確是能到後天之境,如金大山,甚至有些狂人還可到後天中後期,如老乞丐和五鉤獵人這些人。

但臨近盤龍山的山村,實際上在應州地域來說並非太多,大多數的山村雖也有獵人,但實際上過得也就是半耕半種的生活,只有在春荒時節才回去各處山林狩獵,其戰鬥力就可想而知了。而更坑的是,現在的這些山民實際並非原本的那些山民,有相當一部分還是在天險峰之戰前後遷來的,身體比之普通山民還弱了一等,如何過得選拔?

通不過選拔,那就只能老老實實在各地練武場待著,等什麼時候實力夠了,再進鐵血入盤龍創立功業。這原本無可厚非,但少年們正值懷揣夢想的歲月,如何能有那份耐心?更何況他們的偶像是一個與他們年紀相仿的存在。幾乎每一日,他們都在憧憬著一日爆發證明自己,可巧這時候聽到新逃難來的村民說狼神殺匪令的頒佈,當即心潮澎湃,幾個相鄰村子的少年瞬間向各自教頭的警告當了耳旁風,結伴著向著夢想的踐行地前往。

"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然後一口氣衝出去!"一行少年雖然懷揣著夢想,但是遊到相距出口還有二十餘丈時卻不得不上岸了,他們之中最小的年紀與金虯相仿,不過十二三歲,此刻臉已經成了鐵青色,上岸時硬是被領隊拖上岸的。領隊看著疲倦不堪的一行人說道,少年們雖有心繼續前行,確實在沒了那個力,只能老實坐好,按照村中教頭教的辦法五心向天開始修習。外面的世界無比誘人,但他們也需要有實力才能獲取,這一點他們倒是很清楚。但實則除了領隊身上還有幾絲微弱的內勁氣息流動,別的少年都還差得遠。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少年們臉上的神色這才好了起來,於是便起身繼續趕路。這一次他們倒是未曾冒失地再入河水前行,因為在前方峽谷中的河流變得異常寬闊湍急,對於他們而言還是太險。一行人當即沿著河岸開始前行,周圍大多有蘆葦水草,水邊也多有水蛇螞蟥之類的東西在襲擾,但好在他們在獵人隊的日子都沒白混,倒是不曾給難住。

"出了前面的這個山口,再有一天咱們就能趕到天險峰!"站在山谷口,看著前面一望無涯的平原,少年們頓感心潮澎湃,這段時間他們已見慣了山川,這不一樣的地貌令人精神振奮。領隊的那個少年說著,就要領一隊少年下去,並對目前的狀況做了預估。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但就在他們即將踏步平原的時候,忽然只見前方閃出了幾個高大的身影,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傢伙對著他們,語氣很是不善。"別動!這是天險峰的守山大軍!"少年們下意識地伸手入懷,拿出了匕首獵槍之類的兵器,準備動手,領隊連忙將他們攔住了,他眼力勁不俗,一眼便看出了面前的這四個人乃是天險峰的守軍,是狼神的人,連忙解釋道:"各位大哥,我們也是鐵血子弟,應狼神之召前來獵匪!"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令他身後的幾個少年看著面前的守軍,頓時就有了找到組織的感覺,接下來的事情他們都可以遇見了。正守山辛苦的各位前輩,看到有這麼多得力的後輩前來,定然大喜過望,對他們致以熱烈的歡迎,拿出吃的喝的招待他們,說不得還要送他們些東西做禮物,是一把攜帶多年的獵刀,還是一個用惡匪頭骨做的酒杯...

"有鐵血令嗎?"就在少年們無限幻想的時候,一個聲音如同雷霆般襲來,將他們當場就給震傻了,這時才發現前輩們的神色沒一份親切。"各位大哥,我們是剛剛才透過選拔的,還未來得及領下鐵血令。"少年們頓時有些慌亂,他們就是因為無法獲得鐵血令才來此冒險,不想出去竟要鐵血令,這不是為難人嗎?領隊倒是鎮定,連忙又扯了個謊。

"主宰有令,若無鐵血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就在少年們自以為得計時,面前的前輩只是冷冷的一句,又將他們心中剛升起的火苗澆滅。"大哥,咱們都是一家人,可否通融一下..."眼見欺瞞已沒用了,領隊只得實話實說,但同時又開始市井的那一套,準備拉關系走後門。

"回去!若無鐵血令,擅自進出盤龍者,視作強匪論處!主宰的召集令上說強匪如何處置,你們應該清楚吧!小兄弟們!"但這次他所面對的不是後門,而是鐵牆,把守的人根本不講情面。而且他們發現這時,這些人看他們的眼光也有些火熱,心中不由驟然一寒,在鋼刀鐵槍的威逼面前,少年們退卻了,只得又退回了峽谷中。他們其實並未死心,又找了幾個方向,卻發現無一例外都有人把守,這才實在無奈悻悻離去。

"趙哥,咱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樣走?"少年不知道,就在他們轉身回去的時候,剛剛阻攔他們的那幾個前輩有多後悔,其中一個狠狠將手中的長槍戳在了地上,憤憤不已。"那你想怎麼樣?"他們中間先前一直在和少年們打招呼的人冷目一橫道。"能不能把他們..."那人說著手在脖子上橫著劃了一下,"反正這裡也沒人!"

"大海,提醒你一句,你要找死我不攔著,但別連累了我們哥三!"中間的那人冷笑了一聲,手直接握在了身後的腰刀上,"狼神令說得清楚,誤殺者逐出鐵血永不續用!擅殺者等同而非,可斬首級報功!老子才攢夠了三顆人頭,好不容易能讓老婆孩子住得安全些,要是因為你這蠢貨,連累得老子又得浪跡天涯!可別怪做哥哥的心狠,定然掏出你的五臟六腑,生祭餵狗!"他說著,身上一股極強的殺戮氣息冒出,另三人頓時面色大變。

"趙哥息怒!趙哥息怒!大海他只是說著玩呢!"另兩個人連忙解勸道。"趙哥,小弟剛剛被豬油蒙了心,險些釀成大禍,多謝趙哥提點!"大海這時頭上也冒出了一層汗,剛剛他只想起狼神令上許下的諸多好處,現在也想起了另一幕,在報功的時候,因為殺錯人被直接斬首的那些倒黴蛋的畫面,頓時一身都是汗水。

"哼!這就算了!"趙哥見另三個人已經消了念頭,也便收起了怒氣。"趙哥,你來的時間長,可知道主宰為什麼忽然改了主意?不是先前說讓咱們全力剿匪嗎?才殺順了手,就被派到此處守山,除了前幾日那幾個昏了頭的傢伙,硬是一個人也沒見到?可不得冤死!"另三人多少有些尷尬,連忙討好般向他問話,順便將他們心中的疑慮也講了出來。

能在這個時候被丟在天險峰守山,從出身看他們絕對不是盤龍山原住民,也就是金虯的鐵桿,而沒能進得了盤龍山,個人實力方面相對都要差上一些,所以他們被稱之為弱師也不為過,這自他們之前的困境多少就可看出。雖然閉關應敵是唐婉戰略上的失策,但任由著十幾號土匪在眼前晃悠,燒**掠而不管就是他們自己的毛病了,畢竟他們手上可都是有人的,而這一點在金虯帶來後,並沒有絲毫的改變。

缺乏上進,戰力低下,這就是他們的毛病。若是長此以往,勢必始終只能成為鐵血中的二流貨色,但是不想金虯的那一道殺匪令點燃了他們的激情。老實講,金虯剛開始下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命令時,他們很是膽怯了一把,但是出於對金虯更深層次的恐懼,他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在最初幾日血與火的洗禮之後,他們站穩了腳跟,也嘗到了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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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們遇到土匪時,總是土匪多自己人少,勢單力薄之下難免心生畏懼,但當金虯釋出殺匪令,將天險峰的三萬人馬一個不剩全部派出去的時候,形勢已然逆轉,土匪們陷入了復仇的海洋之中。往往只瞅見一個土匪,下一刻就被人摘了腦袋,通通望風而逃,他們的信心自然也就跟著增長起來,殺了好幾個土匪,也得到了金虯許諾的好處。

但是,就在他們打算大幹一場,準備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之際,卻被下令全數把守通往盤龍各處要道,不再允許前往一線狩獵。這命令下來,好些人就傻眼了,本來再努把子勁說不得可就能成為鐵血統領了,現在全部都完了,可能還有人打算抗議,但得知範圍是把守天險峰的全部大軍時,都灰溜溜地撤了回來。他們都十分清楚,在這種大動作時,鐵血主宰的手段到底有多麼硬,兇如餓狼的土匪都被打平了,他們這些人還是聽話的好。

接下來,他們的日子就只能是收拾一下實在昏了頭的雜魚,很難再有前幾日動輒數顆的人頭功勳,再要面對從盤龍山趕來的這些熱血傻小子時,心中難免煩躁。而且已經見過血的牧羊犬,對於這些家禽的滋味也很是渴望,雖然金虯已經預先下了命令,用血為代價澆滅了他們的心思,但邪念還是不斷滋生,今日就險些釀成大禍。

"是啊!趙哥,我本來也攢夠三顆人頭了,可以歇一陣,可誰想山外的那群王八蛋竟哄抬物價,原本狼神說斬首三個就可內遷盤龍,但現在這行情竟然要五顆人頭才夠,三顆竟然只夠加入鐵血!你說我找誰說理去?"大海這時心中也滿是委屈,本來他第一日就攢夠了人頭,但不知金虯的命令要持續多久,出於保證小命的考慮,他前兩日都只交了一顆,只夠個起步價,本想第三日徹底達標,不想他們就被撤了回來,規矩也給改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都精神些!再有五日,殺匪令就結束了,這幾日正是狼崽子們瘋狂的時候,都把招子放亮些,要是從咱們這邊跑進去一個,你我兄弟人頭可都不保!"趙哥對於他們的這些抱怨沒什麼興趣,他可是一早就將人頭交了出去,早就穩當了。但這時也不能不說些什麼,連忙將最先傳來的口信又重複了一遍,將三人的注意力從先前那個問題上引開了,四個人又開始默默潛伏在峽谷口,密切注視著兩邊來往的人。

"臭小子,你在找死!"在天險峰四周,隨著接連幾日的清剿,強匪的影子已變得極為罕見,更多的是手持刀矛的鐵血中人或即將加入鐵血之人,身上的血腥氣味極重,生人勿近。除去匆匆的人影,很難別的聲音傳出。但就在這時,在大道一旁的一處茶水亭中,忽然傳出了一聲暴喝,緊接著門窗碎裂,一個人影飛了出來。

這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一手正拿著布袋,其中有血水浸出,其中一個眼窩已經黑了,鼻血長流,正滿臉惶恐準備逃走。"臭狗崽子,你往哪裡跑?"人剛爬起來,茶水亭中就竄出來一個人影,直接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拳腳相加不斷招呼著,一邊打一邊還在罵,聽聲音是個婦人,但是比一般的男人還要粗獷幾分。

"這不是孫大娘嗎?那小子怎麼又招惹了她的寶氣?"一見這邊有打鬥的聲音,四周人立刻圍了上來,有人立時認出了婦人的身份,連忙問道。"這個我知道,剛剛我的桌子就在邊上,看的真真的!"身邊立刻有懂內情的人說道:"那小子假裝自己是小二,趁著上酒上水的功夫,偷摸孫三娘的收成,結果手腳不麻利,被逮到了!""是嗎?那可該著他活該!現在誰不把收成當命根子,竟然敢偷,剁了他都是多餘的!"四周的人一聽全都炸了鍋。所謂收成是現在人們對人頭的隱稱,這玩意現在和前途掛鉤,重要性可想而知。

"大姐,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小的實在手賤,給大姐陪不是了!給大姐陪不是了!"這些人說話這當口,小夥已被孫大娘打得鼻青臉腫,連忙跪在地上求饒。"手賤?小兄弟你這可不是手賤,這可是明搶啊!按照狼神令可是等同強匪的!"孫大娘又是一腳將小夥踢了個仰面朝天,一腳踩中了胸口,冷笑道,腰後的鋼刀已經準備出鞘。

"大家,我真只是手賤而已!我媽和我妹妹都快餓死了!我只想殺一個土匪,加入狼神的軍隊...我真不是土匪!大姐,這樣吧!我手賤!我把手給你,你饒了我好不好?"小夥一見就傻眼了,嚇得臉色煞白,連忙哀求道。"上啊!孫家嫂子,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鳥,剁了他領功!"但是他的聲音根本就傳不出去,四周的人這幾日也早已殺紅了眼,開始吼叫著,奮力蠱惑孫大娘動手宰了小夥,而孫大娘也正怒火中燒,刀也出鞘。

"噠噠..."眼見小夥即將殞命,忽然只聽到路旁的大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直接竄到了諸人跟前。"什麼人?膽敢..."塵土飛揚,馬蹄差點將就近的幾位踩飛,頓時人群暴怒,他們這幾日殺慣了人,正是生事的時候。正要抄傢伙上去,這是馬背上的人影已現了出來,頓時諸人連忙停下。馬背上是一個身穿獸皮衣的半大青年,神色很是冷厲,而真正令諸人心驚的是他腰間一塊閃著紅光的鐵血令。須知他們現在到手的也只是白色如拇指般大小的鐵血令,這是更高一等的,來人身份可想而知,是鐵血的大人物。

"狼神有令!持鐵血令者,一日時光趕至天險峰覆命!狩獵之戰由未得令者繼續進行,如有貪功不去者,軍法從事!"大人物面無表情地冷喝道,話音落地,也不多說話,直接打馬再度揚塵而去。"狼神萬歲!狼神萬歲!"人群沉靜了片刻,緊接著許多人就開始大聲歡呼起來,他們都是還未曾得令的人。現在殺匪這行業競爭壓力太大,有好些已殺了土匪的老手還賴在這裡混,他們這些新手的機會實在不多,而現在這道命令直接把這些老手全召集了去,他們競爭壓力大減,總算是看到希望了!這是神的恩典!

在歡呼聲中,一行人迅速衝進了茶水亭中,背起刀矛就向四面八方狂奔而去。而另一部分人臉上則顯示出了極度失落的神情,渾似死了親爹,不用問他們都是已有鐵血令在手,準備大殺特殺的老鳥,現在發財夢破了,整個人都不好了。話雖如此,但這些人也都稀稀落落回到茶水亭中,慢吞吞拿起刀矛,帶上收成,向天險峰趕去。他們耳朵可都沒毛病,方才的狼神令聽得清清楚楚,一共只有一天時間,並不寬裕。至於遲到之類的事,他們更是想都沒敢想,這位狼神他們雖未面見,但已深知為人,絕對不打商量。

"掌櫃的,咱們怎麼辦?"一瞬間,圍在孫大娘身邊的人走了個乾淨,只剩下她、腳下的小夥,和一個其貌不揚的黑瘦子,那是她的男人。她這時也冷靜下來了,連忙問道。

"當然也去天險峰,雖說現在不讓殺土匪了,但憑著咱夫妻先前的收穫,怎麼也夠個鐵血統領的分量,可不能浪費了!"黑瘦子摸著下巴道。

"也好!"孫大娘點了點頭,將腳自小夥胸膛上移開了,將那顆人頭撿了起來。小夥這時褲襠都已經溼透了,他是純粹被嚇得,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掌櫃的,那這小子怎麼辦?要不要殺了?"就在他放鬆時,又聽到孫大娘冷冰冰的聲音,頓時心中又是一涼,因為他看到孫大娘的刀已經向他脖子伸了過來。

"殺他作甚?這小子連匪崽子都不如,殺了倒是惡了你我夫妻的名聲!而且狼神令說得清楚,擅殺者死!咱們大好的前途就在前方,可划不來為這小子填命!"黑瘦子瞥了一眼小夥,說道。"大哥,你說得實在太對了!我就是個連土匪毛都不如的東西。大姐,您行行好,就放過我吧!"小夥子聽了如聞佳音,連忙又開始叩首作揖。

"那行吧..."孫大娘也覺得這小子不像,又聞他一身尿騷味,臉上也有厭惡的神情,便準備放他一馬。卻聽黑瘦子接著說道:"但也難說,保不齊這小子是偽裝的高手!咱夫妻打了一輩子鷹可不能讓雁啄了眼睛!這樣吧!咱們將他帶上天險峰,交給狼神處置,他要不是匪,算他走運!他要是匪,功勞還是跑不掉。"

"救命啊!"小夥子一聽,頓時魂飛天外,立時向外跑去,大聲叫喊道。"小子,你給我在這吧!"黑瘦子腳在地上一跺,當即有一塊石子飛起,直接向小夥打去,疾如流星閃電,中者即倒。"哈哈!夫人將他帶上!"黑瘦子哈哈大笑道。"掌櫃的,還是你帶上吧!這小子不中用,嚇尿了褲子,騷得慌!"孫大娘捂著鼻子就是不過去。"好!就讓為夫來吧!"黑瘦子皺了皺眉,還是過去將小夥一把抓起,兩人也隨著人流匆匆前行而去。

"阿虯,按照你的命令!方圓三千裡內的鐵血新銳都已被召集天險峰。"天險峰山腰處,一處議事大廳之中,正有好些人正在圍著一面沙盤忙碌,與前幾日不同,此刻上面代表著土匪盟勢力的紅旗子已被拔得差不多,天險峰四周已是一片蒼翠。諸人臉上疲倦之態依舊,但卻隱隱都帶著喜色。唐婉在沙盤邊聽到幾個部下的竊竊私語之後,快步來到了議事廳的石窗處,對著正站立在石窗前,眺望山下源源不絕人影的黑影欣喜道。

"那便好!這些人就交給你統領,務必儘快規整,握指為拳,迎接大戰!"聽到她的話,金虯收回了目光,低聲說道。"是!這個我已派飛羽前去安排!那先前派出去的人可要召集回來?"唐婉點頭道,先前她對金虯諸多的怨念此刻早已煙消雲散。不得不承認,金虯在軍事方面的眼光,或者說是殺人方面的天賦絕對非她可比,令她由衷佩服。

在金虯來之前,她手握大軍卻為流言所困,封山自固險些未戰先敗,土匪盟竟讓敢越界殺人,竟無人可阻!但在金虯那天才的主意前,一切都不是問題。人不夠,就直接面向應州乃是九州招人,直接對土匪盟下懸賞令,全民皆戰!剛開始,他們還深恐金虯再度入魔,會導致生靈塗炭,卻不想金虯也只是在那一夜帶了個頭,剩下的都交給了他們,甚至連當初山上的鐵血大軍也只是被充做尖刀用了三日,便被他全數召回,派到各地去堵窟窿,唯恐被人鑽了空子。那些一直在追殺土匪的難民一直以為鐵血與他們同在,才那般放心大膽大殺特殺,實際上大多數的土匪都死被他們殺死的,這可謂是個奇蹟。

而剛剛唐婉也曾觀察過那些透過選拔的人,在血與火的洗禮之下,他們的實力增長得極快,而且作戰經驗豐富,勢頭正盛。就算是去除一些實在不合適的人,也足可選出三四萬的精兵,與原有的兵力疊加,足以應付此次的危機。

"召集回來,全力備戰!"金虯知道他說的是先前派出去的天險峰守軍,便接著下令道。"是!"唐婉點了點頭,向身後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這幾人立刻自議事廳中消失了。"接下來,就看他宇文傲從哪個方向來了..."金虯的目光再度投向了窗外,越過山下的層層人影,直透重重雲霧,直抵遙遠的地方,喃喃自語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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