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波人聚集在了伊澤的門口,但並沒有人破門而入,也沒有人敲門,只是在門口外談論了起來。
大家都認為,方才這間屋子內的人是在修煉,才搞出了如此大的動靜。大家便七嘴八舌地問是誰住在這裡,修煉的是什麼之類的。
通常情況下,巫師學院內因為修煉而搞出大動靜的並不是很少。而且伊澤只是讓房子搖晃了一下,打破了很多人的修煉狀態,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危害(諸如走火入魔、升級突破之時被打斷等等),大家討論了一會兒後,便回去了。
“唉……”
伊澤無奈地笑了笑。
“這黑切之酒實在是厲害,光是這樣就有很大的威力了,只是我現在還不能讓其轉化為雪心白焰。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呢?”
聽到這個,藍兒不僅笑了笑,走到他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
“你呀,以前菲奧娜前輩和我討論過你。我們倆談論過後,一致認為你有一個缺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嗯?”聽到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愛人曾經在背地裡討論過自己,伊澤不由得有些詫異。
“什麼啊?我太急於求成了嗎?”
“那倒不是。”藍兒輕輕地搖了搖頭。“你一向是個腳踏實地的人,修煉都是一步一步來,基礎很紮實,怎麼會急於求成呢?”
“那是什麼啊?”伊澤有些疑惑。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在修煉方面有什麼缺點的。
藍兒笑了笑,說道:
“其實這個缺點,也不能完全的說是缺點,但的確是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你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忽視了那些成長必須經歷的過程。”
伊澤笑了笑,以前菲奧娜也對他說過這個問題。
其實伊澤在修煉方面的天賦已經很高了,他做到了許多被人都做不到的事。但他在修煉時,還是會嫌自己修煉的太慢,希望能更快一點、更好一點。
“你現在已經很棒了啊。”藍兒笑了笑,說道。
“黑切的難度本就很大了,黑切之雪焰劍法又是黑切中比較高階的招式。若你能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就能學會的話,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其實就是菲奧娜自己,都無法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就將黑切之酒配製的如此完美,還能讓其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來。如果她在這裡的話,也會這麼勸伊澤的。
伊澤笑了笑,只感覺在這件事上,自己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其實這道理很簡單,他自己也看得透,但就是無法相信。
他和藍兒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將房間收拾了一下,並將藍兒的東西拿出來擺好了。然後他強制命令藍兒去睡覺,他則是進入了圓珠空間修煉。
第二天早上,藍兒早早地醒來了,伊澤洗漱好,等著她了。
藍兒洗漱的時候,伊澤就在後面看著。他很喜歡看藍兒一點點地刷牙、洗臉、梳頭。
這時候的藍兒,看上去溼漉漉的,有一種別樣的美感。而且她睡眼惺、懵懵懂懂的,看上去十分可愛。再加上他的注視,臉頰有些紅,就像一個快要成熟的小番茄那樣,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洗漱完畢後,兩人去食堂吃了早飯,然後便去了廣場。
“昨晚修煉的怎麼樣?”坐到他們固定的座位上後,藍兒輕聲問道。
伊澤昨晚只有後半夜在睡覺,前半夜都是在修煉黑切之雪焰劍法。
“還可以。”伊澤笑了笑。
“現在已經能比較流暢的融合黑切之酒了,就是還無法將黑切之酒轉換成雪心白焰。
其實黑切之酒本身就有很強大的攻擊力了,但如果能將其轉換成雪心白焰的話,攻擊力會又上了一個層級。
在真正使用黑切之雪焰劍法的時候,還會有幽冥疾步為雪焰增加力量。這時候的雪焰劍法,威力可以說是超過心之火了。
伊澤很早就像學習這一招了,但是他想先達到三級中期,再學習。但現在他想要打敗姬娜,只能提前努力了。
八點多的時候,偌大的廣場看臺就已經坐滿了。今天天氣很好,眾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昨晚的戰況,不時有好奇的目光飛到了伊澤的身上。
伊澤注意到,有幾個同為本次招生考試報名者的人,想要過來找他說話。但他們見到伊澤一直和藍兒、道格拉斯還有道格拉夫說話,便沒有過來。
伊澤還注意到,露絲梅爾和前幾天一樣,不時就會將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他看完自己後,就會看看他身邊的藍兒。
不過今天的露絲梅爾有些反常,她的目光和之前的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伊澤說不上來。
伊澤抿了抿嘴。他現在不想和露絲梅爾有什麼糾葛,但如果露絲梅爾敢傷害藍兒的話……
另一邊,露絲梅爾看了一眼伊澤和藍兒,身後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
“公主殿下。”
露絲梅爾會意,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她身前是一個穿著黑衣的高大男子,男子散發出的氣息很強勢,應該是個五級以上的大巫師。
眾人皆知露絲梅爾是古稀之城的公主殿下。既然是公主殿下,肯定會有各種保鏢之類的跟隨,而且此刻大家的視線都放在伊澤身上,便沒有什麼人在意他們。
“怎麼樣了?”
走到看臺的頂端,一塊較為空曠的區域後,露絲梅爾低聲問道。
“查清那個女孩的身份了嗎?”
“沒有。”黑衣男子搖了搖頭,神色有些疑惑。
“她是特招生,我特意去莫甘提校長的辦公室找她的資料,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我又去學院的資料室翻了一下,也什麼都沒有。
“我聽說這女孩是長矛幽谷巫師學院畢業的,便派人去長矛幽谷查詢了一下。結果那裡的人說,這女孩是菲奧娜大人親自從疾風之刃巫師學院帶到長矛幽谷的。
“然後,我又派人去疾風之刃巫師學院查了一下。我想,這次應該能查出一些東西來了吧,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個女孩的過去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看不見。誰也不知道她究竟來自哪裡,她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背景。”
露絲梅爾秀眉微微蹙著,沒有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