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以傷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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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木頭土遁出了蟒蛇荒匪的營地後,立刻遊出地面上,在密林裡向來之前的地方飛掠,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樹木之間。

忽然,他感到後方人聲四起,喧鬧和勁風四作。梁木頭回頭瞥了一眼,深邃的天魔眼提升至極限,在黑夜之中的密林仿若白晝,身後距離自己兩百多丈開外,牧劍夫婦率領二十幾名荒匪,手持火把,正搜尋追來。梁木頭可以輕鬆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自然是看不到遠處莫入黑夜之中的梁木頭。

梁木頭眼中精芒一閃,清秀憂鬱的臉上有一種他自己特有的冰冷,稍加思考,臉上表情堅毅而又充滿了戰鬥**。梁木頭改變了主意,停下身來,手裡的鋼刀揮了一下,鋼刀光芒激電閃了一下,才施施然繼續往前飛掠。

漆黑不見五指的森林之中,突然有一個閃光,很是顯眼,不出所料,牧劍發現了刀光,立刻呼喚人群往這邊追過來。

梁木頭邊走一邊觀察他們,人群中除了比他稍強的牧劍,其他人能夠稍為威脅到他的還有唐虎,身為唐良身邊的四個貼身護衛之首的他,有六階初段修為。範鬱、飛刀遠端攻擊的致命威脅,叫人防不勝防。其餘荒匪人數雖然不少,但只要不被他們纏住,也就不足為慮。

梁木頭繼承了阿修羅王的天魔眼和血海魔氣,多少會受到阿修羅王本性的影響,兇殘,冷酷,好戰,高絕的天賦與智商。魔人的一生都是在不停的戰鬥中成長,阿修羅王更是其中逆天的佼佼者,以戰養戰,在血海屍山中磨練,生死的邊緣尋求和體悟武道的真諦。

以現在梁木頭和蒙天的實力,在黑暗的森林中面對這二十多個敵人,就算打不贏,只要往黑暗處一鑽,相信逃跑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牧劍一馬當先追來,衣袂飄拂,身法快如電閃。範鬱、唐虎落後一些,緊隨其後,梁木頭逃跑時沒有特意壓制自己飛掠勁風的響聲,給他們一個覓音追蹤的機會。二十二名荒匪跟在他們身後,其中八人手持火把。

梁木頭往前看,森林前面不遠處的蒙天,也被這裡的火光、聲響驚動,藏身到一棵大樹上,匍匐在樹幹上,梁木頭立刻身形如螺旋般揉入地下,往後遊走。

牧劍忽然失去梁木頭的蹤跡,他們無法同梁木頭般可以是黑夜如白晝,強如牧劍,武道六階後段,突破了人體的諸多感官的極限,但黑夜中也只能迷迷糊糊的感受十來丈左右距離的事物,人影或者風聲,還要依賴火光的照耀。

梁木頭土遁出現在他們搜尋隊伍的後方,竄上到地面,馬上撲向後方四名手持火把的荒匪。

梁木頭全身魔氣如旋風般高速運行,左手灑出十幾枚飛刀像驟雨般朝他們急飛過來,每一枚無不含有強大氣勁,右手的鋼刀更是捲起滔天火焰,如蛇形旋風狂卷過去,聲勢駭人至極。

荒匪隊伍的後防都是武道四階,五階初段等身手,完全不是梁木頭一合之敵,梁木頭在黑暗中全力襲來,荒匪則是倉促應對,普一接觸,高下立判。荒匪群中一陣慘叫驚呼,後面手持火把之人更是被梁木頭直接被打得吐血飛出,後方立刻漆黑一片。

梁木頭化作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威風狀若天神一般,以鬼魅的身影,高速在荒匪之中穿插,左手鋼刀,右手化手為掌,勢如破竹,或砍、刺、劈,刀勢不可阻擋,硬劈的眾匪遠跌近傷,打得荒匪死傷連連,心膽俱寒,只懂急急逃亡,四散躲避。

牧劍大怒,從隊伍的最前面向後騰空撲來,森寒肅般的強大氣勢,如一隻大雁直奔梁木頭的頭頂。

口中大喊:“都給我散開。”

牧劍手中刺血劍化作無數眩目耀眼的芒點,殺氣嚴森。

劍氣如實,散灑向梁木頭頭頂,雖未及體,梁木頭仍然感受得劍氣的凌厲殺氣。

梁木頭雙目清明,冷靜如亙,身體急速一擺,橫移出四丈,追上附近的一名荒匪。手掌輕按其背後,魔氣一放一吸直噴而入,荒匪立刻吐血而亡。梁木頭順勢手掌一吸把他的屍體扔向牧劍,自己則脫離荒匪隊伍,直撲黑暗而去。

梁木頭從殺入人群、躲避、再殺人、然後遁逃,整個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快逾電光石火。

等牧劍落實地面,迎面擲來一個人影,牧劍右手一帶一卸,把屍體甩到傍邊。

牧劍一聲長嘯!大怒的奮起直追而去。

牧劍的長嘯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特別響亮,梁木頭知道他這是要通知其他人過來。

梁木頭在樹木之間急速遊走,牧劍綴在身後,身後唐虎、範鬱稍為落後十來丈。

牧劍三人心中憋著火,自己的隊伍被梁木頭突施偷襲,續施殺手,唐虎、範鬱反應不及。範鬱雖擅長飛刀,但剛才人群混雜一團,也沒有機會施射飛刀,才短短兩三個照面,荒匪就死傷近半,士氣全無。

梁木頭一人在前狂奔,身後三人緊追,與後面的荒匪逐步拉開距離。

梁木頭掠到蒙天藏身的大樹下面,忽然,急施千金墜,身形陀螺旋轉落地。

手持鋼刀,氣勢凝聚,自然而然便有一份穩如淵嶽的大家風範。梁木頭之所以不用平時的厚背刀,是防止牧劍等人下次看到他厚背刀認得出來。

牧劍眼中殺意閃爍,刺血劍劍氣如霜,籠罩梁木頭全身。

騰空一劍刺來,如暴風的勁氣像一堵牆般壓下。

梁木頭毫不畏懼,從容雙手持刀,心神清明,一貫冷靜若水,在牧劍強大無匹的實力壓迫下,他的感官靈敏度提升至高峰的狀態,方圓數丈內連蟲行蟻走的微小聲音,牧劍的劍鋒勁氣都在天魔眼之中一目瞭然。血海魔氣瀰漫全場,手中鋼刀準確無誤的砍向牧劍的劍鋒,旋風勁氣如巨浪狂潮般卷轉而來,強猛無儔的鋒銳之氣,兩人刀劍火焰冰氣實質的硬碰交鋒。

轟!

一聲巨響!

梁木頭倒退一丈開外,腳下足印踩出深深兩道痕跡,被牧劍的渾厚真氣撞擊下,雙手虎口隱隱作痛,胸口發悶,手裡的鋼刀也蹦了一道口子。兩人的真正交手,才體會到牧劍的厲害造詣。

兩人硬碰硬之下,牧劍也不好受,退後三四步,才站穩。血海魔氣的凶煞死氣入侵牧劍的體內,四處侵蝕他的經脈,還隱隱還有雷電的震盪,牧劍大驚連忙運氣抵禦。

站立在大樹下面,兩人相隔兩丈開外對峙,眼神殺氣直逼對方,牧劍腳踩丁步,手中刺血劍劍光暗閃,氣勢突生,直指梁木頭。

梁木頭在牧劍的氣勢壓力之下,從容不迫,剛才一次硬碰硬的交手,兩人真氣魔氣全力氣勁相擊,梁木頭感受到了牧劍的實力雖強大,比起自己也不過稍強一籌,如果單打獨鬥的話,對方至少百招開外才可能擊敗自己,而且還是自己不逃跑的情況下才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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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牧劍身後的唐虎、範鬱馬上就要趕到了。

梁木頭渾然不懼,挺拔的身姿,微微彎了一下腰,全身血氣都充斥著魔氣,戰意狂湧,不退反進,手中鋼刀幻起一片刀芒,如一道長虹般直劈牧劍,魔氣混雜在火焰之中狂暴四溢全場。

牧劍反應很快,右手劍招狠辣、果斷,刺血劍迎著刀鋒,直刺魔氣的中心。

範鬱人還在半空尚未落地,手腕美妙無暇的動作一揮,一道寒芒閃電飛出,比牧劍還要快,後發先至,直取梁木頭心臟。

梁木頭不想躲閃後退,必須硬抗這一刀,再這一刻,還要纏住牧劍一招,才能給蒙天創造出有利的時機。牧劍和梁木頭刀劍相擊前一瞬,梁木頭身體一個玄奧地輕微扭動,飛刀稍稍偏過左邊,黃色的光盾一閃,飛刀只刺入梁木頭左肩半寸深,鮮血流淌出來。

如果梁木頭不是要預留魔氣來應付牧劍,在玄武符晶和血海魔氣的保護下,範鬱的飛刀絕對不可能射破他的防禦。

頭頂風聲驟起,一道身形高大雄壯的黑影從天而降,長劍勁道強絕,猛若迅雷,撒出驚天的火焰,樹下頓時光若白晝,炙熱的高溫籠罩空中的範鬱、唐虎。

範鬱被蒙天的滔天魔氣火焰驚得快要魂飛魄散,她本來就不擅長近身搏鬥,現在剛飛出飛刀,人在空中,無處借力,只能勉強擎出光盾護體。蒙天這一劍把握住驚人的準確時間和閃電的速度,在半空截擊,也教牧劍無從變招救援範鬱。只有唐虎倒是展現出不錯的戰鬥意志,空中真氣灌滿長劍,冰霜劍氣直刺蒙天,冰霜抗衡著一半的漫天火焰。

五人在相差無幾霎那間,刀劍相撞,梁木頭和牧劍互相真氣硬撞之下,向後彈飛出去,唐虎則頂住蒙天的一半魔氣也急墜落地,最慘當屬範鬱,當場噴出一口鮮血,倒地慘叫。牧劍大驚失色,顧不得和梁木頭對抗後被魔氣侵蝕五臟六腑的難受狀況,腳尖一點,撲向範鬱。唐虎也翻身躍過來。

梁木頭低喝到:走!手裡灑出三把飛刀射向三人。

蒙天早有默契,手裡長劍在一揮,火焰噴薄而去。

兩人不分先後遁入黑暗的森林中,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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