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走下樓梯，不停的拍著嘴，都怪自己多言。
但李士群說的有些道理，行人匆匆大家都不會太理會，幾十只狗，還是比較容易被人注意。
吳四領人去追查狗的下落。
李士群站在窗前，周邋遢死前說的一隻是什麼意思？一隻狗？但吳四彙報的是至少三四十只狗？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明白。
既然這是一條線索，李士群覺得應該告訴日本人，可以顯示自己並不是什麼也沒有做。
甄穩再次出現在第二居住處，此處地方並不偏僻，四周都是住戶。近二十人分住三處，相隔幾十米遠，狗卻暗藏在一座空棚之內。
胖子訓狗本領不凡，這些狗訓練的已經不再亂叫，偶爾有一兩只狂吠兩聲，因是平房每家都有院落相隔，聽上去也不那麼明顯。
其實，那裡很多家都養狗看院，誰也沒當回事。
柴蕭風等人居住遠處，屠寶遷和手下在另一處，胖子訓狗獨在一處。
甄穩出現在屠寶遷屋裡，看著十個人道：“軍統出來的人，軍紀第一。沒有紀律就是烏合之眾。戴局長選派你們，你們都該是精英中的精英。一次的失誤已經不可饒恕，但我不會向上反映。記住，只此一次。”
屠寶遷道：“這事不能怪我們，是莫孤獨先挑起的事端。”
“夠了，所有解釋都是多餘。現在起，你們都要靜默十五天。若再有差錯，軍法從事。”
甄穩撇下發愣的眾人，去見胖子。
胖子依舊笑眯眯的模樣：“我知道你來說問狗訓練的如何了。我想再有三天，它們就可以按計劃行事了。”
甄穩笑了，他是來詢問這件事。但沒想到這麼快。
“那意思，三天之後可以隨時行動？”
“當然，其實現在就可以，不過我要強化三人，把握會更大。”
甄穩讚道：“天才，了不起的天才。若是成功，百分之八十的功勞是你的。”
胖子笑眯眯的道；“功勞我倒不在乎，能每天啃五個豬蹄才是正道。”
“何止五個，每天五十個也不多。”
胖子當然吃了那麼多豬蹄，卻被五十個豬蹄感動的手舞足蹈。
“哈哈，這是我最愛聽的。你走吧，三天後不用問我，隨時可以讓狗行動。”
甄穩笑著離開，又去找柴蕭風。
“那個孩子一定保護好，他的鄉下還有一個奶奶，這是十塊大洋，派人把他送到鄉下。”
甄穩說完，柴蕭飛道：“此來就這事？”
“對，在別人看來是小事，在孩子的一生中卻是大事。”
“現在孩子詢問他爹爹下落，我該如何告訴他。”
甄穩嘆道：“應該給他留下美好的幻想。就告訴他，他爹殺鬼子去了。”
所有事情辦完，甄穩返回。在街上尋到瘦駱駝等人，看看將近午時，吩咐一聲回76號食堂吃飯。
李士群在中川辦公室內，把事情講訴一遍。
中川詫異道：“他們在訓狗？還是要吃狗？”
李士群道：“我覺得吃狗可能性幾乎沒有。那麼多狗很容易暴露，他們不敢大意。我認為他們在訓狗。”
中川手指不住敲擊桌面，他也有些疲倦欲睡。幾日沒有睡好，讓他的頭腦反應有些遲鈍。
“訓狗？為什麼訓狗？你是否派人去偏僻之處多加搜查？”
“訓狗，當然不是閒的，目的還在我的調查之中。另，我已派吳四下去搜查。如此多的狗，只有平房大院才能容下。有人經過，狗易亂叫，他們一定是隱藏在偏遠之處。我已讓他們加大對遠處的搜查。”
中川點點頭，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磕碰，他已是睏倦之極。
李士群比他強些，也好不到哪去，不停打著哈欠，也急著回去睡上一覺。
李士群告辭，匆匆離開，回到76號也不覺得餓，倒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吳四帶人搜狗，一時毫無目標。
在附近打探，沒有人說看到。即使有的，也感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76號惡名遠揚，都恨不得一拳打死吳四，誰還告訴他這個。
已經中午，吳四晃著腦袋，呼呼的吸盡兩支煙，扔下菸蒂用力踩滅。
“給我上周邊去搜，有狗的都給我抓出來。”
史萬鈞知道吳四又要衝動，那麼多養狗的都抓起裡，牢裡怎麼放的下。
“隊長，那麼多人，恐抓回去也沒地方關押。我看李主任最近煩躁，弄不好還會生氣。”
吳四想起李士群最近眼睛都紅了，看來火氣太大，弄不好真的會生氣。
“那就把狗抓了，看著不順眼，還能吃肉。”
李士群剛剛睡著，他實在睏倦之極。
突然一陣狗吠，李士群慌忙坐起。
吳四敲門進來，李士群驚問：“抓到了？”
吳四激動的道：“主任，終於抓到了，三十三個。”
“那麼多人？這幫軍統是飯桶嗎？”李士群站立起來。
吳四搖搖頭：“不，軍統的人都極其狡猾，我把他們的狗抓來了。”
李士群雙臂用力向兩旁抻抻，這讓他精神一震。
“哦？不錯，這也算功勞一件。”
吳四沒敢說這是在各家搜出來的狗，他把這些狗說成了軍統養的那些狗。
他認為，這是在邊遠之處搜來的，都警告過住戶。現在日本人發布命令不許養狗，有養狗者就地斃了。有不服者，可以去憲兵隊理論。
聽到是日本人的命令，這些住戶哪裡敢去要狗。
李士群抓起電話，又覺得這功勞應該當面和中川說說。
“吳四，把狗關好，我這就去特高課匯報情況。”
中川打著哈欠張開雙眼：“李士群，你怎麼又來了？是否有莫孤獨的訊息？”
“莫孤獨暫時還沒有找到，但我們捕獲了他們養的狗。我特趕來匯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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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川心中一震：“可知道他們養狗的目的了嗎？”
“還不清楚，我看這些狗都是土狗傻狗和笨狗，除了吃肉，好似別無用處。但養如此多的狗，又很容易被發現，他們不會如此笨蛋不知道這個道理。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中川鼓眼閃爍：“嘿嘿，快說，是哪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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