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等著甄穩解惑。
“甄穩,聽說你在76號之時,就見到過這樣電文。不要有所顧慮,講講你的見解。”
甄穩對嚴東是加倍小心,他問的每一句話都有目的,哪怕是問你現在幾點了?
甄穩道:“站長,這樣的句子我猜過,僥倖碰對一些。”
嚴東驚訝道:“這個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竟然已經破解了多次?”
“是,這種破譯,沒有確切的準確的方法。我不認為,他們的破譯是正確的。”
“哈哈,我就說,方處長那幾個人也是第一次見過,就如此輕易的破解出來,我是不信的。”
甄穩那句破譯過多次,無疑讓嚴東充滿希望。
方處長剛來,就有股咄咄逼人的架勢。
而且嚴東知道,收割計劃的開始,就讓方處長完全站在上風,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聽到甄穩道的講述,自然幫他燃起了希望,他若是超過方處長,將來的地位成就,會超過目前數倍。
“甄穩,但說無妨,錯就錯對就對,就咱們兩個人無所謂。”
甄穩道:“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並不是指我們身邊有共黨臥底青鳥。即使有這麼一個人也不會在這裡表述出來他的代號。”
嚴東應道:“對,對,你這種解釋才靠譜,你想共黨哪能那麼傻,直接把代號安在句子裡。可笑方處長幾人,自以為是。”
當有利益衝突之時,嚴東當然要為自己的利益而戰。言語之中就透出對方處長等人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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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穩,繼續。”
“嚴站長,我認為,青鳥所指不是臥底,而是毛人鳳。”
毛人鳳這個人在軍統比較低調,目前是戴笠的助理。為人看上去隨和,而且是個工作狂。
至於他的內心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他是不甘居於下的人。
他在伺機動,只是翅膀未硬之時,誰也看不出他的野心。
甄穩卻從毛人鳳工作狂這方面,發現他不甘居於人下,也不會久居人下。
甄穩提到毛人鳳有兩個目的,一是測試毛人鳳會不會來?
畢竟戴笠來過,若是對工作兢兢業業的毛人鳳也來,那麼就說明這個計劃不僅需要武力,而且需要緊密調研。
這一方面最佳人選,無疑就是毛人鳳,對待工作負責,而且,細緻。
二是為將來鋪路,如此不知疲倦工作的人當然會得到賞識。更重要的是他從不出錯,也就證明他能力極強,所以上升的空間就越大。
臨時抱佛腳,那是低層次特工所做的事情。
好特工看的是長遠,甚至是創造長遠機會的人。
嚴東聽完感覺不可思議,因為毛人鳳太低調。
“甄穩,你的意思是共黨要對毛人鳳動手,但是為何不選擇戴老闆動手,這樣的價值不是更高?”
甄穩道:“共黨也知道想要刺殺戴老闆不太容易,所以轉而求其次,把他身邊的得力干將一個個的除掉。毛人鳳對軍統也很重要。”
嚴東道:“但是從這兩句詩裡,怎麼看出來是指毛人鳳?”
“當然是隱喻,青鳥暗指鳳。”
不管如何,嚴東竟然感覺,甄穩比方處長他們說的靠譜。
但是現在無憑無據,這種訊息自然是壓在他的心中。
收割計劃這兩天的成就,已經大打折扣。
嚴東認為,這事已經做出了成效,摧毀了大部分共黨的地下組織。
武智,古玉兩人,這兩天在電訊處待的時間比較長。
但是,共黨的電臺忽然保持了靜默。雖然偶有傳遞,但是都來不及定位。
這兩人在裡面可出了風頭,指點這個,教導那個,一刻也不停歇。
弄到這裡人人討厭他們兩個,但又沒有辦法。
甄穩只好出言警告兩人。
這倆人知道他跟戴笠的關係,而且畢竟職位是處長。兩人立馬老實了很多,但是充滿了怨言。
在方處長身邊,不時說甄穩的不是。
方處長也不變和甄穩衝突,也只能警告這兩個人收斂一些。
嚴東感覺這一陣沒有效率,似乎和這兩個人有關,對他們心生不滿,有逐客的意思。
還沒等他下逐客令,方處長卻主動提出明天離開。
嚴東表面挽留,心中恨不得這三個人趕快滾蛋。
甄穩聞聽幾人明天離開回重慶,請示嚴東準備一桌宴席請他們幾人。
嚴東也在其列,欣然同意。
這些人開懷暢飲一番,直到半夜十一點,才各自分散回去。
夜晚,武智還在熟睡,一個黑影忽至。
方處長帶來的人不多,嚴東給每個人都都準備了單獨房間。
黑影藝高人膽大,透過月光,看到他的一雙皮鞋鞋放在門邊。
黑影悄悄勾開門鎖,把一雙鞋盜走。沉醉中的武智毫無覺察,在這有看守的住處,他睡得非常安心,也從來不會想到有人竟敢夜入。
黑影摘下面罩,竟然是二寶,他把鞋交給甄穩。
甄穩換上這雙鞋,感覺非常擠腳,只好把腳趾勾在一起,這才面前穿下。
甄穩去電訊處檢查一番,趁看守嚴東房門的人到窗前抽菸,悄悄開啟門鎖走了進去。
甄穩隨即,又來到保險櫃前蹲下。轉動密碼,試圖開啟。
忽聽腳步聲,看門的抽完煙已經回來。
甄穩估計這個鎖,沒有十五分鍾時間,自己是打不開的。
也沒耽擱,又從窗戶跳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把鞋脫下,二寶又趁著夜色把這雙鞋送了回去。
第二天,甄穩還在處長室酣睡,傳來一陣急促敲門聲。
“甄處長,站長有請。”
甄穩顧不得洗臉,睡眼惺忪的來見嚴東。
“站長,找我有什麼事情?”
“甄穩啊!這一陣你實在辛苦了。”
“站長,辛苦是應該的,電訊處發現什麼情況了嗎?”
嚴東把甄穩叫到窗前道:“昨晚,我的屋裡又進來了盜賊。你看這裡,留下了鞋印,這次沒有來得及把鞋印毀掉,看上去還很清晰。”
甄穩驚訝道:“什麼人敢三番五次來到站長室,他想要幹什麼?”
嚴東冷哼道:“大概是想要在這裡得到一些檔案,這個人也太膽大了。你替我分析分析,會是什麼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