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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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春來的很早,二月份的時候,便已是暖意融融了。

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來金陵的第二天,正好趕到金陵城的集市,這天金陵城熱鬧非凡,路上人來人往,簡直有挪不動步的趨勢。

金陵自古繁華,明朝初期更是都城,後來永樂皇帝建都北平,這金陵便成了陪都,不過繁華景象卻是不落京城的。

街上有各種好玩的東西,也有各種有趣的人,只是當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走了大概有兩條街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幾個更有趣的人,只是這幾個人給人的感覺首先是震撼。

那是幾個殘疾的人,他們有的少了腿,有的沒有了臂膀,有的則是侏儒,只是他們的樣子很可憐,他們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可他們的臉上卻沒有笑意。

人活到這個地步,那裡還笑得出來呢?

司徒空望著那些人許久之後,突然說道:“他們是被人弄成這個樣子的。”

花燕兒一驚,道:“你說他們……”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因為花燕兒的心突然震撼的想要大聲高喊一聲才能夠痛快。

可是她沒有,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很正常的人。

在金陵城的大街上,正常的人有很多,可是這個正常的人卻讓人討厭,因為他拿著一根鞭子,然後向那些侏儒和殘疾人身上抽打,那些侏儒和殘疾人不敢跑,甚至不敢出聲喊疼,就這樣忍受著那個人的毒打。

所以,花燕兒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也沒有高喊以發洩怒氣,她只是突然飛身上前,一腳將那個拿著鞭子的人給痛打了一頓。

看熱鬧的人很多,他們並不同情那些侏儒和殘疾人,他們只是想看熱鬧,無論是毒打那些侏儒,還是花燕兒教訓那個拿鞭子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是熱鬧,他們看的很開心很高興。

拿鞭子的人被打怕了,他不停的跪在地上求饒,而那些侏儒和殘疾人也在求饒,只是這些人都是啞巴,他們不能說話了,可是司徒空卻可以很肯定的知道,這些人並非天生都是啞巴,他們只是被毒啞了而已,不然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都是啞巴?

花燕兒沒有想到,自己幫這些侏儒和殘疾人教訓拿鞭子的人,可這些侏儒和殘疾人卻露出害怕的神色,甚至還向那個拿鞭子的人求饒。

奴性,一個被奴役慣了的人,是不習慣自由的。

看到這些人,花燕兒更氣憤了,他突然從身上拔出了劍,一劍將那個拿鞭子的人的臂膀給砍了下來,這樣的人,殺了他都不為過。

砍掉那個拿鞭子的人的手臂之後,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推開人群離開了,他們是江湖俠客,他們恣意江湖,就算他們做不到千里不留行,可殺人之後安然離去卻還是可以的,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有殺人。

兩人很生氣,他們氣那個拿鞭子的人的可惡,氣那些侏儒的無能懦弱。

兩人走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進得一家客棧,要來好酒好肉之後,花燕兒怒道:“剛才下手真是輕了,應該廢了他的。”

司徒空見慣了人世間的疾苦,所以他看的淡然,淺淺一笑後,道:“你的那一頓毒打,夠那個人躺床上半年的,你又砍了他的臂膀,他就算不廢,也是辦廢了。”

花燕兒解了口氣,道:“那些侏儒也真是,我幫他們,他們竟然還幫那個人求饒,你說氣人不氣人?”

花燕兒說完,司徒空又是淺淺一笑,可他還沒有開口,旁邊一個桌子上的人突然笑道:“氣人,的確是氣人,姑娘剛才真應該殺了那個人的。”

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尋聲望去,只見鄰桌上坐著一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很是英俊,此時正在喝酒,他淺笑間,正望向花燕兒和司徒空。

白衣男子的桌子上有劍,一柄上好的劍,通體發紅。

司徒空見到那白衣男子之後,笑了笑:“閣下對那些人好像很瞭解,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白衣男子聳聳肩:“方白衣!”

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並沒有來過進來,這方白衣的名字是第一次聽說,因此並沒有覺得很驚訝,只拱手道:“方兄既然能夠說出那樣的話來,想必也是江湖豪情男兒,不知可否共飲否?”

方白衣點點頭,拿劍來到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的桌旁,也不客氣,拿起酒就喝,而他喝完酒之後,司徒空這才問道:“那些都是什麼人?”

方白衣笑了笑:“都是惡人,而且是金陵城中,沒有多少人惹得起的惡人。”

司徒空笑了笑,惡人就是惡人,不過在這個時間上,總有幾個人是惹得起惡人的。

“方兄不妨多說一點。”

方白衣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道:“那些侏儒以及端麗手臂腳的人,都是犯人,被用了刑的犯人,而那個拿鞭子的人,只不過是個牢頭罷了,他今天在街上教訓那些侏儒,並不是要靠他們博得百姓的同情進而獲取錢財,他只是要警告金陵城的百姓,莫要得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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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很震驚,他們沒有想到那些侏儒竟然是犯人,可……想到這裡,他們覺得有點不對,於是連忙問道:“那些人都犯了法?”

方白衣笑著搖搖頭:“沒有,他們沒有犯法,他們只是得罪了一個人。”

“一個人,他是誰,竟然如此猖狂?”

方白衣正要回答,可外面突然傳來陣陣驚慌之聲,方白衣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到自己的桌位上,笑道:“你們得罪的那個人的手下來了,從他們的口中,你們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多多少少明白了一點,他們在金陵城闖禍了,他們招惹到了一件*煩,他們兩人很不能理解,為何麻煩總是找上他們?

他們將目光投向方白衣,此時的方白衣自顧喝酒,好像根本就沒有更他們兩人說話,也根本不認識他們兩人,他這是在斬斷關係啊。

原本以為他是一個豪情的江湖客,可如今看來,他不過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罷了。

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並沒有逃走的意思,他們倒真想看看他們得罪的人是誰,他就不信了,評憑他們的本事,會鬥不過這些人?

客棧門口很快出現了一群人,這是一群穿著官府的人,他們很快將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給包圍了起來,客棧裡的人見這陣勢,紛紛逃了出去,只有那個方白衣,仍舊在喝自己的酒。

衙役將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圍起來之後,一個摸樣微胖的男子走了來,這男子很奇怪,因為他有一雙大手,一雙比別人大很多的手,他走到人前,冷冷一笑:“是你們兩人砍了老邢頭的手臂?”

司徒空望了那人一眼,一眼就能夠肯定他的手上功夫很不錯,不過他倒也並不怎麼害怕,淺笑之後,問道:“誰是老邢頭?”

“就是你們兩人剛才在街上打的那個人,他是我們大牢裡的獄卒,你們砍了他,就是不想活了。”

“那人欺負那些侏儒,教訓他一下不應該嗎?”

“哼,看來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得罪的是什麼人啊!”

“哦,我們倒很像知道我們得罪的是什麼人!”

“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得罪的是金陵城的李吉李將軍,得罪了李將軍的人,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露出驚恐之狀,可是很快又突然哈哈大笑,笑完之後,他們兩人突然搖搖頭:“沒聽說過。”

這簡直是對李將軍的侮辱,那個人頓時怒了,一聲冷喝一聲,道:“我會讓你們知道厲害的,來人,把這兩個人抓進大牢,讓他們嘗試一下我們大牢刑具的厲害。”

一聲令下,所有的衙役都動手了,他們的武功都不錯,而且人多,一出手整個客棧立馬變得殘破起來,客棧老闆是知道這些人厲害的,所有就算這些人把他家的客棧給燒了,他也是不敢多說一句話的。

他只是在心中後悔,怎麼今天就這麼倒黴,讓這兩個煞星進了自己的客棧呢?錢沒有賺到,倒熱了一身麻煩。

那些衙役出手很恨,一點情面不留,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發現這點之後,心知不好,於是便也不再留情,立馬下了重手。

兩人的武功雖不說是天下第一,可經歷江湖這麼多年,功力以及對敵經驗都非常人能比,兩人一有殺心,自然是血濺五步的。

整個客棧,突然間慘叫聲不絕於耳,而且鮮血紛飛的。

不停有衙役倒下,他們不是被砍掉了手臂就是被削去了耳朵,他們痛的嗷嗷直叫,痛的根本就拿不起刀來了。

微胖男子見自己低估了這兩人,臉上頓時露出怒容來,他冷哼一聲,突然出手,他最厲害的就是手,一雙可以隨時要人性命的手,一雙手襲來,讓人感覺天地都變了顏色。

這雙手有一個很霸氣的名字:乾坤顛倒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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