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決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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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給燚炎講了聖武城的歷史故事,燚炎大概瞭解到:最早的時候,人類在北方的龍湖旁發展壯大,建立了冬國,由於等級制度森嚴,上層人壓榨下層人,下層人苦不堪言。從冬國逃亡的下層人穿越荊棘林、聖戰原、幽暗林、時暉林,跨越艱難險阻,來到了靈境大陸最南方,在這裡建立了聖武城。日漸繁榮的聖武城引起了冬國的注意,冬國派大軍武力征服,聖武城被迫納貢稱臣。聖武城人忍辱負重數百年,城主滄昊舉起了反抗的大旗,聖戰原之戰俘虜了冬國護國將軍蠱伯之子蠱央,又放了蠱央以此換取聖武城的自由,未想蠱伯表面上答應讓聖武城自由,暗地調動大軍,幸虧蠱央通風報信,聖武城及早做好準備。在聖武城最危難的時刻,滄昊繼承了造物神的力量,與龍神擊退了蠱伯,並設下重生陣法,陣法之內,人可死而復生。從這之後,聖武城經過多代人的努力,建立了強大的天域國。(參考【卷外篇:天域戰史】)

“重生陣法雖然能讓人死而復生,也壓制了野獸們的力量。每年六月八號陣法會暫時消散,重新生成。這段時間,野獸們的力量得到釋放,為了不被再次壓制,它們會異常團結的一起進攻聖武城的重生之源。為了報復人類,除了進攻重生之源,它們還會成群結隊四處殺人,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浩劫。在多年守衛重生之源的戰鬥中,聖武城的人口越來越少。為了聖武城的興盛,主神滄昊設下新生法陣,將時空中飄蕩的異世界靈魂注入到新的身體中,這就是神之子。從這以後,天域國才開始強大起來。”

“現在天域國的數百萬人中,有很多神之子,他們工作在社會的各個崗位,他們沒有自己的姓氏,都是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雖然他們生來就擁有普通人羨慕的權利,進入聖武學院,包吃包住,但是他們沒有家庭,也無法生兒育女,所以,天域人不願意自己的子女和神造人結婚。”

“天域國歷史上有很多天域人和家族脫離了關係與神之子結婚的故事,他們只留下了故事,沒有留下後人。”

“去年比較轟動的一件事便是火鳳城城主的千金幽夢不顧家族反對嫁給了現任英雄會會長絕刃,這應該是有史以來身份最高的天域人嫁給神之子。”

燚炎贊道:“這就是真愛吧。”

修羅滿臉羨慕的神情道:“是呀。”

聽修羅說了這麼多,燚炎大概明白了,自己現在就算是死了也會重生,十五天後之所以被稱為浩劫,是因為那時候沒有了陣法,並且有很多發狂的怪物衝進城裡殺人,死了就徹底涼了。想到這裡,燚炎有點害怕,這個世界他還只知道了一點點,他不想死那麼早,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法術在浩劫裡活下來。

天慢慢黑了,修羅在手上聚起電球,照亮前行的道路。

燚炎問道:“老大你學的是閃電和瞬移嗎?”

修羅誇道:“看來今天沒白學啊,連老大用的法術都知道了。”

燚炎得意起來:“當然要學以致用呀!對了老大,我們大晚上的在這荒郊野外,是要去哪裡?”

修羅神秘的道:“帶你去一個刺激的地方。”

“不會又是去挖墳吧!”

修羅一聽就來氣,斥道:“以後不要再和我提這件事!”

燚炎緘口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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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一個小鎮,街上的住戶大多已經關門,偶爾能看到幾個行人在路上走動。

修羅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黑色行裝穿上,臉上帶個鬼臉面具,將劍別在腰間。燚炎問道:“老大你要去偷東西嗎?”

修羅冷冷的道:“待會我跳起來就是一巴掌,我這麼高貴的人會去幹那種小偷小摸的勾當?”

修羅從乾坤袋拿出一套華麗的錦衣和一個鬼臉面具,遞給燚炎,道:“你換上這個,我們去賺一筆大錢!”

燚炎換上錦衣,帶上面具,不知道修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修羅遞給燚炎一張紙幣,道:“這裡是五十塊錢。”隨後指著拐角處一個廢棄的茶棚道:“我先過去,你晚點過去那裡,有人對你說,天干物燥,你回答及時行樂,他們就會帶你進去,你去裡面找到賭盤,全部押狂戰士,每局都要全部押,明白了嗎!”

燚炎沒明白修羅說的,底氣不足的道:“我沒玩過,不知道怎麼做。”

修羅道:“很簡單的,你進去看別人玩幾把就會了,我先過去了,記住啊!”

說罷,瞬移到了茶棚,修羅和茶棚裡的人交談一番,茶棚後出來一個黑衣人帶他進了一個地下通道。

燚炎在心裡默默數了兩百下,怯怯的走了過去,茶棚內那人道:“天干物燥。”

“小心火燭。”燚炎脫口而出,猛的發現自己說錯了,連忙改口道:“不對,是及時行樂。”

那人對後方招呼道:“帶這位小少爺進去。”

一個黑衣人從茶棚後出來,躬身行禮道:“小少爺這邊請。”

第一次被人這麼稱呼,燚炎又興奮又忐忑。

黑衣人手中聚起一個火球,引著燚炎進了一處廢棄木房,下了木房中間一個用茅草遮掩的陰暗的地下通道。

走了大概百來米,兩人來到一個大門邊,黑衣人推開大門,喧鬧聲伴隨著強烈的亮光從門內映出,燚炎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這是一個可以容納上千人的圓形地下室,牆壁上掛著許多銅燈,將地下室照的如同白晝。正中心有個擂臺,上面暫時沒有人。擂臺兩側各有一張橢圓形大賭桌,圍了很多人,賭桌後有十多排觀眾席,一圈一圈依次增高,中間坐著一些錦衣華服的人,看上去都是有錢人,一些穿著暴露的妙齡女郎穿梭其中。

燚炎在這世界從未見過衣著暴露的女人,瞬間漲紅了臉,低頭裝作不去看,悄悄用眼角的餘光去瞟這些女郎。

黑衣人躬身道:“小少爺裡面請,祝您玩的開心。”

燚炎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做,他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顯得有些拘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進了一張賭桌,現在押的是狂戰士和無間客,燚炎問旁邊的人道:“請問一下,這個怎麼玩的。”

那人指著正在吆喝的莊家道:“先拿錢去他那裡換籌碼,然後把籌碼放到你覺得會贏的那個人名字上。”

燚炎拿著錢,小心的遞給莊家,他沒見過這個世界的錢,怕是張假錢被人暴打一頓。

莊家一把扯過錢,給了他一個上面寫著五十的圓形木製籌碼。

換了籌碼,燚炎把籌碼拋到狂戰士的名字上,旁邊那人道:“小少爺你是第一次玩吧,這個狂戰士來過很多次了,從來沒有贏過三輪,這個無間客在這個決鬥場至少都是五連勝。”

燚炎道:“我就是要押這個狂戰士,看名字就覺得很牛逼。”

那人搖頭道:“小少爺你輸定囉,名字不能當飯吃的。”

過了一會,一個體型彪悍的主持人躍上擂臺用粗獷的嗓音喊道:“下注完畢,有請選手上場。”

此時狂戰士的名字上只有零星的幾百塊,無間客的名字上堆了幾千塊。

待眾人安靜下來,主持人喊道:“有請選手,狂戰士!”

狂戰士從正對地下室入口的通道走出來,使出瞬移,來到擂臺上,臺下一陣歡呼。當狂戰士出現時,燚炎內心一陣激動,果然是老大!

修羅眼角餘光瞥向賭桌,看到了燚炎和無間客名字上的籌碼,面具下的臉龐泛起邪魅的笑容。

主持人接著喊道:“有請選手,無間客!”

一個肌肉壯碩的彪漢扛著一把大砍刀走上擂臺,臺下一陣歡呼,比先前的歡呼不知猛烈了多少倍。

燚炎慌了,這無間客身形比修羅壯了差不多一倍,而且全身都是肌肉,感覺修羅根本接不住他一招,心裡暗暗替修羅捏了把汗。

旁邊那人道:“小少爺,我早就說不要買狂戰士,你還不信,你看狂戰士那猴一樣的身板能扛得住無間客一刀嗎!”

燚炎底氣不足的爭辯道:“還沒開始呢,我相信狂戰士能贏的。”

那人一副先知的樣子惋惜的搖了搖頭。

主持人道:“不許使用法術攻擊,純粹的血肉搏鬥,狂戰士對戰無間客,開始!”

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兩人拿起武器,冷眼相對,殺氣頓生。

無間客率先出招,舉刀砍向修羅,修羅輕靈一閃,躲過攻擊。刀砍在擂臺上,地板為之一震,修羅趁無間客抬刀的間隙,跳到他身後,一劍刺入了他的脖子,無間客哀嚎一聲,倒在血泊中。

全場驚的雅雀無聲,似乎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過了半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臥槽,秒殺!”眾人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押了狂戰士的幾個人興奮的大叫道:“哈哈,發財了。”

那些押了無間客的一個個揉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嘴裡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

燚炎得意的看了看旁邊那人,道:“我就說嘛,聽名字就覺得很牛逼。”

那人用力掐了掐自己,邊搖頭邊說:“這狂戰士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竟然把無間客秒殺了。”

這一把燚炎贏了差不多一千塊錢,可把他高興壞了。

第二把是無常對戰龍刃,旁邊那人道:“龍刃是新來的,不知道實力如何,無常是這個決鬥場排名前十的,我覺得押無常比較穩妥。”

“讓一讓,給我押無常五百。”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燚炎耳中,燚炎看去,竟是天狼,昨天帶人圍攻修羅的那個人,他雖不認識天狼,但記得天狼的長相,這是老大的仇家。

只見天狼左手拿著一疊籌碼,右手摟著一個妙齡女郎。

燚炎見天狼押了無常,心裡莫名的有種想和天狼對著幹的感覺,往龍刃名字上拋了一百。

旁邊那人道:“小兄弟你怎麼買這個新來的呀,你看天家大少爺都買無常了,說明無常是真的有實力。”

燚炎道:“我就是買喜歡名字牛批的。”

那人邊搖頭邊嘆息,彷彿燚炎這把輸定了。

這把大多數人買了無常,只有少部分人買了龍刃。

龍刃走上擂臺,只見他帶著鬼臉面具,身穿白色長袍,手執長劍,甚是瀟灑。無常身穿黑色長袍,手執長槍,臉上有一道長疤,眼神凌厲,給人看上去一種兇狠的感覺。

主持人一聲令下,兩人你來我往,劍劈槍刺,打的甚是激烈。臺下的人都像發狂了一般,扯著嗓子為各自押的人喊加油,喊得比臺上比賽的人還激動,夾雜著迴盪在大廳的回聲,已經很難聽清各自喊的是什麼。燚炎不知不覺被這些人的激情感染了,在人群中大喊著“龍刃加油!打死他!”,每喊一句,都覺得心裡格外痛快,似乎是將心中某些壓抑的東西喊了出去。

兩人過了百來招,無常力怯,被龍刃刺死。

修羅在後臺看著兩人打鬥,只覺得這龍刃的招式很眼熟,細細思索,猛的想起了一個人。

燚炎又贏了一筆錢,笑得合不攏嘴。

旁邊那人一臉沮喪,道:“怎麼全讓你蒙對了。”

燚炎得意的道:“這叫賭神附體,逢賭必贏。”

天狼怒罵道:“無常這廢物,害老子輸了五百。”

接下來燚炎繼續押龍刃和狂戰士,把把都贏,他甚至覺得自己真的是賭神附體了。

燚炎押注時發現每當龍刃上場時,一個蒙面的白衣女子都會押一百。燚炎心想,難道她和龍刃也像我和老大一樣?

幾局過後,燚炎已經贏了幾千。這局剛下完注,一隻纖纖玉手忽的摟在燚炎腰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鼻中,舒暢無比,柔美的女聲在耳邊軟軟的道:“公子好手氣呀!”

燚炎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有個女郎過來和自己打招呼,他不敢回頭去看,只好用眼角的餘光瞥向女郎,只見她身體緊緊貼著自己手臂,一隻手拿著酒杯向自己湊了過來。鬼臉面具下的臉早已漲的火熱,兩手緊緊的貼著身子,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莫名的緊張起來。他咽了口口水,緊張的應道:“是,是呀。”

女郎的手在燚炎腰上上下輕撫,酒杯湊到燚炎嘴邊,軟軟的道:“公子要不要去後面玩玩呀。”

“不,不了。”燚炎手足無措,一動不敢動,大腦一片混亂,瘋狂的想著該怎樣打發走這個女郎。

旁邊那人扯了下燚炎衣角,對著賭桌上的籌碼使了個眼色,燚炎瞬間明白了意思,右手小心翼翼的從乾坤袋中剩下的籌碼中抓了幾個小的,頗為不捨的塞到女郎手中,道:“這位姐姐,我身體不舒服,你走吧。”

“我可以讓你很舒服的哦!”女郎接過籌碼,在燚炎腰上捏了一把。

燚炎一陣酥麻,趕緊回絕道:“不,不了。”

女郎嬌滴滴的笑了一聲,調皮的道:“公子,你莫不是身子……”接著又調戲了燚炎一番,方才離開。

燚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稍稍活動了下手腳,還好有面具罩著,不然剛剛的表情肯定尷尬之極,旁邊那人笑道:“小少爺是第一次來玩吧,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燚炎感激的道:“剛剛多謝大哥指點了。”

“別客氣,我第一次贏錢也是這樣,不過我可沒你這麼老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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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場比賽,決鬥到了尾聲,主持人道:“今晚的最後一場,新晉的種子選手龍刃對戰黑馬狂戰士,大家趕緊下注,買定離手!”

旁邊那人問道:“小少爺,這把你買誰,我和你一起買。”

燚炎感覺龍刃的實力非同小可,努力使自己冷靜了下來,心想,不能押多了,萬一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他是個謹慎的人,先前的局每次他都不敢全押,只押一半,這次,他不敢押那麼多。

燚炎往狂戰士放了一千的籌碼,旁邊那人跟著扔了一百,一旁的天狼看著燚炎一直贏,心裡很不服氣,道:“我就不信你小子能贏一晚上!”說完往龍刃扔了一千。

龍刃和狂戰士上場後,底下分為兩派喊著兩個人的名字。

這最後一場,所有人都把最後的激情拿了出來,歇斯底里的喊著,聲音震耳欲聾,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就算是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人,也在這種氛圍裡高聲呼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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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主持人一聲令下,兩人揮劍斜劈在一起,同時問道:“絕刃?”“修羅?”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會在這裡?”

修羅道:“我當然是為了賺錢才來這裡!”

絕刃道:“我不像大哥一樣,可以到處找人打架,只能來這種地方練練戰鬥技巧。”

兩人一齊向後躍開,又重新砍在一起。

絕刃激動的道:“很久沒有和大哥你過招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碰上,真乃人生一大樂事。”

修羅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一百個回合,絕刃漸漸佔了上風,臺下呼聲愈來愈烈。

修羅以為燚炎把金幣全押自己身上了,心裡有些著急,道:“絕刃,今晚你先放下水,讓我贏了這局。日後定當重謝。”

絕刃道:“不行,這是一個戰士的榮譽和尊嚴,絕對不能作弊。”

修羅開始打感情牌,道:“你看我已經淪落到來這種地方混飯吃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我贏了這一把。”

絕刃道:“大哥你只要重回聖武學院,我立馬把會長的位子讓給你,你就不用來這種地方了!”

修羅心想,這傢伙怎麼老是一根筋,我得想點其他的法子。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幽夢是不是和你一起來了。”

“我一個人偷偷來的,沒告訴她。”絕刃說完,猛的感覺自己上了修羅的套。

修羅心裡一陣得意,狡黠的笑容浮現臉龐,向絕刃使了個眼色,示意絕刃看後面,道:“她真的不知道嗎?我怎麼看到她了。”

絕刃往後一看,在賭桌旁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慌了。

修羅趁機一劍刺入絕刃的胸膛,得意的道:“騙你的你也信,她還真是你的死穴啊!”

“我好像……真的……看到她了。”絕刃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天狼見龍刃倒在地上,氣的暈倒在地,天家的護衛們趕緊將他抬走了。燚炎興奮的手舞足蹈,“哈哈,贏了贏了。”

旁邊那人道:“小少爺什麼時候再來賭呀,我跟你一起押。”

燚炎邊收籌碼邊答道:“有空就來,有空就來。”

燚炎將籌碼換了錢,隨著眾人走出地下室。出了秘道,修羅拍了下燚炎肩膀,做了個噓的手勢。

兩人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走了許久,等周圍沒人了,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把衣服換了。

走了一陣,修羅忽然停下來,讓燚炎別動,在他頭髮裡一陣摸索,似乎抓了什麼東西出來,不過燚炎什麼也沒看見。

燚炎問道:“老大怎麼了?”

修羅道:“有人在你頭髮裡放了只蟲子跟蹤我們。”

“蟲子?怎麼跟蹤我們?”

“這蟲子是契約戰士的契約獸,契約獸可以用來偵查,也可以幫助契約戰士作戰。”

燚炎記得關於契約術的一些知識,他想做契約戰士,特意看了這方面的書籍,他以為契約獸都是體型很大的怪獸,沒想到還有這麼小的,而且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想著自己隨時可能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燚炎心裡毛毛的。他問道:“誰在跟蹤我們?”

“我知道是誰,沒事,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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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住處,數了一下,贏了有差不多兩萬,

修羅驚訝的道:“怎麼會贏這麼多!”

燚炎得意的道:“我今晚押誰誰贏,除了你,我還押了那個叫龍刃的人。”

“好小子,這運氣都被你碰上了,你知道龍刃是誰嗎?”

“不知道。”

“他是聖武學院英雄會的會長絕刃,我差點就栽他手上了,還好我實力更勝一籌。”修羅當然不會告訴燚炎他是靠小聰明贏的。

“哇!是他啊!對了,每次他上場的時候有個蒙面的白衣姑娘都會押他一百金幣,他倆是不是像我們一樣去賺錢的。”

“不是,絕刃他是一個人去的。”修羅想起了絕刃臨死前說的話,心中尋思,難道幽夢真的去了?

燚炎問道:“對了,老大,為什麼我聽人說,你每次都沒贏過三場,今天怎麼就拿了冠軍?”

修羅得意的笑道:“我先前是故意輸給他們的,輸到他們覺得我沒戲了,這不就賺大錢了。”

原來一切都是老大算計好的,燚炎不由得對修羅佩服的五體投地,讚道:“哇,老大你這麼狡猾啊!”

“什麼狡猾,會不會說話!這叫智慧!”

“老大你太聰明了!”燚炎突然想起自己還要回宿舍,他怕學院發現他不在會有處罰,問道:“老大,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學院?”

修羅道:“明早。”

“今晚不回去學院會不會有處罰?”

“沒事的,學院沒規定你們一定要住宿舍。”

聽修羅這麼說,燚炎稍稍放心了些,但還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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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武城內一處房屋井然有序排列的住宅區。

絕刃悄悄來到住所外,取下面具,露出一張俊俏的臉龐,房間裡還亮著燈,他輕輕的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幽夢穿著睡衣坐在床頭,絕刃見幽夢還沒睡,心虛的道:“親愛的,今天……有個朋友生日,硬是拉著我到現在才回來,讓你久等了。”

幽夢冷冷的道:“桌子上是你今晚贏的錢。”

絕刃低著頭,心懷愧疚的道:“親愛的你不會怪我吧?”

幽夢下了床,看著絕刃害怕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撲到絕刃懷裡,嬌聲道:“我當然不會怪你呀。”

絕刃緊緊抱住幽夢,幸福的笑容綻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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