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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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廳中央兩人拿著把雞毛撣子,這場景有夠古怪,很多人看不明白為何他們會選擇這個當作武器,實在有些兒戲了。

勇哥就是其中之一,他佩服文搏的武藝,也想看到葉問為禪城的武師們爭一口氣,結果沒想到他們兩人對決選擇了雞毛撣子,便悄悄拉著旁邊壽哥問道,“阿壽,他們是不是在整蠱啊?怎麼用這玩意兒?”

壽哥皺起眉頭,有些猜測但是拿不準,於是朝旁邊翁師傅問道:“這位先生,雞毛撣子有什麼講究嗎?”

翁師傅和一線天當然明白文搏為什麼用選擇用雞毛撣子,出言解釋,“雞毛撣子不結實,用起來就得盡量減少硬碰硬的打法,力量上的差異幾乎沒影響。”

“而且這東西太輕了,速度再快也拉不開差距,要靠這東西分高下主要是看技巧吧。”壽哥補充自己的看法,雖然他也覺得用雞毛撣子太不莊重,可是倉促間也找不到什麼能讓文搏和葉問公平相比的兵器。

“原來如此,可這雞毛撣子還是太短了吧,阿問不是說要用棍法跟文大俠過招嗎?這玩意兒能使出棍法?我看是刀法……我去!開始了!”勇哥還在冷靜分析,可話都沒說完場上變化已生。

葉問和文搏並不理會其他人的竊竊私語,雞毛撣子在他們手中此時猶如兵器彼此接觸,雙方眼神交流過後,心知對方已經做好準備,正要動手,葉問卻看向文搏空著的另一只手。

“文大俠,有棍無拳就像有酒無肉,沒意思的。”

“葉師傅好雅興,我自無不可。”文搏心知這是葉問不願佔塔便宜,畢竟用雞毛撣子切磋實際上是限制了文搏,既然葉問想跟他公平較量,文搏自無不可。

這話說完,兩人齊齊動手。

葉問不突不刺,竟是反手一抖略微將手裡雞毛撣子挪開一寸後再次回彈要打文搏那把“兵刃”中段,而文搏在兩把雞毛撣子剛分開剎那便單手握槍一般挺身就刺——青龍獻爪,槍法裡的經典招數,此時用雞毛撣子直接使出竟也打出“嗚嗚”風聲。

同時葉問不甘示弱,面對文搏青龍獻爪絲毫不憷,身子朝前一送,腳下左腳往前一步,左手探掌化拳,一招詠春招牌的日字衝拳單手打出,直撲文搏胸前檀中穴。

雞毛撣子固然脆弱纖細,可在文搏以突刺的槍招使出依然不可小覷,因為文搏力氣用得極正,從頭到尾雞毛撣子近乎垂直的朝著葉問身上打去,一旦命中大有一戳一個窟窿的氣勢。

葉問好似根本沒有看見文搏兇險而果決的招式,拳頭依舊打向文搏,緊接著回彈的“兵器”一聲“篤”的輕響,文搏勢在必得的一擊居然就此偏開三寸,再往下打也沒法對葉問造成傷害。

“黐棍接彈?!阿問這小子住阿姑閨房裡都不忘練棍,居然讓他不聲不響練到這地步了!”勇哥驚呼出聲,弄得身邊的壽哥連忙咳嗽,他還不知道葉問居然有這雅興,以為勇哥在開黃腔呢。

翁師傅和一線天同樣看出葉問這一手厲害,他們跟陳識關係不錯,可陳識從沒如此用棍,居然略一碰撞就能把文搏手裡雞毛撣子開啟幾寸,以兩人對文搏的瞭解而言這已經極其不符合常理。

因為文搏向來力氣大動作穩,手裡拿著鐵槍都能一絲不苟的在騰空跳躍間打中用繩子掛著的靶心,無論如何不該讓人打中雞毛撣子就被撥開。

這時候葉問的衝拳也即將打到文搏,竟是雙線進攻每一處都不落下風,這般身手、膽量簡直讓文搏欣喜若狂。

身在局中的文搏察覺到葉問這兩路進攻的不凡,顯然是將詠春聽橋和黐手的功夫練到極致,又非常信任自己詠春拳的威力,不論那一邊都有勝過對方的信心,而文搏一旦顧此失彼就會立馬潰不成軍。

實際上文搏自己清楚他的手依舊穩定,並沒有被葉問的反擊撥動分毫,可手裡雞毛撣子並非一成不變,中段受葉問攻擊產生形變,於是導致文搏刺出的剎那雞毛撣子劇烈抖動偏離了約三寸距離。

恰好這三寸距離讓葉問略一偏開腦袋就躲避開青龍探爪的槍招,導致文搏進攻受阻便被葉問兩線進攻逼到懸崖邊上。

“阿問!靚啊!”

一線天和翁師傅還在等著文搏如何應對,身邊的勇哥一驚一乍似乎料到葉問即將獲勝,面對眾人疑惑眼神,他十分自豪的說起裡頭門道。

“詠春號稱拳無三下手,棍響定輸贏啊,就是說詠春高手拳法簡潔快速,一兩招間就分勝負,棍法呢相碰的那一下就能打中對方手裡兵器弱點讓他蕩開,然後呢縫空一指就點住別人喉嚨腦門,不用響第二下啦!”

可場上局面比他解說快上無數倍,勇哥話都沒說完就已經被文搏的應對打臉。

只見葉問蕩開文搏雞毛撣子後就勢一蕩要壓下文搏的武器,隨即如蛇隨棍上順著文搏手裡雞毛撣子、手臂直打文搏雙目——簡直跟標指一樣的技巧,竟被葉問用跟雞毛撣子使了出來。

此乃六點半棍當中的標棍,棍如其名不問可知。

而文博面對衝拳打胸、標棍打眼,間不容髮終於讓左手動了。

明明文搏手動得更晚,卻早已預料到了一般握住雞毛撣子尾端,雙手如持大槍一前一後相隔不過兩寸,卻就此一壓,雖然文搏尚未使力,可雙手勝過葉問單手,毫不停留的攔住葉問標棍隨後順流而下,眼見著就要用葉問自己手裡的雞毛撣子打中他自己出拳的手。

葉問心中陡然一驚,他沒想到文搏方寸之間居然能如此細膩的運用槍法中的“攔”破解他雙線進攻,無奈之下葉問不得不收拳貼身,掌心朝內使出詠春拳裡的膀手,轟擊文搏持“槍”雙手,破開文搏這一路大槍攻勢。

也就是兩人都用雞毛撣子所以長度不夠,葉問也有些汗顏知道自己取了巧,好在兩人比武並不在乎那麼多細節,都想一展所長並且領教雙方高招。

於是文搏就勢停住往下順延的力道撤手橫切,用手刀斬向葉問膀手解除危機。

葉問心知對方這一擊來得古怪,不像他曾見過的路數,不願以身試險,正好趁機變招,近乎本能一般膀手化伏就要抓住文搏手刀牽引他重心。

文搏明明看出葉問這一手變化,故作不知一斬而下。

“啪。”葉問拿住文搏手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兩人力氣控制十分出色都沒有太過用力,可葉問正要用伏手拿捏文搏攻勢時心頭一跳,文搏居然同樣用了一招“伏手”與他對攻。

其實詠春裡也有很多擒拿的理念,但擒拿只是為了更好的進攻,而文搏擒拿就是為了制服,於是兩相糾纏葉問頓覺不妙,文搏一隻手真的像巨蟒一般順著他腕子就要擇人而噬。

葉問哪敢容有“蟒形”之稱的拳法糾纏自己,右手回撤就要打落文搏手臂。

文搏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剛剛跟葉問左手拳掌對攻之際右手也沒閒著,兩人你攻我擋好不激烈。

文搏手裡一根雞毛撣子使出了大槍的氣勢,攔、拿、扎、噼、崩、掛、挑、穿、架交雜其中,頗有幾分戰場之上十蕩十決的勇毅果敢。

而葉問風格則截然相反,發揮雞毛撣子輕靈迅捷的特點,時不時一兩招棍裡藏刀極其險峻兇險,同時腳下不斷移動,試圖搶佔優勢位置並且掙脫文搏對他左手的控制。

旁觀的武師們皆是大開眼界,頭一次見到有人比武左右手使的不同招式對攻,兩個人打出了四個人的復雜程度。真不知到底是誰技高一籌能在這般局面下獲勝。

眾人對局面看不真切,可隨著文搏突施狠手形勢立變。

兩根雞毛撣子在空中好似不經意間碰撞一瞬,發出“篤”的一下輕響,搖晃間掉落一地雞毛不說,猝不及防下葉問沒想到文搏故意與他相觸,絲毫不怕他用聽勁的技巧彈開兵器。

實際上文搏槍棒功夫何等高明,一開始不過試探一二瞭解了葉問水準後哪會再次中招?

情況也確實超乎葉問所料,他的聽勁、黐棍技巧全然無用,兩相碰撞文搏手裡雞毛撣子略一格開葉問手裡那根之後,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順勢而下一招噼山救母的棍招打下。

這下圍觀眾人無比詫異,文搏手裡拿著不到一兩重的雞毛撣子,竟打出了舉輕若重的恐怖威勢,任誰都覺得下頭要是真放著一座山也得被他噼碎。

身處其間的葉問感受最深,文搏這一招速度不快力量不大,但就是恰好卡在他沒能彈開文搏兵刃動作失去協調的一個剎那噼下。

更糟糕的是葉問這才明白文搏為何故意不躲他伏手而是與之糾纏,不單單是文搏有信心用近身擒拿招數將他制服,還為了不讓葉問拉開距離就是等著這一招。

似乎勝負即將分曉,眾人翹首以待,他們的比武太過精彩,兩個人同時比試拳腳兵刃,雙線作戰每一邊都打得激烈無比,這樣的比武別開生面。於是眾人不想這比武就此結束,在一邊喊叫著出謀劃策。

“阿問,噼棍打文大俠啊!逼他回防!”

“文師傅,防他中路!”

身在局中的兩人無視了一切旁人的干擾,葉問也在雞毛撣子即將落在頭上的瞬間做出回應。

他竟然不退反進捨身撞入文搏懷中,沉肩壓肘,一線天在外頭看得分明,這招怎麼像極了八極拳裡的鐵山靠,可葉問用出來樣子相似目的卻大為不同。他靠著這違反常識的動作撞進文搏內圍不是為了擊退文搏,而是藉機將自己右手右腳在前的姿態調整為左手左腳在前。

於是靠著這極其怪異的動作葉問爭到了半米的距離,頭頂又是“砰”的輕響一下,他右手甚至沒動卻用雞毛撣子架住了文博噼山一棍。

“吼!吼啊!”勇哥振臂高揮,雖然他沒看出葉問這一招是詠春裡的什麼名堂,但是不管什麼招數,有用就是好招。

大家也替葉問捏了把汗,期待著下一回合交手又該如何應對。

可葉問卻苦笑著鬆開手,任由手裡的雞毛撣子落下。

“這,這什麼意思啊?”壽哥剛才想為葉問喝彩,但話都沒說出口就見著葉問主動放棄了手裡“兵刃”。

葉問在心底嘆了口氣,差距太大了,一個瞬間的小失誤就沒法打了。於是葉問緩緩朝後退去,開口認輸,“文大俠好功夫,在下佩服。”

文搏也不追擊,反握雞毛撣子拱手笑道:“葉師傅,承讓了。”

這般結局誰都沒料到,怎麼並沒分出勝負就結束了?當兩人讓開位置之後眾人方才恍然大悟。

文搏以腋下夾住葉問一隻手,自己的手從葉問手肘下方穿過從腋下出來反著按住大臂,一條腿別入葉問腿後,隨時可以兩處同時發力將他摔倒或者扭斷手臂。

葉問無奈之下只得放下雞毛撣子認負。

大夥恍然大悟,葉問欺身撞進文搏懷裡竟是陷阱,再一想文搏拳腳功夫就是以擒拿最為著名,如今方見到廬山真面目,竟是眨眼間近身一招就將葉問制服,可惜裡頭細節看不清晰,只能看個結果。

“真像一條怪蟒啊,就那麼一個瞬間,阿問大好局面居然輸了……”勇哥臉帶失落還在為葉問鳴不平,旁邊壽哥倒是理智一些,帶著歉意朝翁師傅和一線天拱手稱讚,“願賭服輸,文師傅這功夫練到骨子裡了。”

此時葉問和文搏已經退場,兩人並肩離開中心位置,正在攀談。於是勇哥等人迫不及待的趕上去問道,“阿問,沒事吧?文大俠,猴賽雷啊!這功夫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哦,整個禪城都沒見過這麼靚的功夫!”

文搏點頭致意,看向後面一些的翁師傅和一線天。

見著文搏眼神,翁師傅連忙點頭說道:“看懂了看懂了,但是做不到。”

不怪他實誠,文搏一直提醒他們除了學習技巧之外,還要注意自己實戰時的思路和風格,這次不用他提示,翁師傅和一線天已經你一言我一語開口解釋。

“師父故意拿住葉師傅腕子再用噼山救母,這時候葉師傅無法撤退,要不近身格擋躲避,要不對攻逼迫你回防。但是葉師傅已經落後再出手也來不及,實戰或許還能拼個兩敗俱傷或者賭對方膽怯,但是比武沒必要那樣。當葉師傅撞進你懷裡已經落入陷阱,師父擒拿手段高明,最終葉師傅失手被擒。”一線天平時話不太多,一次組織這麼多句子有些捉襟見肘。

於是翁師傅立刻補充道:“這算是陽謀,不管葉師傅如何應對都已經落入文師傅算計當中,我猜測葉師傅是想用寸勁內圍擊打逼迫文師傅撤手,但是低估了您擒拿的本事。”

“所以咱們都懂了該怎麼在實戰中將對方拖入自己擅長的節奏佈置當中,但我覺著關鍵在於,咱們倆擒拿水平沒到一交手就能把別人拿下的地步,只有摔倒了對方佔據騎乘優勢才能慢慢制服。”翁師傅最後總結,意思也很簡單,腦子懂了,身子做不到。

文搏也不對當下的教學進度氣餒,一線天年紀尚輕,但是本身武學體系已經近乎成型,要塞進去摔跤柔術本來就艱難。翁師傅自己的基礎不牢學起來快,但是相應的學習能力本身不如一線天,所以自然做不到跟他一樣不管在什麼場景都能從容佈置柔術進行降服。

好在文搏將基礎的技術和訓練方法教授完成,接下來就是刻苦訓練和打磨技術。

這話說文搏沒說,免得大家懷疑他為何這麼著急。

只是聽見翁師傅和一線天分析,勇哥、壽哥等人更是覺得頹喪,所謂人的影樹的名,文搏這一手能稱“蟒形”的功夫當真可怕,一交手就連葉問這水平都高下立見,那他們難怪只能跟文搏徒弟過招了。

勇哥難以置信的原因還在於,他一直覺得葉問功夫已經練到極處,雖然很少出手可禪城哪個不曉得他未逢敵手?哪怕見了文搏的身手也覺得兩人就算有差距,也是分毫之差,更不用提文搏放棄自己優勢,完全跟葉問比技巧,理論上而言葉問有優勢的。

然而葉問兩線作戰前期確實不俗,可一旦落入對方節奏略不留神,無奈之下近身一個瞬間就被制服了。難不成這擒拿技巧差距這麼大?葉問也是練過一些擒拿招式的啊。

要知道葉問七歲拜師陳華順,練武至今三十餘年,以他睡在阿姑閨房裡都有練棍的勢頭來看,說句勤修不綴肯定沒問題。而文搏就算從孃胎裡就開始練武,到現在的時間也肯定沒三十年,怎麼說光看技巧葉問也不該落入下風。

但是真比起來結果就是這樣令人難以接受,至少禪城武館等人臉上還好,心裡都悵然若失,一線天和翁師傅不覺得奇怪,文搏實力如何他們再清楚不過。

反倒是葉問並不為輸了覺得難過,反而有壓抑不住的欣喜。

和文搏這樣的高手切磋勝負在其次,從對方身上吸取經驗提高自己才是關鍵。因為葉問練武至今三十餘年,各項技術磨鍊到瓶頸很久了,每天勤修苦練不過維持著這個年紀還不退步,想要突飛勐進這個念頭只在他夢裡出現過。

直到今日和文搏交手,葉問看到了前路,假如文搏就此消失,他和陳識兩人根據見識過文搏的技術也能逐漸形成後世綜合格鬥的基本格鬥體系。

葉問也因此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的擒拿技術如此恐怖,將這項技術一直當做輔助來用,沒有好好鑽研。所以哪怕葉問在文搏抓向自己手腕的瞬間就已經開始反制,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擒拿技術沒能奏效。

其實這是一門格鬥技術近一個世紀發展積累形成的差距,不光是文搏練得好,很多技術此時的武師沒見過,就是不知道如何應對。就像大夥練著拳你突然掏出一把刀,那誰打得過你?

文搏的柔術也是如此,各種後世不斷鑽研完善的技術在這個時代掏出來就是大殺四方。再加上以文搏改善過的體質,徒手這一項文搏從他穿越開始就已經是超過所有武師水平,但是超出的不多,至少那時候陳識還能跟他交手一二。

但是如今文搏的各項技術在廝殺中磨鍊,又強化了體質,可謂如虎添翼。文搏毫不懷疑現在的自己能把剛穿越的自己按在地上打得還不了手。

眾人讚譽與惋惜中文搏已經有了去意,便告別葉問,準備離開。葉問見獵心喜哪願意讓這樣的好對手離開,好說歹說都要勸文搏去他家裡休息招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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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熟悉葉問的兄弟們來說不可思議,葉問很少帶大夥回家,關係好得如同勇哥也就葉問結婚時去過,此時葉問主動邀請,可見他多麼希望和文搏交流。

然而有些意外出現,攔住了即將出門的一行人。

“文大俠,不知您有沒有空,丁大爺說若您得空不妨去老地方見上一面,他有些東西想跟您交換,對您接下來的計劃或許有些裨益。”先生瑞恭敬地朝著葉問先打個招呼,這才低聲對文搏說道。

旁人不知這裡有什麼關竅,文搏卻是大覺驚奇,按照丁連山之前的態度,他極其不看好文搏那危險的計劃,此時卻提出跟他交換。

丁連山能和他交換什麼?文搏審視自己,除了一身功夫之外沒別的能足以讓丁連山在意,要是為了名聲當年他也不會從關外逃離之後隱姓埋名數十年。

那麼丁連山又有什麼能拿來跟文搏交換呢?八卦掌、形意拳,文搏已經得了真傳,丁連山又和宮寶森有什麼不同?

轉瞬之間文搏明白了過來,宮寶森是示人於外的“面子”,功夫堂皇大氣,就是八卦掌也只是“滑”而不陰;丁連山則是隱藏於內的“裡子”,當年就在暗處為門派清理不好明面上動手的敵人,一身功夫和宮寶森最大不同在於他專注於暗殺伏擊。

文搏知道了丁連山要跟他交換什麼,便點頭答應,“好,明天一早我就登門拜訪。”

說罷,一行人不再停留金樓,出門往培德里而去,看來文搏的日程排得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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