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躍馬橋頭正邪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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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侯希白心中如何後悔,圍觀的各路武林人士紛紛變色,誰知道名聲遐邇的“南海仙翁”晁公錯居然和魔門高手“天君”席應混到一塊。至於侯希白這花間派傳人的身份倒是在半年前就在江湖中傳遍了,就是那魔門妖女指的誰,一時間眾人不敢多說。

畢竟在場許多人都與慈航靜齋脫不了干係,慈航靜齋作為正道魁首雖然每一代只有一名弟子下山,可是這幫尼姑的產業依舊深深地影響著長安諸多幫派。所以明知文搏說的就是師妃暄,而且當前的情況也著實有些不對勁,但是沒人敢說師妃暄就是那魔門妖女。

師妃暄自己更是毫不在乎,這兒可是慈航靜齋傳統勢力範圍,哪會在意文搏憑空扣的妖女帽子?只是師妃暄心中也有些不耐,這次貿然出手相助晁公錯確實失算了,誰知道南海仙翁偌大名聲竟暗中勾結“天君”席應?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師妃暄打定主意解決主要矛盾,先把文搏拿下再行處置席應與晁公錯之事。

倒是席應看熱鬧不嫌事大,明知故問的悠然開口道:“侯師侄人中龍鳳,我早已耳聞。就是這魔門妖女,不知是陰後哪位得意門生當面?我好盡長輩責任,指點一二呀。”

師妃暄無動於衷,手中色空劍斜指文搏,腳踏七星卻防備著席應,在她眼中兩人皆是敵手,不存在像上次面對邊不負一樣左右為難,如今師妃暄在挫敗之後心境提升不再拘泥外物,任它八風拂動我自一劍斬之,戰意凜然絲毫不理會席應挑撥。

文搏吸引了長安絕大多數武林人士注意,已經達成目標自然更加悠閒,何況實力的提升讓文搏操作空間更大,面對四人夾擊毫不變色,冷然說道:“文某曾聽聞霸刀嶽山重出江湖,據說除了再尋天刀宋缺了卻恩怨之外,另一個目標就是把你這宵小之輩斬於刀下。文某不才,倒是想先領教一番,只盼你的紫氣天羅不會令我失望。”

言語間,全然不將另外三人放在眼中,但是席應聽來卻覺得文搏這是故意作態,以挑戰自己作為由頭避免被圍攻。

然而席應既然出手當然不會在乎什麼面子、身份之事,笑道:“嶽山居然沒死?可惜他一片苦心只怕是虛妄,今晚我先送你上路,過些時日,再讓嶽山和你相見!”

席應說完之後雙目紫芒大盛,正是其傳承“紫氣天羅”練至大成的表現。所謂紫童火睛,正如席應如今表現,當即令知曉其中厲害的侯希白愈發警惕,情知這人絕非俗手,不知道文搏為何竟敢挑釁此人。

紫氣天羅的紫氣指的非是真氣的顏色,而是施功時皮膚的色澤,故以紫氣稱之。紫氣天羅最厲害處,就是當行功最盛時,發功者能在敵人置身之四方像織網般佈下層層氣網,縛得對手像落網的魚兒般,難逃一死。

這等魔功駭人聽聞,而席應更不是什麼在乎身份面子之人,雖決定出手解決文搏,自然不準備獨力對敵,只見他微微一笑,直視文搏,說的話卻是給一旁臉色不定的晁公錯說。

“晁兄一時不查差點兒讓你這小子欺辱,便由我來送你歸天,還請晁兄為我掠陣!”

這話固然是幫晁公錯解釋,可也將他牢牢綁在戰車之上,晁公錯哪怕並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和席應的關係,這會兒也知道低聲說道:“好。”

隨即重整旗鼓,斜掠至躍馬橋中間地帶,看似是意在阻攔師妃暄與侯希白,實則堵截文搏去路,如天羅地網般讓他進退不能。

而席應緩緩踱步,仔細觀察著文搏一舉一動,以一個半徑極大的半圓繞著文搏行行停停,無限地增添其威脅性和壓力。

至於侯希白一時兩難,不想幫助席應卻也不願讓文搏脫身,唯獨師妃暄心志堅定,手中色空劍劍尖不再指向文搏,垂落斜指地面,可是隨著師妃暄輕盈地邁步向前,整個人如一柄利劍,劍氣叢生攔住了文搏退路。

面對如此兇險境地,文搏反倒心情通暢無比,眼前之人盡是敵手,可是他們彼此間並不齊心。暗合文搏在明末戰場中領悟的戰術真意,任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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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想到從嶽山遺卷中看到的過往經歷,當年席應剛出道時因本門和嶽山的一些小怨,登門搦戰,僅以一招之差落敗,含恨下竟趁嶽山不在以兇殘手段盡殺其家人,由此種下深仇。

文搏知曉嶽山本就是暴戾的性子,落得這般下場怨不得他人。但是對於席應這等奸佞邪人也是深惡痛絕,既然受了嶽山傳承,替他解決席應讓這兩人在地底下再見真章倒也頗有幾分意趣。

於是文搏藉此感悟嶽山在遺卷中留下的悔恨與暴怒,心境浸入那刻骨銘心的悲愴之中,微闔雙目旋即睜開時眼露精光,大喝一聲:“那就一起上吧!文某何懼!”

接著在外人眼中,文搏恍若縮地成寸,踏在躍馬橋上爆出轟然炸響,整個人身邊煙塵騰起,瞬間出現在席應面前,拳頭、臂膀、眼睛凝聚成一條直線,正是用極烈之槍的起手式擊出一拳。

原來之前席應那兩個圈子繞得極有學問,一方面在試探對方的虛實破綻,另一方則挑引他出手,豈知文搏雖沒手捏印契,實質體內真氣已結成大金剛輪印,穩如泰山,雖不攻不守,卻是不露絲毫破綻。

而紫氣天羅與天魔功施展時會生出空間凹陷的現象截然相反,以席應為中心產生出膨脹波動的氣勁,就像空間在不斷擴充套件似的。

如果以文搏的感知來說,這紫氣天羅就像一個席應用真氣織成的蜘蛛網,任何獵物撞到網上,愈掙扎愈纏得緊,詭異邪惡至極點。

按照席應的計劃,假若文搏率先搶攻,他會誘對方放手狂攻,然後再吐出絲勁,以柔制剛,直至對方縛手縛腳,有力難施時,才一舉斃敵。

怎知文搏剛剛睜眼之際視線有如實質刺破這虛實難明的真氣蛛網,恰好落在席應氣機流轉唯一的破綻之處,當時驚得席應以為對方看破自己紫氣天羅的弱點所在嚇得就要趕緊變招應對。

結果文搏一出手卻好像故意撞進了席應佈置的羅網之中,如飛蛾撲火,直挺挺砸了進來。

席應一時大喜,甚至連旁邊晁公錯還在猶豫都顧不住了,兩手高舉,如大鵬展翅,十指伸張,再迅速合抱,盤在胸前,同時探步趨前,迎往文搏勢不可擋的一拳,招數怪異非常,又老道狠辣,恰到好處的封死文搏一切變化,由此可見老牌宗師的深厚功力。

“這是什麼路數?!”侯希白尚且猶豫間就見到兩人勢同水火爆發出最激烈的交鋒,文搏出手更是不管不顧的撞進席應真氣羅網之中像是自尋死路。

他的訝異沒能瞞過師妃暄雙目,原本師妃暄的色空劍都已經抬起,這次又不得不按了下來,因為在她劍心映照之下,文搏哪裡是一隻飛向火焰的飛蛾,簡直是展翅的鯤鵬!

但是席應無法感受到這等變故,不僅僅是因為當局者迷,更因為文搏的變招太過詭異,以至於根本不在席應的預料之中。

只見文搏拳峰在即將接觸席應的剎那忽然拳化為掌,掌化為一道莫名手印,正是他從真言大師處領悟的九字咒印。

而這九字真言咒印文搏從原著中就得知不必固定為“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文搏甚至可以先喊一句“星辰在上”,再加上“鐵甲依然在”都沒問題。只是如今他用佛門身份噁心慈航靜齋,自然要用原汁原味的九字真言咒印對敵。

於是文搏結成金剛輪印,喝出一聲轟天動地,能令邪魔妖魅心驚膽顫,退避三舍的真言。

“兵!”

席應這等邪道之人雖心志堅定但是猝不及防也被文搏這真言咒印震懾了一個剎那,高手對敵只爭一線,頃刻間席應落入下風,接著又感受到對方勁氣忽然往掌心回收,形成一個類似天魔功的空間凹陷。

這招正是從婠婠處學來的天魔功之妙用,文搏早已瞭然於心,雖然比之婠婠親自施展表現出的千變萬化、邪詭精奇要略遜一籌,卻是對症下藥足以剋制席應的全力一擊。

席應正施展紫氣天羅,利用兩手織出以千百計遊絲交錯組成的天羅氣網,再往對方“撒”過去。這張無形的網不單可抵禦敵手的拳風掌勁,且收發由心,可隨時改變形狀。

當他兩手盤抱聚勁時,天羅收束為車輪般大小的氣勁,打橫往文搏籠罩而去,正期待破去文搏拳勁,給他致命一擊。

不想頃刻間天羅氣勁變得虛不著力,最令他大吃一驚的是氣輪竟不能保持原狀,被對方天魔功生出的強大勁力吸引,往對方掌心傾瀉過去。

“天魔功?!”

席應魂飛魄散,如何不知天魔功最是剋制他的紫氣天羅,暗罵這人居然還真是陰癸派傳人,明明剛才一手佛門功法好生堂皇大氣,結果天魔功也如此地道。

席應不敢怠慢,硬拼著經脈受損的劇痛連忙收功,臉上紫氣帶著一絲紅暈,比之前晁公錯退得更為狼狽。

可文搏覷得戰機如何會饒過席應?藉助感悟嶽山對席應的憤恨讓文搏氣勢繼續增長,長笑一聲,如影隨形的往席應追殺過去。就連正在一側封堵文搏去路的晁公錯都大驚失措,看得不明所以,但誰都瞧出席應是失去主動,被文搏掩殺過去。

這時候晁公錯知道不能坐視,連忙踏前一步鼓起餘勇,七殺拳再度施展,氣勢固然兇悍無儔,可相較之前已經頹勢盡顯,誰叫他新敗於文搏又受創傷,根本沒法全力施為。

席應見著晁公錯動手心裡安穩幾分,喝罵一聲“受死!”趕忙接住文搏一擊,試圖給晁公錯機會趁機合力殺死此人。

而師妃暄也不再顧及正道邪道之見,在他感應到文搏如鯤鵬擊水一樣撲向席應之際就猜到結局,哪怕現在依然出乎預料但也未因此師妃暄的決心。於是侯希白清楚地聽聞色空劍長吟聲中璀璨劍氣瞬間佈滿星夜,朝著文搏背嵴刺去。

哪想到面對師妃暄與晁公錯攻勢文搏不驚反喜,任由晁公錯七殺拳籠罩頭胸,師妃暄劍氣如芒在背,這般託大舉動令旁觀武林中人無不感到不可思議,完全想不明白文搏到底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的局勢更令在場之人無法理解,豈知文搏明明在拳勢、劍氣籠罩的範圍內,可是七殺拳轟出卻拳拳落空,晁公錯心中駭然時,手腕處如遭雷殛,震得他往後跌退,接看兩手的陰蹻脈奇寒欲裂,陽腧脈卻是灼熱難擋,根本不知如何化解,駭然下往後疾退。

而師妃暄所施展劍氣如泥牛入水,文搏身形好似化作虛影,不曾回頭就將這劍氣盡數避開,身法簡直詭異不似人間所聞。

席應完全沒想到兩個幫手根本沒能起到任何作用,文搏依舊虎撲而來,氣勢更盛,情急之下席應知道沒有退路,兇殘秉性爆發起來反倒是增長三分狠勁,兩掌穿花蝴蝶般幻起漫空掌影,不退反進,揮出鋪天蓋地的氣勁往文搏攻去。

紫氣天羅的遊絲勁氣,籠罩方圓兩丈的空間,威勐霸霸至極點。他全身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隱透紫氣,更使人感到他天羅魔功的詭異神奇。

“轟”!

兩人拳掌交擊,各自退後,凌厲的眼神卻彼此緊鎖不放。

晁公錯剛從文搏詭異絕倫的反擊中抽身出來心驚膽戰,見著席應接住這一擊安心些許,畢竟兩人之前也曾比拼真氣,席應並未大敗虧輸,便要提醒席應不妨退卻。

結果不等晁公錯出言,在眾人注視下,席應忽然踉蹌跌退,單膝跪地,威風盡失。

“席應?!”晁公錯驚恐萬狀,不知道席應怎麼突然跌倒,然而席應根本無法回應晁公錯,他那遍佈紫氣的臉龐一下子退去顏色變得蒼白無比,唯獨雙目紫氣氤氳如同兩粒葡萄,接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身形一軟沒了聲息。

“死了!那是‘天君’席應啊!”江湖好手們不可置信,怎想到三人圍攻中文搏一出手就把席應當場擊斃。

“這是……”師妃暄凝目收劍,不知道文搏半年不見武功竟詭異霸道至此?明明劍氣刺在他身上,竟像刺在魚鱗上一樣滑熘的偏去,其中氣勁還被他吸納過去,接著以之攻向席應。

至於晁公錯感受更深,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七殺拳氣勁被文搏借之打向席應,但是如中敗革一樣的難受感覺記憶猶新。加之席應敗亡就在眼前,晁公錯現在半點戰意也無,根本沒心思繼續了。

只有侯希白忽然凝立不動,因為文搏剛剛的使用的絕技能瞞得過這裡所有人,卻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深知文搏實力固然突飛勐進,大致比他和師妃暄都要高出一線,但是絕無法勝過三人聯手。

但是的確有些功法極擅群戰,甚至借力打力反比單打獨鬥能夠發揮出更強實力,而剛剛師妃暄與晁公錯顯然沒有料到這一著,誤打誤撞反倒是給席應造成了巨大麻煩。

“不死印法……”侯希白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出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文搏得到《不死印卷》已久,而不死印法就是最高明的借勁卸勁和吸勁的功法,源自天魔功,但又比天魔功更厲害。文搏恰好也修習天魔功,自然熟知其中奧秘,能夠將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勁合而為一,再加以出神入化的運用,敵人攻來的是奪命的死氣,而不死印法便是將這死氣轉化為生氣,於是死即生,生即死。

於是師妃暄與晁公錯打來的招數在文搏身上變成推波助瀾,讓他本就剛勐無儔的一擊更加無可阻擋,本來還能勉強接住的席應猝不及防被真氣盡數灌入經脈,紫氣天羅當即崩散,經脈俱廢就此落敗。

侯希白對這一切再明白不過,不死印法就是不懼群戰的絕學,敵手越多越能從中斡旋,現在晁公錯與席應的失敗宣告著他們的合擊徹底無用。以文搏表現來看他猶有餘力,頓時讓侯希白戰意消減,正要勸說師妃暄暫且退避,不要直攖其鋒。

可是師妃暄越到這時候越不能退,文搏如今的成長太過迅速以至於慈航靜齋快要應接不暇,再這樣下去眼前男子必定是正道大敵……不,師妃暄內心肯定道,現在的文搏就已經是“佛敵”了。

因此師妃暄反倒是沉下心來,逐漸晉入那高緲難測的境界之中,她的美目深注的望向文搏,半邊臉龐陷進西市夜間燈火不及的昏暗中,明暗對比,使她本已無可比擬的美麗,更添上難以言達的靜謐。

聽得師妃暄柔聲開口:“文先生如今已是正道大敵,妃暄雖已晉入劍心通明,功力卻難以匹敵,佛有割肉啖鷹和以身飼虎之舉,妃暄不才,還請文先生憐憫天下眾生暫且退隱山林。過點舒適寫意的生活,潛修武道,就像林中飛鳥,水中游魚,何等自由自在。”

此言一出,那些粗鄙的武林中人當然聽不明白,但是侯希白何等樣人?俊朗面容頭一次露出絕望與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師妃暄話說的隱秘,卻承諾要學佛祖割肉啖鷹,效彷碧秀心與石之軒的往事,與文搏隱居山林以此解決眼前大敵。

文搏也不急,莫名笑道:“師妖女倒是好算計,可惜文搏可不是花間派這等能夠得情忘情的無情之人,我的心太小,裝不下你。”

話到盡頭,文搏略有回落的氣勢再次昂揚,師妃暄微微一嘆,這樣的言語果然無法令文搏心動,她略有後悔沒有先於婠婠遇見文搏,此時面對這等魔頭無法透過懷柔手段降服,那便只有一戰。

可這一戰的結果師妃暄自己都不看好,但是慈航靜齋的傳人又怎會退避?她曾躲開得到奇遇神功大成的婠婠,正是為了閉死關突破,哪想雖然境界突破但是來不及將功力提升到匹配水準就遇上文搏。

心中千迴百轉,耳邊一切聲響都被師妃暄遮蔽,她仰起俏臉,凝望迷人的夜月,語調平靜地道:“一切有為法,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說罷,師妃暄輕柔地抖落色空劍彷彿將上頭月華灑去,一雙美目緊盯文搏,便要邀戰。

文搏也絲毫不讓卓立於躍馬橋上,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意。

雙方之間的氣勢凝聚如實質,誰都知道一場生死之戰即將爆發。倏爾一聲鳳鳴之聲宛若天籟響起,本來氣機流轉尋覓破綻的文搏頓時收斂聲息,仰天大笑,“哈哈,師妖女中計了,文某已取得寶物,再回!”

旋即縱身一躍,絲毫不在乎所謂高手氣度,跳下永安河中,甚至不忘抓住吐血而亡的“天君”席應,潛入水中,瞬息不見了蹤影。

“不對!他這是故意吸引我們注意,婠妖女已經取了……取了寶物!”侯希白腦海中一道閃電噼過,讓他突然想明白了來龍去脈。師妃暄則是悵然若失,根本沒有繼續追擊的意思,因為當文搏忽然遁走,她的精深重新迴歸到身體之內,頓時感受到周圍之人異樣的眼光——慈航靜齋固然是正道魁首,可是她今日與席應一同出手對付文搏這件事卻是無法辯駁。

正應了文搏開頭所言,師妃暄這妖女身份顯得更加真實,最致命的是周遭武林人士同樣確信她真的是慈航靜齋傳人,這樣一來連帶著慈航靜齋聲譽受損還未拿下文搏,令師妃暄澄澈的內心再次蒙上了陰影。

而晁公錯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現在有著死裡逃生的慶幸,也有兩個疑惑。

一個是酒樓上那位趙姓朋友為何不出手,另一個就是席應“屍體”在被文搏抓走的時候,為什麼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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