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聽到卡恩的詢問一直面無表情的模樣，這個時候第一次漏出了表情，而且還是為難這種神色。讓卡恩的心中微微一沉，到了他們這種級別的強者，不是說就一定沒有了任何情感，但是基本上也都是外物不動於心了。而且虛無的存在更加特別，作為一方宇宙的意識，就算是有了情緒，也不會有這這麼複雜的情緒，或者可以用懼怕來形容？

巫師們面面相覷，都明白這個時候就算是精神力溝通也不能繼續了，不然說不定真的會惹怒這個強大的存在。反而是卡恩並沒有任何的顧慮，平靜的注視這虛無，等待著他給一個說法。要知道巫界晉升獨立宇宙之後，雖然三人已經有了大量的心理準備，而且也做好了最壞情況的打算，但是實際情況就應該是，巫界晉升之後會分薄其他宇宙應得的資源才真正算得上是最為符合自然規律的情況。

因為就算是真的背後有著某位大佬在操縱著這一切，卡恩也不會相信他真的會把目光注視到巫界這種才晉升的新宇宙身上。就算是巫界的任意一個十三級巫師，對待自己的世界實驗室的時候，選擇更多的都是任其自然發展。這樣不是說期待著自然發展的驚喜，而是自然發展而出的種種，都是最為合適的，和遵從巫師意志特定發展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更不要說超越了十四級的強者，真的會在意巫師們是否會影響到自己嗎？那種次元上的生命差距，根本就不是那時候的巫師能夠比擬的。這才是卡恩，甚至是楊洋和鄧布利多都在心中一直壓抑的疑惑。

雖然神色為難，但是貌似並不是不能說。不然就根本不是為難這種神色了，卡恩正在這樣想的時候。一股巨大的資訊就憑空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類似的情況卡恩在晉升十四級之後，已經遇到過很多次，那就是混沌命運經常會把命運支流之中的某些，甚至一切資訊注入到卡恩的腦海之中。隨時隨地的接收這種憑空出現的資訊，已經成為卡恩在成為十四級巫師以後養成的第一個本能了。

只是對資訊稍微做出了一些整理，卡恩的臉色就非常難看。對虛無說到“既然你不願聯合，我們也不會勉強。至於巫界晉級之後，我們會在十萬年之內歸還你，並且會多補償你一倍，虛無宇宙之中巫界使用的世界本源。宇宙本源，不是你可以妄想的，那是巫師宇宙的根本。”

虛無聞言點點頭，神色早就重新恢復成古井無波的狀態。“那就按照你說的定吧。鴻鈞已經被我確定為這方宇宙的宇宙之子，如果你”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目光掃了一眼空中的巫師塔，繼續說到“們，有什麼對此次交易的補充，都能透過他聯絡到我。”說罷，身影再次變的虛幻起來，似乎一陣風就能吹散這道光影。

卡恩嘴角扯出一道笑意，開口挽留“虛無閣下，既然你已經來了不如就再次觀禮我巫界第一副校長晉升盛景吧。想必這種景象對於閣下此刻的境界也是有著不小幫助才是。”

虛無用那面無表情的小臉，直直的看著卡恩半響沒有出聲。但是在此凝實的身體，已然表明了虛無此刻的態度。鄧布利多對於現在的狀況和卡恩得到的資訊，其實都是非常想要找卡恩溝通一下。但是這種有著外人在場的時候，也確實不是合適交流的時機。

就在所有人都沉心靜氣，等待楊洋晉級的時候，虛空之中的巫師塔似乎感應到卡恩跟虛無之間已經達成共識，綻放出了彩色光華。其中透明和玄色兩種光華，就這麼在所有人的眼中漸漸濃烈起來。然後昇華成另外一種形態的力量，只有卡恩和虛無知道，這是時空規則被楊洋最佳化成了混沌時空規則。這個時候楊洋依然晉升成為一名實實在在的十四級巫師。

對於已經見識過一次卡恩晉級的巫師們，此刻的震撼還算是能夠接受，卻也是依然沉下心神細細體悟在整個空間之中顯化的種種規則。反而是虛無和鴻鈞這個時候已經不能保持淡定。卡恩剛剛跟虛無一場淺嘗截止的戰鬥，兩人都明白卡恩第一進化的規則是命運，而楊洋這個所謂的巫界第一副校長，展現出來的進化規則居然是傳說之中的時空規則。要知道整個虛無宇宙之中，就算是以兩人的見識，都並沒有聽說誰是真正領悟到時空規則的，頂多是同時領悟時間規則和空間規則而已。

不論是命運，還是時空都是眾多規則之中最為頂尖的規則。現在以這兩道規則晉升的卡恩和楊洋，讓空間之中唯二的兩個外來者，第一次如此近的感受到巫師這種修行體系的巨大潛力。當然兩人心思的百轉千折，不足為外人道也。可是不論是整個虛無宇宙的實際掌控者虛無，還是新晉的宇宙之子鴻鈞都在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巫師不可招惹。鴻鈞對於巫界自然是已經構不成威脅，但是虛無是真正的產生了如果巫師們出盡權利，整個虛無宇宙都將湮滅的危機感。

巫師塔還在綻放著無盡光華，而第一層的大門豁然洞開後，一個渾身彩色光華籠罩的人影從中走出，卡恩迎了上去。鄧布利多當然也感應到了楊洋的露面，但是這種規則顯化的時機實在太過寶貴，卡恩的聲音也在其心底響起，讓他安心領悟規則。

卡恩和楊洋之間，沒有任何言語。畢竟靈魂共通，相當於就是一個人。心念電閃之間，從巫師塔中走出的楊洋就已經明白了卡恩所知所想。做了樣子相互行禮後，楊洋來到虛無面前。“虛無閣下，能夠前來觀禮，實在是我的榮幸。”

收回細細觀看虛空規則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捨的語氣。聲音平淡的答道“楊洋校長，當真威勢無雙。虛無宇宙誕生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聽說過那個天才領悟時空規則，甚至還能夠將其進化成大道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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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洋緩緩把各色光華收斂進體內，漏出一個微笑。“時空規則既然存在，自然就會有人能夠領悟。不論是魔法還是科學，都流傳著一句名言，存在即為道理。閣下覺得如何？”

沒有想到楊洋居然用那些普通人科學中的名言來解釋其中的道理，倒是沒有覺得被激怒，而是陷入到深思中。畢竟存在即道理，實在包含了所有規則衍生變化的種種，可為大道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