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磕了。”
結束通話總部的電話，林凡叫停了面目全非的胡喆，這點傷勢對於馭鬼者來說不算什麼，頂多是在心理方面有一定的影響。
畢竟是要坐別人的直升機。
多少還是給點面子。
至於為什麼不開鬼蜮自己過去。
林凡可不是身上靈異宕機的異類，用多了鬼種同樣要面臨靈異復甦的風險，所以沒這個必要。
更何況以他現在鬼蜮的範圍，從大江市到大京市最少也需要十五分鍾，倒不如坐著直升機慢悠悠過去，反正趙建國和王小明肯定會等自己的。
“你，你……”
胡喆敢怒不敢言。
經歷了這些，他總算是明白自己與林凡之間的差距過於巨大，如果不是還有一層城市負責人的身份在，或許他今天也走不出這間會議室的門。
林凡點點頭道：
“不錯，學乖了點。今天被社會毒打一頓，等於交了明天的學費，所以你現在欠我十噸黃金，等我回大江市的時候，要看到黃金整整齊齊的擺在這裡，如果少了一克，我就去找你。”
“你這是搶劫！”
胡喆驚怒道。
十噸黃金是什麼概念？
他管理的大津市直到現在總共才分配了不到二十噸黃金，現在林凡開口就是十噸，自己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跟你宣佈，”林凡目光變冷道，“不夠去借去買去賒，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但是我要看到你的學費交齊。”
這人完全不講道理！
胡喆漲紅了臉，啞口無言。
這時旁邊的童倩也上來勸說道：
“林凡，真的不是胡喆不給你，而是他真的沒有，最近總部在進行黃金相關的研究，所以……”
“你也一樣，欠我五噸黃金。”
林凡撇了她一眼。
被波及到的童倩選擇閉嘴。
而這個時候。
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敖明玉牽著李楠，手裡提著打包好的飯菜，走進會議室，看到熟悉的身影，她驚訝道：
“倩倩？你怎麼在這裡？”
“明玉！”
童倩看到自己的閨蜜出現在這裡，也很是驚訝，她們是大學時期的同學，關係非常不錯。
兩人頓時擁抱在一起。
透過敖明玉的仔細描述，童倩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看向林凡的目光變得敬重起來，這種不畏強權敢為弱者發聲的孤勇者，才是這座城市真正的負責人。
“正好敖警官回來了。”
林凡將自己馬上要前往大京市的事情告訴了敖明玉，順便讓她幫忙照顧李楠，看的出來，這小子也挺喜歡大姐姐的。
“放心，楠楠就交給我照顧。”
敖明玉答應的很爽快，最近大江市除了劉聰這個桉子，算是一片祥和，她也有時間照顧小孩。
“嗯，我這次去是為了上任大江市負責人，等我回來，以後就是同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
敖明玉眼前一亮。
說實話，作為大江市的治安官，她對上面任命的負責人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
但如果換做是林凡來當的話。
她是一百個贊成。
不說別的。
林凡的實力就很讓人有安全感。
“李楠，我不在的時候要聽敖警官的話，不準淘氣不準挑食，知道嗎？”
林凡蹲在男孩的面前，細心叮囑道，直到對方點頭，這才露出微笑。
可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李楠突然衝上來，聲音充滿恐懼道：
“不要，不要靠近花！”
“好了楠楠，咱們讓林凡快點去，這樣他就會早點回來，你說是不是？”
敖明玉從後面抱住李楠的胳膊，溫柔安撫著，給林凡打著眼色，讓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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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花？
林凡若有所思。
……
方正大廈最頂樓。
停機坪。
“內個，我可以坐高鐵嗎？”
吳峰看著直升機怯生生道。
林凡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胡喆。
後者臉皮微微抽搐，上前就是一腳，將吳峰踹進了機艙裡。
這次前往大京市的人不多。
童倩選擇留下來和敖明玉敘舊。
而其實她的真實想法。
是擔心林凡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大江市突發靈異事件而無人處理。
至於胡喆本來也是不想去的，但總部要求他親自回來覆命，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林凡同行。
三人坐上直升機，在信號燈的提醒中，直升機轉動螺旋槳，緩緩起飛。
機艙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拉不下面子。
胡喆坐穩之後選擇閉目養神，林凡則是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雲朵，心裡在琢磨著一些事情。
“也不知道蘇瑞貞有沒有在大海市找到張羨光，可是按照時空悖論，我現在是在未來，也是說民國時期發生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式，無法改變。”
“如果紅旗袍是蘇瑞貞身上的一部分靈異，那蘇瑞貞作為馭鬼者應該活了挺長的時間，將身上的拼圖湊齊了不少。”
“不知道她後面到底遭遇了什麼，是畫中人？還是五濁佛陀的信徒……”
林凡嘆了口氣。
這次迴歸現代實在是太匆忙了，他甚至沒來得及提醒蘇瑞貞一些事情，如果能早點知道紅旗袍與蘇瑞貞的關係，那就好了，這樣也是對未來的一種前瞻性。
他看過原著。
知道真正的張羨光此時還活著，存在於大漢市鬼郵局五樓的一幅油畫裡。
但是林凡現在卻沒辦法去找小張。
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當時患難的情誼說不定人家早就忘了。
萬一被察覺到詭懷錶的重要性，他可阻止不了駕馭不知道多少只鬼的張羨光。
由此可見。
此時貿然的去撥亂原有的劇情線，是很不理智的行為，時間實在是種可怕的東西，誰也無法預料人心的變遷。
如果說非要相信的話。
林凡只願意相信活著的蘇瑞貞。
畢竟詭懷錶來自對方，說不定自己能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正是蘇瑞貞為了以後的某種情況，所埋下的伏筆，將希望寄託在林凡身上，讓他嘗試改變未來。
“對，改變未來！”
林凡勐然握住口袋裡的金邊懷錶，終於意識到這枚護身符真正的含義。
未來是可以改變的！
當年在蘇家古宅的靈堂裡，狐尾筆抒寫的畫面是林凡、張羨光和蘇瑞貞全部死在了那裡，可是他們後來活著離開了，這便相當於未來得到了改變。
同理，在現代一些已成定局的事情，回到過去也有將其修改的可能性。
只要林凡不死，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