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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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若飛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開口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試圖改變兒子的心意。

“如果你答應出席婚禮,並且娶於磬為妻,那麼我就答應,讓你在素素的墳墓刻上亡妻二字”至於剩下的事不管於家是否同意,他會替兒子出面解決。

一聽能在素素的墳墓上刻字,這讓餘子彥有些心動。

他挑起眼角,“此話當真,你不怕於家不答應嗎?”。

在墳墓上刻上亡妻二字是何等的大事,於家怎麼會答應呢?不論於磬的身份,這樣做無疑是打了一巴掌在她臉上。

“此事你不需要管,你只要出席明天的婚禮就好全蘇州有身份有地位的賓客屆時都會到,你若是不出席,餘於兩家的臉面便會丟粳到時候我們兩家在蘇州城只怕也抬不起頭來做人”餘若飛提醒著兒子明天的婚禮即將到場的賓客非富即貴,不容許有一點的差池。

看來,他們已經下定決心了要他娶於磬為妻。

罷了,只要能給素素冠上名份,那麼他又何必強求娶於磬為妻的事呢?。

“好……我答應你,明天的婚禮照常出席”餘子彥爽快的答應。

得到兒子的同意,餘若飛緊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只要明天的婚禮有他出席,其他的事都好解決。

餘若飛走到餘子彥面前,大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無論如何,這樁婚事不容有一點點的意外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否則丟的不只是你的臉,還有我的老臉”。

他說出兒子最不喜歡聽的話,父子倆的隔膜幾十年如一日,也不差在這一句話了。

餘子彥面無表情,隨著肩膀一抖動,掙脫掉餘若飛的大掌。

“爸請放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面無表情的回答,眼睛不看餘若飛一下。

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比素素更來得重要只可惜,那個摯愛的人從今往後長眠於地下。

素素,你會怨恨我嗎?娶了你之外的女人為妻,我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可能給你冠上亡妻的名份,要我做出再大的犧牲都願意在我心目中,你的地位無人能夠動搖分毫。

你放心,我愛的那個人始終是你,絕對絕對不會愛上於磬。

不理會兒子的冷眼相待,餘若飛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菸斗他都忘記了,這支菸斗是已故的妻子送給他的禮物。

平常他都捨不得重重放下,想不到今天卻因為生氣,而差點砸壞了妻子最後送給他的禮物。

“今天的會議我都處理好了,你還是去於家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餘若飛臨走前,丟下一句話要兒子照辦不誤。

望著出去的餘若飛,他頹然的背影讓餘子彥陷入了深思。

明天之後,於磬就名正言順成了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卻不是素素,這個事實令他十分為難。

要是她沒有害死素素,沒有逼素素打掉腹中的胎兒,也許他會看她一眼可是,這種詭計多端的女子不配得到他的愛,枉費素素與她情同姐妹現在素素死了,她想取代素素的地位整個於家像是被她灌了迷魂湯,對她寵愛有加,還要自己娶她。

於磬,你這麼想要成為我餘子彥的妻子,我就讓你嚐嚐成為我妻子是何等的滋味?!。

於俊灝抱著顫抖不已的於磬下車,他剛跨進家門便見到於大夫人一臉焦急的等候在客廳裡。

“小磬,你可回來了,嚇壞媽了”於大夫人走上前望著兒子懷中的女兒。

於磬有些為難的點點頭,見到於大夫人的剎那間,眼淚婆娑而下。

“媽,對不起,都是我害死了素素,是我害死了素素”於磬故的說道,眼淚不斷滑落。

於俊灝將她放在了沙發上,“媽,先別說這麼多了,姐淋了雨趕緊讓蓮姐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於大夫人心疼不已的望著靠在沙發上一臉蒼白的於磬,急切的喚了一聲蓮姐。

“蓮姐,蓮姐……趕快打電話給家庭醫生,叫他馬上過來,大小姐淋了雨”於大夫人一面說著,一面坐在了於磬身邊。

她伸手攬住了於磬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傻孩子,不要再責怪自己了素素的死與你無關,以後別動不動做傻事你要代替素素陪在媽身邊,你忘記了嗎?是你說的,要代替素素好好照顧我的”。

於大夫人說到死去的女兒鼻尖泛起了酸意,抱住於磬既心疼又憐惜的直落眼淚。

“夫人,電話已經打完,醫生說很快就到”於家管家――蓮姐來到客廳,向於大夫人稟報著。

於家男主風/流/成性,二十幾年前的他在結婚不久後,又帶回了小三住進了於宅於大夫人素來毫無爭鬥之心,對於小三的進門也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

她崇尚家和萬事興,這二十幾年來於家男主才能享盡齊人之福擁有一個如此識大體的妻子,是每個男人的福氣故而,於家男主對妻子和顏悅色,從來不敢說一句重話。

再加上,小三進門後只為於家男主生下了一名女兒於大夫人肚子爭氣,一索得男,生了一對餘鳳胎。

於素素與於俊灝是親生姐弟,然而三年前一場意外,素素死於車禍為保護於磬而死,於磬知道自己責任重大,為代替已故的素素克盡孝道這才做了於大夫人的養女。

於磬原名蕭罄,十五歲那年隨著蕭爸蕭媽工作上的調動來到了蘇州十五歲之前的她一直定居在國外,她轉學進了素素的班級,與素素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來二往,素素與蕭罄順理成章做了一對情同姐妹的閨中密友。

三年前素素要蕭罄陪她去墮胎,從醫院出來後,有一輛大卡車迎面駛來,素素推開了蕭罄,自己不幸身亡等餘子彥趕到便看到素素倒在血泊之中,蕭罄嚇得語無倫次。

素素死後沒多久蕭爸蕭媽又因為工作原因要回國,蕭罄打算留在蘇州陪在於大夫人身邊素素的死令她十分自責,想代替素素照顧於大夫人。

她婉拒了爸媽一同回國,留在蘇州城照顧於大夫人。

“媽,我忘不了,三年了,素素那天死的畫面我始終忘不了”於磬閉上眼睛,任由滾燙的眼淚直線滑落。

於大夫人的心何止好過,親生女兒的死讓她一度陷入了萎靡的狀態做什麼都力不從心,這三年來有於磬的陪伴才算好了一些。

她反手摟住靠在身上的於磬,“小磬,媽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素素要是知道你揹著這把沉重的枷鎖三年之久,她就算走也走的不安生”。

素素,如果這是你的結局,我但願十五歲那年沒有遇見你,沒有和你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經家庭醫生診斷完後,於磬躺在床上陷入了昏睡。

於大夫人坐在她床邊,素白的手指細細地將她掉落下來的碎發攏到了耳背後。

素素,媽很寂寞,你死後媽就像是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好在小磬善良,她不惜換了姓,要向媽贖罪素素艾我的好女兒你在天堂可過的還好呢?。

望著沉睡中的於磬,於大夫人的眼眶變得通紅心頭有千絲萬縷的遺憾和可恨,她卻不能宣洩出來。

家和萬事興,她一路走來,將所有的面子和自尊都拋在腦後,為的就是能讓於家在上流社會中保有地位與應有的尊嚴,看上去熱熱鬧鬧,平平靜靜。

可誰知道,二十年前於家男主居然在他們新婚不久後,帶了小三進門。

她表面強顏歡笑,心頭卻在滴血。

記得以前有人說過,忍字是一把刀插在心頭上,縱使心頭千瘡百孔,傷痕累累也不得吭一聲唯有百忍成金,忍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而她呢?死了親生女兒,要她白頭人送黑頭人這真的是一場意外那麼簡單嗎?。

每個睡不著的夜晚,她都會躺在床上問著自己相同的問題,當真女兒的死是出自意外,而不是人為嗎?。

一次又一次,她都裝作視而不見,裝聾作啞只想息事寧人。

可這一次,她不允許有任何的人傷害她的小磬這是老天留給她最後的禮物,貼心的寶貝。

走廊上傳來高跟鞋的走動聲,於大夫人裝作沒聽到。

緊接著高跟鞋的聲音在拐角處消失不見,於二小姐――於心媚喝的酩酊大醉回來。

“媽咪,你怎麼這麼空閒呆在家裡啊那只野山雞有什麼好的,居然能得到子彥哥,我不服氣,實在不服氣”於心媚借酒裝瘋,對眼前的於二夫人吐著心中的苦水。

於二夫人丟下手中的銼甲刀,纖細的手指指著女兒的太陽穴“我拜託你長進點,別動不動就耍脾氣你老孃我不比你好得了多少,二十年來我都忍了,你那點雞毛蒜皮的事和老孃比簡直不值一提”。

於心媚撅著嘴,伸手揉揉被母親戳疼的太陽穴。

“誰讓你忍的,我要是你早就擠走那個黃臉婆了說到底,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你看看你正值風華並茂時,她早就人老珠黃了拿什麼和你鬥呢?”於心媚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不爽的說著。

話是不假,可她這個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胸大無腦,根本不是那女人的對手。

於二夫人一巴掌拍開女兒翹著的二郎腿,“你少自鳴得意,聰明的以為她是笨蛋,實話告訴你,那女人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死了女兒,又認了一個養女”你當真以為她的心思會單純到只想要個女兒來陪伴?這家產就算是白白送給別人,也不會便宜你這傻丫頭,她的心思才是最惡毒的。

表面裝的清高,什麼都不在乎其實最在乎的那個人正是她……。

一說到於磬的事,於二夫人就一肚子怒火這老女人仗著自己失去愛女,就要蕭罄冠上於家的姓,這將來要是於忠國有個什麼萬一,家產還不都到了蕭罄手中嗎?。

暗忖至此,她一想到這些年來的付出和辛苦眼看就要化為烏,心中頓時湧上了算計。

不行,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作風。

在深夜時分於家男主回來了,於大夫人聽到院子裡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於磬的房間。

她濾馬上的流蘇披肩,緩步走下樓去。

“忠國,你回來了?”於大夫人走下樓,來到丈夫身邊輕聲問道。

於忠國有些疲憊,見到妻子下樓來,便點點頭“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若飛來找我為了子彥向我道歉清婉,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消你別讓小磬知道”。

看丈夫一臉嚴肅的眼神,阮清婉坐到了他身邊。

接過於忠國遞來的西裝外套,放在了沙發的另外一端“什麼事?是不是子彥想取消婚禮?”。

婚事是萬萬不可以取消的,這不只是對於家來說是有損臉面,哪怕是對小磬也無法交代,於忠國心中暗想道。

“若飛說,子彥答應了出席婚禮,並且娶小磬為妻條件是,必須要讓他在素素的墳墓上刻上亡妻二字”於忠國手指揉著發漲的眉心,靜等著妻子的回答。

阮清婉到底有些坐不住了,給死去的人冠上名份可是一件嚴重的大事說到底他們有什麼資格讓餘子彥轉變心意因為兩個都是他們的女兒,一個是親生女兒,一個是養女兩個女兒都是姓於,對於他們而言根本沒什麼差別。

沉默了幾秒鐘,阮清婉終於出聲“忠國,此事暫且不能告訴小磬,那丫頭很倔強,如果被知道子彥是為了素素的事而娶她,她會崩潰的”。

算是當媽的存有私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想素素死不瞑目,於是算同意了於忠國的話。

於忠國當然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若是可以,他怎麼會把這件事帶回家來說呢?兩個女兒都是他的寶貝,他一樣疼愛素素在世時,總是喜歡陪著他爬山,四處走現在素素不在了,每個週末爬山都是小磬陪著他。

試問,有誰的心腸硬如鐵石,會不被感動呢?。

他還記得,那天素素死的時候,蕭罄跪在他們面前,說了一句讓他到至今都難以忘記的話。

她說,無論他們是貧窮還是疾苦,無論多少年,她都會代替素素好好照顧他們知道他們百年歸老為了讓他們不再傷心失去了至親的女兒,不惜更改了自己的姓,只為了名正言順陪伴在他們身邊。

“哎,那個孩子真命苦其實,很多次我都想勸她,根本無需為了素素做到這個地步的忠國,是我們造的孽啊”阮清婉故道,於忠國不忍的摟過妻子,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站在樓上走廊的於磬聽見他們之間的交談,她哭著跪倒在了地上。

素素,我做的再多都無法取代你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呢!你為什麼要救我,死的那個應該是我,我死了就能解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活著受罪。

我不介意你的墳墓上刻上名份,可我也是人怎麼能不傷心呢?素素,我真的好累,你給我指條道,是否我死了就能解脫這面對的所有困境,徹底的與那些疼愛你的人們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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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顫抖不已,像具行屍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月光從落地窗外投射進來,她藉著月光走到了落地窗前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精緻八音盒,開啟八音盒隨之優美的旋律緩緩流淌。

閉上雙眼,她雙臂微微抬起,臉上存有未曾乾透的淚痕於磬在月光下輕輕旋轉著,舞姿輕盈而緩慢舞姿裡想要展現的似乎是一曲譜寫不完的哀歌,透露著微微的荒涼,和滿腹心酸的無奈。

素素,明天的婚禮我會是最美的新娘我答應你,無論是生老病死,或者是疾病纏身都會對他不離不棄我小小的奢望,有一天他能看見我的好,我的優點不想取代你的地位,我只想做好我自己的本份,只想呈現我最真誠的一面。

放在床頭的電話在不斷震動,她始終未曾聽到。

震動的電話就在八音盒音樂戛然而止中停止,恰如其分,分秒不差。

她停下腳步,頹然地放下雙手,雙臂抱胸依靠著牆面,雙眼凝望著落地窗外七彩斑斕的夜景。

那件掛著的潔白婚紗根本不是她所喜歡的款式,那是素素喜歡的為了不讓媽媽為難,她強顏歡笑穿上素素最愛的那件婚紗。

聽到房門被人推開,阮清婉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她的出現打斷了於磬的沉思。

“小磬艾你嚇到媽了,怎麼不開燈呢!”阮清婉放下托盤,望著站在黑夜中不出聲的於磬。

身後傳來阮清婉的說話聲,於磬慌忙抬起手胡亂擦拭了一把臉打起精神走到了她面前,“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阮清婉發現女兒一雙眼哭的腫成了核桃,“小磬,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翱不舒服的話和媽說,我去打電話請家庭醫生來”。

於磬看著手忙腳亂的阮清婉,心頭一酸,跑過去抱住了她。

“媽,我沒事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她靠在阮清婉身上,撒嬌的說道。

原來是恐婚,阮清婉緊懸的心頓時有些松了不少。

嘴角帶著笑,抬頭望著於磬,拍了拍於磬抱住她的胳膊“好了好了,明天都要結婚了,還和媽撒嬌”。

於磬靠在阮清婉身上,嘴角含笑,眼中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不停滾落下來。

“媽,我舍不得你”於磬沉悶的開口,胸口緊緊一揪。

阮清婉抱著她,母女倆坐在了床沿“傻孩子,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即便是嫁人了,你還是我女兒,我還是你媽”她的話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或是說給於磬聽。

是啊不論她結婚與否,她與於家人的關係永遠不會改變,從她義無反顧想要照顧於忠國和阮清婉的那一天起,她蕭罄註定要償還這一筆欠下的孽債。

“媽,三年前有很多人都說素素是我害死的,因為我冠上於家的姓氏,外界揣測我是為了爸的身家而來”於磬低低說著,雙手又摟緊了阮清婉一點。

孩子的心她豈會不明白呢?她相信於磬對自己是出自真心的,雖然不曾從小看著她長大從冠上於家姓氏時,她承諾過,於忠國的家產她一毛都不要。

“傻孩子,媽都明白,如果你覬覦你爸的身家,也不會一直隱忍到今天”女兒背負著多少的流言蜚語,阮清婉內心是再清楚不過的。

沒有誰能熬得過來,哪怕是她這樣隱忍了丈夫二十多年,不爭不奪的人也未必能做到心如止水,以波瀾不驚的心態活下去這是一種無形的折磨,百忍成金試問世間又有幾多人能輕而易舉的做到呢?。

PUB裡音樂聲震耳欲聾,燈紅酒綠,美女穿著高檔名牌服,裝噴著名牌香水四處作亂,來這裡有錢的砸錢,沒錢的玩寂寞。

大家各自尋歡作樂,盡情揮霍豆蔻年華。

不遠處地一間包廂內,坐著五名男子,還有幾個陪酒的女伴。

“來來來……今晚不醉不歸,大家盡情灌子彥哥幾個今晚就是來給他舉辦單身派對的,機會難得錯過不再有各位兄弟姐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穿著一身休閒裝扮的年輕男子,舉著酒杯在包廂內高調發言。

他理著寸板頭,操/著一口蹩腳的港式普通話耳朵上戴著一枚藍鑽耳釘,一雙桃花眼時不時斜睨著坐在不遠處始終悶悶不樂的男主角――餘子彥。

一邊穿著白襯衫,戴著黑邊框眼鏡的斯文男子摟緊身邊的女伴“書歌,我看你別白費勁了,今晚男主角心情欠佳,不知道是否每月一次的好事來訪了”。

男子的話剛說完,包廂內的一夥人憋著笑,最後都不客氣的笑成了一團。

被稱為書歌的男子笑著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子彥,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於磬長得不比素素來得差,我要是你,就收心養性成家立室算了”。

包廂內的氣氛在書歌說完這番話時,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

誰不知道在餘子彥面前提及“素素”兩個字擺明了就是找死,而這個書歌還真是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也不怕餘子彥當場對他發難。

“你他媽的閉嘴……”坐在角落內始終不語的餘子彥終於低沉的吼了一句。

書歌見好就收,聳聳肩,雙手一攤“好,我他媽的閉嘴不過你要想清楚,如果不愛於磬就拒絕這場婚姻艾別搞得全世界都好像欠了你似的說實在的,當年她也算是受害人之一”。

對於於磬和於素素的事書歌比餘子彥身邊的幾個朋友要知道得多,書歌與餘子彥最為親近,就連當年素素死的時候,陪伴在餘子彥身邊最多的人還是他。

大家見氣氛不對勁,都出來勸說。

書歌受不了餘子彥擺著一張臭臉,“實話說,若非我把你當兄弟,這次喝喜酒我根本不想來於磬對你是什麼心態你比誰都清楚素素死了,可你還活著為了一個死人,你已經把身邊的人都得罪光了”。

最終受不了餘子彥的冷然,書歌隨手拿起一杯紅酒,狠狠地灌在了嘴裡末了,不等大家說話,他推開身邊的女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人都死了三年,三年的時間什麼看不淡?傷疤也會變淡,更何況是一個死去的人。

越想越生氣,書歌走出PUB外,從口袋內掏出電話繼續打於磬的電話。

她是怎麼了?電話遲遲不接,這都是今晚第二通電話了。

一肚子悶氣的書歌坐在了PUB外的圍欄上,樣子看上去雅痞而不失魅力。

掏出香菸,正想點香菸的時候,一隻打火機從天而降,餘子彥單手插著西裝褲袋,抬頭對上好哥們的眼。

“我忘不了,你沒有愛過那種刻骨銘心的痛,不會因為她的死而消殆,這就是愛”餘子彥身子依靠著牆面,緩緩說道。

誰都曾愛過,愛的轟轟烈烈,愛的難捨難分可愛情消失後,我們要做的就是繼續向前行走下一個拐角處,我們還會發現不同的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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