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心裡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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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以沫心裡駭然,她明白這是方靜趕她走的前兆,“對不起,方小姐,我個星期的身體不舒服,再加上畫筆事件一直困擾著我,我確實靜不下心來……方小姐,你的身體不好,你不要發這麼大的火好不好?你要愛惜自己……”

“如果你做得好,我會有火氣嗎?詭異畫筆案現在每一個畫社都怕降臨在自己的頭上,可是我們怕就能解決問題嗎?”方靜聲音又提高了一度,“即使你和社長關係非淺,我也不能再帶你了。”

蕭以沫馬上懵了:“方小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很想跟你學作畫……”

“怎麼回事?”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他就是鴻弈。他望了望快哭出來的蕭以沫,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一臉氣憤的方靜。“阿靜,既然以沫總是惹你發火,將她給我帶吧。”

方靜嘆了一口氣:“社長,蕭以沫很有天賦,可她的心中有太多的雜念,她根本不能集中精神靜下心來。如果長此以往,她再高的天賦,也會被她庸庸碌碌的浪費掉的。”

什麼?一直罵她不長進一直罵她什麼也不會的上司,居然說她有繪畫天分。蕭以沫不敢置信的望著方靜,原來上司一直是在鞭策自己,可她卻將上司的用心付之東流……

“方小姐,我以後一定加倍努力,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她焦急的請求著。

鴻弈知道方靜是愛之心恨之切,他不由笑了笑:“阿靜,你看以沫嫌棄我了都不願意跟我,一定要跟你學了。”

“社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方小姐真的是一個好上司……”蕭以沫趕忙解釋。

“好好好,等哪天你真將阿靜惹急了惹火了,我再接收你也不遲。”鴻弈大笑道。

蕭以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而方靜也露出難得的一絲絲微笑。“我和社長要聊聊畫展的事,以沫你出去收拾一下準備下班吧,週末時去絕外好好放鬆放鬆,星期一我要見到全新的你。”

“是!方小姐。”蕭以沫開心的跳了起來,然後對著鴻弈說:“社長,我先出去了。”

“去吧!放鬆些。”鴻弈點了點頭。

蕭以沫像一隻歡快的小白兔,在路上跳著腳的行走,她真的應該好好的規劃自己的職業和人生了。其實方靜和冷崇絕的處事方式有時候挺像的,他們總是以自己的方式來安排別人,可她卻適應不了他們這一套,她不會討好冷崇絕,也不會拍方靜的馬屁。

但,方靜這樣教導自己,是有利於她的職業規劃。那麼冷崇絕這樣對她,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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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想著,蕭以沫準備過馬路坐公交車回去,卻見一個男人橫衝馬路,撞向急馳而來的一輛小車……

而開車的女司機雖然車速不快,但也是三魂六魄都嚇得散了,她開了很遠才剎住車,然後暈了過去。

一心尋死的男人,正是新晉畫家──楊安。

楊安受傷並不嚴重,他拖著殘破的身體,繼續去尋找下一輛車。

蕭以沫見此,趕忙和眾人一起拉住他。

“讓我死吧,你們都騙我……我是懦夫,我想阿慧……為什麼畫筆不殺我?為什麼……”楊安拒絕人們的幫助,“我要和阿慧一起去天堂繪畫,天堂的顏色一定比這個世界的多,多很多……”

熱心人打10急救車將他和女司機一起送進醫院,蕭以沫本想就此離開,可聽到楊安提到繪畫,而且他手上拿著一支畫筆,不斷的朝自己胸口捅去,此時的畫筆,只是柔軟的毛髮,根本不是殺人的兇器。

憑直覺,她認為這個男人和詭異畫筆案有關,於是她跟著急救車去了醫院。

楊安醒後,情緒一直不穩定,蕭以沫從他斷斷續續的說話中,也明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既然陳慧已經背叛了你,和別的男人一起,你為什麼還這麼在意和罌粟女發生了關係呢?”她不解。

楊安盯著她:“正因為她離開了我才死得那麼慘,我早就應該想盡一切辦法留住她,留她在我身邊。現在新聞怎麼說,說她是貪戀那個音樂才子的錢移情別戀,才會被人報復,是什麼樣的兇手這麼變態,我想抓到他……”

他說到這裡向蕭以沫撲了過來,並將她壓在病床上,“是你嗎?是不是你?”

蕭以沫趕忙伸手按了床上的急救燈,馬上有醫生和護士來將楊安架開,並給他打了鎮定針,他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小姐,你沒事吧?”護士扶著她。

差點窒息死亡的蕭以沫“咳”了好一陣之後,才道:“沒事了,謝謝你們。”

“小姐,你的電話好像響了很久了。”其中一個護士提醒她。

蕭以沫開啟手提袋,拿出來一看,竟然有五、六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於冷崇絕,她趕忙接起來,就聽到男人在電話裡發火:“你在哪裡?都快八點鐘了,風間說你還沒有回家?”

“對不起我有事在醫院,我馬上就回去。”蕭以沫記得她承諾他八點之前一定要到家,今天因為楊安的事情,她忘記了。

冷崇絕正在TRI公司加班,接到風間電話說找不到蕭以沫去了哪裡,平常都是風間會接她上下班,就擔心有意外。他一個星期沒有回湖畔別墅見她,現在一有她的訊息,又惹得他怒火三丈。

“先在醫院不要動,我馬上過去接你。”他吼道。

“好。”蕭以沫輕輕的答他,然後問道:“你認識罌粟女嗎?”

“認識。”冷崇絕眉峰一凝,掛了蕭以沫的電話後,撥通了罌粟女的電話,“去醫院。”

當冷崇絕和罌粟女一起來到醫院時,看到躺在床上的楊安,兩人心裡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而冷崇絕看到蕭以沫雪頸上被掐的痕跡時,一把抓她過來,沉聲喝道:“為什麼不等風間去接你?”

“我沒事,今天方小姐讓我早點下班休息,所以我就沒有等風間。”蕭以沫說完,轉向了罌粟女。

罌粟女卻是第一次近距離的見蕭以沫,上次在夜總會她誘惑非尋時,根本看不到鐵籠裡的蕭以沫。此時相見,她覺得蕭以沫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人,外表美麗、內心聰明,但卻有著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封閉自己的感情。

蕭以沫吸了一口氣:“罌粟女,你美得令所有男人犯罪,但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想犯罪。人性的弱點經不起任何推敲,楊安失去前女朋友已經夠痛苦了,你還雪上加霜的令他痛上加痛,結果證明了什麼?除了能證明你很誘惑人,除了能證明楊安也是個正常男人,除了能證明人性有很多很多的弱點,對於案情沒有一點點的幫助。我告訴你這種沒有真感情的人,兇手就會將他作為下一個目標的。你們以這樣的方式來查案,你不覺得你們很殘忍嗎?”

罌粟女望著床上安靜的楊安沒有說話,在她的字典裡沒有殘不殘忍,沒有真不真感情,正如蕭以沫所說,人性的弱點就是經不起任何推敲,所以在下手時才不必留情。

冷崇絕本就對罌粟女這樣來查詭異畫筆案報了一點點的希望,希望能有所突破,但案情一點也沒有進展。面對咄咄逼人的蕭以沫,他拉她入懷。“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不要你管我!我哪裡不舒服都不關你的事,你比罌粟女更可怕,你**他們去傷害別人,你總是自以為是的去安排別人的生活。”蕭以沫掙扎著向他吼道,她在電話裡問他認不認識罌粟女時,並不知道罌粟女就是他的手下,現在知道了他比罌粟女更殘忍,她怎麼不生氣!

冷崇絕用雙臂緊緊的錮住她,沉聲喝道:“你覺得自己受傷害了是不是?你接受不了道德對你的審判了是不是?你認為我們是為了查案才這樣對楊安的嗎?我告訴你,不是!絕對不是!我們就是單純的想玩弄人性的浴望和弱點,你沒有享受過將別人的弱點玩轉於指尖的感覺怎麼能體會其中的樂趣呢?我們是一群玩慣了的人,我們最喜歡將人性的弱點玩轉於指尖……”

“我恨你……我恨你冷崇絕……你這個沒有人性的魔鬼……”蕭以沫當然能夠體會被玩的痛苦,她嗚咽著對他的胸膛拼命捶打。

冷崇絕任她發洩,他知道蕭以沫難以接受因跟她有關的案情而傷害到了別人,所以他將所有的不對都歸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從來就沒有想當好人,那就讓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壞人吧。

壞人,做壞事,才會理所當然——

蕭以沫打得累了還不肯收手,冷崇絕一把抱起她,向外走去。

“楊安現在怎麼辦?”她一直望向病床上的男人。

冷崇絕低啞著聲音:“有罌粟女在這裡處理。”

蕭以沫搖頭:“不能讓她在這裡,楊安醒過來看到她,又要尋死了……”

“如果他真要死,是誰也擋不住的。”

“可是我們可以勸他,讓他放棄這種想法啊……”

“解鈴還需系鈴人,我們走吧。”

聽著冷崇絕的話,蕭以沫不再說什麼,她無論說什麼,冷崇絕也不會給她留在這裡照看楊安。

他將她抱上車之後,風間也趕了過來。“蕭小姐,下次打個電話給我好嗎?爺真的好擔心你。”

蕭以沫低聲道:“對不起,風間,我一時不記得了……”她因為太高興方靜對她的看法,所以就……

冷崇絕望向了風間:“你送以沫回家吧。”

“是!爺。”

風間開始啟動車時,蕭以沫將頭伸出了窗外:“我明天想出去寫生!”

冷崇絕站在車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蕭以沫和風間回到了冠蘭湖樓畔別墅,她早早的洗好澡然後睡覺,爭取明天有一個愉快的週末,能有一個好心情,聽從方靜的教導,不辜負她的栽培。

S大學校山上。

蕭以沫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裡寫生。現在雖然畢業了,她再次來到這裡時,感覺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站在山上,迎接東方紅日的照耀,沐浴在冬日的暖陽裡,讓她的心情漸漸的好轉了起來。

雖然是週末,不少的學弟學妹們也上了山,特別是藝術系的情侶們,相依相偎在一起感受愛的氣息之後,才三三兩兩的搭起畫架,鋪開畫紙,開始寫生。

山下的薄膜篷裡,是專門有住戶種的雛菊,現在正值冬天,雛菊不耐寒,需要養它的人細心的栽培,在來年春天-月份時,才會開出美麗的花。

每逢二月份時,同學們就會在山下搭起畫架,將雛菊躍然於紙上。蕭以沫特別愛畫雛菊,她喜歡這種花,因為雛菊的另一種名字叫做:幸福花,它還有堅強的意思。

雖然她現在看不到幸福在哪裡,但她要像雛菊一樣堅強,即使沒有人給她一個溫暖的帳篷,她也要耐得住寒冬,等待春天花開時的生機盎然。

看著溫室棚裡的幼苗,大約有15釐米高,一片翠綠色映入眼簾,在莖上伸展出些許的綠葉。蕭以沫彷彿看到了一種堅強的力量,就在每一株迎著寒風生長的雛菊苗裡,她拿起畫筆,以一種虔誠而專注的心態,認真的畫著每一個細枝末節。

“畫得太好了!學姐能送給我嗎?”其中一個女生站在了蕭以沫的背後。

蕭以沫抬頭一望她,是個非常年輕的女學生,正以一種崇拜的眼神望著她。

“我叫沈千嬌,今年是繪畫系的大一學生。”女生主動介紹了自己。

蕭以沫微微一笑:“送給你!”

“謝謝學姐!”沈千嬌開心的拿著畫炫耀了起來。

很快,很多學生都圍了過來,爭先恐後的要求蕭以沫送他們雛菊苗畫。

蕭以沫笑著望向他們,她也是剛剛領會了方靜的意思,每一幅畫都有它獨有的靈魂,如果她找不到它們的靈魂所在,那麼畫出來的作品就只有形體,而沒有靈魂,但恰恰靈魂才是作品的主題。

S大山下,一部黑色的小車停在那裡,車裡坐著一個俊逸的男人。

沈千嬌拿著蕭以沫的雛菊畫遞了進去,“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

車裡的男人將一疊錢遞了出去,沈千嬌開心的拿著跑開了。

他,拿著還有餘溫的雛菊畫,認真的凝視了良久,才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他,就是非尋。

他查過蕭以沫以往的寫生經驗,知道她就算被冷崇絕給藏了起來,也會來這裡寫生。所以,他在這裡等她,直到她出現為止。

S大山上。

蕭以沫正在被學弟學妹擁著作畫,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畫完手上的一筆,才拿出來一看,是一串熟悉的號碼,卻想不起來是誰。

她的手機被冷崇絕捏壞了之後,他買了一款蘋果牌的給她,可是號碼她卻找不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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