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飛昇武仙為什麼留下一個封印之物給你維護，但我有一個推測！”

張雲昊開始回答飛昇族長之前的問道：“你們的真氣，不是在封印它，而是在溫養它！”

眾人愕然的眨了眨眼：“溫養？”

“沒錯，溫養，我不知道那黑光究竟是什麼，但那黑光有很明顯的吞噬屬性，我的所有攻擊都被它給吞掉了！”

張雲昊說道：“你們的真氣，也應該是如此，它吞了你們的真氣，活到了現在，說白了，飛昇武仙是在用你們的真氣養它，讓它活到三千年後，完成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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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族人面色慘然的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其實只是飼養員，不，是奴僕，專門提供真氣的奴僕？”

“應該是如此，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

張雲昊說道：“我先問問，飛昇武仙究竟是怎麼跟你們說底下那東西的？”

眾族人目視飛昇族長，飛昇族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先祖說，那是這個世界的怨氣！”

張雲昊眯起眼睛，問道：“怨氣？”

“沒錯，先祖斬斷了這個世界的武道，武道反噬之下，誕生了這樣一個怨氣形成的怪物！”

飛昇族長緩緩說道：“如果不將其封印，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越來越強大，畢竟我們一直在用九聖世界完成計劃，九聖世界的蒼生豈能沒有怨恨？”

“我們腳下的這個陣法，不僅能封印這怨氣怪物，還能將怨氣怪物的怨氣逐漸化解掉，代價就是我們必須時時維持陣法！”

“小霸王，我們三千年來，從來沒有休息過啊，一直在維持陣法，為了準備最終決戰，我們甚至豁出全力想加固一下，卻沒想到，那怪物居然想出來就能出來！”

飛昇族長也慘然的笑了起來，其他族人同樣是如此，他們這三千年，究竟在幹什麼？他們所做的一切，究竟又有什麼意義？

“怨氣怪物嗎？”

張雲昊望著腳下的封印陣法，說道：“飛昇武仙的話，應該是半真半假，這下面的怪物，極有可能真是怨氣形成的怪物，但它從一開始，就被飛昇武仙收服了。”

眾人愕然：“收服？這種怪物也能收服嗎？”

“為什麼不能？那可是武仙，收服一個怨氣怪物有多難？要知道，它一開始的時候，肯定是十分弱小！”

張雲昊搖了搖頭，連天魔都能被收服，更何況區區一個怨氣怪物？

張雲昊繼續道：“還有，如果這怨氣怪物沒被飛昇武仙收服，飛昇武仙早就把它滅掉了吧？還封印做什麼？”

飛昇族長說道：“先祖說，這是武道怨氣形成的怪物，無法滅殺，只要九聖世界的武道還有殘缺，只要九聖世界還有人，它就會一直不停的復活！”

“無稽之談！”

張雲昊表示十分不屑：“武仙毀滅世界都不是一個兩個了，會對付不了這區區武道怨念？一巴掌拍死的事，即使真能復活，武仙也能從概念上抹掉它們的存在！”

“好像的確是如此！”

飛昇族長等人一愣，仔細一想，發現張雲昊說的很有道理，他們之前之所以沒想到這個，不是因為他們笨，是因為飛昇武仙暗中影響了他們！

此刻被人點開，飛昇族長他們都感覺腦袋有點疼，飛昇族長沒有去檢查自己的記憶和靈魂，他捂著腦袋朝張雲昊再次問道：“你的意思是，先祖借我們的手在養這只怨氣怪物？”

“養這個字，用的好！”

張雲昊點了點頭，說道：“我之前有點猜錯了，我以為是你們的真氣讓它一直活著，但它既然是怨氣怪物，壽命本就無窮無盡，你們的真氣，其實是它壯大的養料！”

張雲昊繼續道：“它既是武道誕生的怨氣，自然能吞噬你們的真氣成長，再加上這三千年來九聖世界的怨氣，這個怪物，估計已經是半步武仙級別，也就是它所能達到的最巔峰！”

這個怪物是武聖之路被斬所誕生，它的上限也就是武聖和半步武仙，不可能成就武仙！

“嗯？”

張雲昊突然想到一件事，目光微閃，如果這裡有怨氣怪物，那武仙世界是不是也有一個怨氣怪物？

武仙世界上千年都沒人能突破到武仙，這怨氣，可是相當濃烈，如果武仙大帝沒解決這個怨氣怪物的話，這怪物活到現在，實力最低都是半步武仙，甚至就是成就武仙也有可能！

畢竟，武仙世界是武仙之路被斬！

“真是麻煩啊，看來又多了一個強敵！”

張雲昊搖了搖頭，暫且將此事放下，畢竟現在要處理九聖世界的事，他朝飛昇族長說道：“另外，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的真氣，還起著控制怪物的作用！”

飛昇族長愕然：“控制怪物？”

“沒錯，怪物始終是怪物，即使是武仙，也不可能一直控制，如果我沒猜錯，飛昇武仙在怨氣怪物身上留下了一道禁制或者陣法，這東西，需要你們一直用真氣維持，否則，困不住越來越強的怨氣怪物！”

張雲昊說道：“說起來，你們先祖告訴你們的也沒錯，你們的確是在封印怪物，只是封印的方式和你們想象的不同而已！”

“那我們是不是還要感謝先祖沒有騙我們？”

一個族人哈哈大笑，眼淚卻不知不覺的下來了。

另一人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道：“或許有內情？先祖是最仁慈的武仙，怎麼可能騙我們這些後裔？讓我們白白忙活三千年？”

“事到如今，你們真的還相信飛昇武仙是最仁慈的武仙嗎？”

張雲昊嘆了一口氣，說道：“檢查你們的記憶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身為武者，你們連正面面對現實的膽量都沒有嗎？”

張雲昊高聲喝道：“如果你們真的沒有這膽量，我幫你們解脫，因為你們簡直就是武者之恥！”

眾人一臉羞愧，飛昇族長嘆了一口氣，他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檢查吧，總要弄個清楚的！”

“真的檢查嗎？”

眾人目光閃爍，張雲昊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檢不檢查已經無所謂，因為你們已經知道真相！”

眾人沉默，的確，他們已經知道真相，他們是武聖，不傻，原先偏執，一方面是張雲昊他們沒有實質的證據，而且他們堅持了三千年，怎麼可能因為一些推測就動搖？

另一方面，也是飛昇武仙偷偷在他們靈魂裡做了手腳，讓他們變成偏執狂！

但現在，證據就在面前，他們早已動搖，只是心裡頭不怎麼願意相信而已！

“還是要檢查一下的，無論如何，都要弄個清楚！”

飛昇族長搖了搖頭，不再廢話，盤膝而坐，開始檢查自己的靈魂，其他人對視一眼，也都照做！

沒過多久，這些人齊齊睜開眼睛，眼裡滿是苦澀，飛昇族長更是彷彿老了上百歲，他說道：“我的記憶，明顯有被動過的痕跡！”

“沒錯，記憶上有波動，這是被人做了手腳！”

其他人也道，飛昇族長站了起來，說道：“先祖改了我們對他的印象，我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樣的，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他絕不是最仁慈的武仙！”

“族長，你說，飛昇武仙會不會根本不是我們的先祖？”

一位族長恨聲道：“先祖怎麼會這麼坑他的後裔？這是一個人會做的事？”

“先祖不是人，他是仙，他的感情，永遠無法影響他的理智！”

飛昇族長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應該是他的後裔，血脈不會有錯，不過，他對我們應該沒有多少感情，畢竟我們是他後裔的後裔的後裔！”

有人感嘆道：“我寧願不是！”

眾人紛紛點頭，被外人利用，他們能接受，但被先祖利用，真的是想想都覺得悲涼！

“事到如今，你們應該有一個決定！”

張雲昊緩緩說道：“就此放棄，還是找飛昇武仙問個清楚，甚至向飛昇武仙復仇！”

眾人陷入了沉默，但很快，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能放棄，絕不能就這樣放棄，無論如何，至少要問個清楚！”

“沒錯，至少要問個清楚，至於是不是復仇……”

飛昇族長咬了咬牙，說道：“等問清楚之後再說，我真的很想知道，先祖在算計什麼，為什麼不惜如此利用他的後裔？”

“那麼，暫且來說，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張雲昊說道：“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們的計劃了吧？”

“暫且來說，我們的目標的確是一致的！”

飛昇族長沒有否認，他望著張雲昊，說道：“沒有你，我們肯定無法見到先祖，小霸王，我們不會再和你作對，無論最後發生什麼，我們肯定不會再幫先祖，這點你可以放心！”

“沒錯，我們不會再幫先祖！”

所有人齊齊點頭，武者是有尊嚴的，被人愚弄三千年，絕不可能再去幫對方，那太丟武者的臉了！

他們想要問個清楚，其實是給自己一個交待，如果先祖所做之事，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那麼他們也可以不計較，到時自我了結便是，反正也活了三千年，早就活夠了。

如果先祖不是為了天下蒼生，那即使他是先祖，他們也要跟他做個了斷，把這筆帳，好好算一算！

武者，不僅有尊嚴，還恩怨分明！

“那就好！”

張雲昊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說說吧，飛昇武仙的計劃究竟是怎麼樣的？對了，你們現在可以停下供血了，接下來，我們還要並肩戰鬥，我可不想你們全部失血而亡！”

眾人聞言啞然失笑，血靈問道：“要收手嗎？”

“收手吧，現在這樣子，還擋什麼？”

飛昇族長搖頭，血靈也不廢話，直接消散，鮮血重回眾人的身體之中，這讓他們蒼白的面色稍微好了一些，當然，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沒了血靈的阻礙，怨星星神立刻全力往龍脈的方向趕，不過因為之前的戰鬥粉碎了空間，所以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們知道的，也僅僅是飛昇武仙讓我們知道的那部分計劃！”

飛昇族長沒有再隱瞞，他緩緩說道：“小霸王，你可知道這世界為何不能出現武聖？”

張雲昊說道：“因為飛昇武仙斬斷了這個世界的武道，並且將九塊武道碎片封印在九把鑰匙之中，只有透過這九把鑰匙，才能晉升武聖！”

眾人有點驚訝，小霸王居然連這都知道？

“真不愧是小霸王，武道碎片的事居然被你查清了，看來，鑰匙內部被你突破了，對吧？”

飛昇族長驚歎道：“這事，可是連我們都做不到，我們只是從先祖那裡知道了真相而已！”

張雲昊半真半假的說道：“鑰匙內部的確被我突破了，我也見到了武道碎片，不過，也僅此而已，武道碎片，我無法分析！”

一位族人忍不住問道：“武道碎片是怎麼樣的？是不是很絢麗，蘊含無窮武功？”

“是一個十分繁複的碎片，能讓人不知不覺的沉淪其中，而一旦碰到那碎片，就會被整個抹去！”

張雲昊說道：“幸運的是，我一開始派去探查的只是一個分身，所以，我沒事！”

“武道碎片，神聖不容侵犯，武仙以下，敢觸碰，自然是死！同時，任何一個武者見到武道碎片都會忍不住去接觸，因為那代表著我們一直追求的大道！”

飛昇族長說道：“小霸王，你只派一個分身去接觸是真的做對了，否則即使你是半步武仙，也未必能活下來！”

想到什麼，飛昇族長好奇的問道：“小霸王，你究竟有幾個分身？單單我們見到的，就有三個了吧？”

張雲昊一臉笑容：“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六十個分身！”

“真的假的？”

眾人卻不怎麼相信，飛昇族長沒有深究，他說道：“先祖的確將九個武道碎片封印在了九把鑰匙裡，然後他把九把鑰匙給了我，讓我去找九個人，幫助他們成立九大帝國！”

飛昇族長繼續道：“我除了讓他們成立九大帝國，還告訴了他們一件事，那就是，集齊九把鑰匙，就能成就武聖之上的境界！”

“你的一句話，造就了三千年的混戰！”

張雲昊搖了搖頭，問道：“他們不知道，這句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謊言！”